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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 开无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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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我们四个人,对面四个石俑,看来是要一对一了。我冲潘子和胖子使了个眼色,我们三个就要弯腰去捡地上的护手,这时候闷油瓶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别动。”
我们三个的动作立刻就停住,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我身上一阵冷汗,这姿势根本看不到我前面的石俑,相当于我把整个脖子加后背都露给人家了。万一那几位爷要是忽然转了性一剑劈下来,我们三个才真叫完蛋加个操。
一边的胖子已经忍不住了,喊了一句“小哥你干嘛?”
这次闷油瓶倒是回答的很快:
“退后,不许过来。”
接着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几乎在我们三个刚刚退开的同时,四个石俑就举剑向闷油瓶刺了过去。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后退了好几步,三个人都茫然地盯着那四个石俑把闷油瓶围了起来,耳边尽是铁器碰撞的声音。
我脑子嗡的一下,闷油瓶是打算一个打四个!他从那些石俑扔出护手的时候就明白了,这种以护手为承诺的挑战,从来都是直到一方战死为止。那些是石头,不是粽子不是禁婆,黑驴蹄子没用,火烧没用,连枪有没有用都不知道。所以闷油瓶就干脆自己上。
想到这我再也忍不住了,心里骂了一声我cao就冲闷油瓶喊:
“小哥!你他娘的让我们过去!”
回应我的只有更加刺耳的铁器碰撞的声音,几乎整个墓室都震了起来。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我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我发愣地看着闷油瓶不断地挥着黑金古刀来阻挡那些石俑的攻击。最开始闷油瓶还算占了上风,动作极其迅速流畅。但时间一久,闷油瓶的动作也露出疲态,直到他的腹部中了一剑,一条五六厘米长的伤口就横在那里,鲜血汩汩直流。接着又是一剑刺上了他左边的肩膀,正是那妖艳的麒麟纹身的头部。
第六章'下'
我眼睛死死地盯着闷油瓶,耳边是胖子嚷嚷着“小哥小心!”的声音,脑子里先是大片的空白,然后所有关于他的记忆一起蜂拥而至,弄的我简直措手不及。
他不爱说话,他最常露出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他总喜欢一个人站在一边,他最常聊天的对象是天花板;他会在我期盼的目光里无奈地陪我们打升级;他会在我失眠的时候叫我的名字;他会用一种安静到几乎悲伤的眼神看着我。
现在我才明白,他一直就在那里,就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所以在我想到他的时候,一抬头,一转身,就能看见他清瘦的身形。
我忽然就开始想象,在我们相遇之前,闷油瓶是什么样的。
也许比现在还要瘦点,也许话比现在还要少,也许他经常一个人下斗,一个人面对所有未知的情况,再一个人活下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早几年遇到他。带他去外面吃吃饭,周末晚上两个人一起窝在家里看鬼片;中秋节的时候带他去逛逛庙会;偶尔他要去下斗我还能对他说一句“一切小心”。我不为别的,只想在他下斗回来的时候,拍拍他肩膀,冲他笑笑,让他知道世界上有个叫吴邪的人惦着他呢。
我们一直都觉得闷油瓶是无敌的,他可是闷油瓶,那个能让千年女尸下跪,能一手捏断粽子脖子的闷油瓶。
可我们从来都没想过,他和我们一样。他会开心,会失落,会生气。
他会受伤。
到现在我才发现,他那句“即使我从这世界消失,也没有人会注意到”是多伤人。一个人要拥有怎样绝望的心情,才会说出这番话。我忽然就后悔当时自己的回答,我说“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我真想告诉他,我想说的不是这句,我想说的明明是“那你能不能不要消失”。
闷油瓶,你能不能听我一次,就这一次。
别消失。
脑子里无数的思绪搅到了一起,我忽然就觉得头疼得像是有人用针生生地扎进来一样。
“天真,小哥又没死呢,你哭个屁,丧气不丧气啊!”旁边的胖子忽然开口。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上脸,一片湿气。
我心说我cao,我一个人在这儿跟个娘们儿一样多愁伤感个屁啊。我胡乱抹了把脸,赶紧抬头去看闷油瓶,这才发现四个石俑有两个已经躺到地上不动了,看上去其中一个的头部被打了个粉碎,另一个是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再看闷油瓶,麒麟纹身赫然成形,是一种红到发黑的颜色,然后我才反应过来,那些红色是他的血。
感觉到我脑子终于开始转了,心说现在根本没工夫管什么明器了,得赶紧打开机关逃出去,一旦逃到墓道里就安全了。想到这,我赶紧冲闷油瓶喊道:
“小哥,别打了!我去开机关,我们赶紧跑!”
