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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金士]断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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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同样因为樱的事情而生气,但他只会责怪自己。
肯尼斯朝着时臣迎面走去,同时打量着这位远坂家主。远坂家族的祖辈远坂永人是那位宝石翁的弟子,就这一点就足够肯尼斯将时臣摆在同等水平看待了。握住红宝石手杖的时臣同样打量着名声在外的天才,肯尼斯的样子比他想象中更为老成,也更为骄傲。
他们互相在心中做出了评估,对方大概是自己到现在为止见到的人之中属于比较合拍的存在吧,如果不是处于这样的时期倒是可以坐下来一同喝个下午茶什么的。
“远坂家主,远坂时臣。”时臣朝肯尼斯抬起手。
“阿其波卢德家家主,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肯尼斯脱下白手套和时臣握了一下手后,两人默契地同时放开,将手套拉扯好之后,肯尼斯习惯性地将手背到身后。
“那么,请自便。”说完这句话之后,肯尼斯就从时臣旁边径直走了过去。本以为肯尼斯是来迎接自己的,谁知道对方似乎是尽到了义务般就要离开,Lancer虽然没有听到什么命令但还是朝时臣点点头便转身跟随了上去。
时臣呆呆地看着肯尼斯和Lancer走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完全闭合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无视了。
“哦抱歉,他们有些私事要处理。”正好走出来的士郎有点好笑地看着被晾在走廊上的时臣。
倒不是肯尼斯真的不近人情,只是他向来对事物的考虑顽固地按照轻重缓急排列,眼下时臣并不是来找自己的,而他又需要去赴和索拉的约,当然就简单的和时臣打了个招呼,也不至于失礼。
樱……
一眼就看到士郎怀中的少女,只是无论是发色还是神情,和记忆中的女儿却相差甚远。
樱在看到时臣的时候像是害怕什么般扭头抱住了士郎的脖子,飞快地将视线移开。
“请进。”士郎单手托着樱,朝时臣指引般地一挥手臂,便转身走了回去。
没有让时臣有机会直截了当地说出目的,看着站在士郎不远处双手插在口袋里似笑非笑望过来的吉尔伽美什,无论这是否代表着无声的威胁,时臣都只能跟上士郎的脚步。
刚走进房间,时臣就看到了Berserker,如同一尊雕塑竖立在雁夜身边,安静地异常,完全没有凶兽的样子。
一看到时臣的雁夜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急躁地抖着双腿,唯一可视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时臣的一举一动,仿佛一不注意他就会消失一样。并没有在意从雁夜身上传达来的直白的怒意,时臣自顾自打量了一下房间,敌人是两个Master和他们的Servant,就算是自己孤身一人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包围下强行带走樱,虽然就现在看来,唯一有敌意的只有雁夜罢了。
“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坐在沙发上吗?”看着房内唯一的椅子被吉尔伽美什大大方方的占领,士郎只能抱歉地对时臣说。
时臣看了看沙发另一侧的雁夜,总觉得这样的安排充满了恶意。但是士郎的表情看起来真的挺无辜,特别是在看到霸占了椅子的人是那位吉尔伽美什,时臣顿时就觉得能够理解士郎的苦衷。
时臣在如同针芒般不断朝他射来的瞪视中坐了下来,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时臣感到为难。
“真是堕落了呢,间桐雁夜。”没有朝雁夜看去,应该说不屑看去,时臣轻哼着说道。明明一度放弃了魔道,却因对圣杯的执念而不惜变成现在这副丑陋的姿态也要回归魔道,真是愚蠢至极。
