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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滚远点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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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实，明明肚子有点饿，饿得胃都不舒服了也懒得起来。听见杨诚他们起来去洗手间洗漱了，他才从沙发上坐起来，问他们俩：“你们饿不饿？”
“饿！”两人异口同声地在洗手间回答。
沈维尼便去厨房把昨晚鲁暮送来的饭菜热了，等他们洗完出来，饭菜也端上了桌子。
“小雨说一会想去你店里看沫沫的那几个孩子。”杨诚坐下的时候说。
“行。”
“卖了吗？”
“订出去两只了，还有两只也不愁卖。”
“这一窝你一只也不留啊？”
“不留。”沈维尼面无表情地说。
杨诚懂了，沫沫是当初顺子让留下的，连扣子都是顺子买来送给沈维尼的，要不是养出了感情，他肯定一只都不留。
吃饭的时候，白小雨主动给杨诚夹了块肉放嘴里了，杨诚高兴地和他亲了个嘴，沈维尼瞪了他俩一眼说：“你俩忍着点儿！我还单着呢！”
“谁让你单着了？”杨诚说：“张华建你看不上我们没意见，昨晚那个不是挺好的吗？”
“是个弯的就行啊？我又不是不挑食。”
“你再挑食也没道理嫌人家呀？哪儿差了？不就没顺子酷吗？”
一提顺子，沈维尼就心烦，皱了皱眉头说：“吃饭！”
吃完饭，三个人慢慢溜跶到店里，进了门，沈维尼见梅清迎上来，就简单地说了句：“这我朋友。”然后回头对两人说：“我店员梅清。”
几个人都点点头，没说话，然后杨诚就和白小雨去看沫沫的几只小猫。俩人正一人抱一只又亲又啃的时候，门外又来人了。沈维尼抬头一看，进来的是昆哥的女儿马婷和她的小女朋友熊琳。
“嗨！你们也在呢！”马婷进来首先看见杨诚和白小雨，立刻打了个招呼，两人便抱着小猫向她们走过来，问：“你们咋来了呢？”
“买点东西，我和小琳刚养了一只泰迪。”
熊琳喜欢狗，却怕猫，连忙往马婷身后躲，对他们说：“你们别过来！我怕它们挠我。”
白小雨故意抓起一只猫爪对她挥了一下，说：“挠死你！”吓得熊琳“啊！”地叫了一声。马婷笑着对白小雨龇了一下牙，然后拍拍身后的熊琳说：“宝贝儿，别害怕，他吓唬你呢。那猫不挠人的。”
这时沈维尼才插上话问：“求包养呢？”
“车里抽烟呢。”马婷说，然后问沈维尼：“小舅，两个月的泰迪都用买啥呀？昨儿刚抱来的，家里啥也没有呢。”
“那可不少，让梅清给你们介绍一下。”沈维尼说，然后梅清迎上来领着她们去挑东西，马婷看到梅清时淡淡地笑了一下，好像她们认识。
这突然来的几个人，和沈维尼的关系还真挺复杂。马昆是顺子大舅的儿子，当年沈维尼是通过马昆认识的顺子，所以顺子丢下他走了以后，马昆一直觉得挺对不住他的。沈维尼开店以后，马昆玩起了护卫犬，养了将近十只的德牧和杜宾，吃的用的都从沈维尼店里走，光他一个人的贡献就足够沈维尼支付这个店半个月的费用了，马昆又帮他介绍不少养狗的大户，再加上这附近忠实的老顾客，沈维尼每个月不用干啥就不少进账，所以他基本上只卖东西，除了偶尔接几个小狗洗澡的活，他店里连宠物美容都不做，这也是他先前一个人开店就能顾得过来的原因。
按辈分，马婷叫顺子小叔，按理也应该叫沈维尼声叔叔，但两个都叫叔叔分不清，所以顺子就让她管沈维尼叫小舅，于是就一直叫到现在。马婷个性随她爸，特义气，打扮也完全像个纯爷们儿，只是她长的清秀苗条，就是那种俗称比男生还帅的女生。但马婷不是纯拉拉，她有双性恋的倾向，说倾向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少过女朋友，可也从来没有正式交过男朋友，但她却包养了一个小男生，就是刚才沈维尼问的“求包养”。
