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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满袖·缘+云满袖·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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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要做什么。”

对峙半晌。龙宿道:“凤儿,言歆,汝们先下去吧。”

“主人,他……”

“无妨。汝们下去吧。”

穆仙凤迟疑半晌,才与默言歆一起告退。

“龙……”

“汝倒本事。浩瀚海这么大的地方,让汝竟然一线就找到这儿来了。”龙宿将头靠着石头上,林中茂密,日头晒得不会太过毒辣。

“我不知道往哪里找,刚好听到水声。”

“说吧。”

“说……”

“汝来,不是为了来看吾的吧,有什么话,直接说了。”

剑子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龙宿光洁的后背移开过。长长披散下来的紫发,恰到好处的遮掩,只会让人心痒难忍。龙宿偏偏是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凝脂肌肤,笑语红唇,在谁身上都免不得一个小白脸的说法,唯独龙宿。儒家涵养的特有俊朗,身为王者的霸气,都容不得别人轻视。

“剑子,汝到底有什么事情?”赤裸着身子让龙宿觉得很不自在,何况对面站着的还是剑子。他不由语音带着一些恼羞成怒。

剑子晃过神来,道:“我……”脑子一下纷杂成海,想不起来到底要说些什么。

龙宿低头半刻,旋即披衣上岸,走到剑子面前。

“汝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过想见见你。”

话语间情真意切。龙宿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轻易地被一块指甲戳破,露出红红的血肉,丝丝的疼痛,让他眼底发酸。

“汝有什么话就直说,少跟吾来这套。”

龙宿的手指往外一指,下逐客令。剑子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声道:“龙宿你不要惹怒我。”

“怎么?”挑衅的笑容。

“龙宿。”看见松松垮挎的衣物下,精致的锁骨,以及脖颈上始终佩戴着一枚粗糙的玉佩。

知剑子目光所在,龙宿偏头,道:“吾只是忘了摘下来。”剑子露出温柔的笑意,将人轻轻地拥抱在怀里。红绳浸淫岁月的洗礼,已经不堪重负,只有反复换过才能熬过如此漫长的岁月。当真不珍视,此时怎么能在龙宿的脖颈上看到莹润玉佩?

龙宿将他推开,皱眉:“汝不是走了吗?”此话一出,龙宿差点咬断自己舌头,感觉自己像被抛弃的怨妇。

“我走,是为了一些事情。”剑子低头,额抵着额,“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要在你身边,龙宿,让我陪着你。”

喃喃的低语在耳边缓缓扩散开来。

温柔,温暖,弄得龙宿晕晕沉沉的。

心底一个声音暗骂着自己的不长进,脑子一片浑噩,只希望在他身边,依靠着他的温暖,享受他的温柔。

“随汝。”

一声叹息在龙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离开他的双唇之间。

剑子低头亲吻他。龙宿身体一僵,没有拒绝。温热的唇,先是亲在额头,然后是鼻梁,最后是嘴唇。龙宿启开双唇,与他唇舌纠缠,激烈地追逐,逃脱,挣扎,沉沦。剑子干燥的大手,此刻有了微微的薄汗,紧紧抓住龙宿的双臂,啃咬着他的唇。

“汝是饿了吗?”龙宿偏开头,躲开他。

剑子的眼眸眸色更深。

“龙宿,龙宿,龙宿……”

他忽然想起那个曾经在他梦里出现过的龙宿,活色生香。剑子伸手扳过龙宿的头,继续啃吻着他的嘴唇。龙宿措手不及,津液从彼此之间勾出一条银线。龙宿伸手要推开他,胸口窒息般一痛。

……碎玲珑发作了。

若是往日,龙宿会躺着等着疼痛过去便好了。现在,龙宿睁开眼睛,索性回抱剑子,狠狠地加深彼此的交吻。

甜美的味道,让彼此的指尖发麻,微微的颤抖。血液因为兴奋而快速流转。

林色日光的晕黄中,生长出不顾一切的花朵,舒展着纠缠的枝蔓,四处扩散出摄人的色彩。若非胸口的疼痛时时提醒,龙宿早就沉浸梦里,就如抽大烟时,那暂时的庄生晓梦迷蝴蝶,让人不清醒。

身为疏楼龙宿要不得这么迷惑人的糊涂,唯独遇见剑子,他变得不像自己,失去一切理智和判断,喜欢得心口发疼都可以不在乎。

剑子就如同上天留在他一颗心上的缺口,一旦刺中,轻易缴械投降。

察觉到龙宿不对劲的剑子,将龙宿轻轻推开。

“龙宿……”

“怎么了?”

