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归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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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羞意，不敢望向风叔直视而来的目光，就低声应道：“嗯，我就起来！”
　　　　穿上衣服和鞋子，建杰就拿手机出来看，差不多十点了。他就疑惑问：“风叔，你今天不上班吗？”
　　　　“上，不过事情都处理完了，怕你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就先回来了！”
　　　　建杰动两下受伤的左手，习惯微弱痛痒的感觉，闻言心想：“风叔真好！”
　　　　望向他，一切尽在无言，就这样望着如入了迷，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叔脸上有花吗？嘿嘿！”风叔故作虚言。
　　　　“啊！没有没有，风叔，我先去洗漱。”说完逃也似地走出房间。
　　　　“这孩子，慢点，急什么？”风叔无奈摇了摇头，又淡淡一笑。
　　　　建杰洗漱完毕就站在他身后，好像很粘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亲切感。早餐过后，已然接近中午，还来不及感叹时间的流逝，便听到风叔的声音：“叔去买菜，你在这里看着电视？”
　　　　“不，风叔，我陪你一起去！”建杰也跟着站起身，好像一个跟屁虫一样。
　　　　“好，喜欢就一起去吧！”风叔脸上的笑容证明此刻内心的欢愉。
　　　　超市离住所很近，走了几分钟就来到，在菜类的一边，风叔左手提着一袋菜，右手就拿起一条青瓜，他看了看又放回去，再挑选其他比较新鲜的。一番购买，走出超市时建杰手里提着两袋东西，他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似乎在为上次不能为风叔减轻重量而快乐，又像在细细酝酿生活的味道，买得差不多了便回家。
　　　　到家后，风叔下厨，建杰想要帮忙，可是风叔知道他手上有伤，叫他坐着歇息老是不愿，就由他痴着站在一旁。看着一道道美食上桌，口水吞了又禁不住流出，等每一道菜肴摆在桌上，两人就开始进食。
　　　　饱餐一顿，两人都坐在沙发上等着食物消化，看电视还边闲聊着。
　　　　“风叔，下午你还要回学校吗？”
　　　　“要，小建呀！你一个人待在家无聊不？叔下午回学校还有些事。”
　　　　“不无聊，有电视看就不闷了！”建杰本想下午跟风叔到外面玩，但现在知道风叔有事情要忙，他只能理解。
　　　　“如果电视不好看就上网玩电脑，叔大概三四点就回来。”风叔好像生怕闷走建杰，但又不得不纠缠工作，也是左右为难。
　　　　“嗯！”
　　　　在房间里，建杰看着电脑边移动鼠标，风叔躺在床上睡午觉，将近两点才起来。他走近建杰身旁说：“小建，叔上班去了，你慢慢玩！”
　　　　“嗯！”建杰侧过头看着风叔整理衣服，他很想抱一下再让他上班，但遗憾的是不敢。
　　　　风叔就不同了，他很随意抚摸建杰的头发，好像出自长辈的关怀，建杰想去碰触他时，总是感觉太唐突。看着他走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有一种酸溜溜的苦味，好像一个小孩老拽着大人要买一粒糖果，买不到就不依不饶一样。
　　　　沉郁坐着，寂寞感油然而生，建杰开始感受到风叔一个人的孤寂，他没有老伴，也没有亲生儿子，如果日后女儿出嫁，他迈进老年会有所依托吗？虽然自己是他口中的干儿子，但按照这样看来，这种只是嘴上说的父子关系能维持多久？又能越过一条鸿沟陪伴他一生吗？
　　　　静静的沉思，这样的日子正是自己朝思暮想所追求的，可是这样的日子到底能维持多久，或许伤好了便会结束吧……
　　　　我们是否只能做陌路人？相识相知，可却相舍相离？
