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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哪位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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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力地笑笑,“我哪有那才能啊”
  “想想呗,你那么聪明!”她放下吉它,温柔地摸着他的头,把他额上那漂亮的黑发一缕缕地拨好。
  “那好吧既然有了这么聪明的脑瓜不用就可惜了,是吧?”
  她拼命地点头,“就是说嘛。”
  “嗯”他点着头,渐渐地又陷入了昏睡。
  实际上这样的昏沉,对他来说还是最舒服的,因为至少没有感知。
  随着病情的发展,他全身脏器也在迅速地衰败当中,每天总有几次的发作,全身剧痛。心,肝,肺,甚至是手指脚趾无一处不在撕裂着,疼痛排山倒海般来势汹汹,让他几乎死去活来。
  真的,那时候,他真想马上死掉算了,可再一想想,安卉在边上呐,她就在边上呐,现在死了,把她吓着了可怎么办啊忍啊,忍忍就可以过去了吧!就这么想着,他就咬牙忍着,忍到全身冷汗涔涔,嘴唇也咬破了,可就是不说。
  这些,都还可以掩饰,唯有吃不下饭,可就真的没辙了。
  其实之前他就已经不怎么吃得下饭,到了最近就更是变本加历,经常是一口饭都吃不下,一吃就想吐,吐了就开始头晕,晕得连北都找不着了。
  久而久之,他心里的厌烦之感,又重新冒出头来。
  不过某一天,他突然有了些精神,不但身上有了些力气,就连这天的晚饭也是破天荒地吃了好几口,安卉高兴坏了,一边帮他擦嘴一边连声夸他,“真乖,比昨天多吃了好些呐!真是个棒小伙儿!”她夸完,总还要上来亲亲他。
  这个季节,已是快近夏天了,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当她凑身过来时,她的那对柔软就会从衣料后面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灼烧着他的眼。
  一股热流,突然从他的心里涌向了脑际。
  “安卉。”
  “嗯?”
  “想不?”
  记不得已经多久没和安卉温存过了,总有好几个月了吧,自入院以来,虽然时而体内也会有所冲动,但心里却总是提不起劲来,可是今晚,他似乎爆发了。
  他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上,毫不犹豫地紧抱住了她。
  他的心怦怦直跳,同时他也听到了她的心也在怦怦直跳,她那对柔软里似乎藏了一只小兔子一样,不安而躁热,一下子他又翻身起来,把她压在身下,以手撑床,低下头吻住了她水草般冰凉的相触,由唇边向身体四处蔓延开去
  嘴唇相触仍不够,还要去探求她的舌头,热烈的亲吻仍不够,还想再去触摸她性感的身体,四肢交缠,他撩起她的T恤,将手伸进去,用力爱抚她高耸的山峰。
  她在他的身下微呻出声。
  他的胸膛灼热地燃烧起来了。唯有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自己仍然活着。
  他继续拼命地亲她吻她,她的反应,比以前强烈多了,身体也比以前变得更柔弱更敏感,他不知该如何爱怜她,心里只觉得疼惜,感激,而又哀伤。这么好的女孩,上天凭什么要这么厚待他呵,他到底他妈的是有多好命啊!
  “峥鹏”她流着晶亮的眼泪,抓紧他的手臂向他喊道,“抱紧我!”
  那疯狂的索取令他更加用力地抱住她,大力地吸吮她,好想要将她一口吞没,同时,他将她的手拉向他的身下,那早已火热滚烫的一片,当她的小手包覆在上面的时候,他的后背猛的一凛一阵晕眩后,他将脸埋入她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吸噬她的渴求,期盼着她为他发出最后的幸福的啼声。
  这夜,他们将注定共同到达天堂,在那一刻,他的眼前仿佛看见星光灿烂。
  但那不是希望。
  结束后他仍无止尽地爱抚她,那是因为他害怕着,前所未有地害怕着,这一点点小小的愉悦,会不会只是一次回光返照?
  神啊,我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该怎么办啊?
