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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老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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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理解、配合我们的工作。”说着递给了阿次一张纸 “这是病危通知书,请你签个字。”
阿次接过病危通知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似乎一个都不认识。“什么?什么意思?”
“后续我们会先采取保守的修补术治疗胃穿孔,然后进行腹腔冲洗、消炎。具体病情要打开腹腔之后才知道。”
“我大哥怎么会病危?他昨天还好好的……”他拿着笔,却迟迟无法签下自己的名字。
“阿次,我不是你大哥,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解释,阿初也没那么多时间了。”
阿次闻言慌乱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夏跃春也没闲着,把阿初的腹部X光片插在灯箱上指着上面的几处亮点说道:
“他的胃溃疡很严重,这些亮点都是溃疡面,”他用笔指着其中一个比较大的亮点“这个就是穿孔的地方。他和人打架了?”
“没有啊,从昨晚开始在老板一直公司呢……”
“那就怪了,他背后有一大块淤青,我们推测他可能受到过剧烈的撞击,以至于溃疡面出血破溃,他有这个病,你们家属怎么也不在意点?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阿四听得冷汗淋漓,昨晚阿次猛力把阿初推在墙上之后,阿初脸色就一直很差。难道那个时候就已经穿孔了?他偷偷看了一眼阿次,发现他正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脸色也白了。
“我大哥怎么会有胃溃疡?”
“杨慕次,我真的没有时间回答这些问题,已经耽误得太久了,他要死了你明不明白?!你的心情我都能理解,拜托你配合一下我的工作,赶快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开始胃疼的,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我……我不知道……”
“昨晚我给你打电话那会儿,他脸色很白,人抖的厉害,还出了很多汗……在此之前,确实……确实撞过一下……”
“病人自己和家属都这么不在意,我们当医生的可真是跟着瞎着急。他现在已经测不到血压了,但不能贸然手术,只有先补液,给他恢复一些体力。你们做好最坏的准备吧。”夏跃春扯过签好的病危通知书,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次六神无主地呆坐在办公室里,似乎还在消化夏跃春刚刚的话。阿四也无暇安慰他,只想找个地方狠狠地给自己两巴掌。他不是不知道他最近辛苦,却相信他能像以往一样搞定,为什么自己没有多关心关心他?!他刚从英国回来的时候,是那么精力充沛,和刚刚夏跃春说的情况分明是天壤之别,怎么会变成这样?!
“少爷,我觉得,我们应该通知荣升先生……如果老板有个万一……”
“你去吧……阿四,我大哥会不会死?”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老板,如果你死了,阿四还有什么脸活着?
阿四快步走出办公室,直接拨通了荣升的电话,并把大致情况和他说了。荣升惊痛不已,说立刻赶来,让阿四帮他联系降落的机场。
阿次坐在抢救室外,紧紧捏着阿初送给他的手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那表针就是停在了六点半钟的位置,一动不动。阿次抚摸着表盘,眼泪终于“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阿次掏出自己的手机,看着那个来自阿初的未接来电,猛地把电话摔在地上。
“大哥……对不起……”
“少爷……”
“大哥罚我跪的时候还想着我膝盖的伤,我推他的时候,为什么推得那么狠?我为什么要推他……”
“这件事都赖我,如果我没有把你的行踪报告给老板,他就不会去酒吧找你,就不会在惊怒交加的时候强硬地把你拽出来,你也就不会那么生气……”
阿次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大哥自从考虑给我调工作以来一直都是这么强硬,如果我有半分让步,也不至于这样,这个责任我逃不掉……阿四,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什么都听他的……”
手术室的门再一次打开,里面跌跌撞撞跑出个人,阿次冲过去发现正是曾经护理过自己的护士小孟。她此时慌乱无比,哭着要求杨慕次赶紧签病危通知书。断断续续地说:
“杨医生出现了电解质紊乱和酸中毒症状,我们不得已被迫打开腹腔,里面全都是胃穿孔后渗出的血液,胃酸和胃内容物,他发病时喝了酒,腹膜受到剧烈刺激而水肿,大量丢失蛋白质和电解质……这样下去,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小孟说着又一次递给了阿次一张病危通知。
“我签,我签!”阿次接过笔,飞快地签了自己的名字“求你们救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救救他……”
“杨先生,我们也只能尽力,他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从胃出血到腹膜发炎要好几个小时,我们化验发现他服用过大量抑酸和止痛的药物,他疼成那样,怎么没人送他来医院看看?”
“……他是稀有血型,如果需要用血,抽我的!”
“还到不了这一步,夏院长正在给他止血,只能暂时维持低血压的状态,现在输血很可能会再次冲破创口。”小孟护士擦干眼泪,抻过病危通知,转身走了。
阿次再也坐不住了,他腿上伤还没好全,一瘸一拐地在抢救室门前踱步,狠命地拿脑袋撞墙。阿四赶紧拽住他:“少爷,你和老板有心电感应,你这样他更难受!你尽量想些美好的事情,他一定能感知到!你们是同卵双生的兄弟,DNA都是完全一样的,只有你能唤起他的感应!”
