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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哪位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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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像是终于忍耐不住了似的,安卉突然大叫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放在床边的手机,哇啦哇啦地炸响了。
阿光睁开了眼睛。
揉着因为昨晚熬夜而导致的酸涨的眼皮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他又将视线投向了休息室中另一张床上的人影。
方靖衍还在睡着,整副身子都在棉被里蜷着。一夜的宿醉,想必他还很难受吧,阿光这样想着,便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方靖衍身边想替他拉一拉被子看看他。
“青文”
棉被下传出了方靖衍的呓语。阿光的身影微微一震!紧接着,他看到方靖衍的身体突然在被子里滚动了起来,“靖衍,”他弯下腰想要叫醒他,可是手刚一碰到被子,里面的身体就更加剧烈地颤抖了起来,“靖衍!”阿光吓到,一把掀开了被子
床上的方靖衍,看上去情况糟极了,整具身体是蜷着的,手脚不停发抖,而惨白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简直就跟快要挂掉了一样阿光吓坏了,赶紧伸手摇晃他,“靖衍,靖衍,你快醒醒,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胃”可还没等阿光把话问完,方靖衍突然伸手推开了他,并且一下子趴倒在床沿上对着床边的垃圾桶剧烈地呕了一口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发出古怪声音的干呕声,阿光急得不行,连声唤他,“靖衍,靖衍”方靖衍吐到好像连眼泪都出来了,最后好不容易消停了,他方才冲阿光吼了一声,“阿光,快给我药,我胃快疼死了!”
“可你昨晚上已经吃了一大堆的止疼药了不能再吃了,我还是马上送你去医院吧!”
“不要!”方靖衍任性地大叫着,惨白如纸的脸上很快就有大颗的冷汗滚落下来,“我不要去医院,”他拿一只手猛力地砸着床板,好像在借此转移疼痛或是泄愤,“我讨厌那个地方,你知道的,阿光,我讨厌那个地方!”
阿光眼睛都急红了,“亏你自己还是学医的,居然还给我搞这套讳疾忌医!”他忍不住跳起身来。
“呵——”
方靖衍冷笑起来。
他冷笑着把头歪向一边在床上坐了起来。他的肩膀耸立着,睡衣的领口处□着一对清瘦的锁骨,他的身体还在持续地颤抖,一双略显冷淡的瞳孔,在窗台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萧索与寂然了,“医不自医,你知道吗阿光,”他说着,又转过头朝阿光看过来,他的目光很快又变得恶狠狠的样子了,“要么给我酒,要么给我药,只有这两样,反正你也知道,医院那种地方,是治不好我的。”
“那么,我就叫能治好你的人来治你这总行了吧?”阿光说着,就低头在身上寻找起手机来,口袋里没有,他又奔到床边,以及桌子旁边,拉开抽屉,疯狂地寻找着。
方靖衍眼睁睁地看着阿光这道为他忙乱不堪的背影。
印象中的阿光很少这样冲动而盛怒,也从不对人大吼大叫的,可现在
方靖衍的心头划过了一道火烧一般的痛楚,就像他此时胃里的烧灼一样,那么凶猛、那么难以忍受的一种痛楚,痛到让人想要发狂尖叫的。他感到眼眶又热了,情绪又一次到达了快要崩溃的顶点。
阿光总是这么了解他,并且一如既往地爱护他,就像个真正的哥哥那样。
当初出了易青文那件事以后,所有的朋友都在一夜间离开了他,却只有阿光,仍默默地走到他面前,亲自给他点上一根烟,并且陪在了他的身边。
那一晚,他们坐在地下室旁边的阶梯上抽了整整一夜的烟,烟蒂丢得满地都是。虽然当时哥俩什么话也没有说,可是阿光的那个陪伴,却在那个冰冷而痛苦的黑夜里给了方靖衍无法形容的温暖和勇气。
只是,阿光能原谅他体谅他,并不代表别人也能。
而在这些‘别人’里面,方靖衍唯一在乎的,也只是一个人而已,没错,就是安卉。
他想,这世上所有人都唾弃他抛弃他也没有关系,却只有安卉不行,只有这个他接受不了。可是,在那次事件中,导致最最憎恨方靖衍的,恰恰就是安卉。
她无法原谅他。
无论他怎样向她忏悔怎样提出想要弥补,安卉始终不肯原谅他。
“你走,我再也不想要见到你,你给我滚,永远离开我的视线,离开我的世界,就算到你死的那一天都一样!”
