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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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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眸光极冷,手一紧。来人安然道:“陆大侠,我要是你,在众多弓箭手面前一定是不会轻举妄动。陆大侠虽然武功卓绝,但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他说着将木鹞收起放到一个木匣里。一个小厮躬身将木匣端到陆小凤跟前。
  陆小凤阴沉着脸,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将木匣接了过去,一言不发地往外走。他正要跨出门槛时,来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吟吟道:“还有,我最近终于找到了凌公子努力藏着的东西。”他从内襟掏出一物。
  陆小凤一愣,而里边的人嘶哑地叫了声:“不!”
  一块玉,一块寸长的玉。莹泽圆润的光。
  来人走到门口将它递给陆小凤:“看不出特别。不过凌公子这么用心藏着的东西应该挺不凡。陆大侠也带上,给贵国天子,也许他认识?”
  里边的人有些惶然,急道:“你……陆小凤……不——”他立即被人捂住了嘴。
  ……
  叶孤城听到这里神情骤变,寒光射向陆小凤。
  陆小凤知意,从内襟掏出一物,递给他。
  叶孤城接过只是一暼,便极力沉下气,定定神,好像不这么做就站立不住似的。
  皇帝上前,不自觉地出声:“这,我见过,和爹的那块……”他取过玉仔细瞧了一阵,点头肃然道:“就是我爹的那块,天下间不会有另一块一模一样的东西。因为这是生玉。”
  陆小凤愣住了。
  叶孤城却眼神空茫,整个人摇摇欲坠。
  是的,这是他的生玉。
作者有话要说:  

  ☆、生玉

  莆玉天下少有,是亲兵严密守卫,专供皇家使用的矿脉。皇子皇孙一出世便有专人占卜问天,根据时辰方位在矿中精择一段玉料。
  莆玉开采之初质地柔软,工匠在玉上镂刻上皇子皇孙的名字,之后字迹会渐渐沉下去,而玉石表面复又合拢,看不出琢磨的痕迹。沉下去的字迹会慢慢延出花纹,就好像字是玉中的花纹长在里面一般。这就是莆玉的好处。
  小篆的熙字,是他的名字。
  "我叫朱厚熙,你可以叫我五郎。"床榻上那个笑吟吟的人。
  对,当时脑中闪过一念,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字……穿衣时硌到的物件让他陡然反应过来,这是生玉。他当时给的,是他自己的生玉。
  ……
  他有点意外,笑了下:"好吧,不过,朕不能白要你的东西……这个给你……"
  ……
  他早就将他的生玉托付给你……他握着玉石当即愣了半晌。
  ……
  生玉如人,若是遗落,大为不祥。玉如其名,是要与皇子皇孙相伴一生的东西。不过也有人的生玉不在自己身边,而是托付别人收着。不多见,前代皇帝的生玉就是由皇后收着。也有皇子王爷将生玉交给自己最喜欢最信任的人收着,但世间无常,人心多变,这样的人,很少。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却随便予人,他觉得他荒唐。
  而后,发生了很多事。流言四起之时,他坦然以对,"我已经让太傅去想办法……两情相悦,共结连理,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我就是要告诉天下你是我喜欢的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他处置流言的方法让他惊讶。坦荡荡,从没有遮掩的意思。
  我喜欢你,他说。
  他紧紧攥着玉,手心里的痛和炙热一阵阵袭来。
  离京前,他让孤鸿将此物还给他。
  他没有惊讶。孤鸿说皇帝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带回一物。
  他的心一沉。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要收回那块玉的意思。
  我当时给你那块玉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白云城的印信。建城之初传下的玉印,年代比白云城悠长得多,极少启用,不为人知的最古老的印信。白云城于朝廷海务而言很关键,我想我可以将白云城托付给你,如此而已。
  朱公子来白云城时,他曾想解释清楚,但最终却……
  叶孤城转头向陆小凤,眼神冰冷:"他在哪里?"