　　　　这是一条天飔
　　　　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世俗的偏见
　　　　心理那不堪的想法
　　　　终究无法两全
　　　　是否，没有刻骨铭心的伤痛就不能拥有一份真情？
　　　　是否，没有撕心裂肺的痴狂就不可谈论爱情？
　　　　为什么我们这般相悦相惜，却不能天长地久？
　　　　遇到你，我开始相信有命中注定，开始相信美好有善良，相信你是我的奇迹和温暖，并且足以暖味此生。
　　　　遇到你，我才知道也可以这般的坚强，因为爱你，我甘心承担。
　　　　恍惚间一声呼唤透过时空的缝隙传入脑海：“小建……小建，在想什么呢？”
　　　　晃过胡思乱想的脑袋，建杰微笑道：“风叔，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风叔一手搭在建杰的肩膀，还微笑着问：“在想什么呢？这么神注。”
　　　　建杰自然很享受风叔厚实的大手，但他很憋屈不能反过来碰他任何的一个部位，好像心里有鬼一样怕他想到那方面，回答道：“没什么，嘿嘿！”
　　　　“哦，呵呵！陪叔到客厅里坐一会儿。”
　　　　风叔笑着缩回手，两人就到客厅里坐。刚闲聊两句，风叔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一眼号码就放在耳边：“喂！老赵啊……呵呵……嗯，是在家里……这个呀？改天吧……哦……那……那好吧！来了再说。”
　　　　建杰似乎很注重风叔的每一个神态，他全神贯注望着，左看右看都满足不了他的思量。风叔听完电话就对着建杰微笑：“小建呀！待会叔的朋友要过来。”
　　　　“哦！”建杰只能应一声，发觉风叔有什么大事小事都会告知给他听。
　　　　过了良久，门铃响起，风叔打开门后，走进来的人跟他年纪相仿。建杰生出好奇就打量一下门口，只见他一脸富态的笑意提着好像很名贵的袋子，旋即转为疑惑：“老风呀！这是什么味道？好像是药膏味，是哪里来的气味？”
　　　　“这个……这个……”风叔的一只手扶着门锁，他不懂得关门了，望向建杰那边嘀咕道。
　　　　建杰手上的药膏味确实没有消散，将这间屋子里的原有味道排斥在外，也难怪风叔的老友一进来就闻到不寻常的气息。当他见到沙发里的建杰时，更是好奇：“老风，那小孩是谁？”
　　　　风叔显得很不自然，好像自己私藏的一件宝贝忽然被好友发现不跟他分享的模样。他挠了挠头上的短发，并没有隐瞒，只是底气不足道：“他是我的儿子！”
　　　　“什么！他是你的儿子？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风叔的老友似乎不敢相信，也许他们太过熟知，了解风叔的底细一清二楚，根本想象不到突然窜出一个儿子来吧？
　　　　“叔叔，你好！”建杰见他朝自己这边越走越近，就不得不向他打一声招呼。
　　　　“你也好！”
　　　　风叔的老友和睦笑了笑，但他脸上更多的是求解释。

　　☆、第６６章（这次死定了！）

门关上后，风叔没有立马作出解释，他走近前笑着叉开话题：“老赵，你又带来什么好酒了？”
　　　　“还不是五粮液！”说罢，目光方从建杰身上移开。
　　　　“呵呵！都说来这里不用买什么东西了，怎么还这么客气？来，来，来，快坐下，我去泡壶好茶。”风叔随和笑着，兴致很浓。
　　　　老赵坐下来后，建杰才悄悄打量一下他。见他一身白领的衣服被微微发福的肚子隆起，看上去比风叔稍微胖那么一点，两鬓染霜的短发再配合他那双浓眉打眼，不由给人一种凌厉的气势。他低垂看了看透明的玻璃桌，随即露出一副庄重的神情。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淡淡的声音突然传出，把正在观察的建杰吓了一跳。
　　　　“啊？叫我小建吧！”慌乱的回了句，仿佛心里的小九九被人发现了般尴尬。
　　　　“哦，呵呵！”老赵腼腆笑了笑：“你真的是老风的儿子？”
　　　　“呃，算是吧！”
