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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did mist-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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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烧坏脑子?”

“我,我没发烧啊。”吴邪感觉这话头有一点点不对。

霍秀秀从小和解雨臣一起长大,彼此的秉性再是了解不过,看到那人这时候放佛一只笑面虎,表面上谦逊有礼,实际心里怎么想,恐怕也就零星数人能猜得出。她看吴邪这么实心眼,明摆着要被解雨臣欺负了去,索性也不管那么多,夺过那鸡汤就往桌上一放,扯过吴邪劈头往门外走。

没走两步,只听得身后传来响亮的碗碟破碎的声音,她惊讶地回过头,只见解雨臣一手撑在床沿,一手捂着染红了的腹部,满脸煞气,假面笑意全都荡然无存,整个人凌厉得简直像是一把刀子。她不是没见过解雨臣发狠的样子,但是这种自残式的发狠,实在是让人又怜又惧。

吴邪也吓了个结结实实,连忙快步走了回去,手忙脚乱地急着按铃喊医生。刚一靠到解雨臣身边,就被他迅速抓住手臂,碰到痛处,吴邪冷不丁吸了一口凉气。

解雨臣看着他咬牙切齿:“你既没断手断脚,也没烧坏脑子,那么为什么没有继续探洞?没我你就干不成事情么,又不是小孩子,有点常识行不行。你既然有胆子踩破罐子,一开始怕成那副样子做给谁看。还有,就算救了我,叫四川伙计送我去医院不就行了,你跟着回北京干什么,跟着回北京也就算了,这么多天你又在这里做什么?不懂得带人回去继续任务么?你不行,我的手下还是行的。这会儿你不和霍婆婆联系怎么解决接下来的问题你又来这里做什么,哈,鸡汤?就为这个?”

吴邪愣了好久,他的手臂被他紧紧地抓着,整个脑子乱嗡嗡的。解雨臣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仔细消化了好一会儿,总算领略了过来。不是谢谢你,不是你受伤了么,不是什么温情脉脉嘘寒问暖,而是你是白痴么。吴邪的心里猛地掠过一阵压抑的涩味,这个时候,他也觉得,满手绷带的自己,真的是个白痴。

他用力地一甩手,解雨臣仍然牢牢拽着他,吴邪脑子一热,抬起另一只手就往他脸上揍了一拳。这次他很舍得,当即那张苍白的脸上就红了一片,估计牵到了伤口,手臂上抓着的力道也松了。吴邪顺势抽回手,很粗鲁地一把拽过床头的保温瓶,里面的鸡汤洒了一地,他用力看了解雨臣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也已经无话可说了。这个人算什么啊,发小么,没见几次面的发小,朋友么,根本谈不上肝胆相照的朋友,其他呢,脑海中只有那意味不明的一个亲吻,连打打闹闹都称不上吧。解雨臣,真真假假的解雨臣,不过是在耍自己罢了。担心他,照顾他,搞得满手都是伤,累得跟狗似的,跟个没脑子的傻多速一样,缺心眼的吧。

吴邪深吸一口气,转身往门口走去。

霍秀秀已经红了眼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心口又痛又急,哽得说不出话来。

吴邪抱歉地看了她一眼,但是此时此刻自己也是满身戾气,估计无法起到什么安抚的效果。再说,她跟解雨臣毕竟比跟自己要亲近得多,人家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亲如兄妹,到头来,在北京孤立无援的人,只是自己罢了。

他拉开门的时候,只听后面传来凉薄的声音,语气没什么起伏,但不知怎么的,他有一种错觉,觉得那人也是痛楚着的。

“你去哪里。”

吴邪顿了顿,没有回头,如果非要说解家人流的血是冷的,那么吴家人的血就是滚烫的。他没有解雨臣那种清高的冷傲,但是他有属于自己的尊严和本性。不求得到相对的友情,但起码,他的一腔热血还没有到任人践踏的地步。

