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r!-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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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名少漠，他是不会让别人来照顾他的。用素谦的话来说，就是伺候他。
　　名少漠看着素谦露出来的膨隆的肚腹，喜爱又忧愁的叹了口气。前些日子的不愉快的事情终于结束了，而他也好像做了个梦一样，如果不是回家之后看到了素谦貌似更加臃肿的肚子，人也憔悴了那么多，两个孩子差点早产，他简直就会怀疑被关进监狱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他对素谦那软中带硬的肚子格外的热爱。大概是因为父子连心，还是错觉，每一次素谦说孩子在动的时候，名少漠都会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他觉得他亏欠这两个孩子太多东西了。身为父亲，回想过去的七个月，竟然也没有好好的付出什么。看着素谦独自一个人挺着肚子骄傲的站直脊背的身影，罪恶感都要把名少漠给淹没了。
　　他口口声声说爱，那就要做出点实际行动来。
　　




57

五十七　。。。　
　
　
　　低下小型医院里，不令人讨好的灌肠器挂在医疗架上，名少漠站在床边，照顾着躺在床上的素谦。　
　　带着充气囊的扩阴鸭嘴探进体内，慢慢膨胀，刚开始时素谦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几分钟之后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脸色煞白，名少漠注意到他小腿上都硬出了小肌肉块，知道他太紧张了，便伸手去按摩素谦的腿，“放松下，没什么好怕的。素素，放松。”
　　素谦皱起眉头，体内膨胀的异物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忽略的，再看名少漠一脸轻松的摸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天气也热，他一遍一遍的出汗，觉得浑身粘糊糊的，尤其是□，动一下都觉得困难，他的心情也急转直下。　
　　其实名少漠挺冤枉，他只是想着自己冷静的话，素谦才能有安全感，可惜这超级能折腾的两只又没有想到一块儿，当名少漠注意到素谦黑下来的脸色之后，幡然醒悟也有些晚了。　
　　素谦的右胳膊肘肿的像块馒头，只能等着胳膊自己慢慢消肿。他的手腕连带着使不上劲，做什么都很不方便，被困扰太久就开始烦躁。在名少漠回家之后的第二次扩肛时，发了一顿脾气，谁劝都没有用，又不敢真的去惹他，只好都出去。　
　　其实素谦也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让他闹心的事情。可是他就是怎么也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时而觉得自己这样子简直就是怪物，无限的怀念自己纤瘦身材的日子，时常又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是他挺着肚子而名少漠什么罪都不用受，时常又担心孩子到底能不能顺利的出生，他受够了每次名少灵和名少漠的含糊其辞，每次看到名少漠就格外的来气。　
　　“大概产前综合症了。”名少灵扶着腰，看着蹲在浴池旁边收拾着撒乱的沐浴液瓶之类的名少漠，边分析给他听。“你可别和他真的较真，让着他。”
　　“我当然知道。”名少漠抬起头来，脸上的灿烂的笑容简直不是出气筒应该有的，从他的角度来看，名少灵的小腹也格外的突出，果然双胞胎显怀的都很快。“你出去吧，这里滑，摔了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你的么，要不我要弟弟有嘛用？”名少灵嘴上毫不在乎的说着，但还是乖乖的在浴池旁边的白色躺椅上坐下来。　
　　金明升帮忙将地上素谦摔的扔的洗漱用品一一收拾起来，放在原处。收拾完了之后，他也在躺椅上坐下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名少灵，“老婆，所有怀孕的人到月份大了之后都会得综合症吗？””