那块机关石就在离闷油瓶不远的地方,就在我正要冲过去的时候,闷油瓶的声音响起来,尾音几乎有些颤抖:
“别过来。”
“张起灵你大爷!”感觉身体立刻就停在了原地,我不管不顾地骂起来:“你丫就这么想死是吗!”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就好像你在意的人就站在面前,而他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纵身跳下去,你冲过去却什么都没抓住。
这种无力感几乎让我全身都颤抖起来。
这时候闷油瓶忽然一个纵身跳到墙边,右手吃力地阻挡着两个石俑的攻击,左手毫不犹豫地按上了那块机关石,身后的铁门发出一声闷响,缓缓升起来。
我全身一冷,一瞬间就明白那尸体是怎么回事了。
那尸体死在机关附近,但是其他人都逃了出去,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这块机关石需要持续施力才能见效,一旦放松,恐怕那铁门就会瞬间落下。而根据机关到门的距离来看,既然那人没有逃出去,就证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铁门落下之前逃出。而3年前那队人之中,恐怕也有一个人,一下斗就拥有了闷油瓶这种控制别人行为的能力。简单来说,那个人是被迫留下来的,恐怕领队的一句“你留下按着机关”,就注定他出不去了。
接着我就明白了闷油瓶要干什么。继续这么打下去,即使闷油瓶杀了另外两只石俑,恐怕最后要面对的还是那个墓主。那么唯一的结局就是我们四个都死在这里,除非牺牲掉一个人去按住机关,让另外三个逃出去。
我脑子嗡的一声,感觉自己抖的更厉害了。
“小哥!肯定有别的办法!”我狠狠握着拳头,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可我却还是一阵阵地发冷,那种即将失去一个人的感觉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我这才反应过来胸腔里那种不上不下的闷气是因为恐惧。
这时候潘子和胖子也明白过来了,冲着一手死死按住机关,一手抵挡石俑攻击的闷油瓶喊着一些类似“小哥你疯了!” “小哥你让我们想想办法再说!”之类的话。
这时候铁门已经完全升了起来,停在了顶部就不再动了,然后我听到闷油瓶说:
“你们出去,不许回来。”
我们三个再次立刻就做出反应,转身走出了铁门。就在我想回头看闷油瓶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是一种平静到几乎绝望的语气,他说:
“吴邪,忘了我。”
第七章 惊'上'
三天之后我在洛阳的医院里醒过来。
胖子看我醒了立刻做出了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就扑了过来,差点没再把我压晕过去。潘子赶紧过来踹了一脚胖子,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动了动四肢,除了有些肌肉酸痛,头比较晕之外,倒也没别的不舒服的感觉。这下他们两个才松了口气。看我没事,胖子又恢复了他以淫为本的形象,贼兮兮地冲我笑道:
“天真无邪小同志啊,你晕的这三天可是胖爷我帮你擦身的啊。到了这份上是不是得以身相许啦?”
我没心思跟他岔,瞪了他一眼,问他们我怎么会晕过去。潘子说是在我们一起往外面逃的时候我忽然就晕了,然后他们把我背了出来,用胖子的话说就是“老子媳妇都没背过呢,先背你了倒是!”我一脸正经地看着他说道:“有劳二师兄了。”
又在医院住了一天,我要出院的时候胖子还老大不乐意的,潘子就冷笑道:“再过10年人家那小护士也看不上你。”
出院当天我就坐火车回了杭州,潘子和胖子一起回了北京,说是要准备再下次斗。我心说这么折腾了一次,他俩倒还是心气儿挺高。
回到杭州的店里,发现桌子椅子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我刚想说王盟那小子是不是工资不想要了,我才走这么几天就偷懒,后来才想起来我去洛阳之前就给他放假了。
自作孽不可活,我给王盟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来上班,接着就认命地自己动手开始收拾。折腾了一下午,把该擦的地方都擦了,又把楼上厨房冰箱里一些烂了的蔬菜扔了,总算是闲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去了一次洛阳再回来,感觉好像什么都变了,可是又说不出是哪变了,非要找个词形容的话,就是物是人非。
我一直有种感觉,好像漏了什么。比如我记得我们当时找到了开墓室的轮盘,却不 记得怎么打开的。我记得我们进了主墓室,却不记得怎么出来的。本来应该是连续的记 忆,却出现了无数个断点,有开头,有结尾,可中间那部分就不见了。偶尔我会想起一 些画面,可那些画面就好像记忆的盲点一样,模糊至极,但又真真切切。
那感觉就像是一整张拼图,却少了最重要的那一块。可是因为拼图本来就是全白色的,所以连拼的人都不知道少的究竟是哪一块。
我心说我才晕了三天,怎么却有一种沧海桑田事过境迁的失落感。
在医院的时候我问过胖子和潘子,是不是在斗里出了什么事,他俩却都说因为墓主起尸了,所以没顾上明器就跑了出来,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一开始我还半信半疑,问了几次他俩都是一套说辞,我也就懒得再追究了,心说说不定是我倒斗综合征什么的又犯了。
其实在我昏迷的那三天里,偶尔有几次模模糊糊地醒了,听到潘子和胖子在谈论一个人,他们叫他小哥。后来有一次我问他们小哥是谁,他们只说是一个老朋友,看他们好像也不太想提,我也就没再问。
我终于又过起了那种没事看看店,和王盟扯扯皮的日子。