  一想到此,他的全身就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了。
  隔了几天后,安卉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终将如何彻底巅覆她之后的人生,她这时,一概不知。

  【四十九】

  那个电话,大概是在午后的时候打来的,准确的时间唐峥鹏并不清楚,具体的内容他也更是无法了解,因为他那时,已经住进了隔离病房。
  事情,要从前天的早晨说起。
  一早醒来,他就看到安卉已经跟平常一样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在病房里忙活起来了,小身板,白T恤,扎起的光洁的黑马尾,在清晨的阳光里一下下跳跃着,生机勃勃。
  早餐已经送进来了,安卉正准备着往小桌上放,不经意间看到唐峥鹏醒了,她第一时间向他送来了一个干净而又甜美的笑颜,“醒啦亲爱的?”
  从那次亲蜜过后,安卉总喜欢在他清晨醒来时叫他一声亲爱的,声音清清甜甜的,像在雨后的空气里涂上了一层薄薄的蜜,充满了梦幻般的欢欣。
  这样的时候,唐峥鹏反而觉得自己很可能又犯下了一个错误。
  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着很奇怪的强势,不管遇到怎样可怕的事,只要不是令她讨厌的生气的,她就准能笑脸相迎。好像死亡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男朋友是个病人也不是一件什么倒霉的事,漫长的而且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治疗之路她也走得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
  就像个傻瓜一样,但实际上是一个怪胎!
  可他为什么就这么爱这个怪胎!而且还离不开她!真是无耻。
  他扯开笑脸,铺展他由内而外毫不掩谕的‘无耻’,“早啊亲爱的。”
  安卉冲他心满意足地笑,走过来,用柔柔的小手摸着他的脸,叭唧对他亲了一口,“真乖!起来洗脸吃饭了。”说完,还就势捊捊他的头发,动作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宠溺,真让人哭笑不得。
  她惯常用的薄荷味的牙膏,在他的唇上留下一道冰冰凉凉的清甜味道,足以令人回味良久。
  这就是他现在每天幸福的开始。
  洗完脸,正准备吃饭,唐峥鹏突然对着餐盘恹恹地说,“啊好想吃生煎包子。”拿着勺子正准备喂他的安卉愣了一下,“啊?”
  唐峥鹏噘着嘴,眼神幽怨地在病号餐的白粥上扫来扫去,“这粥很难吃啊,一点味道都没有,我真不想吃了。”
  安卉听了也皱起了眉,犯难了。
  虽然能理解这病号餐确实不好吃,可是生煎包那么油腻,“你真想吃生煎包?”她咬着唇问。
  见她一副有的商量的模样,唐峥鹏迅速点头,嗯嗯!“真想吃,特别想吃,光想着就要流口水了”
  难得他有好胃口啊,安卉嚯然起身,“好,那我这就去买!”说完,立刻跑去拿钱包动身,可走到门口了她又回头,“一个人打针没问题吧?”
  噗!他笑,“当然没问题!”(有好吃的当然木有问题了宝贝!)
  安卉点头,冲他璨然一笑,“好孩子,等着我啊!”
  “记得快点回来!”
  安卉走后,唐峥鹏在床上稍微活动了一下,转了转肩,扭了扭脖子,觉得精神不错,便干脆下床到阳台上走了走。
  没过多久,林梦来了。
  林梦一进病房,看到唐峥鹏没在床上时还吓了一跳,当她一脸苍白地在阳台上发现唐峥鹏的时候,由于惊吓过度的原因,她竟然一时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总觉得自己的病已经把身边的人都吓出了神经衰弱。(真是抱歉!)唐峥鹏冲林梦笑了笑,“干嘛呢,一副见到鬼的样子。”
  林梦虎起脸来,蹬蹬蹬地跑出阳台冲到了他的面前,一脸紧张地对他上下打量,“你”她紧张而又担心的眼神显现了她原想说什么的,却又很快将话锋一转,探头往屋内张望了一下,“安卉呢?怎么不在?”
