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夜sm系列之龙之禁作者:三日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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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变了主意，我见到遍体鳞伤的他蜷缩在墙边，赤裸的身体冻得瑟瑟发抖，但还是听从您的命令不敢到床上去，甚至不敢盖上被子。”
　　龙君烈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凤姨自顾的说着：“我跟他聊了一阵，我真的搞不懂，林陌被您折磨成那个样子，心里还都是为您着想，提起您，他满脸的幸福和爱慕，我想他是疯了。
　　太太找过林陌，让他离开您，可笑的是，当时我看着林陌的悲伤和绝望还以为他是离不开您的权势和金钱。
　　我想救他出去，他拒绝了，说哪怕在您的身边做一只狗，都是心甘情愿的，但他知道他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您的时候，他主动提出让我放他出去，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还是为他准备了一切。”
　　龙君烈听着凤姨的诉说，心里如刀绞似的疼痛。
　　“林陌从离开主宅，到开着车去了北山，我都在後面偷偷的跟着，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我看听见了你们的对话，还有林陌最後无声的诉说，直到──最後不舍的跳下去，我的心被震撼了，突然觉得我是个破坏了人家幸福的无耻之人。”
　　“林陌在哪里？”龙君烈满眼希翼的看着凤姨。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还活着。”凤姨的话语给龙君烈带来了希望。
　　“北山下面的是大海，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北山中间的有一部分是被凿空的，是暗司的秘密基地。恰巧的是正好有我手下凤组的成员前去值守，所以我就快了您一步，抢先救回了林陌。”
　　“我就知道他还活着，我就知道他不会离开我…　…”龙君烈喃喃的说着。
　　凤姨继续说道：“他伤的很重，险些救不回来了，从他清醒到伤势复原，林陌无数次的寻死，我不得不命人将他困在了病床上，！”
　　“看着林陌一天天的衰弱下去，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决定跟他好好谈一次，如果林陌在执意寻思，我不在阻拦。”
　　“你们说了什麽？”龙君烈急急地问。
　　“我们说了很多，也知道了林陌为什麽会以身犯险引诱长老堂反叛的原因。”
　　龙君烈的心碰碰的快要跳出来了，他马上就要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林陌想要离开您，固然是因为太太的逼迫，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爱上了您，但是却从来不知道您的心里是怎麽想的。
　　林陌说他想要的很多，不仅仅是可以跪在您的身後，他更想站在您的身边，以一个爱人的身份，但是他得不到了，您迟迟没有做出他想要的反应，所以，他选择了以这种方式离开，以您对他的恨而让他永远的留在您的心里！”
　　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儿的泪水终於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龙君烈痛苦的捂着脸，不知道说些什麽。
　　得不到爱，就要以恨的方式存在麽？原来林陌在他的身边一直都没有得到安全感，自己还无知的认为，他已经得到了林陌的一切。
　　林陌，你在哪里？快点回来吧，这一次，我会告诉你，我爱你！
　　凤姨看着泪流满面的龙君烈心里泛起一丝不忍：“我为了让他活下去，就跟他说：‘你不想亲耳听听少爷对你的感情是怎样的麽？你要带着遗憾离开麽？活下去，活下去，经历了这麽多的事情，少爷迟早都会明白过来的，给他一点点时间，然後你去亲口问他，如果他还是没有明白，你也死了这条心，到时候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
　　“後来呢？”龙君烈擦干了眼泪。
