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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天使2-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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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被乡下的同乡知道以后再也抬不起头做人她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她的肚子渐渐大起来,那边的工作也不能再做下去。我和依依就轮流照顾她。虽然晓芸一直说她一个人不要紧,但是有一次她晾衣服的时候从凳子上摔下来,把我们都吓得半死,幸好没有动了胎气,被送进医院检查的时候晓芸哭得都险些透不过气。她很害怕会失去肚子里的孩子。我看的出,她是真的很爱很爱孩子的父亲,所以不惜一切都要把你生下来。我不知道是哪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对晓芸始乱终弃的,我真为晓芸不值。晓芸怀孕以后从来也没见什么人来探望她。可怜了晓芸一个人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的把你生下来却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依夏,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来得么?
晓芸她为了感谢我和依依对她的照顾,就分别取了我和依依名字中的一个字,我名字中的夏字和依依名字中的依字。这才有了你的名字,依夏。但是她却不肯替你冠上父亲的姓氏,她到死都想护着那个男人,所以你姓骆是随母姓的。
我不明白,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好,可以让晓芸为他付出那么多,因为晓芸坚持不肯透露,我连寻找你父亲的头绪也没有。
把你送到孤儿院真是出于无奈。依依她在洗头店上班的时候认识了不三不四的男人,依依被那个男人骗了,开始染上毒瘾,一吸就再也停不下来。原本存折里剩余的钱我们是打算用来养育你成人的,可是谁料到依依毒瘾发作起来就偷偷的拿里面的钱出去买毒品。我劝也劝不住拦也拦不住,很快里面的钱就被她败光了。她也很后悔,可是毒瘾这东西要根除谈何容易。如果被人知道她吸毒还会被关进戒毒所里去。
眼看日子再也撑不下去,我们不得已才起了念头将你送到孤儿院。怕孤儿院不收留你,所以我们就在圣诞夜的晚上偷偷的把你的襁褓放在孤儿院的门外。躲在角落里看着,直到有人出来把你抱进去,我们才含着眼泪离开。
后来依依的毒瘾越来越严重她都瘦得没了人形。我也实在没有钱给她去买毒品了就把她锁在家里。谁知道,那天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已经用菜刀把自己砍死了。
晓芸走了,依依也走了,我一个人实在待不下去。这才去了其他城市,兜兜转转最后在广州稳定下来。我也有想过要回去找你。可是后来我结了婚,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日子过得也很拮据,直到近几年才有了起色。
依夏,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狠心的把你抛弃在孤儿院里,可当时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们不能让你饿肚子跟着我们,而且依依毒瘾发作起来的样子太吓人了。我怕她会伤害你。身为母亲以后我才体会到晓芸当初的感受。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都是无怨无悔的。所以晓芸当年才会那么不顾一切的要生下你。只是我没有办法替你找到你的父亲,替你找出那个辜负了晓芸的负心汉啊。”
“谢谢你,夏香阿姨,我想妈妈和我一样都不会责怪你。谢谢你今天带我来这里,否则我还一直活在对妈妈的憎恨里。否则我还会一直误会着是妈妈不要我抛弃了我。今天能够见到妈妈能够知道妈妈有多爱我,我已经没有遗憾了。谢谢你,夏香阿姨,我和妈妈都很感谢你和已经去世的罗阿姨。”
刘夏香终于释然的点点头。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背负着良心的不安,我想她受的苦一定不会比我少。我不想去责怪任何人,如果说这是上天安排给我的命运的话,那么这一次我选择勇敢的面对。
“妈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依夏现在不是一个人。依夏身边已经有了心爱的人。”
我握住修远的手,朝他露出一个微笑。修远有点惊讶,但是很快便紧紧的回握住我。
走到母亲的墓碑前,修远必恭必敬的鞠了一个躬。
“伯母,您好,我是白修远。我恳求您将您的儿子依夏交给我。我发誓今生今世会对他好。让他幸福。并且这一辈子只爱他一个人。请您放心吧。我和依夏一定会幸福的。请您在天上看着我们,祝福我们。”
修远回过头将我抱进怀里。温柔的双唇落在我的额头。我伸出手环住他的腰际,努力汲取着他的体温和气息。
是的,妈妈,依夏会幸福的,所以,妈妈您安息吧。
刘夏香望着紧紧相拥的我们转过头去拭去眼角的泪水。送走了夏香阿姨之后,我们便开始寻找合适的房子。我并没有打算在S市长留下去,只是刚见到妈妈,如果一下子离开心里十分的舍不得,所以我决定即使走也要带着妈妈一起走。我不能再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里。