求包养是沈维尼同学的表弟，高中毕业以后没考上大学，又不想好好工作，一心想找个人把自己包养了，说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肯养他就跟着人家。他长的不帅，但也不难看，就是有点胖嘟嘟的，总是笑呵呵的，像个大头娃娃。沈维尼的圈子里曾经有两个男的还真想包养他来的，但一动真格的，求包养又说自己不是Gay，接受不了男的，所以跟人家吃了两回饭就拉倒了。后来又有一富婆说要包养他，他又嫌人家不好看年纪大，也不干。最后这事传到马婷耳朵里，她觉得这小子挺有意思，出于好奇就让沈维尼介绍他们认识，结果一见面她就跟人家开玩笑要包养他，没想到求包养立马就答应了。马婷没想到，有点后悔，但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只好暂时先带在身边，然而让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事让她爸知道了，这可把她爸乐坏了！因为溺爱而一直没法对女儿的性取向说三道四的马昆可逮着机会了，说啥都要认求包养做自己未来的女婿。求包养一看未来岳父大人对自己如此器重，那更是得色的不得了，说啥也不肯离开马婷，说只要马婷不要他就死给她看。马婷最见不得人家要死要活，干脆就决定收了求包养，反正也要给老爸一个交待。于是乎，马婷一边有女朋友，一边还养着求包养，也不知道这三人是咋过的，反正还过的挺乐呵。至于马婷和求包养之间到底有没有真的发生过性关系，至今还不得而知。求包养自己说有，马婷自己说没有，也不知道谁的话能信。
求包养抽完烟也进来了，叫了声“小舅！”。原来他管沈维尼叫哥，被马婷包养以后，也跟着改口叫“小舅”了。看见杨诚和白小雨，却叫了两声：“杨哥、白哥！”
被他叫的在自己朋友面前小了一辈，沈维尼便故意逗他说：“我说你到底破了没？你媳妇儿可一直都不承认呢！”
求包养连声说着：“破了，破了。”然后伸过头来，在沈维尼耳边悄声说道：“不信你问我媳妇儿的媳妇儿。”
“我靠！”沈维尼一嗓子把求包养吓了一哆嗦，连忙使眼色，因为马婷已经回过头来问了：“咋了？小舅！”
“没事儿！你们继续！”沈维尼说，然后盯着不过才20岁比马婷还小了3岁的求包养小声说：“你小子行啊！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连窝边草都吃了！你不咽得慌啊？”
“小婷后宫佳丽三千，这个早晚得拜拜。”求包养也把声音压得很低，连旁边的杨诚和白小雨也听不见。“再说了，这也是小婷默许的，她说只要我不碰她，乖乖听她的，别让她爸起疑心，她就可以睁一眼闭一眼。”
“你们可真行，到头来糊弄她爸一个人。我告诉你，他爸可是老江湖，你别做的太过，小心你二弟！”
“知道！知道！”求包养心领神会地笑了笑，然后转身找马婷她们去了。
马婷挑完东西过来结账的时候，扒着沈维尼的肩膀问：“小舅！我听说前一段时间你为了一个男的把我爸手底下的一条蠢驴给当众羞辱了一顿？你挺牛叉啊！”
“你爸咋那八卦呢！”沈维尼翻了个白眼。
“你根本没有秘密，你连放个屁他都能闻见！”马婷笑着说。
沈维尼笑喷，推开她：“滚！滚蛋！没见过这么说老爸的闺女！太不孝了！”
“谁说我不孝？”马婷认真地说：“我爸的酒店还有一个月就开张了，为了给他庆贺，我专门从泰国给他订做了一尊小金佛。”
“你爸要开酒店？洗钱哪？”
马婷嘿嘿笑着，一副你好了解的样子，然后又说：“对了，你生日可快到了吧？想好咋过了吗？”
“忘了……”沈维尼一脸茫然，还真是把这事忘了。
“一天想啥呢？这事都能忘！”马婷要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回头对杨诚他们说：“咱给他筹备一下呗！开个生日Paty啥的！”
“行啊！”杨诚其实也正有此意，白小雨跟着说：“到时候我给你们表演免斯基的舞蹈。”