似是而非。龙宿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剑子才发现,瀑布下,水潭边上,开满了成片的醉海棠,独特的香气弥散在风里。

时过小满,未及端午。无论如何,这海棠是不会有花的。人工培养又耗时耗力。龙宿不是会毫无目的去做一件事情的人。那么特意种植这些海棠必然有特殊的原因。

“这醉海棠是毒花。”这话一出口,剑子便知厉害关系。龙宿是不会特意去栽种这种花草去谋害别人。

“吾知道,然后呢?”

“然后……这……你怎么能泡在这样的水里?”

“这水清凉,吾解暑。”

“龙宿,认真回答我。”

“吾很认真。”龙宿偏过头去,“这毒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效果,不用担心。”龙宿说着,撩起放在石头上的单衣,披上扣好纽扣,大步便走。

剑子望着他的背影,皱着的眉头始终紧紧的:“怎么能不担心?”

龙宿始终没有回头,知道剑子在后面跟着,心下转过无数的心思,余下一片苦涩萦绕。



咬劲十足的细长面条,铺了半碗,清清而味道浓郁的汤头,撒上细碎的葱花,堆了迭迭薄而口感丰富的牛肉,最后撒上两勺正宗的辣子。剑子吃得停不下嘴来。

晚膳时间,儒门的小盘而精致的食物,是不够剑子大仙的口的。

龙宿问剑子有什么想吃的。剑子说,面。

至于是拉面炒面干拌面炸酱面什么的,他都没说。龙宿便吩咐下去让穆仙凤做了碗面条给他。穆仙凤对剑子不好,对龙宿唯命是从,用巧心思来烹饪,自然美味非常。

热热的汤咕嘟咕嘟喝下去。足足的大海碗,剑子吃了三碗才心满意足地靠着椅子背,吐气。

“吃饱了?”

“吃饱了。”

“喝些什么吗?”

“暂时不用。”

“那汝还不走。”龙宿一个眼刀子刮过去。

“我不走。嘿嘿。”剑子毫发无伤,还拍了拍自己滚圆的肚子。

龙宿知他脸皮厚,但不知道这么厚,一时气结。

“我本来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剑子侧头去看看龙宿半靠椅背的模样,桌案上的吃食并未减少多少,龙宿吃得慢条斯理,极其文雅,专心致志地用玉筷子挑着喜欢的食物,不动声色地将不喜欢的拨到旁边去。剑子的话,似听到了,似又没听进去般。

剑子也不理会,径自说:“可看到了你,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有满肚子的疑问,也想知道现在你到底想如何?可是看到了你……忽然觉得不重要了。”

龙宿的筷子一抖,头压得更低。

“龙宿。我只想你好。”

龙宿忽然腾地一下站起来。剑子措手不及,惊道:“龙宿?”

“吾吃饱了。天色不早,剑子大仙早点休息吧。”说罢也不等剑子回话,就转身入帘,将背影都掩去。
“龙宿……”“剑子先生,若要回厢房休息,这边请。”默言歆拿着扫帚拦在剑子的前面,本来这些事情是穆仙凤在做。穆仙凤一点都不高兴伺候剑子,只好换他来。
剑子知道事情着急不得,摸摸鼻子,跟着默言歆走了。

春风收,闲池阁,四月桃花芳菲早就落尽。

剑子跟着默言歆一步步走。天无尽的内部比外部看起来更庞大,高高的屋顶,雕着极其华丽细致的彩画,神情端庄的飞天仙女栩栩如生,仿若暂时栖息在此的蝴蝶,随时将振翼飞去。

长长曲折的廊道,两边栽种成片成海的桃花林,此时花已经剩下零星几朵,开始结出青涩的果实来。

剑子抬头,忽然觉得一点凉意。是那雨水打在脸上。纷纷小雨,带着凉意侵袭。

“龙宿,以前怕冷,又怕热。”

