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白日做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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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泉红子锁住黑羽快斗的眼睛，许久才背过身，幽幽道：“要是做出对不起青子的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黑羽快斗苦哈哈的说：“我从来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切，黑羽快斗，我得提醒你，让我红子大人帮忙，事后可是得付出大代价的。”
　　“是是是，魔女大人，我晓得。”
　　
　　小泉红子用房卡打开门，抬首挺胸，姿态万千的走了进去，绯色的头发在门关上前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黑羽快斗摸着鼻子，仿佛那上面有着不存在的灰，待耳边响起颇为清脆的关门声，便耷拉着脑袋滚回了自己房间。
　　把行李往椅子上一甩，刚下飞机的黑羽快斗整个人仰面朝天倒在床上。
　　他往口袋里掏了掏，拽出那只翻盖手机。
　　【呼，终于到了。】
　　
　　约摸过了一分钟，黑羽快斗的手机响起来电提示铃。他明智的将听筒至于耳朵较远处。
　　果不其然，当电话接通时，名侦探那百分百睡眠不足的咆哮就从听筒里传来：“你找死啊！我这边是凌晨四点！！”
　　他笑嘻嘻的应道：“啊拉，美国这边还是下午……”
　　“调你的时差去……我睡了。”很快电话就被挂断只剩下忙音。黑羽快斗满足的把手机合上，开始装死尸。
　　
　　来美国之后的行程早在离开之前就已经规划好，基本上是根据Vermouth的消息安排。
　　唯一的变数……大约便是小泉红子的临时加入。
　　自从满月那天拜托她帮忙坦白了自己身份，黑羽快斗就时刻竖起雷达，警惕各种来路不明的勒索。
　　
　　第二天因为名侦探缺席，黑羽快斗的盗窃灰常成功，得意洋洋的一路摆弄着Blue　Wonder。但没能高兴多久，他就在自家门口见到了倚在墙边等着他回来的小泉红子。
　　魔女张口便道：“路西法告诉我，你即将远行。我的条件便是我要和你一同前去。”
　　他还没想到拒绝的法子，魔女就目露凶光：“之前你可是答应过，只要是合理的要求都得无条件服从。而且……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向青子告密，昨天那通电话我录音了。”
　　被堵死后路的黑羽快斗就这么被胁迫的上了贼船。
　　
　　依小泉红子之言，这叫做多了一个拥有占卜能力的超强外挂。黑羽快斗却是完全的不赞同，他觉得纯粹是多了一个无法预计的定时炸弹。
　　瞅着他沮丧的模样，小泉红子安慰道，她对他上次提到过的梦境有了些眉目……也许能找到帮他破解诡异梦境的方法。
　　这诱惑不得不说是非常巨大的。黑羽快斗听了，心里就犯痒痒，企盼小泉红子在下一秒就帮他解除这个太过诡异的情况。
　　不过同时，他也再一次把魔女大人放回到了嫌疑犯的位置。
　　
　　威逼之后利诱，利诱之后再威逼。
　　一张一弛的道理，小泉红子非常在行。
　　
　　当黑羽快斗准备向学校请一段长假，结果引来中森青子的疑问之后，小泉红子拖着怪盗来到学校的小角落。
　　她问，你和那个叫工藤的侦探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黑羽快斗老脸一红。
　　这种事……真说出来，在他十七年的生涯里怎么的也是头一遭，所以难免还是羞涩了一番。
　　不过他也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毕竟在下定了要追求的决心，黑羽快斗就做好了坦白的准备。
　　——倒没想过会那么快。
　　
　　小泉红子问，那你想过怎么和青子解释吗？