  “出去买包子去了。”他轻松答道,又冲她微微一笑,接着还是把身体靠在栏杆上,往远处眺望。
  大概终于确认了他没事,林梦很快也平静了下来,便也学他那样,靠在栏杆上,抬眼向远处眺望。
  今天天气睛朗,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刚过八点的阳光,就已稍显热烈,快到夏天了啊,楼下那株高大而芳香的玉兰树里,似乎已响起了孤单而懦弱的蝉鸣。
  “今天怎么想到来看我?不用陪男朋友吗?”一阵沉默后,唐峥鹏挑起话题。
  林梦的声音淡淡的,“我们分手了。”
  唐峥鹏呆了一下。
  过了许久,他才混混沌沌地吐出一句“怎么会这样?”并转头看着她。
  林梦一脸平静。她的眼睛仍定定地望着远处的青山,白云,流雾。
  初夏略显燠热的风扫在她的脸上,扬起她额前散落的发丝,令她乌黑的瞳仁显得更加清亮。
  “唐峥鹏,我是个混蛋。”后来,她这样咒骂她自己。
  我没有勇气去追随他。他的理想,他的人生观,注定他是个流浪者,(是个可以为他人抛弃自我奉献一切的高尚者!)而她所谓的对他的爱,也许仅仅只是一种迷恋。当最初的新奇过去之后,横亘在他们面前的现实令她可耻地退缩了。“我知道就算我现在陪着他去了,接下来的日子也绝不再是当初的那样单纯跟快乐了。我不敢想像自己要是长久地在那样一个地方呆下去我会变成怎样,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做不到他那样的自得其乐与心甘如饴,虽然我可以忍受旅途上的孤单困苦,却无法坚持漫长的忍耐,说到底,我只是个喜新厌旧的混蛋!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现实者。”
  林梦对自己的剖析让唐峥鹏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知道,林梦当然不是混蛋,无论什么人,最先爱的都是自己。她只是忠于了她自己的心,尽力活得真实,那么得到与失去,又有什么好畏惧!
  “所以,我真的很羡慕你和安卉的爱情,那样纯粹,坚韧,无坚不摧!”接着,林梦又这样说,她转头看着唐峥鹏,眼波流转中,有泪光,也有热情,“安卉真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啊唐峥鹏。”
  林梦的话,在唐峥鹏的心里击起了巨大的波澜。
  如果按照自己的所想,他当然希望安卉能永远留在他身边,甚至再自私一点,自己最好能死在她怀里!可要是按照安卉的想法呢?这样的坚持,换来的结果,也太残忍了吧?
  一个注定会走在她前面,注定会在她的后半生留下巨大创伤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一个女人去为他全心付出吗?说什么爱情,实际上是自私的自己害怕孤单而以此强留着人家吧?想到这儿,唐峥鹏低下了头。微风中,蓝色病号服的衣角微微掀起,底下的肌肤苍白而无力。他在心里苦笑起来,说到底,真正的混蛋,是他唐峥鹏才对吧!!
  “唐峥鹏。”
  恍惚间,忽然感到林梦握住了他的手。
  指尖颤抖。他怔怔地回头。
  怎么回事?林梦哭了?是哭了吧,虽然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最近出现的症状,当然,不可避免的并发症。)但依稀能看见她硕大眼眶里滚动着的晶莹,他有些懵,心想大约她是因为失恋难过吧,尽管刚刚还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嘛,他正想着要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安慰她一下,谁知她突然就一下子抱了过来。
  耳边的蝉鸣似乎突然就变得剧烈而清晰了起来,在渐渐变得更加热烈的阳光下,这种此起彼伏的叫声哧啦哧啦的——就像厨房里炒鸡蛋的声音。他感到头有点疼了上来。
  医生进来巡房。
  林梦快速放开了他,转头用手臂抹了一下眼泪,再回过头来扶住唐峥鹏的手臂,对他说,“进屋吧。”
  是错觉吗?她的眼泪,并不是为了那个西北小伙流的?可是他还能说什么呢?他默默地“嗯”了一声,没有抗拒她的扶持,随着她进屋了。
  医生检查完毕后,安卉还没回来。
  护士正准备开始今天的输液,唐峥鹏想给安卉打手机,林梦上来帮忙,可是接通后病房里却响起了音乐声,唐峥鹏回头往陪护床上一看,安卉这小糊涂蛋!居然出门忘带手机了!