当时,她就像疯了一样地对他拳打脚踢,穷尽了一切恶毒的语言攻击他,并用她曾经专门学过防身术的重拳利掌将他打得伤痕累累。而他,却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任由她的发泄。他反驳不出一个字,辩解不出一个字,他只能红着眼圈,紧握双拳,任由周身血液沸腾,却对一切无能为力。
那之后,他退出了她的世界。别无选择。
可是,人能退,心又怎能退呢?
人的感情,只会随着时光的流逝和无法排遣而越积越深而已。
他忘不了安卉。
他忘不了安卉的美好、坚强、独立,甚至是任性,也忘不了她那张总是张扬而独特的笑颜,和她那双像是傲视一切的狂热而又冷酷的眼睛。
他甚至还总是一再地留恋他们曾一起打架的日子,天呐,那个女孩子,竟有着比男孩更凶猛的斗力。
那是代表了他们的青春,他们的岁月,他们的成长、挫折和他们彼此之间深刻的友爱的过去。以前全然不在意的那些个生活细节点点滴滴,全部在失去拥有资格之后反而像烙印般在记忆里越来越清晰了。
他想起他们曾经为了某个鸡毛蒜皮的小事连续大吵了三天并且持续冷战了整整一个月,然后,在那之后的某一天,他们又在雨中的街头偶遇了,可是倔强的个性又让两人各自冷着脸分头跑开,然后他们在奔跑中撞在了一起摔倒在地,于是浑身湿透的安卉立刻就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大骂他混蛋,出门忘了带眼睛吗瞎撞乱撞的?然后他也全身湿透地从地上爬起来反唇相诘你才是混蛋好不好难道你出门都没带腿的吗摔成这样!而后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的狼狈,终于忍不住暴笑了出来。啊,那就是安卉,一个又爱生气,又爱吵架可是却又有很可爱的笑容的女生。他想他此生都忘不了,她的笑,她的泪,她的柔情以及她的恨,忘不了,忘不了,这一切的一切,通通都忘不了,以至于因此,在这之后一直到漫长的现在,他甚至都无法再恋爱了。
他想他的心,大概也已经随着那场事故被一同焚化了,而焚化者,就是——安卉。
阿光找到手机了,他急切的快速地拨动按键,然后在等待几秒后,他开始冲着手机怒吼,“死安卉你到底是过不过来!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过来的话小心我就要亲自动手把你绑架过来了是,就是他,你说怎么办吧,你再不来,我这酒吧里就要出人命了!”
“呕——”
床边突然传来剧烈的呕吐声,紧接着阿光看到方靖衍就像失控了的水闸似的还在源源不断地吐着,而且每一口都是呈喷射状的,阿光冲过去一看,立刻发现到他吐的东西竟然是暗红色的!阿光吓得冷汗都快飚上来,“靖衍!”然后他又冲着手机狂喊道,“安卉你快点开我的车过来送我们去医院,靖衍他吐血了!!!”
真是见鬼了见鬼了见鬼了!!!安卉摔下手机,立刻以风一样的速度跳下床换好衣服冲出屋去。
“估计是胃出血了,你快来,你家离我近,应该比救护车快!”
“那个笨蛋,好好的怎么会胃出血?”
“你还说?都跟你说了这几天他一直在我店里灌酒,几乎每天都会喝醉!”