剑子忽然开口。

默言歆不解,停下脚步来看着剑子。

“同样是小孩。他的笑很虚伪。”剑子继续说,“那时,我想,如果有我在,他会不会不一样?”
“……”
“现在想来,他总是大步朝着他想要走的道路而去。我等,是等不到的。”话语里满带苦涩,无可奈何。

“主人中的毒不是‘相思难解’。”默言歆迟疑下,开了口,“是‘碎玲珑’。”

“碎玲珑?”剑子奇道,“我从未听闻这种毒物。”

“那是与‘相思难解’毒性相仿的毒药。”

“要瞒药师可不容易。”

“碎玲珑与相思难解的症状无差一二,用醉海棠可以缓解毒性发作,和云华篸一起服用的话,可以慢慢将毒性转成药性,就成了有益无害的药物了。”默言歆低声道。

“这些药师不可能不知道。”

默言歆摇头:“这个方子是当年魔界流落出来的。”

“魔界?龙宿怎么会和魔界扯上关系?”

默言歆一顿,露出了哀伤的眼神:“因为我和仙凤都是……”

当年,龙宿曾被儒门天下的一些弄权分子打压,不得不暂退少主之位,不能正式登上龙首之座。为了避开敌方的锐芒,龙宿甚至寻了一处僻静之地,打算稍做调息。在长月宸和楚君仪的周旋下,他独自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

直到一日,他在常去的地方,看见了死死抱着还在襁褓中孩童的默言歆,怀里的孩子自然是穆仙凤。

默言歆那时很小,浑身都是血道道,抱着仙凤的手却从未松懈过。

瞪着龙宿的眼神警惕而认真。宛如负伤的幼兽。

龙宿想都不想,将随身的一柄剑解下,丢给默言歆道:“从今开始,汝们想活就要听吾的。”默言歆接过长剑,一怔。他的人甚至还没有剑长,莫名就握出一股气势来。龙宿满意地笑,抽出另一把缠在腰上的软剑。

“都来吧,他们,汝们还不配动。”

那一场厮杀,只杀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当龙宿手握着长剑站在血海里,伤痕累累,紫色的长袍轻易地染上了难以洗去的血红,他的笑,地狱罗剎一般,极其美丽,极其残忍。

那一副画面,至今在默言歆的脑子里,不曾有半分褪色。

后来,龙宿将他们两人收入儒门也曾有人反对过他们的身份。很快就看不到那些人的身影。默言歆知道,那些人被龙宿悄无声息地打压死在无法归去的地方。为了保护他们。

默言歆清楚,无论是他还是龙宿,只要能保护住仙凤温柔善良的笑容,一切代价在所不惜。

【家人,是无可取代的。】

龙宿说这句话,低头看着手里一块凤梨酥。穆仙凤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鼻头一酸,泪水差点就止不住了。

“不对……云华篸不是……如果没有云华篸,那碎玲珑不是……”

默言歆点头:“是毒。”

“怎么会?”

“所以,仙凤恨你。”

“那当初为何不跟我们说清楚?”

“主人不让。”

主人肯定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去忤逆的。

“多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你……”

“默言歆。”

“哦,言歆,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我希望你能救主人,因为……”

“剑子先生,龙宿休息了,可有雅兴,不妨与我烹茶赏花?”忽然走进两人视线的白衣公子,微微地笑着。

默言歆朝他行礼:“弦先生。”

“龙宿若不方便招待客人的话,不妨让吾来吧。”语间已然将自己当成这边主人,奇怪的是默言歆毫无异议地顺从,低头行礼:“那劳烦弦先生了。”

“客气了。”弦知音摆摆手,朝着内边伸手,“如果不弃,请移步到吾的朝霞亭,饮一杯茶吧。”

剑子也学他方才笑脸,道:“客气了。”心理浑浑噩噩地想,最近是怎么了,老遇到儒门的人请喝茶,那么大方,请吃饭不是更好。还是龙宿实在。

剑子见过弦知音的,虽然偷窥是不对的。那时弦知音与龙宿形态亲昵,让剑子不由觉得焦躁。后来转念,龙宿并非一个容易接近的人,表面看得这般,并不一定是这般。

“先生怎么称呼?”