　　“我们就面对面的坐着，但是看他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我知道这孩子短时间之内是不能总想着寻死了，但是他却在我毫无防备之下把我打晕了，跑了。”
　　看着一脸愤怒和不好意思的凤姨，龙君烈笑了，凤姨是暗司凤组的首领，作为代代相传的凤组，一直就是保护龙门重要女性的组织，就像跟在自己身边的龙组一样，可是骄傲的凤组首领竟让一个大病初愈的男孩儿偷袭了，怎麽能不让凤姨尴尬？
　　“凤姨，您就是有防备，也打不过林陌。”龙君烈安慰道。
　　“少爷，林陌虽说是您的保镖，但也不是龙组的人，我虽然是个女的，但也是凤组的首领，龙一也不敢轻易的说打得过我！”凤姨不屑的撇撇嘴。
　　“你不知道林陌之前的身份？”这次轮到龙君烈不解了。
　　“他不是您哪个什麽魅夜出来的麽？”凤姨道。
　　龙君烈哑然失笑，突然想起来暗司除了龙凤二组是明面上的，其他的人都是影子：“林陌不是魅夜的，他真正的身份是暗司四大天级杀手之一！”
　　72　他怕
　　“什…什麽？”凤姨不可思议的看着龙君烈。
　　“二十一岁的天级杀手，我龙门的第一杀手！”龙君烈强调道。
　　暗司天级杀手，无名无姓，除了龙门帮主和暗司首领没有人见过他们，他们执行的是最艰巨的任务，为龙门铲除一切障碍的利剑！地下世界和龙门中，只有通过杀手们执行任务之後留下的专属标记才知道是哪位杀手。
　　“他是那个用硬币决定任务目标死亡方式的‘残’？”凤姨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麽骄傲的第一杀手，居然让您训成了奴隶，少爷，我更加肯定了林陌对您的爱！他会回来的，因为他还没有得到答案！”凤姨坚定的道。
　　龙君烈点点头：“我会一直等着他，我会亲口告诉他我爱他！”
　　凤姨起身，准备离开：“少爷，去跟太太好好谈谈，你们是母子，况且，太太也是为了您好。”
　　提起母亲，龙君烈有些无力，曾经也从南叔的口中听说过父亲的事情，他不知道母亲能不能接受林陌，能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知道龙君烈的顾虑，凤姨安慰的道：“放心，太太不是不讲理的人，我跟她说过林陌的事情，太太心软，对林陌也有了一点好感，您在跟太太好好说说，她会理解的！”
　　龙君烈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说：“我会让妈妈接受林陌，接受我们！”
　　凤姨点点头：“希望如此吧，少爷，我先回去了。”
　　龙君烈道：“嗯，我跟你一起走，找妈妈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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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公司那边我已经辞职了，这几天就准备走，我想让您跟我一起走。”林陌端着碗说道。
　　吴奶奶边给林陌加菜边说：“跟你一起走？”
　　林陌：“是啊，您都这麽大岁数了，身边没有个人不行。这次我回去，在那边给您找个舒坦点的房子。”
　　吴奶奶欣慰的笑了笑：“不用了，我这麽大岁数了，在哪都一样。”
　　“还是跟我走吧，把这边的房子托给中介，是卖是租都行。而且…　…”林陌迟疑了一下：“这次回去，我是想找个答案，若还不是我想要的，我就放弃了，坚持了三年，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了。奶奶，我先在放心不下的是您，我得给您找个我放心的人伺候您。”
　　吴奶奶心里一阵难过：“小陌！无论什麽时候都不能放弃！”
　　林陌安慰的拍了拍奶奶的手：“奶奶，我这条命是他的，心也是他的，我不知道不在他的身边我往後的日子该怎麽过，要是他还不懂我，那以死亡的方式永远的留在他的心里也是对我最大的慰藉了。”
　　“那好，奶奶陪着你！”刹那间，吴奶奶明白了，这个孩子如今都是靠着一个信念活着，若是被打破了，也没有生存的必要了。
　　林陌：“奶奶，我妈妈走的早，父亲也不要我，您给了我这麽久的安心又平静温暖的生活，所以我拿您一直当我的亲奶奶看待。”
　　吴奶奶静静的听着林陌的话：“这辈子，在我心上的只有他和您，还有我那过世的妈妈，我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这一次，我可以说是背水一战了，我希望您给我一起走，是因为那边有几位算是朋友的人在，我若是不在了，他们可以照顾您。”
　　吴奶奶点点头，明白了林陌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蹒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小陌，奶奶何尝不是那你当自己的亲孙子？