“那你明明知道他胃不好干嘛不拦着点,就任着他这样玩命地喝啊!”
“”阿光在沉默了几秒后颤声反问,“那你明明也知道,能劝得了他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你又为什么不来拦着他?”
阿光的话令安卉哑口无言。
接着,阿光叹了口气 ,“算了,总之你快来吧,没有你,他大概是死都不会上医院的。”“那你就告诉他,他最好是死了,不然我非得亲手把他打死了才拖到医院去!”安卉说完就砰的一声扔掉了电话然后咬牙踩下了油门!
到了阿光的酒吧后,安卉和阿光一同把方靖衍拖上了车,直到这时,安卉才又看到了方靖衍的石膏脚,“怎么回事?”她问阿光。阿光摇了摇头,“说是踢球伤到的,轻微骨裂,所以这段时间才请了病假回家休养的。”安卉听完后自然又是一通闷气,休养休养,结果脚还没养好,胃又搞出了毛病。安卉一脸忿忿然地让阿光同方靖衍一起坐在后座,而她自己则上了驾驶室。
车子再一次以箭一样的速度向着最近的医院飞驰而去。
入院之后,医生给方靖衍做了紧急手术,之后,他被送入了病房,阿光去补办入院手续,安卉则回到病房。
等一切安顿好之后 ,护士相继离去,室内恢复了平静。
床上的方靖衍因为麻药还未散去而仍在昏睡当中,白皙而秀气的一张巴掌脸,因为憔悴的病容而减少了一份往日里的嚣张与傲慢,凭添了一份惹人怜爱的孩子气。
安卉默默地站在床尾看着他,心潮百般起伏。
这也是一个少爷!一个任性的、冲动的、爱自虐的大少爷!
明明都已经十分清楚地跟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是这个坏小子就是要这么任性的、冲动的、发了疯似地虐待自己,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唐峥鹏回到酒店后睡了一觉,醒来后觉得肚子奇饿无比,可是又因为懒得出去吃,于是便打电话叫了酒店服务。
等了半个小时,餐点才送到,他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坐下来慢慢地吃了起来,大概是送餐的缘故,有几道菜有些冷掉了,口味便差了很多,他吃了几口便倒了胃口,干脆又不想吃了,重新躺回床上后,他突然就想起了头一天安卉带他去吃的那家饭店,心里虽然还有些别扭,可是他后来居然还是鬼使神差的拿来了手机,拨通了安卉的电话。
【○十五】
“喂,谁?”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软软的,几乎不像是安卉的声音。
唐峥鹏扭起眉不确定地问,“你是安卉?”
“是,我是安卉,你哪位?”
虽然承认了身份,可对方的声音还是软绵绵的,简直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的。哎?明明告别之前还中气十足地跟自己大吵了一架的嘛,怎么一下子颓成这样了?唐峥鹏轻咳了一声后,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唐峥鹏。”
“哦。”
哦?怎么是哦?难道不应该是“啊,原来是你这个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唐总监”吗?唐峥鹏又皱了皱眉,“你现在有事儿?”
“没事儿唐总监找我有什么事吗?”
“咳咳,我肚子饿了,想出去吃饭。”
“哦。”
哦?怎么又是哦?这人是吃了哑弹了吗,怎么一点火力都没有了?唐峥鹏越发疑惑了,不由地提升了一点音量,“是这样,我现在想去吃你之前带我去吃的那家餐厅,可是我不认识路。”
“哦,那你可以到酒店大堂问一下,餐厅的名字叫‘喜多楼’。”
“可我懒的走路。”
“那就坐出租车嘛。”
“我也讨厌坐出租车,出租车太脏了,而且你也知道我感冒了,医生说过让我少接触公共用物。”
电话那端沉默了下来。
唐峥鹏以为她生气了。
不过奇怪的是,自己好像还蛮享受把安卉惹急了的样子,嗯,有点见鬼。
果然,等安卉再次开口时,她的声音终于起了一些明显的变化,“唐总监,你的意思,不是要我现在开车送你去吧?”