　　　　这个时候，建杰望向厨房方向，好像在等风叔出来替他解围，面对老赵的询问，他总感觉自己的言语很含蓄。老赵似乎知道了什么一样，他试探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昨天认识的。”建杰对老赵的询问显然有点过敏，但他是风叔的老友，况且又是自己的长辈，就不得不礼貌性的回答他。
　　　　“哦，小子挺伶俐的嘛，呵呵！”老赵笑着，忽然自问自答：“昨天？不可能啊！昨天下午我还跟老风在一起……”
　　　　感觉老赵有点异常，都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建杰只能答而不问。这时，风叔终于走出来，他倒三个杯子的茶就拿桌上的烟递一支给他，自己也点燃一支，然后坐下来把建杰简单介绍，之后整间屋里就没有话音，气氛极其压抑，只有电视里面的一个记者看着三个人说话。
　　　　安静坐着，建见望一眼风叔又看一眼老赵，好像两人都很诡异，互相等着询问和解答，谁都不先说话。过了喘息间，风叔算是打破沉默的气氛。
　　　　“老赵！昨天你匆匆忙忙跑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还真扫兴啊！其实也没有什么，公司里的大大小小事一时忙不开，就回去处理一下。”老赵说着，终于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惑，他脸上沉着带有温和：“倒是你，昨天我们还在一起下棋，怎么一天不见就有一个儿子了？艳遇不浅啊，呵呵！”
　　　　本来较为镇静的风叔，在听见老赵说出艳遇时，他刹时乱了方寸，好像怪他多嘴一样。建杰听得糊里糊涂，想了解情况的他边看电视边竖起一根耳朵，见风叔顿时没有话音就侧过头望过去，刚好碰面相视。
　　　　风叔淡然而笑，看得出他脸上有点尴尬，瞬息转为疼惜的样子说道：“昨天下午我们碰巧遇见，就认识了，若不是小建他……”
　　　　风叔似乎不想说下去，一脸心疼和自责的神色看向建杰，好像惊怕提起后会令他想起噩梦，就止住不说了。但老赵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他嘿嘿笑着调侃道：“这小子挺利索的嘛！很惹人喜欢，若是真喜欢他，可要好好珍惜啊！”
　　　　当老赵很随意说出喜欢这两个字时，风叔又一次诧异在当场，他手足无措，那眼神好像示意着什么！每一个神情都被侧面的建杰看在眼里。老赵发觉风叔不理会自己，而且久久听不见回答，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讨不到趣就不闻不问，好像伤到哪里的和气一样，气氛比先前更压抑。
　　　　他们两个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一时说一句坑两句，难道是因为自己听着而导致他们说话不方便吗？应该是吧！建杰想了想，发觉自己难插得上嘴，他们都把自己丢到一边去了。干脆站起身来立马说道：“风叔，我去玩一会儿电脑，你们慢慢聊！”
　　　　“哦，呵呵，好，去吧！”风叔先是一惊，接着憨厚笑着。
　　　　建杰走开时，还看一眼老赵，只见他的双目盯着自己走，但感觉又不像在看自己。当背向着两人时，建杰才知道老赵在看什么！他问道：“老风，他手臂受伤了呀？”
　　　　…………
　　　　在房间里，建杰无趣玩着电脑，心思全都落在他们那里去，真想又到客厅里听他们在讨论什么。有时总是想方设法去追寻捕捉一些东西，有的垂手可得，有的要守株待兔，有的就在眼前，看上去活蹦乱跳，似乎伸手可及，却永远抓不着。即便摸到，也像浑水里的鱼般，一不留神就逃之夭夭，这个东西就是精灵吧！每个人都有一个精灵，但多少人并不相识。
　　　　闲来无聊，不自觉的翻开一个又一个文件夹，电脑也随着乱点击而显出一张图片。
　　　　顿时，建杰看傻眼了！一张既文雅又端详的风叔出现在他眼前，还有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女子抓着他的手臂，想必就是他女儿了。虽然见过风叔本人，但相片中的他同样透着一股慈爱，更显得有内涵，痴迷看着这张脸，历经沧桑，显得飘渺不定，如一幅单调的素描，宁静淡雅之中，更添了一份萧瑟与凄凉。又打量一下那个女的，一张又一张……