　　林陌看着窗户外面的月亮，心里有激动、有畏惧、他害怕，他怕主人还是不懂他，他怕再也不能陪伴他的身边，他怕失望过後再也看不见令他为之疯狂的那张脸…　…
　　无论如何，此次算是背水一战了，苟活了三年，不就是为了等待一个答案吗？
　　主人，三年了，您还记得您身边那个小奴隶麽？
　　73　请您允许
　　“妈妈，您在麽？”龙君烈坚定敲响了母亲的房门。
　　半晌，没有回应，龙君烈以为母亲没有在，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了母亲的声音：“进来吧。”
　　推门进入，龙君烈正看见方舒雯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妈妈？”
　　方舒雯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只是在轻轻的擦拭着那把闪着寒光的短刀，龙君烈也不言语，坐在母亲的身边。
　　“这是你父亲留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良久，方舒雯才幽幽的说道。
　　龙君烈没有吱声，静静的等待着妈妈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父亲，阿东，还有我，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子麽，从小就憧憬着有个白马王子，而你父亲可以说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人，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希望他能好好的看我一眼，可惜，你父亲这辈子心思都在阿东的身上。”
　　方舒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回想起很多年前三个人快乐的时光，渐渐陷入了回忆：“阿海从小就很温柔，对谁都很和善，一点也看不出来是黑社会世家的传人。
　　阿东呢，他比阿南小了十几岁，当时我还取笑他是阿南的儿子，那个臭小子，整天恶作剧不断。你爷爷也放纵他，谁让他的父母都是为了你爷爷而死的呢？
　　我就是个小妹妹，跟在他们的後面，打打闹闹的，感情深的就像是一个人似的。大人们都说，将来阿海会有个好妻子和好兄弟。
　　他们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呢？我一直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父亲始终拿我当妹妹看待。当你外公联合长老会强行将我嫁给阿海的时候，我看见了阿海和阿东绝望的眼神，那一刻我竟有些报复之後的快感。
　　但是从那以後，我再也得不到阿海的爱了，哪怕是当作妹妹的爱。
　　阿海为了保住阿东的命，答应再也不见他，阿东也一夜之间长大了，离开主宅始终征战在龙门最危险的地方。”
　　龙君烈静静的听着，从母亲那平淡的语句中，他能明白，父亲与那个男人之间疯狂的岁月。
　　“我一直都在嘲笑他们，甚至觉得他们恶心，男人之间怎麽能这样？但却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正视，他们的爱。
　　直到你父亲的飞机失事之後，阿东作为负责龙门军火生意的烈火堂堂主回来奔丧时，在阔别了十五年之後我又见到了那个曾经大哥哥。一身华丽耀眼的礼服，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了灵堂中间。
　　他问：‘谁愿意与帮主共赴黄泉？’众人哗然，都吃惊的看着阿东。只有我知道，他是在问我，问我这麽爱阿海，可有勇气与他一起离开。
　　他问了三遍，每说一个字都狠狠地敲在我心上，我能听的出那每一个字中的鄙夷和对龙门的唾弃，他们亲手毁掉了他最爱的人。
　　当阿东那一腔热血洒在灵堂上的时候，我知道，我永远都是一个失败者，但是也让我看到了，我曾经的嘲笑不过是在嘲笑自己。”
　　“妈妈。”龙君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能拥住她，让他的母亲知道，他的儿子，在他的身边。
　　方舒雯握着儿子的手：“阿烈，什麽都别说了，是妈妈对不起你，我毁了阿海跟阿东，也差点毁了你。”
　　龙君烈走到母亲的面前，屈膝一跪：“　妈妈，您千万别这麽说，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
　　此时此刻，方舒雯再也忍不住泪水：“儿子…　…”
