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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天使2-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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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半夜睁开眼睛的时候见我一脸模糊的泪花,竟然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他说“晓芸,我喜欢你。”
  我想那一刻是我短暂的人生中最幸福最难忘的时候了。
  后来一个自称是他妹妹的女人来了,她望着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害怕,仿佛我是一颗毒瘤一样碍着她的眼睛。虽然嘴上在谢我但是她握着我的双手却是冰凉的。临了还硬要赛给我一包钱,厚厚的人民币的确让我心动,但是我还是不肯收下还给了她。
  等穆文康复回到工作岗位后已经过了半个多月,我很想念他,他也很想念我。毫无预兆的,他就提出了要和我约会。起先我都不明白约会的含义。后来才知道男人约女人出去玩出去吃饭就是约会了。穆文给我买了很漂亮的连衣裙,纯白色的,他说我很配白色。他问我要相片,说要放在皮夹子里有空就拿出来看看。我掏了好半天才掏出一张来,还是黑白的。我也问他要相片,他也掏了半天结果是一张证件照,因为他说他没有拍照的习惯。我们两人看着对方的相片忍不住笑出来。
  和穆文在一起的日子天天都很快乐,我们约会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因为难得回去,我也没有向夏香和依依提起过穆文的事情。我就把他藏在心里当成一件宝贝一样。
  如果命运可以重来我想我仍旧会选择进城打工,仍旧会选择在政府大楼里当一名卑微的清洁工,我想今生能够遇见穆文和他相爱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即使不能成为他的妻子陪伴在他的左右我也没有遗憾。
  躺在简陋的手术台上,我觉得很痛,全身仿佛撕裂一般剧痛,力量已经逐渐从我的身上流逝,我用我所剩无几的生命向上苍祈祷,给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的机会吧。即便要用我的生命来换取他的生命我也甘之如饴。身旁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耳畔隐约传来夏香和依依的痛哭声呼唤声。下体一阵剧痛,随着一声洪亮的啼哭,我的孩子终于降生了。勉强的支撑起头部我想最后再看一眼我的孩子,然而,黑暗包围了我。
  我的手软软的垂了下去,孩子的啼哭声逐渐远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穆文的画面,所有的有关他的一切的回忆,幸福的甜蜜的辛酸的悲伤的。
  
  永别了,我的孩子,唯一的心愿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爱你,依夏,请你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白姑姑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惊惶的险些从床上翻到地上,她的脸色不善,以往对着我起码还会摆出一副敷衍的笑脸,但是今天的她已经不屑于再施舍我任何和善的脸色看了。
  “……白姑姑……”
  没有敬修和修远在身边,我本能的畏惧着眼前这个阴寒逼人的女人,僵硬的靠在背后的枕头上,被褥下的手死死的攥着床单。
  “骆依夏,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
  白琴完全没有坐下,只是站在病榻边冰冷的看着我。我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时此刻我一定早已被她生生凌迟了。
  “不知道……”我有点心虚的摇摇头,其实若说完全没有底那是假的。
  白琴走近床边,纤长的手指一把托起我的下颚,娇艳的双唇勾勒起充满鄙夷的笑容。
  “原以为只要把你赶得远远的,就能息事宁人,大家也都会有平静的日子过。你临走拐跑了我们家的修远也就罢了,缺他一个对白家也不算是什么大损失。我以为给了你修远就能填饱你这只狐狸精的肚子。起码你不会再对敬修动歪脑筋。我以为只要过个一年半载敬修那孩子总会想明白想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争取什么又该彻底放弃的。没想到你在他心里下的毒居然那么深,让他远在伦敦却还是对你念念不忘魂牵梦萦的。一不小心让他得知了你的住处居然大着胆子从伦敦偷偷飞到这里来找你。
  但是最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看起来一副纯情模样的骆依夏居然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白眼狼!舍弃白修远我毫不犹豫也不会觉得有任何可惜,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再蓄意接近敬修,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继续迷惑我的敬修!”
  白琴的手指死死的掐着我的下颚,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语以及她那双犹如毒蛇一般的眼睛让我战栗不已。
  “果然很像啊,你就和你那个妈一样下贱!全都是披着羊皮的小母狼!哦,我说错了,你是一头不要脸的小公狼,明明是公的,为了钱你却恬不知耻的出卖肉体。还真是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啊。你自己下贱无所谓,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们白家的男人!难道说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么!你和那个女人一样一看见多金的男人就像蜜蜂闻到花蜜,死盯着不放,下贱!无耻!一样的让人作呕!”
  闻言,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姑姑认识我妈妈?真的么?您真的认识我妈妈?”
  白琴明显被我急切的样子吓了一跳,收回手她冷着脸说道:“不知道!”
  “不可能,你刚才明明说了我妈妈的事,你一定认识她对不对,我妈妈是谁,她在哪里?她为什么要抛弃我?你一定知道的,求你告诉我!求你告诉我!”