干我们这行,从来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所以店里一直很闲,我也不着急,每天就是上上网;和王盟聊聊天,被他岔了不高兴我就威胁要扣他工资;偶尔去街头转角那看几个老大爷下象棋。不过更常做的事就是盯着天花板发呆,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干嘛,每次一发愣,就自然而然地去看天花板。王盟不止一次问我天花板上是不是有朵花。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中间胖子给我打过两个电话,无非就是操着一口京片子神侃一通,再说说他最近又看上哪个花姑娘了,我也懒得跟他岔,一般说几句就挂。
今天杭州格外的热,而且是湿热,只要你站在外面,哪怕一动不动,一会就一身汗,就跟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我心说这天气估计街上也没几个人,所以下午就让王盟回家了,我也早早地关了店,吃了点东西,不到8点就上床睡觉去了。
结果这一觉睡的极其不踏实,做了一个冗长又诡异的梦。梦里先是泼墨一样的黑,然后又是晃眼的白,两种颜色不停交替,弄的我特别难受。而且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我“吴邪,吴邪”。
我被这梦弄的极其别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还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我抓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眼,才11点。
然后我脑子就嗡的一声,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我看见我房间门口竟然站了一个人!
这一下可真是把我吓蒙了,心里骂了句我cao,就再也不敢动。
我第一反应是小偷,可一想他放着楼下那些古董不偷,跑上来找我干嘛?然后我转念一想,不会他娘的是粽子吧?!我手边唯一可以充当武器的就是手里的手机,要真是粽子,人家绝不可能悠哉地等我打个110再冲过来,那我这小命今天无疑是得交代在这了。
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到底有什么目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人还好,顶多就是干一架,万一真是鬼,那可真是完蛋加个操。
第七章'下'
我又绷紧身子等了一会,对方也不动,就直直地站在门口。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我眯着眼看过去,能看出来他的脸正对着我的方向,显然是一直盯着我呢。接着我转念一想,难不成我睡觉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盯着我看半天了?这一下我又是一阵后怕,出了一身白毛汗。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开台灯时候,那身影忽然就直直地倒了下去,撞到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而且在他倒地之前,我清楚地听到了他说:
“吴邪。”
我一直认为我的生活是极其不靠谱的。
在别人逛街看电影的时候,我们指不定在哪个斗里跟粽子比赛跑1000米呢。而且这事儿跟别人提都不能提,先不说违法的问题,人家跟那聊自己周末看了哪场球赛,又把上了哪个美女,我总不能乐呵呵地过去用一种午饭吃什么的语气说“我昨天遇见一千年女尸,长的特别难看,别提多惊悚了”。
可是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生活这么不靠谱过。
大半夜的店里来了个人,什么也不说就靠在门边看着我,然后忽然“扑通”一声就摔地上了,而且这人还认识我。
我把灯打开,适应了一会,终于看清楚地上那位身形高高瘦瘦的,穿着蓝色毛衫。
胖子把我从斗里背出来的时候肯定是磕着我脑袋了,因为我定了定神,居然过去把那人扶了起来。我心说他刚刚叫我名字了,看来是认识我,而且他要是想害我,我睡觉的时候他就动手了。
我让他平躺到床上,这下总算看清了他的样子。皮肤简直苍白的吓人,细碎的黑色刘海几乎把眼睛都遮住了,脸上有几道细小的伤口。结果我再一看,愣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从肩膀一直到腹部,整件衣服被划破了无数个口子,每个口子周围都是血渍,有的已经干涸凝固了,有的还在往外渗着血滴。
我让自己冷静,这种情况下当然是先救人。但是肯定不能送他去医院,他身上这些伤来的就不寻常,而且背后还背了把用布缠着的刀,说不定跟我就是同行。那送他去医院就相当于送他进号子了,干我们这行的,哪个不是无期徒刑的罪过。
去不了医院就只能自己动手了。虽然我包扎的功夫不算好,可大半夜的总不能把王盟叫来,那小子胆儿比我还小,说不定看见我床上躺着一血人他二话不说就晕过去,那样我还得照顾两个人。
我找来了店里的急救箱,又打了盆清水。我用剪刀把他衣服和裤子都剪开,然后很流氓地在心里吹了个口哨,心说这小子身材倒是好的很,不过看样子也不是小孩了,怎么还穿着小鸡内裤啊,要不是急着帮他处理伤口,我真是拍照留念的心都有了。
好在虽然伤口多,但是严重的只有腹部那一道口子,一时半会估计也没什么大事,会晕过去可能是失血过多。
我用清水帮他洗干净伤口,一个一个消毒,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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