　　黑羽快斗怔了怔，很诚实的摇头。他的确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虽然有这种觉悟。但要真的操作起来，他承认，不是件容易事。
　　青梅竹马的性格，他太了解不过。他也不想因为一些不恰当的言辞伤害到那个即便是现在也想继续守护下去的女孩。
　　
　　他愁眉苦脸的模样成功的娱乐了魔女大人，小泉红子笑着捶了把怪盗的肩，说——
　　那你就跟她说，你这次是和我一起出去的。
　　
　　春日的绿意正是最热闹最为繁盛的时段。稀稀疏疏落下的光影都仿佛染上了这能抚慰眼睛的颜色。
　　然而小泉红子绯色的长发却是丝毫未受干扰，就像是提前到来的盛夏，有着春日的青绿无法比拟的热度，生生灼伤了黑羽快斗的眼。
　　怪盗望着魔女嘴角不带阴霾的灿烂笑容，怔怔地回答。
　　——好。
　　
　　就如同难辨真假的梦，轻飘飘的拢着雾一般的混沌，可以大声宣布这一切都做不得数，只要愿意就能随时推翻。
　　黑羽快斗睁开眼，披上衣服下去觅食，路过小泉红子的门牌，脑海里浮现出连号的两张飞机票。
　　有时候，梦也能影响现实，更遑论现实本身呢？
　　怪盗盯着不断变大的电梯数字，想——大抵是要欠一份极为难还的债了。
　　
　　这债是什么时候欠下的呢？
　　也许是那番话，也许是那通电话，也许是更早以前那个骑着扫把的怪盗基德……
　　黑羽快斗头疼的摁着脑袋。　
　　　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另一个问题就接踵而至。
　　
　　所以说，魔女们都是些任性的家伙，比起暗地里的偷窃更偏好明面上的抢夺。
　　就因为太直白，叫人手足无措。
　　直白的说明我喜欢你。
　　直白的说明……即便没有回应也无妨。
　　
　　也因为太直白，叫人难以拒绝。
　　那伸出的不是橄榄枝，而是带刺的红玫瑰。
　　
　　“嘛，船到桥头自然直。”黑羽快斗甩了甩脑袋，抖擞精神走进电梯。
　　
　　现在是纽约的晚上八点，东京的早上七点……江户川柯南的早餐时间。
　　饭桌上还没怎么睡醒的名侦探迷迷糊糊的把手伸到怀里，也没看名字就接了起来。
　　“喂？”名侦探有气无力的问，顺便向走到他身边放下早餐的毛利兰道谢。
　　“啊哈，你醒了啊。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好？嗯，我知道的，你肯定很想我。”
　　“……”江户川柯南的睡意瞬间就消弭得一干二净，他握着手机的手就像得了帕金森综合征。
　　“开个玩笑啦，悲剧，这边的饭菜好贵哦……”
　　
　　“你！”江户川柯南气结，正待回斥，那厢毛利兰随口的问话让他压下了咆哮。
　　“是谁的电话？”
　　“呃……一个朋友。”名侦探忙心虚的敷衍，“我出去打，就回来。”
　　“是么……？”毛利兰落在手机上疑惑的目光叫名侦探本来就发毛的小心脏又是一紧，胡乱的挥了挥手就转身跑到阳台上。
　　身后传来青梅竹马的关心话：“要快点哦，饭凉了就不好了。”
　　
　　“啊拉……其实我也会做饭的……”太平洋的彼岸，黑羽快斗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只手控制着叉子卷起意大利面，“手艺不错哦。”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名侦探觉得很黑线，确切的说，这囧囧有神的话说得他没了脾气。
　　什么叫我也会做饭？
　　难不成这个也能拿出来比拼么？
　　
　　“手艺不错的。”
　　“……你不担心你的电话费么？”
　　“啊，我决定去妈妈那里报销。”
　　“给——我——说——正——事！”
　　“好吧好吧，我到纽约了。我父亲在回日本之前最后偷窃的一站就是这里。明天就会去看Vermouth口中的证据。”
　　“嗯。”
　　“唔……红子和我一起。”黑羽快斗补充道。
　　“……知道了。”名侦探皱了皱眉，没发表意见，“我先挂了，叔叔今天有委托。”
　　“好的，一切小心。”
　　名侦探瘪瘪嘴，把手机放回怀中，返回饭桌。
　　
　　食不言这种良好的习惯在毛利小五郎在场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得到贯彻的。