　　“不会，”名少灵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夜一就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综合症，他连最典型的抑郁都出现的很少。只是银月央出事和要结婚的那段时间有些忧郁。其实我很佩服夜一那小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心怀宽的很。”说罢还瞪了一眼名少漠。
　　“那……那你呢？”金明升战战兢兢的问。
　　“我更不会。”名少灵回答的更加斩钉截铁了，说完了她站起来，走出浴室。　
　　金明升跟在后面走了出去，末了还跟名少漠挥挥手，“早些休息。”
　　名少漠蹲在地上，笑着象征性的抬抬手，然后垂下来，晃了晃。他想起恶魔般的姐姐豪迈的性格，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　
　　他还要快点会卧室照看素谦呢。这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名少漠端着汤回到卧室里，看到素谦倚在床边，垂着头，看起来有些沮丧。他听见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来飞快的看了一眼名少漠，然后又垂下头来。　
　　名少漠莫名其妙，将汤碗放到小桌子上，自己在床边坐下来，“怎么了啊素素？”
　　“今天对你发火，你不生气啊？”素谦没抬头，任名少漠抱住自己，闻到名少漠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好闻的不得了。　
　　其实他在甩开名少漠独自回卧室之后就后悔了，这也不是名少漠的错，他那么对待他也着实过分了些。发过火后才开始害怕对方会不会厌烦，素谦自认吃亏，但是让他开口道歉那可是难上加难的，于是自己一个人就越想越郁闷了。　
　　名少漠一愣，然后微微笑起来，然后笑容越咧越大，当素谦得不到回答抬起头来看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傻傻的表情，素谦用完好的左手推了一下名少漠的胸膛，“傻子，回神。”
　　“我干嘛要生气。”名少漠笑着看向素谦，然后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端过猪脚花生汤，揭开瓷碗的盖子，顿时香气四溢。
　　“素素，啊……”名少漠舀起一勺猪脚花生汤，送到素谦的嘴边。
　　素谦立马嫌恶的缩了一下脖子，“我不喝。这汤太香了。”
　　“对孩子好，素素。还有你自己，太瘦了。”名少漠耐心的说，手里的勺子拿的稳稳的。
　　“我都一百四十劲多了我还瘦吗？”素谦猛的转过头来，见鬼了似地看着他，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简直要吃了名少漠，“看那，双下巴都有了！”
　　其实碰上这么爱美的情人，也是件挺头疼的事情。名少漠揉揉眉心，“不胖，你属兔子嘛，兔子胖点才好。“
　　素谦狠狠的挖了他一眼。“歪理。”
　　“素素，我爱你。“名少漠突然说道，看着如此别扭又骄傲的素谦，名少漠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揉进自己的骨子里都觉得差的远，大概这就是面对爱人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吧，以前名少漠对待那些如过云烟似的情人可没有这样，那个时候，自己是没有付出真心的，所以才觉得拿得起放得下，潇潇洒洒。
　　素谦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你肉麻死了……”
　　说归这么说，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流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眉梢翘起来，眼角眼波流转，一如名少漠初见他时的美丽。
　　
　　素谦的抑郁症并没有因为名少漠时不时的玩笑话而有所减轻。清明那天名少漠瞒着素谦去了公墓，说是去医院看一下。其实素谦知道名少漠去了哪里。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虽然没有人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的妈妈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也能感觉得到。
