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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哪位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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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刚撑起身体勉强发了个音,咳嗽就汹涌而来,安卉立刻起身过来,轻轻压着他的肩膀,小声劝他,“快躺好,别乱动。”
她的身体在他面前形成一朵小小的阴云,把他淡淡地笼在里面。
他突然就脸红了一下。
怎么搞的。
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好像,又回到以前的日子,自己生着病,她在床边照顾着。
但很快,他就把这些念头塞了回去,继而轻轻咳着,侧头躺了回去。
不可能的,别妄想了,她已经失忆了,一个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得的人,又怎可能还记得往日的恩爱。
他闭上眼,仍在止不住地轻咳着,不知为何,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又在慢慢烧起来了,好难受就在这时,一只凉凉的小手铺上了他的额头
“以前,你也总是这么容易生病吗?”安卉似乎充满担忧地问道。
他听了,心里只觉得酸楚,另一边又在暗暗祈祷着她千万不要这么快把手收回去。
很舒服,安卉,你的手凉凉的,又温柔,然后,这样的关心,也请,再多给我一点吧。
“唉——好像烧还没怎么退呢,是不是送你去医院会比较好一些啊?”说着这话,安卉的手就真的从他额头上撤走了,就在这一瞬间,几乎是下意识的,唐峥鹏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又在停顿半秒后,将之重新轻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虽然是无耻而又懦弱的表现,但是,还请原谅一下我吧。谁让我,就是这么舍不得你呢。
还好,安卉并没有拒绝,不然的话,他应该会觉得更丢脸吧。
他还是闭着眼,因为根本不敢去看安卉的表情。
她现在,究竟是感到有些难堪呢还是觉得他像个十足的蠢蛋?
安卉既没有拒绝更没有嘲笑。
望着眼前这个卧于病榻的虚弱男人,她的心情五味杂陈。
虽然根本不记得他是谁,可却一直莫名其妙的在为他心痛着,仿佛心灵的某处一直存在着一条纽带,一头连着他,一头连着自己,气血相连,只要他痛,她必然也就跟着痛了。
可是,他到底是谁?
唐峥鹏——即使告知了他的名字,脑子里却丝毫没有任何印象,而只要每次试图搜索记忆,脑壳就会剧烈地痛起来。
可是她真的很想要想起来。
她就这样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手按着他灼热的额头,柔声而祈求般地问他说,“哎,告诉我,告诉我我们之前的故事好不好?”
唐峥鹏睁开了眼睛。
对上的是安卉的那一双丝毫也不比他来得轻松的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眶里竟然已经蓄上了满满的泪水。
“好想知道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每次看到你,总觉得你好辛苦的样子自从那天我们去了菜市场以后,我就一直忘不了你我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很不好的事啊?我是不是伤害过你对不起你?如果我们真的是男女朋友的话,为什么我们会分开?是我们吵架了吗,分手了吗?还是我曾经背叛了你?你告诉我,通通都告诉我吧!”
这——
是她的温柔吗?
她这样急切地向他讨要记忆,是因为爱他?同情他?还是再也受不了他此前那些无谓的纠缠。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明明心好痛,手也已经准备要伸出去好好抱抱她,可结果,还是停在了半路上。
何必呢。
如果告诉了她,而结果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岂不是更加让她感到愧疚?
他想要的,根本不可能是这些!
“没有。”他努力平静地说,“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其实”他把手收了回来,放下,紧紧地抓住了被单,被单被他拧到扭曲变形的样子,正同他此时的心境是一模一样的,“其实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我们从没在一起过,你也根本没有喜欢过我所以,你不用再介意这件事了。”
“可是”
“你走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但是”
安卉还想说什么的,可是唐峥鹏突然烦燥地啧了一声,一脸厌恶似的躺了回去,而且还把身体背向了她。
此后,他再也没有出声。直到听到安卉的脚步声,怯怯似的离开了他的房间,他才像潜水者终于浮出了水面一样,猛然地松脱了一口气。泪水,直到此刻才敢浮出眼眶。
终于,彻底决定了要离开。订好了三天后的机票,准备明后天就坐车离开瑞丽。不过他暂时不打算告诉楚俏。因为在这之前,他还想再做一件事。
然后这天晚上,他意外地接到了林梦的来电。
反正是决定要回去了,因此他没有隐瞒,告诉她自己现在的所在地,也把自己三天后就回去的行程跟她讲了,本来就准备这样挂掉电话了,没想到这时楚俏突然闯进了他的房间还大叫着什么安卉的名字,结果林梦马上又重新抓着他问,“安卉?是谁在说安卉?难道你见到安卉了?!!!”