  唐峥鹏有些急起来,问林梦,“现在几点了?”
  “8点50。”林梦看着手机回答。
  已经出去将近一个小时了!一股没来由的不详感令唐峥鹏皱眉,护士走过来说要扎针了,让他躺平,可他却突然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想干嘛?”林梦吓一跳,神情紧张地上来按住他。
  “我要出去看看”就这么说着,他已经下了床,并且趿上拖鞋快步朝门口走去,林梦和护士立刻一同追上来,“唐峥鹏你这样不行的,你不能随便跑出去”
  其实才没走几步路,唐峥鹏就有些盯不住了。大概还是因为太心急的缘故,心脏突突直跳,眼前阵阵发黑。可是他能怎么办?虽然有时总因为不想拖累安卉而冒出想要逃开她的念头,可现在,要真的发觉她不见了,消失了,离开自己了,那巨大的恐惧仍会像一头黑色怪兽般毫不留情地捕住他的心。那是茫茫的黑暗!他怕。
  原来,失去她,是这样的可怕。
  跟上来的林梦很快就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大口呼吸着,想快点调适好自己的情绪以此来逼退身体的不适。拜托!就这一刻,娇贵的可恶的身体啊,麻烦你配合一点,让我可以再坚持一下好吗!可是来不及了,嘴里突然冒出一股怪味,浓厚的血腥液体不断从他的齿缝间涌将出来,热流堵满口腔,还从嘴角处溢了出来一股恶感令他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茫然地看着地上一片狼籍的同时,他似乎听到了安卉急匆匆跑进来的脚步声。
  他费力地抬起头,本想对她笑一下的,可是却已做不到了整个头部,被一股汹涌的热流由内而外地冲击着,整个脑袋嗡嗡作响,耳边模糊地传来尖叫,但他已听不分明,他在瞬间失去了听觉,视觉,触觉甚至是,所有的意识。
  他一头栽倒在地。

  【五十○】

  过了两天苏醒后,他才知道,为了买那些生煎包子,安卉几乎跑遍了半个城区。由于怕错过店面,她也没坐车,就那么一条街一条街跑着过去找的,也因为太想让唐峥鹏吃上了,所以路上也忘了时间,更忘了应该及时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
  “我真是太笨了,没想到害你那么担心,我真是该死,该死!”她握着话机,趴在隔离病房的窗外一遍又一遍地咒骂着她自己,她的小脸遍布泪痕,哭得就像个犯下了弥天大罪的孩子一样,叫人心疼。
  他好想安慰她,好想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一边吻着她一边叫她别哭了。
  可他却动弹不得。
  护士把话筒放在他的耳侧,他只能听着,如果话筒滑落,他甚至连扶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这就是进程。步向尽头了,真的没有转弯的余地了。
  安卉被隔离在外。
  他再也过不上每天跟她腻在一起的生活了。
  从现在开始,就连睁开眼都觉得没有意义。不如快点死去吧,这样,窗外那个女人或许还可以更早一些解脱。
  那一整天,安卉都呆在窗外,如果看到他是醒着的,她就不停地对着话机跟他说话,如果看他累了想睡了,她就闭嘴了,但话机一直没有挂上的,偶尔在他半睡半醒间,他似乎能够朦胧的听到一道轻而模糊的歌声,认真的听一下,便发觉是安卉写的那首还没填上歌词的旋律。她是用嗯的。她还在等待他为她填上歌词吗?
  可是他还有多少时间呢?
  他昏昏沉沉了大半天,再次醒过来时,安卉又开始跟他说话了。
  “峥鹏,你醒啦,”她的声音温柔而又充满疲惫,却仍能听出她在尽力欢快着,他抬起眼,看到在透明的玻璃窗后,她的小嘴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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