　　也不知话题是怎么引的，总之这位大叔又开始抱怨工藤新一的不是……或许是满月那次关西的侦探大出风头刺激到他。
　　江户川柯南克制着抽搐的嘴角，吞咽着早饭。
　　毛利兰扫了他一眼，状似无意的问：“柯南，你最近见过新一吗？”
　　名侦探疑惑的抬头，不明白青梅竹马为何有此一说：“没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见新一了……”毛利兰垂下头，看上去情绪有点低落，“我想，新一和柯南那么好……柯南应该……见过吧……”
　　“……抱歉。”
　　毛利兰摇摇头：“没事。他比较忙，我知道。”
　　“……嗯。”名侦探干巴巴的应道，嘴里的米饭都变得有些苦涩。
　　
　　他垂着头，一声不吭的吃着，自然也就没注意到毛利兰落在他身上始终没有移开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40、隐于暗处的女追踪者　。。。　
　
　
　　比之黑羽快斗有明确的任务目标，江户川柯南所面对的依然是敌在暗我在明的尴尬境地。
　　——即便有了BOSS的邮箱，知道了那是由童谣《七个孩子》演变而来的特殊键盘音。
　　
　　除此之外，敏锐的名侦探已然发觉毛利兰越来越不正常的过多关注。
　　直觉上，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而几天后的清晨，这预感更成了现实。
　　
　　名侦探发誓，当他见到青梅竹马拿着他手机疑惑不解的表情的瞬间，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几乎要爆粗口了，自己竟然会如此愚蠢，把这么重要的隐私相关东西落在客厅里。
　　要是小兰不假思索的按下打开短信的按钮……
　　一切布置、伪装、谎言……就全毁得一干二净！
　　那如影随形的目光叫名侦探恐惧得不行，在从委托人狩谷家回来他就立刻向阿笠博士求助——更换手机。
　　
　　“所以，瞒过去了？”把新号码刚发给黑羽快斗的名侦探就接到对方打回来的电话。
　　“嗯……应该吧。”
　　“那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名侦探蹙起眉，回忆着昨日早间过于殷勤的青梅竹马。
　　——按理说，那的确是消去疑惑后补偿的表现，但是……
　　
　　“不，没事，大概只是一时间有些吃不消她那么热情。”名侦探把心中的轻微不适归结为这个原因。
　　“是么……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关于那个议员选举的事。”
　　名侦探轻轻摇了摇头，这动作不可能由电话传到话筒的那边，但他依然下意识的这么做了：“他们打算从哪个方面切入，我暂时没有想法。毕竟现在时间地点人物都是未知，即便是保护也找不到要保护的人。”
　　“FBI那边怎么说？”
　　“我们的消息太少，他们在日本的人手也不足以去盯查每一个议员。所以只能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也罢，若是贸贸然的插手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到时候实在找不出什么法子，你就顺着那个被杀的议员背后得利的人去查吧。”
　　名侦探肃容：“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那就多加小心。”
　　“嗯。”
　　
　　合上手机的黑羽快斗掂了掂手里不重的四方物体，问对面的小泉红子：“你说，毛利兰会信么？”
　　“如果是我，自然是不信。”
　　“喂，这也太没有普遍性了吧。”
　　魔女眯起眼，伸出食指在黑羽快斗眼前晃了晃：“错，这是女人共有的直觉。”
　　“如果这没都瞒过去，侦探先生可就要危险咯。”黑羽快斗笑嘻嘻的说着，十成十的不安好心。
　　小泉红子耸肩：“方法的确不错。所以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瞒得过去，百分之十的可能尚有怀疑。百分之五的可能已经确认他是工藤新一。”