见鬼!他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嘴巴的楚俏,本想随便支吾过去的,可又经不住林梦的一再盘问,还是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林梦听了,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也就因为这事儿,他更加坚定了要给楚俏来点狠的,因此第二天晚上,他果断押着楚俏进入了酒吧。谁知这死女人,居然还百般挣扎,最后他不得不吼她一句,“我说你别跟我掐了行吗,我这人容易内出血,要是把我掐死在这里,你家男人的店可就倒霉了!”楚俏一脸无语,“谁家男人?是你家女人才对吧!”他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们找了张桌子坐下来。
安卉很快看到了他。同时,他也看到她的表情似乎很惊喜。
红着脸跑来帮他点单,而且居然还会口吃,“你,你好,请请请问要来点什么?”
他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
她立马呆了一下,动作啊神色啊什么的一下就有些瑟缩了。
他懊恼地皱了下眉。
是他的眼神太犀利了吗?居然把她吓到了。还是——因为终于决定要离开她了,所以难免心怀愤懑而最终表现在了脸上,可她,又知道些什么呢。
“先来半打啤酒吧。”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轻声地说。
“好,马上就来。”她马上就又欢快起来了,笑容满面地转身离去。
他转头回来,又懊恼地叹了口气,而坐他对面的楚俏却在暗中偷笑。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
安卉再回来时,把酒瓶一一摆在桌上,然后说,“请慢用。”
楚俏这时又跟之前一样把头埋在桌上了。这女人,还躲,看我把那位阿光先生叫过来以后你还能怎么躲,就这么想着,他便下意识的把安卉叫住了,“哎!等一下。”
安卉立刻回转身,然后就突然“啊——”地叫了一声,快步跑了回来。
看到她动作迅速地掏出围裙里的啤酒起子,哧哧地开瓶,唐峥鹏愣住了。
“这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因为根本不是为了让她帮忙开瓶才叫她回来的啊。
“还是我来吧,小心割到手。”安卉笑着说。
究竟是现实还是幻梦。
以前也是,自从知道他的病情后,安卉就再也不让他碰这些有可能割伤他的坚硬的东西,别说开酒瓶了,平时就连喝水的杯子也都会一再地检查过有没有豁口才会放心拿给他使用的。
“啊——杯子都是全新的,我也检查过了没有破,我帮你把酒倒上吧。”就在这恍惚间,安卉已经替他检查了杯子。她检查了杯子!
他忍不住有些发抖了。
“安卉——”
“嗯?”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做得这么细致,跟过去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阿光不请自来了。
“安卉,你去做事吧,这里我来。”
“哦——”
可是安卉刚想走,唐峥鹏已经一把拉住了她。
“安卉?——”
他满心的期待又一次软弱地浮上了水面。
可是他看到的是什么?
歉意。
满脸的歉意。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安卉一脸抱歉地对他摇了摇头,也是因为抱歉的缘故吧,她甚至都不忍心甩开他的手离他而去。
明明他的手已经握到她快痛死了吧。
明明她的老板也已经叫她先离开了吧。
可她却还是傻乎乎地站着那里,由着他的任性。
突然就想起了以前在住院期间,每次她怎么样细心地帮他刷牙洗脸,怎么样就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吃饭喝汤。曾经,她就是这样地照顾着他宠爱着他甚至是娇惯着他,可现在,除了抱歉,只剩抱歉。
他很快放开了她。
“对不起。”低哑而快速的一句后,他退回了座位。
之后,安卉是怎么离开的,他根本就没看见,也根本就不敢去看。
过了会儿,阿光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好,我是陈光,我们可以谈谈吗?”