当然时臣并不是为了关心雁夜,只是雁夜毕竟背负着间桐之名,即使现在只是他一个人的丑态,但间桐家也难逃堕落的污名,甚至还企图偷走小樱的未来,真是罪无可恕的男人。
“远坂时臣你这家伙,为什么把小樱交到脏砚手中!”看到时臣用着不慌不忙的姿态嘲笑自己,雁夜再也憋不住了,按住想要挥过去的拳头,咬牙切齿地低声问道。
“当然是为了爱女能够前程似锦,连这种程度都无法理解吗?”时臣稍稍摇了摇头。
“那种东西,就比小樱本身更为重要吗?”雁夜想起在间桐宅再见到小樱时的情景,那个本应该和姐姐凛一样天真活泼的少女却宛如失去灵魂般的人偶,连丝毫希望都不再拥有,仅仅是活着而已。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樱无意识握紧的手心,将脸贴在士郎的脖颈,双眼无神地盯着墙壁。
那是父亲……不,那不是的,是远坂先生才对。在心中默默地纠正自己的错误,樱知道时臣是为何而来,但是她不想离开这里。反正都已经违背了爷爷,不如再让她多任性一点。
这应该是可以被允许的吧,只要在这里。樱不确定地想着,呆在士郎身边能让她感觉到安心,更何况还有叔叔和Berserker。
“对于樱来说,这不就是最重要的吗?凛和樱都拥有同等的稀有素养,与其让樱堕落到凡俗的困境,成为间桐的养女,能够达到根源的可能性也会随之提高。”时臣第一次朝雁夜看了过去,清楚地看到雁夜的脸上在吃惊过后所浮现的强烈愤怒,他不明白。
时臣仅仅是想要给樱最好的幸福,成为间桐的继承人,不输于姐姐的优良秘传,有机会能迈向那个更高的领域,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不明白雁夜有何资格生气。
“你这个混蛋!”雁夜朝时臣扑了过去,狭小的沙发让时臣没有躲避的余地,如此近距离也没有使用魔术的空余,在拳头砸在脸上的痛楚传递到大脑的同时,时臣才意识到应该用自己的双手给予反击。
虽然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有悖于远坂家的优雅家训,但实在没理由白白放任雁夜的袭击。
两个成年的Master在一个沙发上毫无形象可言的扭打在一起的情景太过罕见,就连士郎都忘记应该马上阻止,吉尔伽美什只会火上浇油地吹了两声口哨,而Berserker压根就没有动静。
等士郎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的脸上都泛起了大块的乌青。
“士郎,叔叔和远坂先生关系不好吗?”樱在士郎耳边小声问道,声音有些颤抖,听起来有点害怕。
“别担心,樱,只有感情好的人才会这样的。”为了安抚樱的情绪,士郎厚着脸皮胡诌道。
“……那远坂先生不是来带我回家的吗?”樱犹豫了一下,还是细声问道。
“当然,远坂先生只是来看看樱好不好的。”士郎轻轻排了排樱的后背,用不至于被沙发上两人听到的音量柔声道。
像是松了口气般,樱偷偷朝时臣看去。
“现在我们几个要商量点大人的事情,带Berserker去旁边玩好不好?”士郎指了指房间另一头的小沙发。
“恩。”樱点点头,士郎便弯腰将她放了下来。
落地后站稳了身子的小樱就朝Berserker跑了过去,牵住Berserker的手,一直以来都毫无动静的盔甲突然运作起来,跟在小樱的身侧以慢悠悠的步伐穿越房间,捂住裙边坐在地上的樱不知道和盘腿而坐的Berserker说了些什么后便打开玩具箱。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这么有趣的家伙啊,远坂。”彻底笑了一场的吉尔伽美什摸了摸发酸的腹部,算是赞许地说道。
“……”时臣有点尴尬,正确来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总不能说承蒙夸奖吧。更何况时臣都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到底为啥会觉得有趣,果然这位王的心思完全不是旁人所能猜想的吧。
“哦?本王难得的赞扬,你这是不打算接受吗?”对于时臣的沉默,吉尔伽美什不怀好意地眯起双眼。
“不,那个……”时臣这次第一次露出了慌忙的神情。
“咳,吉尔别闹,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有关于间桐樱。”士郎朝吉尔伽美什甩了个眼神,故作深沉地口吻成功吸引到了两人当事人的注意力。