　　龙君烈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妈妈，我会幸福的，请您允许！”
　　摩擦着儿子坚毅的脸庞，方舒雯点点头：“你想做什麽就放心大胆的做吧，我会以我的名义向龙门说明三年前的叛乱是我让林陌做为卧底打入叛徒内部的！这几年你寻找林陌都是让暗司做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说林陌重伤养病！”
　　龙君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之前准备的一大堆话都没有用上：“妈妈，我…谢谢！”
　　方舒雯将儿子的头搂在怀里：“傻孩子，说什麽谢谢呢？爱，是什麽也阻挡不了的，妈妈明白的晚了，但是妈妈想让你幸福！”
　　“妈妈──”我还是要谢谢您，谢谢您的理解，谢谢您的支持！虽然父亲和东叔都不在了，但是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们得到了自己的爱。而我，我会好好珍惜他，我会好好的待他，虽然迟了三年，但是我们今後的日子还长。
　　74　我回来了
　　“小陌，这就是国外啊？跟咱那里没什麽两样啊。”吴奶奶看着灯红酒绿的大街小巷，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感叹道。
　　林陌压低了帽子：“都是人，一样的，奶奶累了吧，再坚持一下，我们直接去目的地。”林陌一刻也不想等了，三年了，三年没有见到那朝思暮想的人，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如同锅上的蚂蚁火急火燎的。
　　给奶奶办理了护照，托管了房产，一切就绪之後都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而这半个月时间，龙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是方淑雯召集了堂主以上的兄弟宣布了林陌的暗司天级杀手的身份，并对三年前的叛乱做出了最後的定论。
　　二是她通告了龙门上下，林陌是她暗中指派到龙君烈的身边，专门为了对付那些帮中的反叛分子的卧底，被叛徒发现後暗杀，至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三是方淑雯宣布她早就收林陌为义子，如今的身份是龙门第二继承人！
　　如此之类的种种引起了龙门之中轩然大波，一时之间原先对林陌唾弃不已的人们都转为赞颂林陌大义！为了帮主，为了龙门，舍身忘死！
　　而也有人对此抱有怀疑态度，虽然宣布最终事情的乃是帮主的母亲，但是也有人私下流传着林陌和龙君烈的关系非比寻常。
　　对此，龙君烈保持沈默，他需要的是等待林陌的归来！
　　虽然他的心里对林陌无比思念，但是也有些怨气，他气林陌瞒着他，他气林陌对自己的不信任，他气林陌以那麽决绝的方式离开。
　　若不是凤姨相救，他可能今生今世也看不到林陌了，所以龙君烈决定，等林陌回来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主宰他的人是谁！
　　当林陌站在主宅的大门口的时候都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守卫在主宅的保镖和龙组的弟兄都无比吃惊的看着他，仿佛看着鬼一般。
　　阔别了三年之後，他林陌，龙门第一杀手，帮主近卫首领回来了！
　　“我，可以进去麽？”林陌看着龙六。
　　龙六如小鸡吃米似的点点头：“陌，陌少爷！请…请进。”龙六大手一挥，让人打开了门。
　　满腹疑问的林陌带着吴奶奶踏进了那熟习的大院儿。
　　熟悉的客厅，熟习的摆设，林陌站在客厅的中间，正好碰见刚刚接到外围保镖无线电报告，说林陌回来了的龙君烈。
　　刹那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仿佛回到了四年前林陌来到书房报道的那天。
　　客厅里，闻讯赶来的方淑雯、凤姨、南叔、龙一…　…都大气不敢穿喘的看着林陌，生怕林陌又不见了。
　　林陌感觉身上坚硬的就像被筑了水泥似的，怎麽也动不了，他想上前抱住哪个日思夜想的男人，他想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他想告诉他自己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他！可是他就是无法迈出那一步，他怕主人还不原谅他，他怕等到的又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