　　　　看见风叔跟老赵合影的相片时，建杰就想到他们的友情很深厚，两人诚挚的笑意令他情不自禁的对比一下，还是风叔好看！看完几十张相片，建杰又重新看一轮，每一张都是冲着风叔看去。
　　　　时间总是在人不经意间滑落指尖，一分一秒的流逝，总让人认为它被甩掉，可每次掰开一看，从没看不见它的时候。它像条狡猾的泥鳅，窝藏在石缝里，说不准什么时候窜出来，没等完全看清，又倏地不见了。就这样，怎么能抓得住它？所以更淡不上甩掉它了，就像气一样流动在身体内里，常莫名的被折磨一下。诶，缓缓起身，望着窗外照进来的淡淡黄昏，不知道老赵走了没有？此情此景，建杰巴不得跟风叔到外面散心，再看夕阳西落，一整天没出半步门，不由无奈想道。
　　　　走出房间，两个大人都乐呵呵笑着长谈，看样子他们聊到天亮都谈不完，不知道有什么好聊？这么意犹未尽！建杰来到客厅皱着眉头叫一声风叔，又一声叔叔，然后一屁股坐下来，好像很纳闷的样子。
　　　　听见叫声，两个大人都各自回应，风叔开始不言，老赵也不语，似笑非笑的望向建杰，让人感到有点怪怪。建杰坐下来后，风叔露出恳切的样子问：“小建，不玩电脑了呀？”
　　　　“嗯，出来坐坐！”注意到两双眼睛都瞪着自己，建杰的脸蛋微红，又后悔出来坐，恨不得立刻走回房间里去。
　　　　“嘿嘿！肚子饿了没有？先吃个苹果，待会叔再去做饭！”风叔显得格外慈祥，他笑着拿一个苹果给建杰。
　　　　“还没！”建杰接过苹果就拿来吃，心里一阵甜甜的，惹得老赵眼巴巴的插不上话。
　　　　风叔跟老赵闲聊家常就准备做饭，但老赵好像想要离开的样子，在风叔的极力挽留下，他就不得不留下来。等风叔去做饭时，老赵逗着建杰说：“老风对你不错哦！”
　　　　“是的，风叔人很好！”
　　　　“呵呵，难道叔叔就不好了？”老赵继续调侃笑道。
　　　　“不知道！”
　　　　建杰回答的话很简便，老赵总是圈套他，似乎逗得很乐。中途，建杰感觉自己老是吃亏，不管老赵的目光就到厨房里帮忙，可是风叔不让，叫他到客厅里陪老赵说话，好像怕他走了一样，建杰就只能乖巧的回去被老赵戏弄。
　　　　等风叔做出每一道香喷喷的菜味时，建杰气鼓鼓的去洗手，然后坐在餐桌里眼瞪老赵，好似不气他一回就不爽快一样。在风叔做菜时，老赵老是使出孩子心性，逗得建杰又好气又没地方泄，因为他是长辈，建杰不敢太过开玩笑，一直收敛着。
　　　　此时，三个人已经坐在餐桌里，老赵带来的那瓶五粮液也被打开，风叔倒完两杯酒时，老赵拿过来问：“小建呀！你也喝一点吧！”
　　　　“别，他还小，手上的伤没好，不能喝度数高的酒。”风叔在一旁制止，替建杰说道。
　　　　建杰还真想尝试一下，他听风叔的，但老赵还是倒出一小点递到他面前，风叔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就不加制止。当杯里的液体滑落嘴中时，建杰以为很好喝，就当成红酒，但谁知？
　　　　“啊”一声，建杰的脸色微显涨红，他叫苦连连：“好辣啊！这是什么酒？咳……咳”
　　　　“小建呀！谁像你这样喝酒的？一口见杯底，要不要紧？”风叔有点责问，又有点急切。
　　　　“还好，我还是喝红酒好了，赵叔带来的酒不好喝的。”建杰大大呼了几口气说着，好像埋怨老赵专门捉弄他一样，然后就拿昨晚风叔不给他多喝的红酒。
　　　　老赵自认为自己带来的酒是上品，听见建杰嫌弃，他就不快了，严肃道：“毛头小子就是毛头小子，红酒怎么能跟这酒比呢？不懂得品尝好酒！”
　　　　“谁说不能比的？风叔买来的红酒不知有多好喝！哪有你带来的酒辣？”建杰不买老赵的账，一至认为就是风叔好。
　　　　“好了好了，快吃饭，再说菜都凉了！”风叔见他们一人扯一句，带着微微笑意说着，仿佛是为挤走压抑的气氛而笑。
　　　　虽然嘴上是这样劝，但真的到吃饭时，他们却自己聊着家常便饭，加上有酒送菜，都把米饭给忘吃了。建杰见他们的话题言无不尽，就自顾吃饭，没有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