“对,”阿次苦笑“我们是同卵双生的兄弟,我们是同卵双生的兄弟啊!”他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痛哭失声“他是我的大哥!他怎么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把自己伤成这样?大哥!大哥你有多恨我,你知不知道当我有一天明白了,多想把我自己千刀万剐?!我的血是你给我的,我的命也是你救的,求求你别拒绝我,把我的血都拿走,把我的命也拿走吧!”
阿四看他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也十分难过,却也只能在旁边陪着他默默流泪。
“少爷,他不恨你,他在弥留之际想到的人不是我,不是夏院长,而是你……”
正说着,医院空荡荡的走廊里响起了闹铃的声音。阿四一阵翻找,原来是阿初的手机闹铃。每天这个时候,他就要起床盯伦敦的大盘了。阿四关了闹铃,却意外发现了一段新录制的录音。他心里剧烈地颤抖着,那个录音的开始时间是六点37分,如无意外,这是阿初弥留之际录下来的。
他不敢听,他真的不敢听。只能颤抖着交给阿次,阿次显然也知道这是什么。他没有犹豫,坚定地按下了回放键,手机里传出了呼呼的风声,压抑的呻吟和粗重急促的喘息。过了好久,终于传来阿初微弱的声音:
“阿次,很抱歉……真的要剩你一个人了……请你不要怪我,更不要……更不要怪你自己……我现在真的很担心你……我很抱歉,本来想着好好疼你,回来以后却一直在管教你,还让你受了那么多伤……我从不相信有鬼,可我现在希望真的有……你说会么?算了,来世……让我当个好大哥吧……”
阿四心里剧痛无比,这对阿次来说更是凌迟般的折磨。阿四想拿过手机,却被阿次躲开了。他把手机放在椅子上,自虐般地一遍又一遍回放着录音。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着阿初的话语和艰难的喘息。阿次再也说不出话,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抢救室的门再次缓缓打开,里面挤出了个护士,急匆匆地朝他们跑过来,“杨先生!病人出现心衰!我们需要你签字!”话音未落,人已跑到阿次跟前,又递上了一纸病危通知书。
阿次抢过来,飞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紧跟着出来的护士往抢救室的门里跑,奈何被推出门外。眼看着抢救室的门再次划上,他跪倒在门前,用力地敲着门,吼得破碎嘶哑:
“大哥!我求求你了,别离开我!你就让阿次再任性最后一次吧!大哥!求你别离开我!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他一遍一遍的哭嚎,嗓子哭哑了都浑然不觉。
铁门又一次打开,出来的是小孟。“夏院长叫你进去,别在这嚎了。”
任何痛彻心扉的希望都是从歇斯底里的绝望中孕育出来。这是杨慕次命中注定的劫。
第16章 潸然泪下
16。潸然泪下
黎明的时候,亮了一夜的手术室灯终于熄灭了,铁门也缓缓打开。护士三三两两地端着器械往外走。阿四抢上前去,随便抓住一个:
“人呢?!”
“救过来了 ICU呢。”护士满脸疲惫,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他。阿四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腿都要软了,心也慌得厉害,后怕汹涌而至,他不敢一个人待着,他扶着墙往手术室里挪。
一屋子的寂静,护士们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器械,打扫着手术台和地上的血迹和污渍,夏跃春和消化科的主任疲惫地瘫在椅子上,阿次失魂落魄地坐在手术台旁边的地上。阿四从没见他这么脆弱过,也顾不得自己腿软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把他搀扶起来。夏跃春喝了一杯葡萄糖水,缓过来一些,又递给阿次一杯:
“人我给你抢回来了,我们已经在联系血库了,创口长好一点就能输血了。你也把自己身体养好,万一找不到你还得输血给他。真是的,都是熊猫血还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阿次闻言,抬头看了看夏跃春,听话地接过葡萄糖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
夏跃春看他这副样子不禁乐了“阿初算是熬出头来了,我要是他就早点醒过来。”
阿次闻言默默低了头,眼睛里又隐隐有了泪水。
夏跃春见他这样,也不忍心再逗他,安抚道“都过去了,他会好起来的……”
旁边的消化科主任开口道:“由于胃内容物侵染腹膜时间过长,他发生了内脏粘连,康复以后也要多留意他的身体状况。我们已经用三腔管压迫止血了,撤管子前必须禁食禁水。家属要 24小时陪床,发烧的时候要配合护士给他物理降温。他的胃伤得太重,我们只用了相对温和的消炎药来治疗腹膜炎,退烧药就不能再用了。他恢复意识之前如果发生胃痉挛,家属一定要及时发现,以免对创口造成二次伤害。”
阿次点着头,一一记下。“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痉挛了?”