哇哈哈,貌似有些着火了哦。
“没有错。”
唐峥鹏立刻确定地接口,绝不放过这个机会。
安卉一脸无奈地挂了电话,刚好办好住院手续的阿光也回来了,“安卉,我店里有点事得马上赶回去一趟,靖衍就交待给你了。”
“不行啊,我也得马上就走的。”
“走?”阿光的脸色变暗了,“你要走?去哪儿?这个时间,不是已经下班了吗?”
安卉摇摇头,“我最近的工作有些特殊,这个时间还是得上班的,我马上得去接一个上司去吃饭。”
“接上司去吃饭?”阿光的声音扬起来了,他一把丢下手里的单子,伸手指着床上的方靖衍,向安卉厉声质问道,“你情愿把靖衍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也要去陪上司吃饭!安卉,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这么现实这么世故,这么绝情了!”
是吗,真的是她变了吗,是她变得现实变得世故变得绝情了吗?
可是,人处现世,又要如何才能做到不变呢?
安卉一句话也没有回答阿光,只是低下头默默地咬起了唇。
阿光看了她一眼,然后疾步走到了床的另一侧,背对着安卉,仰面长叹了一口气。
“安卉,你也知道,靖衍的父母都不在本城,他就算回家养伤,家里也没有人可以照顾他,而且你也明知道他这个人有多任性,如果放任不管,他说不定可以一个人死掉。”阿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可以想见,他有多担心。
可是安卉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她只静静地站着,默默地站着,两只手疯狂般地绞缠在一起。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她能够想像方靖衍这个家伙可以任性到什么程度!他这个人,不管是爱也好,恨也好,总是那么自由、奔放那么不可一世的,只要是他心里想做的事,他就可以不顾一切奋勇向前哪怕因此伤痕累累。而伤人与自伤,在他眼里也都是那么不屑一顾的,所以他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兮兮。
明明就是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却偏偏喜欢把自己搞成一个可怜兮兮的孤独鬼的形象,这个,从以前就是。她知道,她明了。
可是,这些‘知道’,并不能成为自己留下来的理由。
“阿光,无论如何,只好,麻烦你了。”安卉说完后,迅速掩唇向外夺门而出。
“安卉——!”
安卉一路飞奔,总算是跑出了医院,外面的世界天色已黑,远处商店招牌上的霓虹灯阵阵闪烁,安卉的眼前一片朦胧,又跑了几步后她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开了一直掩着唇的手蹲下身去,痛痛快快地流下泪来。
唐峥鹏站在酒店大堂的一侧,一边靠在墙上随意翻阅着报栏里的报纸一边等待着安卉。墙上的钟形壁灯自他的头顶往四周的地上投散下一圈桔黄色的朦胧的光,小小的角落,因此显得暖意融融。
此时,他觉得心情甚好。
心情好的原因,是因为接下来会见到安卉的缘故吗?他不由自主地想着,眼前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浮出安卉的形象。
“唐总监我帮您剥壳。”谄媚?
“唐总监您是不是晕船啦?”嘲笑。
“没事儿,一点小伤,回去涂点红药水就行了”怎么可以这么蛮不在乎,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唐总监不用逞强哦,要是累了,可以叫我等等你的。”嗯?偶尔还会调皮?
“喂,你客气点好不好?你算老几啊,是警察吗?是检察官吗?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指手划脚的啊?再说了,别说是杨雪现在什么都没干,就算是干了你也没那个资格这么对她!”
“至少,你可以等杨雪把家人安顿好一些再让她回公司解释情况不是吗?”
而大部份的时候,她更喜欢充当正义使者,气势汹汹,威风凛凛,然后最终,还会把战火莫名其妙地烧到她身边的所谓的‘有钱人’身上,“得得得,就你公事公办!公事公办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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