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钱作者:敛衣沾雪-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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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所以说……”
　　　　“问题回到最初的开头，可乐尼洛现在究竟在哪儿？”
　　　　拉尔·米尔奇的表情认真到可怕。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搞得我也有点慌。
　　　　重点是为什么我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如果在Reborn的记忆中看到的事情是真的的话，正如拉尔·米尔奇所言，我和可乐尼洛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死在Reborn的枪下，那个纯白的空间里，白兰的基地里。
　　　　记忆这种东西，是需要发生过一次才会显得有真实性，更何况是直接通过血液传来的信息，我相信这东西应该不能作假。就算是伪造记忆，也不可能连荒野的火焰、树林间青草的方向、蝉鸣鸟啼声也制造的如此真实。所以说你这算是在阴谋论Reborn么。
　　　　“但是……”
　　　　我刚想反驳，但一时间又找不到措辞。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思考，拉尔的话都很有道理，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更加不愿意让自己往这方面想。选择相信Reborn是一个原因，这家伙虽然性格是糟糕了点，还有喜欢隐藏情报的习惯，但好像还真没撒过谎，除了刻意省略掉关键词之外。另一个更加深刻的原因，是源自于我对自己能力的自信。
　　　　“毒蛇，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觉得，Reborn那家伙只有对你是不一样的。”
　　　　拉尔叹了一口气，背靠着墙说。
　　　　“怎么可能，当然，如果你说他是不留余地的攻击我这一点倒是真的。”
　　　　我调侃着说。
　　　　“哎……看来你还是什么都不明白啊。不过无知也是一种福气啊。”
　　　　用鄙视的眼神扫了我一遍之后，拉尔·米尔奇抱着手感叹道。
　　　　“喂喂，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话不要说一半啊。”
　　　　这次轮到我沉不住气了。
　　　　“剩下的，就让Reborn自己告诉你吧。”摇了摇头，拉尔轻描淡写地带过，她的视线略过我望向身后，“作为我没有揭穿你的回礼，这次你一定会告诉我真相的对吧，Reborn？”
　　　　“嗯，毕竟你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嘛，拉尔。”
　　　　Reborn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懒洋洋的语气。
　　　　这两个人究竟达成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处于两者中心的我什么都听不懂=　=难道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凹凸了吗，这他妈究竟是在神思维着些什么！
　　　　我发现自己站在这里的一个结果就是这两人他妈的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深情对望！再下去都要擦出火花来了，Reborn你的小眼神给我收着点。最后暗示了他一眼之后，我默默地退场了。
　　　　如果泽田青年还在的话，一定能够解开我的疑问的吧。可惜这货现在被掉包了，身心全部退化到十年前去了。至于山本武……他应该不知道吧=　=所以我现在的选择只有一个吗，就是待会儿再去抓一只Reborn过来问清楚？
　　　　可是问了之后又会有一种输掉的感觉。所以这一次，就让我试试通过自己的智慧推理出答案吧。线索有以下几样：
　　　　A。家教世界观
　　　　B。最终BOSS白兰
　　　　C。彩虹之子7个里面死了4个（先不算可乐）