  皇帝沉吟了下,回身找折子:"垯坦的动作很快。是,边关是有传报垯坦使节在关外,为要事而来。"他的神情也冰冷无比。
  陆小凤皱眉,想起走出院子时那个人说的话:"我们会派人去贵国商量,迎回凌公子,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啊。"
  皇帝接着说:"垯坦……边将没有理会,只是发了个奏报。如此说来,朕倒是又要会一会这个老邻居了。"寒气四溢。
  叶孤城静立不语。
  垯坦使节来到京城,提出了他们的要求。
  皇帝冷笑:"五个西北重镇?好胃口。"
  使节很镇定:"陛下,我们大王觉得这个开价很合理。毕竟他不是平常人,要得少了,反而有失恭敬。"
  皇帝又笑:"开国以来,我朝从未让过一寸土。"
  使节依旧毕恭毕敬:"陛下,凡事皆有例外。我听闻贵国向来以为百善孝为先,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皇帝并不意外,冷声道:"你们的说辞可有凭据?"
  使节笑了笑,从容应道:"大王已托付中原享有盛誉的陆小凤陆大侠将凭据先一步送来,他还没到么?大约是路上耽搁了。陛下放心,陛下若看过绝不会失望。"
  朝廷只允许使节一人进关,一路严加看守,不露半点风声。所以,垯坦使节赴京觐见皇帝,大臣们却分毫不知情,除了叶孤城和太傅。
  太傅年事已高,不能天天上朝。但皇帝依然极为器重这个老臣,隔三岔五就会派人向他咨询意见。这次觐见除了皇帝,只有这两个人在场。
  使节已被带下去。
  皇帝一改刚才的冷静,噌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太傅跟前:"太傅,朕……"
  太傅的神情很平静:"陛下,老臣以为这很可能是垯坦的奸计。"
  皇帝一怔:"这……是我爹的玉,木鹞是我爹的手笔,旁人做不了假,朕不会看错。"
  太傅的话语不疾不徐:"老臣没有说这两样东西是伪造的。但人就不一定了。"
  皇帝一咬嘴唇:"可是陆大侠说……"
  "陆大侠是看到了人。但那个人已面目全非,别人是这么称他没错,不过那个人究竟是谁恐怕谁也无法说清楚。"太傅的声音依旧平稳。
  皇帝大异:"太傅,您……"您是爹最倚重的臣子,最忠心耿耿的人,您为什么会这么说?
  太傅不动声色:"陛下,此人的身份无法查明。垯坦又如此漫天要价,老臣以为陛下不应理会。"
  皇帝的吃惊无以复加:"不理会?可那要真是我爹……"他很可能就是,虽然,也许……我已经认不出他来。
  太傅抬眼望向皇帝,轻叹一声:"陛下还记得英宗的事吗?"
  皇帝浑身一抖。
  "英宗当年被瓦剌所擒,瓦剌亦曾漫天要价。但朝廷未予理会。一年后,瓦剌自觉无趣,送回了英宗。"太傅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皇帝的声音在颤抖:"太傅,您是说要朕不去理会这个消息,消息里的一切?可,他如果就是我爹……"
  "关心则乱。陛下。如此一来,垯坦自然有了要价的好牌。如果陛下不去理会,他……垯坦押着他是因为他有价值。如果垯坦认为他已毫无用处,他大约也会回来,就像当年的英宗一样。"太傅冷静的声音。
  皇帝喃喃道:"对,太傅说的没错。但是,但是,那我爹……垯坦要是肆意折磨他……我就看着,眼睁睁地看着不管……这……"
  太傅不为所动,看着皇帝:"陛下,五个西北重镇,崇山峻岭之间固守险要之处,是西北乃至整个帝国的要害。前朝繁华胜景,富庶如斯三百余载,却仍不敌垯坦铁骑长驱直入。无他,就是因为当年的疆域失去了燕云,千里平原,无险可依。陛下,前车之鉴,这不是能拿来商量的事。"
  皇帝紧紧皱着眉:"太傅,您说的朕都明白。但是我爹……我不能不管,不,太傅,我……不能,我……"
  太傅望着皇帝,语气平和:"陛下,如果,如果他……如果真的就是他,他会愿意您这么做?陛下好好想想,西北军数十万将士,多少血肉巩固铸就的险要之地,只为一人就拱手让与垯坦?"