就这么拎着一个几乎空了的保温瓶,吴邪从这个惨白的病房里,毫无留恋地走了出去。





Chapter Sixteen



医院门口有霍家的人,几个保镖都是霍秀秀临时派下来保护他安全的。吴邪不想继续欠她的恩情,就混进一个迎接出院的亲属队伍里面,抱着手臂,低着头,撇着一张脸亦步亦趋地走了出去。

头顶是一片蓝茵茵的天空,他没有想好该去哪里,也没带多少钱,这几天都住在解雨臣的房子里,换洗的衣物也都放在那儿。不管解雨臣最后打算怎么处理它们,扔了也好烧了也罢,他现在是无论如何都没那个勇气去把它们带出来。一想到解雨臣,吴邪的心情就非常的憋屈,真是只白眼狼啊,这算什么,自己凭什么得站在那里被他训,怎么的他们俩都算是平辈,自己还比他大个一两岁,他怎么能好意思说出那些自以为是的话。解家当家很了不起么,他也算是吴家小三爷,并不比他低一头,为什么最后,是自己被逼出医院来了啊。

心里这么分析着,吴邪越来越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实在太吃亏了,怎么样也得先扔几句恶毒的话解解气再说,哪有这种什么狠话都不说,直接走了夺路而逃的道理。

不过,他也挨了那一拳,伤口肯定都裂了吧。吴邪撸起自己的袖子,整条臂膀,也变得斑斑点点。当时,他是有多大的力气抓着自己啊。

吴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怕霍秀秀出来找他,左右看了看,摸着兜里仅剩的一百二十块钱,跑了两步就去路口拦的士。

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再说,然后找个地方打电话回杭州,在北京城混不下去,那就不待了!他又不是没去处的人,让王盟订个机票,继续回他的小古董店,什么四川巴乃,等胖子他们回来,一个个都给破解了去。他们三个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况且这才是真兄弟,真义气,就算胖子多不靠谱闷油瓶多少言寡语,起码他们不会这么怪罪自己。解雨臣就算和自己相像那又怎么样,三观完全对不上号,不值得自己这么白白付出心力,早知道让他烂死在洞里,然后……然后……吴邪费力地想象了一下自己没有及时救到他的情景,但是不管他怎么假设,他心里还是知道,就算解雨臣被那些头发咬烂成了一滩泥,出于情分,他也还是会把他背出洞来的。

有些事情,解雨臣做得出,自己却是永远都做不到的。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

吴邪在交叉路口兜兜转转,就跟霉运缠身似的,连的士都拦不下一辆来。这个时候他真想随手抄起保温瓶往地上一摔,好煞煞心头的火气。

正满腹牢骚没处发,面前突然停下来一辆并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窗摇了下来,后车座坐着一个癞头的中年人,正带着那种最常见的市井笑容看着他。

“小伙子,搭个便车?”

吴邪本能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别不给面子啊,这个路段可是很难打到的士的。”他咬着烟头,表情并不十分热心,反倒像是在看着什么垂死挣扎的瓮中鳖一样。

“不用了,”吴邪皱着眉头,直觉这并不是什么善类,语气便十分生硬,“我的朋友在医院,我还要回去看他。”

那人看他警觉,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就对着旁边使了个眼色。这时两边车门同时打开,出来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吴邪一看这架势就不对头,转身想跑,脖子就被人拎起来,看起来像是勾肩搭背一样地使力勒住。他挣扎了两下,想叫喊起来,结果对方动作非常迅速,三两下就把他塞进车里,手势娴熟地贴上胶带,双手被反缚了起来。

吴邪瞪着眼睛狠狠剜着那个癞头,拿脚用力往四周胡乱踢蹬着,尽量发出大的骚动来吸引路上行人的注意。

“啧,这小狗真不安分啊。”癞头不满地皱了皱眉,嘴上说的轻描淡写,脚下却是发狠地往吴邪的腹部上用力一踢,浑身的内脏瞬间就跟被搅了起来一样,想吐吐不出来,痛得吴邪整个人缩到了一起。