　　他的妈妈在临死之前，他并不在她的身边。他连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妈妈走的时候，大概只有名少漠和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一堆冰冷的机械仪器。
　　名少漠驱车去了花店，带上早早预定了的花束，然后去了公墓。那一天公墓园里来悼念的人也不是很多，整个公墓里安静的充斥了郊外的沉寂的气氛，青石板的路，因为前段日子下雨而有些边边角角的地方长了青苔，鞋子踩上去，有些潮湿的钝响。
　　这个地方快有两年没有来了。带素谦回国之后，先是花了一年的时间带他四处旅游，休养身体，而且那个时候也没有打算在回来住。之后素谦有了身孕，名少漠忙着照看他，也根本没有时间过来看看。以前全部都是由名少灵代替，这回他说什么也要亲自来一趟。
　　名少漠凭着记忆转过了一条小路，上了几层台阶。他看到了那个记忆中的石碑。除了变的有些沧桑了些，几乎没有变化。名少漠抚摸着那刻在上面的字和下面的照片，将大把的花束靠在了石碑旁边，“素妈妈，我好久没有来了。”
　　“素妈妈，素素没有事……他和我在一起……”名少漠低低的诉说着他和素谦现在的情况，郊外湿漉漉的凉风转着弯，卷走了名少漠的低语。他说完了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素妈妈和素谦相似的脸，直到太阳的光线突破了厚厚的云层，将一切都撒上金黄色的颗粒。
　　名少漠不敢再外面停留很久，接近中午的时候他就回了家。那个时候素谦还躺在床上，没有起床，名少漠绕到窗前，将手探进了暖烘烘的被褥里，去摸素谦侧躺的大肚子，软软的有弹性的皮肤规律的一起一伏，他开心的问，“宝宝今天听话吗？”
　　素谦抬起眼睛，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你去哪里了？”
　　名少漠心下一顿，手依旧沉稳的摸着素谦的肚皮，“去了医院呀。我总是这么不去也不好嘛。老爹会骂我的。”
　　素谦嗤笑一声，不再提这件事情。心想名少漠原来也是挺会撒谎的人呢。罢了，如果被他发现自己恢复了记忆的话，他又要担心这儿担心那儿吧。素谦这样想着，依旧是觉得很困顿，复又闭上眼睛，却被名少漠摇醒，“太阳都晒屁股了呢，赶紧起床啦。”
　　素谦不理他，艰难的翻了个身，脸朝里面，睡了过去。
　　
　　素谦快八个月的时候，身体每况愈下，能看得出来，他很想精神满满的面对每一天，却没了那精力。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无常，以前还有力气和名少漠拌拌嘴，而现在也没了兴致，整日沉闷的窝着，好不容易养胖的身子也瘦了一些，谁看了的都心疼。
　　名少灵提议，趁着素谦还能动的时候，一起到郊外野餐一次，也为了能散散心。名少漠想了很久，征求了素谦的意见，最后同意到郊外玩玩。
　　他们的别墅里南郊很近，那里有一块马场，也对外出租草地。他们选了一个云彩有些厚的天气，一行人去了南郊。名少灵很勤快，挺着小肚子又搬果篮又铺垫子，金明升跟在后面，紧张兮兮。
　　素谦对自己的身材有些担心，总感觉别人能看到，磨蹭在车上不下来。名少漠好说歹说，他勉强下车后，名家姐弟和金明升他们支架子放烤箱，而素谦就乖乖的坐在软垫子上，看着他们忙得不亦乐乎。
　　素谦的肚子大，干坐了一会儿就觉得腿涨腿疼，他慢慢的躺了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头顶上蓝白色的天空，云朵一块一块的。和平时仰头看天的角度不同，素谦总觉得现在的天空很新奇，仿佛心里也宽阔了很多，他像个孩子似地看得出神。
　　他蓦地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在舞台上风光的日子。自己怀念那段日子吗？素谦在心底里问自己，而他自己发现他问不出答案。他斜眼瞧了瞧在蹲在前面忙活手里的烤串的名少漠，嘴角弯弯的笑了笑。
　　我的贝斯和你比起来，果然还是你重要。
　　名少漠将最后一串玉米放到烤箱上，回头看了一眼素谦，却发现他想一只慵懒的老猫一样躺在垫子上，挺着肚子，四肢舒展的摊开，那硕大的肚子竟然挡住了名少漠想看素谦表情的视线。
　　名少漠拍了拍手上的渣渣，来到素谦身边。他担心素谦在这里睡过去，对于现在的素谦，感冒了可不是小事。可是走近了才发现，他的素素根本没有睡觉。他放下手中的活，在素谦身边躺下来，陪着他一起看天空。
　　“在想什么呢，素素？”名少漠见他好久不说话，自己倒憋不住了，转过身子来，用手撑着脸颊。
　　“名少漠，如果有来世，我就一定做悬崖上的小花，我谁都不让碰。”素谦扭过头看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名少漠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样显得他的眼睛更加的深邃。他皱着眉，嘴巴一撇，感觉好像无限的委屈似地，“那我呢？”