  我激动得抓住白琴的衣袖一心一意只想从她口中得到母亲的讯息。
  白琴顿时恼羞成怒,扬起左手毫不客气的掴到我脸颊上。
  “不要碰我!贱人!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一声脆响,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缠着纱布的头部深处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来,眼前的视线也开始随着剧痛模糊起来,白琴的五官轮廓逐渐迷离得失去了形状。不得已剧痛让我松开了抓住她衣袖的手,白琴嫌恶的抽回自己的衣袖,转过身就朝着门边走去。
  “白姑姑,求你告诉我,我妈妈的事情……别走,求你告诉我啊……”
  眼见她要离去的身影,我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然而脚刚一下地就栽倒下去。身体落到冰凉的地面上,经受过爆炸洗礼的骨骼再次窜起一股难忍的剧痛。我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已经虚弱到了无法站立行走的程度。
  白琴冷眼俯视着我凄惨的趴在地面上喘息的模样,扬起一抹鄙夷的笑意完全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
  “好自为之吧,骆依夏。”
  
  我爬不起来,连支撑身体的力量也消失殆尽了。心里冰凉一片。这样的我和废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推门而入的修远见我倒在地上呜咽的样子立刻飞奔过来,轻柔的将我抱起来放回床铺上,并且按铃唤来了护士。一阵忙乱的检查询问过后,医生护士才退了出去。
  “依夏,还痛吗?哪里还有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瞒着我啊。看见你倒在地上我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修远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凑到唇边吮吻着,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哽咽。舍不得让他难过,我虚弱的转过头,身体的疼痛逐渐平息下去我的视力也随之清晰起来不再模糊。
  原本想安慰他的话语在触及到他脸颊上显眼的淤青时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修远,你的脸……”
  他一僵,一边侧过脸一边窘迫的微笑道:“没事。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要紧,完全不痛。”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修远都会温柔的对我笑,即使再痛苦再难过也不愿意表露出来,因为他怕我担忧怕我伤心,他宁愿一个人承受所有的不幸也不愿意让我受到伤害。即使知道我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他也毫不介意的包容我体贴我爱护我关心我。对他,我心里有愧,有太多的不舍,也有许多的心疼。
  “修远,别骗我。是不是白姑姑打了你?”我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伤处,我想用我所剩无几的力量来替他分担这份痛楚。
  修远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美惜死了。”
  尽管我早已猜到了这个结局,但是一旦真正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我还是觉得无法承受的惊骇。胸口也仿佛破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美惜姐……死了?……”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我咬住嘴唇努力压抑着涌上胸口的酸涩。
  “林家的人来了。当初我与美惜的婚变已经让林家非常不悦。我知道是美惜一直苦苦的撑着,也是美惜为了维系两家的关系作出了莫大的牺牲。然而这一次美惜的意外亡故已经彻底激起了林家的愤怒,白家与林家也彻底决裂了。二姐此次过来大部分是为了林白两家的事情,当然一部分也是因为敬修……”
  见修远欲言又止的模样,我隐隐觉察到事情还不仅止与此。说到敬修今天的确还没有见他来过,论理他应该比修远跑得更勤快才对,即使有修远在我床边陪伴的情况下他也丝毫不避讳的守在我身边。
  我紧张的望着修远等他下面的话。
  “林家扬言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说要为枉死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这是什么意思?这和敬修有什么关系呢?”不安的漩涡越来越大,我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
  修远平静的看着我,缓缓的说道:“警方怀疑敬修是蓄意纵火蓄意谋杀美惜的凶手。”
  刹那间,我犹如被打下无间地狱,浑身冰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骆依夏,我对你绝不放手!”
  那一日,他一脸绝决悲怆的神色,我拒绝了他向我伸出的手,我知道我伤了他的心,但又何尝不是伤了我的心。
  我们之间有一把双面的剑刃,过去我只看见它狠狠的宰割着我的肉体和灵魂,直到许久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另一头的利刃一直深深的埋没在你的胸口,鲜血长流。
  “依夏,别哭。”
  白修远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抚上我的脸颊,虽然我明知道不能过渡使用泪腺,但是眼泪却像绝堤的洪水奔涌而下。
  他明知道我的眼泪为了敬修而流,他明知道我们之间夹着一个身影,挥之不去。对我却温柔如昔。过去,是我在敬修的身边憧憬着和他共度的日子,而今,我却在他的怀里思念眷恋着与敬修的点点滴滴。人真是一种及其狡猾又卑劣的动物。真正无耻卑鄙的人是我,是骆依夏!
  我没有抬头去看他的勇气,只是伸出颤抖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攥住他的袖口。青筋浮现在肌肤上,犹如被吸干了精气的枯枝一般丑陋。
  “……敬修,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他没有理由那么做的,对不对?”