☆、第二十八章
韦伯躺在床上,看起来睡得非常不踏实。噩梦让他挣扎着转醒,地上的Rider打着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不断提醒着自身的存在感。将无神的双眼挪向Rider,韦伯激励跳动的心脏逐渐平伏了下来。
“还在……”松了口气般,韦伯因为通宵打游戏而混沌不堪的大脑也开始运作起来。
昨天晚上,奋不顾身的Rider独自一人冲向敌人,在靠近的瞬间几乎无法挣扎,那种仿佛绝对的控制力让Rider苦笑了下,他的猜测果然没有错,眼前的这个东西可以算是圣杯系统中最高位的存在,黑泥轻易就将身形庞大的王者吞噬。
陷入其中的Rider并没有马上失去意识,只是那种恶意的污染却快速的渗透进来。唯一让Rider还能在意的只剩下那个分离是一脸快哭的表情却强忍目送他的韦伯了,与其在这之后□控还不如……
就在Rider握紧手中的短剑时,庞大的魔力顺着连接的魔术回路一涌而来,顿时让Rider的脑袋清醒了不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被充溢的魔力所填满的Rider暂时能够维持住自己的意识,没有任何犹豫,他艰难地抬起头四处张望,猛然发现黑暗中唯一一个异色之物。
紧紧地握住手掌,Rider想起来他还捏着缰绳。
来吧伙伴!即使看不见,Rider也清楚,在这里他同样不是一个人。
来吧,碾碎它!
无声地咆哮同样富有力量,本来毫无声息的黑暗中,一道闪光划过,切碎了寂静,不断有电光从Rider身旁迸发出,哪怕听不到自己的声音,Rider依旧作势大喊道:
Via Ecspgnatio!
刚学着Rider的样子将三枚令咒释放掉的韦伯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气,就看到电光一闪,黑色的球体从内部炸裂开,驾驭着牛车的Rider挥舞着短剑大笑着冲了出来。
“Rider!”韦伯惊喜地跳了起来,连忙朝Rider跌跌撞撞地跑去。
“哦小子,干得不错。”Rider看着韦伯从远处连滚带爬地朝他而来,赞扬地挥了挥手臂。
“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一把扑到Rider身上的韦伯声音沙哑地低声骂道,大有把鼻涕蹭上去的报复意思,死死地搂着Rider宽厚的身躯。
“所以说你是小鬼嘛。”Rider轻拍着韦伯的后背,固有结界消去,他们此刻正完好无损地站在本来的树林中,夜色依旧如常,完全看不出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惊醒动魄的战斗。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韦伯难得没有对Rider的称呼进行反驳,吸了吸鼻子朝球体本来应该存在的位置望去,但现在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倒是有点头绪,大概Caster的Master能给出答案吧。”Rider意味深长地说着,同时跳下牛车向前走去。
“Rider?”韦伯虽然害怕,却依旧抓紧Rider的披风跟在他的背后。
只见Rider突然停下脚步弯腰俯□,随后转头对着韦伯展示了下手指捏着的东西,那是一个指甲大小的碎片,这个材质和Rider所砍之物相同,只是没了不详的气息环绕,如同死去了一般。
“回家吧。”Rider对韦伯说,现在的时间也晚了,而且韦伯已经无意识的流出了疲惫的神情,要上门拜访果然还是等明天再说。
“恩。”韦伯点点头,虽然令咒都已失去,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没有什么改变,毕竟他们之间的牵绊本来就不是靠令咒维系的。
“说起来,你三个令咒的命令都是啥?”慢悠悠地走回牛车,Rider突然好奇地问道。
谁知韦伯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顿时就炸毛了:“什么都没有!”韦伯别开脸愤愤道。两人就伴随着没营养的斗嘴缓缓升空,化为一道流星消失在夜幕之中。
韦伯头疼不已地看了下时间,离睡下不过几小时而已,呆呆地盯着Rider上下起伏的肚子,本来的欣慰转化为愤慨。
凭什么我睡不好这个家伙却睡得那么开心!