　　“唔，如果算上他口中描述的早间用餐时候的场景，那个百分之五也可以去掉了。”黑羽快斗叼着吸管，“逻辑不通么。如果说确定他是工藤新一，那么早上的表现就是在演戏，隐藏这份心思。”
　　“依那位侦探先生的描述，无论是在委托人家里或明或暗的嘲讽和暗喻，亦或者花了一个晚上去破解密码……都无一不显示了，其实毛利兰的想法是找到证据逼他承认他就是工藤新一这件事。没理由都有了证据却怪异的按捺不发……怀疑倒是有可能，暗中观察什么的。”
　　
　　魔女笑笑：“女人的心思总是难测，也许有了什么新想法呢？”
　　黑羽快斗不以为意：“嘛，这些事情当事人去烦恼就好。”他又吸了口饮料，放下杯子，“比起那隔了太平洋的麻烦事……魔女大人是不是可以告诉我，那坐在我右后方隔了个盆景的小姐有什么来历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自然得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带着点狡黠和调侃，嘴角笑意盈盈，仿佛和小泉红子唠叨着生活里发生的普通趣事一般，眼神也未挪动。
　　小泉红子支起一只手，慵懒的侧过身，状似无意的顺着怪盗吸管口对着的方向扫了眼。
　　
　　几净的玻璃窗外有一些能够映出人影的合金柱子。被如同哈哈镜一般扭曲人影的银色柱面上，显出一个和他们一般大年纪，带着瓜皮帽辨不清性别的少年，就坐在黑羽快斗的右后方。
　　“哎，现在可是主餐时段，只点茶饮……这位小姐不太敬业啊。”
　　“你也觉得是女孩子么？”
　　“废话。”
　　
　　黑羽快斗捂着嘴低低笑了起来：“可别这么说人家，她跟了我们好几天了，到今日才露出这点小错误……很不容易了。”
　　小泉红子斜了他一眼：“这么肆无忌惮，不怕窃听吗？”
　　“我的保护措施不错的……再说，她调查我们，我们也不能示弱么。”黑羽快斗眨眨眼，“说起来，虽然又是个侦探，但是……也许可以合作呢。”
　　“诶？”
　　“嘛，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黑羽快斗托着下巴，笑得极为阴险，“毕竟手里还没有十成的牌。所以……待会儿要牺牲一下你的形象了。”
　　“又要易容么。”小泉红子抱怨道，“真麻烦。”
　　“车上见。”
　　
　　话音未落，小泉红子便从座位上起身，优雅的走向洗手间。黑羽快斗则是慢悠悠的喝完杯子里的饮料，招来服务员结账。
　　怪盗坐在座位上无聊的搅着吸管，但等了十来分钟，小泉红子也没有出现。他眼中透出一丝恰到好处疑惑，抓着脑袋思索一番，便又唤来服务员，拜托她去看看洗手间迟迟不归的女伴。
　　很快，服务员就返回并告知了小泉红子并不在洗手间的消息。黑羽快斗露出以假乱真的惊讶，装模作样的四下张望着。
　　自然是没有魔女的身影。
　　
　　他于是拿起手机拨通魔女的号码——一连串的你所呼叫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怪盗一面着急的从座位上离开，一面冲电话留下语音——我去宾馆等你。
　　——恰好便在走过少女身侧之时。
　　
　　黑羽快斗行至门口，熙熙攘攘的美国街头无数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人们穿梭往来，却独独没有那抢眼的鲜艳绯色。
　　这就算是——怎么也寻不到了。
　　
　　因而黑羽快斗适时的将无奈展露于脸庞上，瘪嘴外带鼓鼓的腮帮都昭显了主人郁闷的心情。
　　他在街头招来一辆TEXT，坐上副驾驶位。
　　车子依他所言朝下榻的宾馆驶去。
　　后视镜里，那少女亦是学模学样的叫来TEXT，因着主人的小心，远远的落在后面跟着。
　　
　　“红子，甩掉她。”
　　驾驶员眨眨眼，心领神会的混入车流，只是拐了几个弯卡过几个红绿灯，便没了踪影。
　　怪盗冲用帽子遮掩红发的司机竖起大拇指。
　　“水平不错。”
　　“那是，我可是无所不能的魔女。”
　　黑羽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