　　　　D。彩虹之子死干净才好收集奶嘴，集齐之后上交白兰
　　　　E。可乐尼洛、Reborn和我的自相残杀计划
　　　　F。现在的Reborn毫发无损，而且是十年后版本
　　　　G。现在的我，身体是十年后的，记忆是十年前的，而且还活着
　　　　H。可乐尼洛下落不明
　　　　I。我所看到的Reborn的记忆，有杀死可乐尼洛和我的情节
　　　　线索很多，但要从其中推理出一种可能性还是有点困难的。总之先试试将B“最终BOSS白兰”和E“可乐尼洛、Reborn和我的自相残杀计划”结合一下吧。嗯……话说选择由Reborn来杀了我和可乐尼洛，然后骗过白兰这件事情，白兰是怎么会相信的呢？
　　　　普通情况下，杀死自己的好友来求荣什么的，对照一下这个人的性格，一般都是不会被相信的吧。当然，偶尔也会出现像是鼬哥这种一夜之间突然从好哥变渣哥，而且他弟还深信到最后的乌龙情节出现。
　　　　所以我先假定白兰的智商正常，并且这里所有人的智商都很正常。那么白兰会仍由Reborn杀死我和可乐尼洛，肯定是因为Reborn和他之间有过什么交流、甚至是交易一样的存在咯？也只有这样想才能说得通了吧。
　　　　于是得出结论一：白兰和Reborn之间肯定有过交流、见面、交易，很可能还达成了什么共识。按照双方的性格，肯定是黑吃喝，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H。“可乐尼洛下落不明”、G。“现在的我，身体是十年后的，记忆是十年前的，而且还活着
　　　　”以及I。我所看到的Reborn的记忆，有杀死可乐尼洛和我的情节“这三条，推理出三种可能性：
　　　　第一种是可乐尼洛没死，我也没死，Reborn的记忆有问题。
　　　　第二种是可乐尼洛死了，我也死了，然后我又因为什么原因被搞活过来了。
　　　　第三种，拉尔·米尔奇在说谎。
　　　　第二种情况太过坑爹，虽然家教原著中十年后的泽田纲吉是有过冰封假死的情节，但这种情况用到我身上怎么看都不适合啊，毕竟我记得，自己是清晰的看到了死亡的状况：被枪击中、被钢管插入身体、从楼梯上摔下来被刀锋刺中心脏，以及满地的鲜血。这些曾经看到过不止一次的情形，至今还影响深刻，难以忘却。
　　　　所以要么就是Reborn在说谎，要么就是拉尔·米尔奇在说谎咯？
　　　　前者属性鬼畜后者属性傲娇，怎么看Reborn的嫌疑都很大啊……等等，我怎么也被绕进去了？整个推理不就是希望不要抹黑Reborn才做出的嘛，我竟然差点就被拉尔·米尔奇的阴谋论带过去啦。
　　　　先暂且把这个问题搁置一边，用其他的线索组合试试看吧。
　　　　“家教世界观”和B。“最终BOSS白兰”这两条……话说白兰是因为啥才变得这么牛叉的啊，太久不看漫画我都有点忘记了。让我好好回忆一下，记得是因为他的好基友入江正一的缘故吧。
　　　　入江正一得到了一些十年火箭筒的子弹，因为好奇于自己的未来，所以使用这些子弹去了一次未来世界，却发现自己将来没能成为画家，而是遇到了一个叫白兰的男人。入江正一回来之后不服气，由分别使用其他的子弹去了未来世界，但却在每个世界里都遭遇到了白兰。由此，入江正一开启了白兰氏的隐藏功能！
　　　　这不公平！凭什么他有隐藏功能我没有！老子也算是个人气配角吧！而且眼睛同样都是紫色的凭什么待遇就差这么多！我要抗议！等等……说到隐藏功能……我想到了一个大胆的可能性，但因为这种可能性太过可怕所以我简直不敢想下去。
　　　　咽了咽口水，我镇静了一下心绪。
　　　　如果说，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有那种隐藏功能的话。
　　　　白兰是因为入江正一在无数个平行世界里都遇到了他，由此白兰开启了可以同时获知平行世界所有知识的能力，他等于开了个在线聊天系统的外挂，碰到危险可以用其他世界的自己的知识来解决麻烦。
　　　　那么，我曾经为了获知自己将来究竟是如何死亡的，进行了上百次穿越结果都看到自己死在Reborn手下……的这个行为，不就和入江正一去了各种未来世界结果都遇见白兰是一样的嘛！
　　　　“难道Reborn也觉醒了吗，平行世界的所有知识和记忆……所以我才能够在他的记忆里看到自己死亡的情形。这么说……可乐尼洛不也是……因为他每次都正好死在我前面一会儿……”
　　　　越想越可怕，难道自己一直以来遇到的Reborn都是开了外挂的Reborn吗？所以他能洞悉我的一切行为，能预料到我下一步要干什么……
　　　　可乐尼洛也是这样吗？所以当初才会一直缠着我，怎么甩都甩不掉吧。
　　　　Reborn和可乐尼洛究竟在图谋着些什么？
　　　　这样我岂不是很危险吗？