马婷做了个浑身起鸡皮疙瘩有动作，然后拍着沈维尼的肩膀说：“就这么定了啊，想好了许什么愿，别像上次似的，闭了半天眼睛想不出来，浪费我们大家的感情。”
“知道了。”沈维尼笑笑：“别整太多人啊！我嫌乱，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出现。”
求包养立刻笑嘻嘻地问道：“我算闲杂人等不？”
没等沈维尼说话，马婷抢着说：“算！你在我家都是闲杂人等，何况是我小舅的生日Paty！”
求包养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呵呵乐着，从梅清手里接过马婷买的东西。
“走了啊！”马婷左拥右抱地带着求包养和熊琳出了门。
这时杨诚和白小雨把猫放了回去，说：“我们也走了。”
“你们急啥？晚上吃完饭再走呗。”沈维尼并不是说客套话。
杨诚说：“不了，已经定好了今晚陪小雨回家看他妈。”
“我妈给我们做好吃的，要不你也去得了。”白小雨说。
“我不去了，你妈家太远。”
“远怕啥？晚上住那呗，我俩一回去，我妈就去我姑家睡，有空床。”
白小雨是单亲家庭，他妈妈早就知道他和杨诚的事，已经默许了。虽然去了没什么不自在的，但想想他俩晚上又得折腾，沈维尼还是摇了摇头：“不去。”
“去吧，我妈今晚上给我们包兔肉馅的饺子。”白小雨心情好的时候还是挺热情的。
“你妈真狠！她准备割你哪条腿上的肉啊？”
杨诚笑着说：“割他屁股上的，你想吃就跟我们走吧。”然后把沈维尼从柜台里硬拽出来。“走！走！老一个人在家呆着有啥意思？跟我们一起有的吃有的玩的。”
沈维尼被两个人拖出去之前，回头把钥匙扔给梅清说：“晚上帮我把扣子送回家，锁猫笼里。”
“知道了。”梅清应了一声。
于是，沈维尼和杨诚一起跟白小雨去他妈妈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婷和求包养是有生活原形的，几乎没做多少艺术加工。
其实，求包养是个不错的孩子，后来泥……还是慢慢学会了独立。
☆、第十三章
第二天沈维尼又是中午以后才回到店里。梅清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最近老板总是偷懒，好在除了卖卖东西，收拾收拾猫，店里也没多少活，也不耽误赚钱，没有老板在，她倒图个自在。
看到账本上记了几个罐头没收钱，后面写着“送小吃店”时，沈维尼问梅清：“今天午饭小波送来的？”
“嗯，顺便拿了几个罐头，说你让拿的。”
“我知道，他问起我了吗？”想想都好些天没看到过小波了。
“问了。”
“你咋说的？”
“你不是不让我和别人说你私人的事吗？我说不知道你干啥去了。”
沈维尼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有些无奈，真不知道这丫头是心眼太多还是缺心眼。他什么也没说，准备下班去小吃店看看。但到了关门的时候，又下雨了。
夏季雨水多，说来就来，沈维尼连伞都没有，人可以不打伞，但扣子怕水，所以他就把外套脱了包在扣子身上，抱着他直接跑回家了。
扣子有衣服包着没淋着，他自己一身都湿的差不多了，于是脱了衣服就去洗手间冲了个澡。洗完出来没事做也不觉得饿便躺在床上玩手机，没一会，觉得眼皮有点沉，便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这一睡就快到半夜，还是手机铃声把他叫醒的。
拿起手机一看是鲁暮的号码，他赶紧接了：“喂……”
“你在家吗？”
“在呀。”
“啊……那我一会过去啊。”
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边已经挂了。听着外面还在哗啦啦地下着雨，他心里虽然犯了一下嘀咕“下这么大雨来干嘛？”但也没多想，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边等着一边打开电视。当把所有的台都换了一遍之后，鲁暮便在外面敲门了。