  皇帝脸色陡变,嘴唇发颤:"不,太傅。他是我爹,这不一样!我爹他,他一定很想回来,否则他不会做出那只木鹞……太傅……也许可以和使节谈谈,改用赎金……"
  太傅很平静:"陛下,如果您真是为他好就不应该这么做。一国之君,应以天下社稷为重,绝不应给敌国留下把柄。陛下,您若提出改用赎金就等于默认了此事,到那时您觉得垯坦会只满足于现在的条件?他们的贪得无厌,陛下想必也知道几分?"
  皇帝的脸色极冷,冷笑道:"太傅的意思是,让朕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为天下人耻笑?"
  太傅安然道:"不。陛下仁孝,天下尽知,岂会为一点敌国散布的谣言而改变?垯坦散布谣言,企图以不实之言要挟我朝。陛下虽万分怀念先皇,无奈离隔千里,实难分辨真伪,在百官的力劝下放弃查究此事。"
  皇帝愣住了,太傅您?
  太傅的语气依然平静:"陛下可以告诉垯坦,如果他们真有诚意,不妨将人带来京城让我们好好分辨。若真是先帝临世,本朝必有重谢。两国也可以共弃前嫌,共享太平。毕竟先皇已逝多年,突然冒出个人说是他,又在垯坦手上,这样的事,实在荒诞,凭谁都不会轻易相信……要是故意传谣,更是用心险恶,先皇在地下受此惊扰恐怕也会不得安宁啊。"
  皇帝一时无语。
  太傅接着往下说:“陛下,请务必三思。此事离奇荒诞又远隔千里,就算天下人知晓也不会怪陛下无情。陛下只是听从了百卿之谏,以江山为重。”
  皇帝定定地看着他,轻声道:“太傅,您一直对朕很好。您的意思朕都明白。您想一力承担骂名,到时候就没有人会来怪朕了,是么?但是爹说过,皇帝是拿定主意的人,拿定主意后就要承担一切相应的结果。朕要是这么做了……朕不会怕被骂铁石心肠,但是朕……太傅,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么?爹说您一贯很有法子……”
  太傅冲他摇摇头:“陛下,不理会是最好的法子。”
  一直不作声的叶孤城开口了:“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臣请出使垯坦,分辨真伪,之后陛下再做决定也不迟。”
  皇帝大惊:“师父,您……”
  叶孤城的语气平静:“垯坦漫天要价,只是要价而已。我们亦可与之周旋,进而分清消息真伪。出使垯坦,一举两得。”
  皇帝紧紧盯着叶孤城:“师父,要垯坦就是不怀好意,有谋害之心。您这一去……”
  太傅也道:“王爷,不妥。”
  叶孤城嘴角一收:“圻儿认为我无法自保?”
  皇帝脸色一凝,苦笑道:“自然不是。”
  太傅肃然道:“王爷的功夫天下皆知精妙。但王爷功夫再好,也只是一个人,王爷请三思。”
  叶孤城淡淡道:“无论垯坦有何图谋,也要近看详探才能知晓。垯坦盛情如斯,叶某去走一遭,瞧瞧他们的待客之道也好。”
  ……
  太傅缓步走出御书房,瞥了眼身边的叶孤城,长叹一声。
  叶孤城冲他微微一躬:“太傅放心,叶某自有分寸。”
  太傅的眼眸里闪着精光,看着他没说什么。还是没能劝住他,五郎,你会怪我吧。但是,他的眼眸又有些黯然,如果你真在那里……很多年,也许发生了很多事,所以,五郎,我可能也不认识你了?你有你的道理吧。
  他想着又长叹了一声,颤巍巍地向外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休息天,本来应该休息的,对手指……

  ☆、出关

  万梅山庄来了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一到就拿出把小刀往自己的胡子上刮去。一只手以闪电之势扣住了他:“先说什么事?”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
  陆小凤一愣,急道:“西门,跟我走。叶孤城要出关,他一个人太危险。”
  “出关?为何?”白衣人盯着他道。
  陆小凤跺了下脚:“咳,这事可长。好吧,是这样……”
  ……
  西门吹雪听他讲完,剑眉一耸:“所以叶孤城出关是去见凌公子?或者一个自称是凌公子的人?”