“去夜总会盘口。”他把烟头扔出窗外,车子便发动起来。

在黑暗的包厢里呆了五天,吴邪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对那癞头施展迂回策略,不过也总算搞清楚了一点情况。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应该就是琉璃孙手下的伙计,琉璃孙的目的自然是那个他自己都快忘得一干二净的玉玺。天杀的,那个鬼玉玺早被胖子玩到巴乃去了,但凡被他们这群混黑道的知道自己手上没有他们要的东西,一定会被撕票的吧。

思来想去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解雨臣,如果他没有冲自己发火的话,那么现在就该在宽敞的客厅里舒舒服服听着音乐,虽然那客厅不是自个儿的,但起码绝对不会沦落到被人明目张胆地绑架凄凄惨惨无人发现的地步。

这个时候拖下去只会纸包不住火,不出一个礼拜,饶是瞎子都看得出自己手上根本没筹码,每天编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谎话连他自己都渐渐不愿意相信了。他想过自己会死在雪山,死在海底,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在天子脚下就被人毫无声息地杀害了。手臂自从上次被解雨臣抓伤了口子之后就再没有处理过,这个时候更加疼痛难忍,吴邪此时此刻真是恨透了解雨臣,那家伙,再让他见到的话,一定要往死里揍一顿才解气。

但是,别说揍一顿了,还能不能见到,都说不准了呢。

他睁着眼睛看着四周,都是寂静的,昏暗的。他知道门口有守卫的保镖,到了时间就会换班,因为没有手表,只记得每换两次班,癞头就会带人进来问他问题,有时候提到玉玺,有时候又跟在套他话一样,问他为什么住在解九爷的家里,是否还受到解家的保护。

虽然他也想搬出解雨臣的名头来威慑他们一下,但是一方面心里正对那人恨得咬牙切齿,一方面也因为解雨臣躺在医院,都自顾不暇了,他哪里还有可能施与什么保护,所以吴邪想了想,就说自己只是小住。想他们应该也已经调查过自己的身份了,老九门之间互相走动走动,应该也算平常。反正自己这个吴家小三爷,手上并无实权,地盘又离这边有个十万八千里,他们忌惮解雨臣,却用不着顾忌他。

“哦,只是平常的客人的话,怎么听说你在医院里大吵一架,把解九爷气得伤口破裂,重新又动了一次刀子?”

吴邪眼皮跳了一下,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回忆一下那天解雨臣的样子,的确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腹部的血都渗成那样,还被自己打了一拳,那癞头不过是给了一脚,就可以痛成那样,而解雨臣可算是穿肠的痛楚,简直不可想象自己走了之后,病房里又是幅怎样的景象。

但是如果问这个癞头的话,估计他并不会告诉自己实话,甚至吴邪有一种感觉,如果暴露了解雨臣,还会有更多麻烦的事情发生。

“哟,吴家小三爷真是镇定啊,人都进手术室了,您这儿还挺端得住?”那癞头很是夸张地呷了一声,表情倒比刚才更是得意。

吴邪看不惯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忍不住出言相讥:“这么酸溜溜的语气,我看人家九爷就算是浑身绷带,也比你这泼皮癞头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脸上迅速就被扇了一下,只觉半边脸火辣辣地疼,不一会儿就胀了起来,绷得厉害。吴邪火头上来,恨不得一巴掌回扇回去。他长这么大被打被揍被踢怎么都有,就是没有被人扇过这种屈辱性的巴掌,他拿眼睛死死盯牢了那癞头,脸上是记下了仇恨的神色。

“哟,跟我耍起狠来了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我看那玉玺估计也是没下文了,一定不在你手上吧。爷爷我跟你玩了这么多天,你还真当我是傻子。”说完就让人把吴邪从沙发上拖了下来,一直到了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往墙上一砸,立刻只剩一个满是玻璃刀刺的瓶头。

吴邪看着那些刺立刻头皮发麻了起来。黑社会果真是耍狠的,这要是给一下子一定头破血流。

“妈的,当我是吃素的,老子等这么多天等烦了,不沾点血果然是逼不出什么来了,把他给我架牢了!”