　　　　十年后的我知不知道我刚才推理出来的东西？
　　　　十年后的泽田纲吉知不知道？
　　　　十年后的我和Reborn到底是什么关系？和可乐尼洛又是什么关系？
　　　　白兰知不知道有人和他一样具有外挂的能力？
　　　　还有……我究竟会怎么样？
　　　　……
　　　　我抱着头，感觉无数的问题像是针刺一样在脑中作痛。问题堆叠起来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层推倒一层，真相惊悚得让人为之咂舌。
　　　　我究竟应该相信谁？
　　　　还有谁可以相信呢？
　　　　“宾果！答对了~兰兰兰兰、白兰！”
　　　　机械的电子声从耳边传来，我恍惚的抬起头，视线正好和走廊里贴着的荧屏对上。
　　　　画面的中央，有着一个Q版的白兰，正在手舞足蹈地说着话。
　　　　这是什么？病毒入侵吗？
　　　　但那声“宾果！答对了”就像是重石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无比压抑，久久无法消散。
　
　　　　☆、第84章　Stage。84

　　　　“怎么了？”
　　　　有吐息吹在脖子周围；痒痒的，让人心惊胆战。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一步做出了抗拒的行为。脚比手先动；跃出两米的距离；可惜身后是墙角，这里已经是极限。拳头握紧，我强压下复杂的心情，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不要激动；冷静点，话要想清楚再说出口。语言这种东西；无形却伤人不见血；威力虽然不见得有多大，但效果持久，就像根刺扎在心口，麻木了并不是不疼了。
　　　　结果我只是用手背擦了擦耳朵，轻描淡写了一句，“没事。”
　　　　“……”
　　　　冷场冷场这是冷场吧。
　　　　Reborn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发现了又怎么样？他究竟想怎么样？
　　　　Reborn是不是一直开着外挂？这件事情很重要吗？难道我很在意？
　　　　“白兰为什么会发来这种东西啊？”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了个严重的错误，为什么我会认识白兰啊啊啊！在玛蒙或者是毒蛇的经历里面，应该是没见过白兰的。这个时候错开眼神就是明摆着承认自己在撒谎，所以我强迫自己抬起头，盯着Reborn。
　　　　我记得美国FBI做过的测试中曾经这样归纳到，人在撒谎的时候会习惯性视线朝右上方看，因为左边大脑里有调动记忆的神经，而右边大脑则擅长于编制情感类的语言。这是一种反射习惯，而且在撒谎的时候，人因为太过专注，眼球会感到干涩，于是会多次眨眼睛，出现“你在说谎因为你不敢盯着我的眼睛看！”这种情况。
　　　　首先，要确定一个思想，给自己植入一种思想：我无敌我强大，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话里没有语病，我没错我才是对的。
　　　　其次，虽然我做不到自然的表情，但我至少可以选择面无表情。
　　　　最后，为了控制住自己的视线，我强迫自己抬起头，和Reborn对视。
　　　　“白兰……？”
　　　　Reborn愣了一下，习惯性地推了推帽子，拉长了声音疑惑地反问道。
　　　　“嗯，刚才画面里不是出现了一个自称‘白兰’的的Q版人物嘛。”
　　　　我移开目光，漫不经心地指着在荧屏里蹦跳着的小人，随口扯了个谎。
　　　　一直盯着他看也有点怪，快动起来我的脑袋！以前看过的反说谎书里还有啥招数可以用的！
　　　　不行，这种情况下让我突然想起这么久远的东西实在是太困难了。总之能做到哪步就哪步吧，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在Reborn面前滴水不漏，至少别被看出我现在怀疑他开了外挂这一点就好了。
　　　　“嗯，好吧。”
　　　　喂喂你这种“姑且我就相信你吧”的口气是怎么回事情啊。难道我在哪里露馅了吗，还是我的眼神不够真诚不够淡定？我的表情不够自然不够轻松？我的身体动作太过僵硬不够惬意？
　　　　说起来，从刚才开始我的左手就没有停止过颤抖。我知道这样不行，但这种习惯就是无法改掉。只要一紧张，左手就开始抖。也幸亏我不是干狙击手这一行业的，否则次次掉靶。
　　　　“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啊？”