  陆小凤点头:“对。京城都知道镇南王出访垯坦,近日成行。听上去声势不小,其实叶孤城只带了一小队卫兵,和使节一起前往垯坦腹地。这,这太危险。”
  西门吹雪不为所动,只是瞟了他一眼。
  陆小凤脸上都是汗:“此事似真似假。如果那人真是凌云,叶孤城就这么去,恐怕也没办法将人带回来。那人伤得很重,面目全非,只会拖累他。要,要不是……那就……”
  西门吹雪冷冷道:“传消息的人是你。你没确定就告诉他了?”
  陆小凤苦脸:“那人,脸上,手上很重的烧伤,看不出来。但他身上的玉还有那个木鹞都是真的。我还能怎么分辨?所以西门,快跟我走。他需要帮手,不管是真是假……我们得去帮忙……”
  西门吹雪慢慢地擦着剑,不作声。
  陆小凤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小刀往自己胡子上刮去。“丁”的一声,小刀被剑气弹开。陆小凤一怔。
  西门吹雪站了起来,正色道:“我不去。”
  陆小凤目瞪口呆,什么?他的脸色很差,西门这时候你就别玩了吧。
  西门吹雪神情严肃,冷冷地看着他:“我不去。并且我认为你也不应该去。”
  陆小凤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西门,你在说什么?
  半晌他才缓过一口气,道:“西门!叶孤城这么贸然出关,很危险。万一,万一是垯坦的诡计,万一那个人不是凌云,他,他可能就,就,就回不来了!”他咬咬牙说了句狠话。
  西门吹雪冷声不变:“如果那是他的愿望呢?”
  陆小凤惊讶地张大了嘴:“他的愿望?你是说,你是说……叶孤城的意思是……”
  西门吹雪点点头,手腕一翻将剑收起,转身回房。
  陆小凤愣愣地站着。突然他大叫一声:“不!西门,不!不管怎么说,如果凌云在……”
  “他不在。”白衣人回头打断了他。
  “不,如果凌云知道……肯定不会愿意他这么做。”陆小凤定定地看着他,抹了把脸,郑重道:“也许你是对的。但凌云……不会愿意他出一点危险,我还是得去帮忙。告辞。”
  身影一晃已无踪迹。
  白衣人遥望天际,不为人知地暗叹了一声。
  叶孤城骑着马,在一队卫兵的簇拥下匆匆而行。
  紫禁之巅,初见。
  七年后我失去了你。
  而一转眼,又是七年。
  我还能再等待一个七年,或者更多的七年么。我想我已无法再忍受如此漫长寂寞的等待,时光已经噬去了我的耐心。在没有你的世上待着,度日如年。我和我的心都已不愿再忍受如此难挨的煎熬。所以我来,我来找你,不管是不是你,我都可以得到一个答案。
  你在,很好。
  你若不在,无事,我终于可以去陪你,我会找到你。我真不该让你等那么久的……
  无论如何,我们都快要见面了。我很高兴,你呢,你也会高兴吧。我们最终能在一起,对不对……
  呼啸而来的风,卷起他的衣袍,他的思绪也随风纷扬开来。
  ……
  望不见深处的房间,黑漆漆,密不透风,只有几盏灯火摇曳。
  一张圆顶的大床,纱幔下躺着一个人,冲他轻笑:“叶城主。”
  那个人像是毫不意外,轻叹道:“总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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