为了寻找属于母亲的回忆,我向夏香阿姨打听出母亲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如今再回到那里已是面目全非。母亲她们当年住过的临时矮房早就不见了踪影,眼下在原地建起的公房也已是十年以上房龄的旧建筑了。夏香阿姨描述过的那条坑挖不平,一到下雨天就会泥泞不堪的小路如今变成了狭窄的水泥路,六层楼的公房之间栽种着稀疏的梧桐。一条条晾衣服用的麻绳绑在树干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来往的居民们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和修远。这种好像解剖青蛙一样的视线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都市人的冷漠是这飞速发展的大都市自身造成的后果。他们有旺盛的猎奇心态,也喜欢七嘴八舌的讨论他人的幸或不幸。仿佛不这么做他们的人生就会显得更加苍白下去。
为了能够更加靠近妈妈,我选择了这个治安并非很太平的老街区暂时安顿下来。为了不引人瞩目,我和修远只挑了一间足够容纳我们的一室户房子,伴有一间狭小的厨房和光线昏暗的盥洗室。
刚搬进去的时候的确招来了不少好事的大婶和年轻的女孩。我没有余力去招架她们只是缩在房间里看电视。每一次都是修远挂着勉强的笑脸将她们打发出去。
离开广州的时候走得很仓猝,因为我“归心似箭”,修远便草草的将烧毁的店铺廉价盘了出去。幸而先前买过一份保险,加之这一次的事故被警方定义成瓦斯泄露的普通事故,我们总算拿到了保险公司的赔款。虽然数目并不多但也足够挽回我们的损失。最让我遗憾的就是我没能挽救王子殿下,等到大火被扑灭的时候,消防人员只在废墟里捡出一堆被烧得面目全非烂棉絮。我的王子殿下,曾经承载着我对敬修满满的回忆和感情的它已经永远消逝了。当我亲手将它扔进拉级筒的时候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但是我不后悔。扔掉它,扔掉过去的一切,以后我的生命中就只有修远一个了。
修远计划着要带我出国移民,对于我想带着母亲的骨灰一同离开的提议也表示同意。斟酌良久,我们两人终于将目的地定在加拿大,但是比起澳洲来,加拿大近几年的移民手续并不容易办。所有幕后的事宜都由修远一个人奔忙着,我半点也帮不上忙。考虑到移民后的语言问题,我便报了就近的一家英语进修班去学托福。希望能够尽量减少将来可能在异国他乡发生的语言障碍。修远一边办理移民手续一边开始打临工,凭借他极其出色的语言天赋,他接了不少翻译工作。偶尔也去国际性展会上当口译。我们生活也就如此平静的继续着。我负责家事,替他洗手做羹汤是我心甘情愿的,看他每日操劳的模样我都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和歉意。
鉴于老房子墙壁的隔音性能不太好,我们晚上的“活动”明显减少,修远同时也考虑到我出院后身体状况一直欠佳,做爱的时候很体谅我,温柔到几乎让我想哭的地步。每一次我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背脊,感受着他轻轻的啮咬和舔舐心里都漾起满满的甜蜜。我想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之后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停泊的港湾。这里,他的胸膛就是我最想停留的地方了。
这条老街的居民区内有许多流浪猫和流浪狗。每天傍晚我提着从超市里采购的食物回来的路上,它们都会围在我脚脖子边转圈圈。流浪猫和流浪狗没有固定的住处也没有主人来细心照料它们,刮风下雨的时候就躲在树丛里或者屋檐下,有时候甚至躲进垃圾房。因为没有固定的三餐可以吃,有时候不得不从居民丢下来的垃圾袋里翻找食物。被居民看见就会冲过来赶走它们,实在饿得发慌它们也会不得已的去偷人类的食物吃,如果被逮到就会惨遭一顿好揍,也可能被踹断一条腿或者直接被踢断了脖子。
虽然我没有能力去养活全部的流浪猫流浪狗,但起码我能尽我所能的喂一些食物给它们吃。看着它们津津有味的吃着食物,摸一摸它们单薄瘦弱的身体,我的心里也会稍稍有所安慰。
偶然一日我在凌乱的后巷捡回来一只险些被人拐骗的“小猫”。
“小猫”的名字叫华夏,很巧合的与我的名字重了一个字。顿时我就觉得格外亲切起来。看他饥肠辘辘的可怜模样,我毫不犹豫的将他带回了家。那张稚嫩清秀的小脸盘上嵌着一双水灵灵的猫眼。那是一双像婴儿一般无垢清澈的眼睛,刹那间我仿佛透过他看见了遥远往昔中的自己。美丽的眼睛,那曾经怀着梦想憧憬着未来的美好与幸福的眼睛。
华夏就像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纤尘不染,什么喜怒哀乐都会立刻浮现在脸上,完全没有防备他人的心眼,让人几乎不能相信他已经25岁比我还稍大了一些。如果不是我当时救下了他,或许他会傻乎乎的跟着那个居心不良的男人走,会遭遇到难以想象的悲惨事情。一如当年的我一样。所以面对这样的他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看见我和修远亲密的样子他也没有表现出鄙夷和排斥,反而缩在一旁伤心的哭起来。从他含含糊糊的言语中我们知道他是偷偷离家出走的小傻瓜。但是如果他不能自己明白过来自己的真实心意,即使此刻我们将他送回去,或许他还会自己钻进牛角尖里再度离家出走。于是一边收留了他一边慢慢的开道他。第一次接触爱情的人难免会有羞涩和不安,尤其像他这样纯洁的像一张白纸的孩子,爱上同性的经历更加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不同于常人对自己爱上同性的恐慌和排斥,小呆瓜华夏却一味的担心自己会破坏爱人未来的幸福,会变成爱人前途上的绊脚石。害怕失去害怕面对,所以他做了一只小鸵鸟,背着行囊(如果他那只干瘪的书包和空空如也的钱包也能被称之为行囊的话)独自踏上了离家出走的旅程。明明是个路痴还到处乱跑,如果我是他的爱人也会忍不住打他一顿屁股。