　　　　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但指尖还是扫过我的头发，感觉有点微妙，我下意识地扯了扯头发。
　　　　我难以理解Reborn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行动。这已经不仅仅是说话风格的问题了，这话的内容根本一点也不像能从你嘴里吐出来的。←我不是对Reborn有偏见，而是我打心底里就不相信什么“温柔版Reborn”之类的设定。
　　　　“……”
　　　　不行。这怎么看都是Reborn本人无误。要么是他性格本来就很多面化，只是恰好我多年来看到的部分都是鬼畜和人渣的成分（我究竟是有多苦逼），要么就是他性格突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可能性比世界毁灭还低）。
　　　　“警报，警报，A舱口有连接反应！敌袭可能，敌袭可能！”
　　　　警告声从四面八方袭来，轰轰作响的声音刺痛着耳膜。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立刻转身，对着来的方向，头也不回地一溜烟跑了，慌张地连Reborn的表情都不敢看。
　　　　左手还在颤抖。
　　　　人在危急的时候，真的是潜力无穷。至少从来不记路的我竟然一口气冲回了入口，也就是威尔帝的实验室那儿，并且一路上畅通无阻，不折一兵。
　　　　“呼……啊……”
　　　　可能实在是跑得太快了，我弯下腰扶住墙不住喘气，颤抖到抽搐的左手垂在身侧。
　　　　“喂喂我也变得太多了吧。”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左手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这一下真疼得要命。
　　　　“一开始是因为怀疑Reborn开了外挂而纠结，现在是因为Reborn突然变得特别温柔而纠结。说到底，为什么我一定要为了那个家伙而纠结啊……”
　　　　我揉了揉发疼的手指，咬牙切齿地抱怨道。
　　　　“哦？温柔还不好？其实你是M吧？”
　　　　嘲讽的笑声响起，带着一种空灵感回荡在空气里。
　　　　“老子是S。”我没好气地反驳道，随便抓了抓头发，“你这家伙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刚才不是还一直嚷着要去睡觉的么？”
　　　　“我现在只是一段程序，连肉体都没有，能量供给源就是电插头，只要还有电在，就死不了。”威尔帝没心没肺地继续说，“而且我只是因为有趣才跑出来的，为了看毒蛇你那张百年一见的，为Reborn纠结的脸。”
　　　　“……说白了你个混蛋就是来幸灾乐祸的吧？哼，让我找找插头在哪儿啊……”
　　　　一看到欠揍的威尔帝飘在空中的滋润样我就来气，顿时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乐滋滋地开始找起插头来。
　　　　“哼哼，你以为我没有后备电源啊？每一个科学家都要为自己多留几条后路。除了电插头，我还有备用电源、无线网络、电磁感应、蓝牙连接……”
　　　　带着法拉第般优越的小眼神，威尔帝抱着手俯视着我。
　　　　“……懒得理你！”
　　　　“啧啧，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啊。”
　　　　“哼……”
　　　　“喂喂你往哪儿走，外面有……”
　　　　忽略掉威尔帝的急呼，我蒙头就走，这货的实验室还挺大的，日子过得还蛮有滋味的嘛混蛋。比起纠结Reborn那种混蛋的事情，我还是先思考一下十年后的我账户里究竟有多少现金吧，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ATM机或者是银行之类的。
　　　　一想到可以看到存折上零的位数增多，我就觉得整个心都悬在空中，痒痒的，既兴奋又不安。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是让人最安心的东西啊，它不会背叛你，也不会无缘无故少掉，更不会突然性格大变样。
　　　　哟，看到出口了。
　　　　我推开保险门，一脚踏出去……
　　　　然后维持着微笑的表情狠狠地摔在地上。
　　　　草地很松软，野花芬芳，气候宜人。
　　　　可惜我一头撞在石头块上，钻心刺骨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