　　“……除了你呀。”素谦原本还想逗逗他的。最终还是不忍心，眯着眼睛笑了笑，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一圈阴影，一直稍显苍白的脸色因为笑容而透露出一丝粉色。
　　名少漠露出像小孩子得到糖果般的笑容。
　　名少灵觉得从刚才起身边就少了个人，转头一看，那家伙居然偷懒到了自己老婆身边了。她叉起腰，这样显得她的小腹更加突出，因为怀孕后更加婀娜的身姿飒爽的站在那里，“名少漠，赶紧过来驱苍蝇，难道你要让我们吃被苍蝇舔过的东西吗！？”
　　姐姐怀孕后脾气不比寻常，名少漠也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惹着她。他只好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奔到烤箱旁边。
　　素谦躺也躺累了，撑着肚子坐起来。他现在是无论哪个动作维持时间久了都不行，孩子在肚子里动弹不休，他身子不好受，时不时就会酸麻了。而总是运动的话他又吃不消，动作大了就气喘吁吁，头晕目眩。
　　他抚着肚子两侧，想扶着树干站起身来走走。他的手刚离开肚子，肚子里的宝宝们好像醒了，大力的踢了他一脚，素谦没有防备，腿一软，单膝跪在草坪上。幸好草地相对比较软，除了惊吓，素谦并没有受伤。他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就察觉到肚子里的躁动却不肯停休，素谦就势坐在草地上，擦了擦额头上刚才那一惊而吓出的冷汗。
　　肚子里的疼痛有越演越烈之势，素谦有些六神无主，他抬起头来，望向那边没有注意到他的三个人，名少漠的名字刚刚浮到嘴边，他却听到名少漠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到名少漠从裤兜里掏出电话，往边上走了走，将电话放到了耳边。
　　素谦的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他相信他的直觉，心里有个声音大喊，不要接电话，不要接电话！
　　……素谦看到名少漠的表情凝重下来。而肚子里的坠感的更厉害了，素谦无心在去看名少漠了，他弯下腰，闭上了眼睛。
　　




58

五十八　。。。　
　
　
　　名少漠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了似的，无心再听电话了。他回过头，就看到让他心脏狂跳的这一幕。他连忙对电话里说，“等下我再打给你。先这样，拜。”
　　不顾电话扣上之前传出来的气急败坏的喂喂声，名少漠三步并两步的冲了过去，抱住素谦的肩膀。“素素！？素素！？”
　　素谦被他拥在怀里，大部分的重量都靠在了名少漠身上，因为姿势的原因，衣服勒在了身上，显得肚子又挺又坠，滚圆的肚子一起一伏的，看得出孩子胎动很厉害。名少漠见喊名字没有用，就按他的人中，素谦却一直紧闭着眼睛，名少漠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下去。
　　名少灵和金明升也赶过来，担心的看着素谦。
　　其实也就是几秒钟，但是大家都觉得像是过了好几分钟般的漫长，素谦慢慢的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看到大家都围在他的身边，而且名少漠担心又强作镇定的脸无限倍放大的贴在自己的眼前，素谦不悦的撇开脸，嘟囔了一句，“真吵……”
　　名少漠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太委屈了。那么担心你，你醒来了就给了我这么一句……海带泪从内心流过，但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名少漠依旧抱着素谦的肩膀牢牢地不放手，“素素，你怎么跪在这里？哪里疼了？”
　　素谦肚子里还是疼，只不过比刚才跪下去的时候要好很多了。他看到自己被名少漠抱在怀里而旁边还有两双眼睛盯着，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用力推了推名少漠，示意自己要靠在树干上。
　　“还不好意思呀。”名少灵替素谦按了按肚子，发现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说了一句玩笑。
　　素谦靠着树干坐下来，头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