  敬修有没有谋杀美惜姐的理由我不得而知,但是敬修有没有毁掉店子的念头我却不敢拍着胸脯替他说不可能三个字。
  只要回想起过去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暴虐的行为,我就无法从心底里完全的信任他。我居然都没有勇气说服我自己说敬修一定是无辜的,他不会这么做的。我很害怕也很心虚,我越来越无法相信身边发生过的一切,仿佛就是一个恶梦,无限循环没有终点。
  修远只是沉默的任我揪着他的衣袖,没有回答。病房内漂浮着我细细的呜咽声。
  
  我一哭,眼睛就痛,连带着头部也会跟着镇痛,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光与影在我的视网膜上跳跃着虚幻不实的舞蹈,我总有一个预感——我会变成一个瞎子!
  抬起头,我恍惚的望着眼前只剩下一团轮廓的修远,问道:“敬修不会那么做的,对不对,修远?他是无辜的,对不对?”
  我不敢从自己的心里寻找一个肯定的答案,只能卑劣的求助于身边的男人,我想他们之间即使真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是血脉相连毕竟是不争的事实,我想,修远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侄子被诬陷而无动于衷的吧。
  修远轻微的叹了口气,有点无奈、有点忧郁、有点凄凉。
  “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
  感觉到他的指腹温柔的擦拭着我脸颊上的泪水。我有点诧异,然后点点头。
  
  “有一个孩子诞生在一个大富之家,上面有两位兄长一个姐姐,但是他们之间年龄差距悬殊,关系也很疏离。小时候他只知道哥哥姐姐不太喜欢自己,父亲和母亲也对自己非常冷淡。仿佛在这个家里他是一个外人,不被接受不被喜欢。吃饭的时候他不被允许和大家一起在餐桌上吃,只能由下人送到房间里一个人吃。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是不是自己不听话或者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所以父亲母亲才会对他视若无睹,所以哥哥姐姐才会对他冷淡疏远,就连家里的下人也对他不加辞色。母亲的身体原本就很虚弱,年幼的孩子很想和母亲接近撒撒娇,谁知道母亲一见到悄悄跑进她房间来的孩子竟然像见了妖怪一样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然后便晕倒在地毯上。当时冲进房间的父亲对着他愤怒的咆哮,他的姐姐更是毫不留情的将他一巴掌打翻在地。从此以后那个孩子就被禁止随意在家里走动。偌大的房子,孩子如同被软禁一般只能留在那间属于他的卧室里孤独的度过。连下人都很少经过他的门口,除了清洁卫生的时候,他已经很少能够看到一个活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孤独和寂寞如影随形的捆绑着他。
  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关在这间卧室里直到死亡。
  突然有一天,他被下人带到了客厅里。整个客厅都被埋在一片阴郁的白色之中。母亲的黑白相片被一个丑陋的黑色镜框固定着放在灵台上,两边还有两盏苍白色的蜡烛。父亲的手臂上缠着一圈黑纱,脸色沉重,哥哥姐姐的黑纱上还有小块红色的方布条。父亲说母亲死了,当时孩子还小他并不明白死亡的意义。看着躺在棺木内的母亲不会动也不会说话,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又想起母亲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拒绝和憎恨,孩子很害怕害怕的大哭起来。
  孩子没有被允许参加葬礼,因为他的姐姐说他不配。就连下葬他也没有权利出席,他的母亲就这样消失了,从他出生起直到她的死亡,母亲一次也没有亲手抱过她的孩子,甚至像见了鬼一样对着她的孩子疯狂的尖叫。那孩子永远都忘不了当时母亲眼里的憎恨。而他的姐姐就像看着路边的一堆垃圾一样看着他,有时候还会对他拳脚相向,在下人面前大骂他是个小野种、小畜生,直到大哥把激动的乱砸东西的姐姐拖走。二哥对他不冷也不热,偶尔还会安慰他两句。大哥只是冷漠的远远的望过他几眼而已。
  渐渐的那孩子终于发现了真相,他不是母亲亲生的。他是父亲和外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也就是姐姐口里骂得野种。孩子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哭着去问父亲,父亲端坐在书桌旁冷冷的看着他,说,他的确不是与哥哥姐姐一母所出的孩子,他是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只不过那个女人不是‘外面’的而是‘里面’的。他的亲生母亲曾是家里的一个女仆。
  姐姐鄙夷的说是那个女仆恬不知耻的勾引了酒醉的父亲,利用和父亲的一夜情怀上了孩子,然后仗着肚里的孩子向父亲勒索钱财,母亲就是为此一病不起,最后郁郁而终。为了息事宁人,父亲支付了那个女人一大笔钱还替她办了移民的手续,于是那个女人心满意足的飞去了美国,再也没有回头,只是把未满一岁的孩子扔在了铁门外自生自灭。父亲接受了孩子是他的骨肉这个事实,但对于这个不被期待降生到世上的孩子没有任何爱意。
  而后,父亲将孩子一个人送去了美国留学,并且告诫他完不成指定的学业拿不到规定的学位就永远不能返回祖国也永远不能再踏入家门。
  从此他开始了一个人孤独的异乡生活。其实他并不是十分思念故乡,因为他知道那里没有他可以立足的地方,家里也没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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