走过去打开门，鲁幕提着一把淌着水的伞站在外面，手里提着一袋餐盒。
沈维尼连忙把他拉进来，说：“我胃都好了，你咋还风雨无阻地来给我送饭呢？”
鲁暮把伞上的水往门外甩了甩，然后立在门框边上，换了鞋，走进来，说：“你那胃得养，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你晚上又没吃饭吧？趁热吃点吧。”说着，把餐盒放到茶几上，一一打开来。
沈维尼坐下来看着摊了一茶几的饭菜，明显都是下功夫做的，便有些过意不去地说：“你天天又搭功夫又搭钱地，图个啥呢？我又没什么本事帮你……”
“谁要你帮？”鲁暮打断他，有些不高兴的口气。
沈维尼怔了一下，问道：“怎么了？今天生意不好？也是……一下雨人就少了。”
“你昨晚上哪去了？”鲁暮突然的一句话让沈维尼吃惊不小，抬起头看着站在茶几对面的他，一张脸非常严肃认真地盯着自己。
“干嘛？”沈维尼似乎吓了一跳。
“昨晚我来敲了半天门，你不在家。”鲁暮一副郁闷到家的表情。
沈维尼笑了一下，说不上来的感觉，既感到好笑又感到不自在。“那你当时咋没给我打电话？”
鲁暮这才沉着脸说：“谁知道你方便不方便接。”
沈维尼向旁边翻了个白眼，吐了一口气，看来，这家伙真生气了。他不想解释什么，但他知道必须要问他一句话：“鲁暮……你是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鲁暮突然打断他，认真地问了一句：“我能追你吗？”
沈维尼这回是真的整个愣彻底了。他张着嘴，眨巴了半天眼睛，才恍惚地问道：“我……是不是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
“……”鲁暮本来还有所期盼的眼光突然暗淡下去。
“那个……”沈维尼搓了搓下巴，似乎是纠结不出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
“当我没说吧。”鲁暮低声说，然后扭开头看着窗外的雨。
“那个……你没生气吧？”沈维尼站了起来，他哪还有心情吃了呀。
“没有，但我觉得很难堪。我没想到你会拒绝我。”鲁暮回答的时候没有看他。
沈维尼突然觉得好像自己伤害了他似的，但……他也不想啊。越是想解释越是说不出口，他叹着气抓着衣角纠结了半天，终于说：“你不了解我……我是这样一种人：我没有强烈的欲望，我说的欲望是指全方位的，各样欲望，当然也包括……那个。所以我从来没有刻意要去找一个伴儿，如果这个人自然而然地来了，我不会拒绝他，但如果没有，我也不会觉得生活有什么缺失。我可以失恋，也可以过没有恋人的生活，但我不能没有朋友。我把你当朋友，真的，很好的朋友……”
“我明白了。”鲁暮说，这才转过脸来看着他，眼里仍然闪动着落寞与尴尬。“很晚了，打扰你休息了，不好意思，我走了。”说着，他转身就往门口走。
沈维尼知道这场面有点意外地令人郁闷和尴尬，但他又不能不让他走。
“那个……”他跟到门口，努力寻找着话题：“过些日子我过生日，朋友们给办个Paty，你来吧。”
“我……”鲁暮换好了鞋，一只手抓着门柄，一只手抓着雨伞，站在门口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去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沈维尼硬硬地挤出一脸微笑来：“没几个人，都是我好朋友，杨诚和白小雨你也认识了，其它人比他们更好相处。就是以过生日为借口几个朋友聚聚罢了。”
“啊……看情况吧，如果有时间的话。”鲁暮没把放说死。
“呵呵……那行吧。”沈维尼抓了抓头发，等鲁暮开门出去，他才补了一句：“去的话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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