“弦知音。”弦知音轻声道,“剑子先生可以随意称呼。”

“那我直呼姓名,可会唐突不敬?”

弦知音抬眼看着剑子,许久才笑道:“吾以为汝不在乎龙宿。”

“怎么可能?”剑子耸肩,“你倒是很敏锐。”

“汝一再干扰,很容易让龙宿受更多的伤害。”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

“汝什么都不必做。”弦知音指了指前面的朝霞亭,“到了。”剑子一扫亭内香茗器皿糕点一应俱全,笑:“看来你等我很久了。”

“吾有一物想托给汝保管。”弦知音刚坐下来就开门见山地说,“或许在汝的手里,麒麟九王墓才能得到安宁。”

“什么?”

弦知音提起热水,冲泡茶叶,一种清幽的香气散漫开来。冲干净了杯子,倒了一杯给剑子。

“……我不想喝茶。”剑子苦着脸。

弦知音一怔,笑了:“为何?”

“儒门的茶都不是轻易能喝的。”

“百里先生的碧螺春是极品好茶,非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喝到的。”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了?”

“有感而发?”弦知音见眼前的点心推到剑子面前,“那么尝尝凤儿做的凤梨酥。”

“凤梨酥。”剑子重复了一句,有些怔忪,一些事情历历在目。他不曾忘记,但那人不知道是否还记得。

“凤儿说龙宿喜欢吃,她便常做。”弦知音似不知情,饮下清茶。

剑子听他一说,轻轻笑了,道:“多谢。”

“不必谢吾。吾是有求于汝的。”

“你给我麒麟钥,是因为龙宿?”

“剑子先生不愧是天下无双。让龙宿时时在意的人。”弦知音若无其事泡茶,倒茶,神情一直淡淡的。

“时时在意?我有这种荣幸吗?”

“吾相信。相信吾与龙宿的眼光。”弦知音敛眉,“相信龙宿不会瞎了眼爱了一个傻瓜。”

“嘿嘿。我如果是傻瓜,他就是大傻瓜。”

剑子“哈”了一声。弦知音低低说了几句什么。夜色渐深,露重。

 

 
天色渐明。东方的天空透出蒙蒙白色,继而化成清淡的蓝色。

推开窗子,听见清脆的鸟鸣声。

龙宿许久没有起得这么早了,稍稍伸直身子,转动腰部,腰酸背疼。

哪知,才片刻,就看见一脸无精打采的剑子和神清气爽的弦知音相伴而来。

“汝们,彻夜长谈?”龙宿忽然察觉自己尚未梳洗,有些狼狈地转过身去。那边两人都是了然一笑,不欲点破。

恰巧,默言歆推开门。穆仙凤端着温水,布巾和茶水过来。

龙宿眼色一转。穆仙凤抿嘴笑着,会意走过去将窗子关上。

“他们一夜未睡?”

“弦先生留剑子仙迹在朝霞亭喝了一晚上的茶。”穆仙凤笑道,“让月儿伺候左右,做了一个晚上的茶点吶。”

“他们倒是好雅兴。”龙宿冷哼一声,接过茶水漱口。

穆仙凤看着龙宿这般模样,抿嘴笑着:“主子不是羡慕?”

“凤儿,汝最近闲散了不少,是不是事情太少了?”

“主子不带这样威胁人的。”穆仙凤撅嘴,“鞍前马后,主子看过仙凤偷懒了吗?”

龙宿笑了笑,换下睡时穿的单衣,坐在铜镜前。穆仙凤赶忙将换下的水盆递给默言歆,迎过去梳理长发。淡紫色荧光的头发,慢慢梳理下来。

“仙凤真喜欢主子的头发。”

“为什么?”

“一捧在手里,这么顺滑,这么漂亮,慢慢梳下来,有多少人能有这样荣幸替主子梳头?仙凤要替主子梳一辈子的头。”

“傻凤儿,汝总有一日是嫁人的。”龙宿看着铜镜里穆仙凤莹白的手指,“这双手,日后要替汝的夫君梳头,再久些要为汝的孩儿梳头,不能一辈子跟着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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