两边的伙计立刻把吴邪在地上按结实了,吴邪奋力地拧着脖子,其中一个人就扭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往地上砸了两下。整个头立刻重了起来,意识开始模模糊糊的,吴邪用力动了动眼皮,只觉得额上留下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砸到地板上,看得他整个脑壳都疼了起来。

眼前的那双皮鞋先向前走近了一步,像是在蓄力一般,吴邪知道下一刻就是临头一击,不由心中很是后悔。自己还那么年轻,有着父母双亲,义气朋友,谜题和阴谋还没有解开,甚至,起码他不想和人结怨着去死,至少还应该看看解雨臣,到底在医院挂了没,好点没,现在弄得这么愧疚,因为打了他,这么良心不安,心头酸胀。

真难过啊。果然不想欠着别人。

包厢的灯忽然被打亮,癞头豁得转过身,只见门口进来两排堂口里顶尖的伙计,他们往两边一站,把中间空出一排通道。

吴邪费力地在地上抬着头,忽然明亮的光线里,癞头的手下都被压制了起来,癞头一个人站在中间,背影看起来非常狰狞。

“果然还是来了,”他站在吴邪前面,手上还拿着破碎的玻璃瓶头,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语气很是不屑,“老子等得都没耐性了。”

等了十几秒钟,只见从那两排人中间,走进来一个人,他的步子并不快,脸色也很苍白,不过那份傲气还是很明显,嘴角微微勾着,上挑的眼角下,有一颗淡淡的泪痣。

解雨臣。





Chapter Seventeen



吴邪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或者刚刚的确不小心把脑壳给打坏了。怎么会是解雨臣呢,他明明就应该在医院里,痛得无法下地才对,况且,他应该是生着气的吧。现在这样,跟一张白纸似的,根本走不了几步路地来到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想到自己这么多天还在埋怨他,吴邪的心口仿佛被谁乱抓了一把一样,眼睛顿时热了起来。

癞头低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解雨臣,痞痞地笑了笑:“花爷这是怎么了,不在医院好好养小伤,怎么亲自来盘口了?”

“道上混的,什么刀子没见过,这点算什么。”解雨臣好整以暇地往后靠了靠,向两边使了个眼色,就有三四个伙计走上前来,一个给癞头重新上了一支烟,另外几个走到他身后,站出既像是陪护又像是钳制的位置。吴邪被他们三四双脚弄得眼花缭乱,还差一点被踩到脑袋,这几个伙计可真是没有一个有眼力见的,起码先把人质从地上扶起来才是正经吧,自己被五花大绑身不由己地制在地上,以为这姿势这形象是有多自在么。

他抬头看了一眼解雨臣,对方依旧微微笑着,看着前方,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他的意思。吴邪觉得奇怪,他没道理这么一副回避的样子啊。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的确,自从解雨臣走进这个房间开始,他似乎就没拿正眼看过自己。

妈的,这又是什么啊,难不成他还记恨医院里那一拳么。这种关头,耍什么大少爷脾气。吴邪如果能自由活动,简直就要跳起来了。真是斤斤计较啊,都是大男人,打个架算什么,况且也是他先说了那么多伤感情的冷言冷语,这么多天了多大的气也得消下去了吧。虽然害他又进一次手术室的确是自己不对,但是有必要,明明来了却要装作没看见么,还让手下故意不来帮忙解开绳子,让自己吃着这种丢脸的苦头,到底安的什么心。

“花爷,您不用这样,这几个人可制不住我。”癞头顺势一脚踩到吴邪的肩头,把他仰着的脖子按下去。吴邪动弹不得,恨不得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来,好让这王八羔子当即摔个狗□。

“况且我知道您要来,所以在外面安排了几帮兄弟招待您,都是您一手训练出来的伙计,可别不给面子啊。”

解雨臣笑着摇了摇头,表情不置可否:“你从夜总会带走多少人,我不会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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