“如果他突然大量出汗,身体抽搐,就叫护士。你也盯了一夜,趁着他麻醉没过,快去歇一会儿。”
阿次听话地去阿初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却只睡了两个小时就突然惊醒,说什么不肯再睡了。他叫阿四去休息,自己寸步不离地盯着阿初。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阿初似乎恢复了一些意识,轻微地动了动身体。为了防止他无意识地挣扎碰到伤口,他手腕和脚腕早已被医护人员固定在了病床侧面的栏杆上。阿次抢过去看他,摸到他的手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再探他额头,才发现他已经有点发热了。阿次赶紧按铃叫来了护士。
进来的还是小孟,她测了体温,长出了一口气:“发烧说明杨医生体内的白细胞已经在抵抗细菌了,这才几个小时已经开始恢复了,杨先生,你也要有信心!”
阿四第一次听说发烧是好事,不过好事总比坏事强。阿次也明显松了一口气,一叠声的向小孟道谢。
看他这千恩万谢的样子,小孟有点不好意思,但也真心为他和阿初高兴。她笑着递过来一大瓶酒精和药棉:“如果热度太高,就用酒精给他擦拭身体,但要避开胸部和腹部。”阿次接了过来,还示意阿四把小孟送出病房。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却并不好过。阿初的体温升得很快,青白的脸色都烧出了红晕。身体也开始抽搐,冷汗一阵接着一阵,四肢不断挣扎,把栏杆撞得“咣咣”作响。阿次怕碰到伤口,不敢制住他,可他胳膊和腿不断往栏杆上撞,阿次只能尽量把自己的胳膊垫在他胳膊外面,大喊着让阿四去叫医生。
夏跃春小跑着进来,检查了阿初的状况,给他注射了解痉药。不一会儿功夫,人果然安静下来,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夏跃春看着阿次惨白的脸,安慰道:“你别担心,热度高说明他体内的白细胞很勇猛,正前赴后继奋勇杀敌呢。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今天再给他加一瓶葡萄糖,把他的白细胞都养得胖胖的!”
阿次苦笑,“夏院长,血找到了么?”
“快了,别担心。”
距离酒会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阿次还要去洗澡换衣服。阿四把闻讯赶来的张嫂叫进来,她早已擦干了眼泪把自己收拾整齐,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床边。
“少爷,该走了,这里有张嫂在。老板的宿舍有他平时穿的西装……”
阿次吃惊地抬起头,似乎突然才想起来庆功酒会这事,红着眼睛说“阿四,你去行不行?我想陪着大哥……”
“少爷,杨氏定向增发的方案正摆在证监会的桌子上等着审批呢。这庆功酒会是做给媒体、股民、投资者和证监会看的,千万不能有闪失,否则老板就白忙活了……”
阿次深知他必须替他大哥打好这收官之战。他依依不舍地放开阿初的手,仔仔细细地嘱咐了张嫂注意事项,毅然决然地走出了病房。
“张嫂,如果有事,赶紧给我打电话。”
酒会按时举行,嘉宾三三两两地向阿次敬酒,有祝贺他的,有请他帮忙的,有阴阳怪气的,有联系业务的,也有打听杨氏要不要在伦敦证交所上市的。阿四和Ashley寸步不离地小声在他耳边介绍着,阿次倒也能应对自如,竟没有人发现来的是杨慕次。
即便如此,阿四十分担心他的精神状态,虽然他穿老板的衣服十分合体,虽然他一直礼貌地笑着,虽然他看起来真的和老板有七分神似了,可阿四觉得他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这种状况在遇到田中樱子时终于达到了顶峰。
她远远地朝他们走过来,仅仅数周未见,她苍老了很多,精神倦怠,目光疲惫——不知道老板做了什么,竟然把一向优雅得体的田中折磨成这样。即便如此,她毕竟还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田中樱子。
“慕次君?怎么是你?杨慕初呢?”
阿次被她看穿却并不慌乱,笑道“田中小姐不是觉得我挑不起大梁么?大哥让我练练手。”
“哼,好一个杨慕初,这么关键的环节都敢让你出来。不过慕次君,我倒十分意外,你竟然肯来?”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大哥亲力亲为。杨氏日后的路长着呢,我们兄弟俩不齐心协力,还不得让外人钻了空子?倒是你,怎么这么憔悴?”
“杨慕次,请你转告杨慕初,我不会放手的!”田中樱子被戳到了痛处,迅速结束了谈话,转身走了。阿次的眼眶也红了,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阿四刚想安慰他一句,却突然听见主持人高声道:“下面请杨董事长讲话!”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阿次一步一步地往台上走,他走得很慢很稳,终于站在台上时,声音已经平静下来了。
“谢谢各位朋友来参加今天的酒会,也谢谢各位四个月以来和我并肩战斗。”阿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
“四个月前,父亲突然离世,舍弟重伤,我临危受命接管杨氏至。承蒙各位慷慨相助,短短的四个月里,杨氏两次扩充注册资本,拿到了风投资金,并注入巨额外资。这期间内忧外患,风波不断。个中艰难,恐怕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
阿次顿了顿,开口时情绪高昂:“杨氏作为一家民企,不仅是父亲白手起家、二十余年苦心经营建立起来的,更是在座的各位拼杀开拓出来的,是政府的扶植和投资者的信任培养起来的。杨氏不仅是父亲的孩子,也是在座每一位的孩子,是投资者的希望,是我国自主知识产权政策培养的第一批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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