要不是被Rider拉着打游戏他才不会通宵呢,这么伤脑子的事情……越想越不爽,韦伯从床上跳了下来,用力推着Rider庞大的身躯:“快起来Rider,不是说要去见Caster的Master的吗?别睡啦快起来!”
“哦?你小子休息够了?”Rider睁开一只眼睛,打量了韦伯一番。
你的呼噜吵死人的谁还睡得着。韦伯在心里埋怨了一番,嘴上却有些担忧地说:“够了,那东西不弄清楚我不安心,万一还有其他的怎么办?”
“我知道了,那么就走吧。”Rider二话不说直接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后精神十足地招呼道。
当晃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切嗣的脸上时,挣扎着转醒的男人意识到他睡过头了。已经很久没有顺利安眠过的切嗣在柔软的大床上舒展开四肢,突然嘲讽地笑了起来。不再眷恋温暖的被窝,切嗣翻身坐起。
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总是带着黑眼圈的颓废男人终于看起来精神了一点。平静的时间被从天而降的雷鸣打破,推开窗户的切嗣靠在窗台上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客人们。
心情有些忐忑的韦伯不停抬头看看Rider,这让多少能让他安心一点,再度来到爱因兹贝伦城没有让他并没有缓解他的紧张情绪。在失去了令咒之后,可以说韦伯能够给予Rider的支援已经所剩无几了。
虽然昨天的餐会看起来那样和谐,可是说到底他们终究是敌人。不再身为Master的韦伯按道理已经可以退出这场圣杯战争,像这样还纠缠在其中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韦伯并未对此后悔。
“别这么担心,我会保护你的。”Rider难得没有抓准韦伯的想法,大咧咧地笑道。
“笨蛋,需要照顾的明明是你……”韦伯小声地嘀咕起来,并不是没有想过Rider能和其他Master再签契约之类的,不过到现在为止似乎唯一出局的Master只有自己。
如果是肯尼斯先生的话说不定……甩了甩脑袋,这种事情随便想想也就算了,可不能真的去考虑,不然对Rider也是一种背叛,除非Rider提出这样的意见,不然韦伯绝对不会率先说出口,算他小气也罢,他是打心底里并不想将Rider让与他人。
可是,韦伯同样希望Rider的愿望能够实现,这样的矛盾互相碰撞起来,终归让韦伯再度纠结起自己的弱小。
“又来喝酒吗?Rider。”Saber穿着一身简洁的西装走了出来,完全没有警备的样子。
“哈哈,我也想呢,不过这次不是,我找Caster的Master。”Rider直截了当地说道。
“士郎?他并不在这里。”Saber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果然呢,我们只是过来碰碰运气的。”Rider并没有失望,反而露出了“我就知道”的无奈表情。
突然Rider若有所思着沉默了下来,韦伯很少会见到男人如此安静地时候。
“呦Saber,你对圣杯怎么看?”Rider吐出一口气,不紧不慢地问道。
这样的话题让韦伯和Saber同时吃了一惊,对于Servant而言圣杯便是唯一的目的,而Rider的问题就好像是对圣杯本身的疑问。为了达成心愿而追求圣杯来到现世的Servant却质疑圣杯,简直像在讽刺什么一样。
韦伯本以为Saber会为此而生气,谁知道骑士王只是钦佩地看向了Rider。
“不愧是征服王。”Saber的话语中没有丝毫虚假。
“巧合罢了。”Rider并打算谦虚,只是简单的陈述了下事实。
到底是什么情况?韦伯只觉得一头雾水。
“先进来吧,我想爱丽斯菲尔能够稍微回答下你们的疑问。”Saber抬手迎道。
“正好我这也有个东西,那就打扰了。”Rider拍了拍韦伯的后背,回过神的韦伯便跳下牛车,和随之跨下的Rider一同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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