和华夏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他的单纯他的美好带给我前所未有的感动。
面对他,我仿佛回到了往昔,最单纯最纯粹的岁月里。
一年多不曾回过自己在S市的公寓。当年走得匆忙,一时没来得及将房子处理掉。想想里面此刻一定扑满了灰尘。
抽了个空闲,我回了一趟自己的公寓,里面毕竟还有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我想这一次把它们都打包清理干净,尽快将这栋房子出手卖掉,也算是给家里贴补些额外收入吧。
当我将钥匙插进门锁的刹那间我的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我吃惊的望着房内的景物。一切都保持着当初我离开时的模样,但是每一件家具每一样摆设都纤尘不染,明显是有人经常来打扫的。本该阴冷没有人类气息的房间里却隐隐的飘散着一股令我刻骨铭心的气味。惊骇的靠在墙壁上,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是他,一定是他!是白敬修!他来过这里,而且经常来!空气里还充斥着属于他的味道。他最喜欢用的古龙水的清香。我飞奔到储物柜边,犹豫了片刻一把打开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包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哥伦比亚原装咖啡豆。抬头看看橱柜上的咖啡壶里明显的残留着清洗的水渍。
情不自禁的,眼前已是一片氤氲,合上橱门,我坐倒在地上将脸颊部埋在膝盖间低低的呜咽起来。
说好了要忘记他的。连毒誓都发了。所有的保证我都打过了。为什么,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他胸口还会止不住的疼痛!好像有一把钢针在狠狠的戮刺着。心里呼之欲出着他的名字,可是咽喉里一片苦涩。
哭了一会儿我才摇摇晃晃的走到卧室。床铺上的被褥还是当初他替我新买的,几百元的七孔被我都没来得及多睡过几次。其中最难忘的一次就是雨夜中他抱着高热不退的我整夜未曾磕眼。俯下身,我将自己的脸颊贴在柔软的被褥上,顿时一股熟悉得叫我难忘的体味蹿入鼻腔。
手掌下的温度温暖了被褥,恍惚间我几乎以为那是敬修不久之前残留在上面的余温。明明知道不可以不应该,我仍然将脸颊轻轻的蕴贴上去摩挲着。
敬修,敬修,你……还好么……
回家路上我刻意绕了一条比较长的路,拎着刚从超市里买的水果恍恍忽忽的走着。抬头看看天色,日落西山,是该回去给家里那只小馋猫煮饭了。
“依夏。”
突然间,风中飘来他的声音,似真似幻,我想一定是我的幻觉便轻轻的甩了甩头。
“依夏!”
第二遍比第一遍更清晰更真实!低沉动听的嗓音像雷鸣一样贯穿了我的耳鼓。我怔怔的停在原地,开始忍不住颤抖,我不敢回头不敢去确认他的存在,不敢想象如果一回头面对他的脸他的眼睛我会做出什么反应。我宁愿此刻是自己的幻听而不希望他就真实的站在我的背后。
“依夏。”
他又唤了一遍,比先前的那一声少了些许急切多了一丝沙哑。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他不应该知道我已经回来的消息啊。相信白琴已经很严密的封锁了有关我的一切讯息才对。她绝对不会让敬修有机会再接近我才对啊!突然间我忆起先前离开旧公寓的时候眼角一闪而逝的那辆熟悉的跑车。是我太疏忽才会让他有机可乘跟踪到此。早知道今天根本就不该去那里。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转过来,依夏。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的腿一阵发软,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体居然不由自主的开始转动。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喊着“我想见他!我好想见他!”
可是——
“我,在此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见白敬修,即使是远远的望他一眼。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如果你敢违背自己的誓言,即使老天不惩罚你,我白琴第一个不放过你!”
咬住嘴唇,下一刻我撒开腿开始奔跑。手里的水果包装袋经不住我一路疯狂的颠簸破了一个大洞,所有的水果咕噜噜的滚落下去。我低头瞟了一眼,不敢有片刻的逗留,狠下心,继续朝着深邃的小巷中逃去。
这里我比他熟悉,想甩开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跑着跑着,胸口的心脏越来越疼痛,呼吸也越来越困难,甚至连视线都开始迷离起来。眼看着快要摸到楼道门口双腿却不听使唤的一软,脚下一个踉跄人就栽了下去。
突然间原本正面下坠的身体被身后强大的力量给拽了过去,软软的跌进他的胸膛,顷刻间被他抱了个满怀。
晕眩感尚未褪去,我没能睁开颤抖的眼睫,他的吻便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执扭的疯狂的带着一种叫人心碎的思念沉重的压在我身上。鼻翼间口腔内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他的舌带着滚烫的温度在我口里猛烈的翻搅,一如过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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