他抬起头,茫然地看了阿光一眼。
大概是在自己跟安卉纠缠的这一小会儿,他跟楚俏已经打过照面了吧,因为坐在他身边的楚俏这时已经完全像个蠢蛋一样低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了。再看阿光,到底还是男人,虽然眉宇间仍留存惊讶的表情,但整体看起来绝对要比楚俏镇定的多。嗯,果然是个很可靠的男人吧,不然安卉也不会一直跟着他生活在一起。
“好,谈什么?”他问。
“安卉。”阿光淡淡地回。
半小时后,他丢下了楚俏和阿光,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酒吧。
大概是因为心情太乱了,他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立刻跟上了一个人。
【五十九】
唐峥鹏一路跌跌撞撞地沿街走去。
此刻,他想杀人。
刚刚在酒吧里,阿光对他说的话,依旧字字清晰,刀刀见血。
“我并不反对你来见安卉,甚至是打算带她远走高飞,只是,请你不要试图唤醒她的记忆。”阿光似乎是在指责他刚刚对安卉的追问,虽态度平和,但目光绝不客气。
唐峥鹏不明白,“为什么?”
阿光眼眸一转,对上唐峥鹏的脸,“因为被她忘掉的刚好是她大脑里最痛苦的部份”
这话刺痛了唐峥鹏。
他腾地从位子上站起来,双手击打在桌面上,“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安卉脑子里最痛苦的那一部份吗?”
阿光仿佛早已料到他会有此反应,因此只淡淡地摇了摇头,说,“不是的。”
然后为了安慰他,阿光劝他重新坐下,并且告诉他如果想听真相的话,他必须要让自己的心情回复平静。
“我不想因此对你造成任何人身伤害,否则的话,两年前这些事就已让你知道。”
看来这个阿光对他的情况了若指掌,甚至是对他的病情也是非常清楚,可他,却对这些人一无所知,他甚至是对安卉也是一无所知,一无所知!!!
尽管心里愤怒,但他还是勉强地坐下了。
无论如何,还是想知道这难道,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悲哀吗?
这此后,便一直是阿光的叙述。
我想,安卉两年前离开你时,并没有告诉你她真正要离开的原因吧?嗯,其实,她是被一个人盯上了。
那个人外号叫‘方鬼子’,是当年杀死易青文的群殴案件中的凶手之一。
当年在审判这起案件时我和安卉都做过证人,因此两年前他提前出狱后,便扬言要大肆地打击报复一番。他最初下手的对象是靖衍,然后就是我,并且都对我们毫不讳言地逼问安卉的行踪,当时安卉正在你身边陪护,虽然很担心我们,但她还是听从了我们的劝告没有回来找我们,只是一再叮嘱我们小心些,赶紧报警,可是你如果知道,方鬼子之所以杀了人却仍被判了极轻的量刑是因为什么,你就能够理解我们即使报了警也没用的原因,只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时的软弱却最终造成了后面的悲剧。
是的,没错,安卉最后还是回来了。
我们一直追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傻,她忍了很久才告诉我们,方鬼子拿你做威胁——如果她不主动现身的话,他就会带领一帮人直接闯进医院里拿你做人质。
方鬼子是个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疯子,而且背后有极大的靠山我们谁也没能阻止安卉,她上了方鬼子的车同时被绑上车的还有靖衍,至于我——
阿光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终于显现出了巨大的痛苦。
是想到当时的无能为力了吧,阿光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眼睛狠狠地瞥向了另一边。一旁的楚俏这时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拳,向他投来心痛的一眼,他对楚俏回望,目光闪烁,底下的胸腔因为失控的情绪而急剧起伏,他闭了闭眼,吐出后半句话,“方鬼子踩着半死不活的我笑着对我说,留你一条狗命跑去报警抓我吧!”
唐峥鹏紧紧地握起了拳。
“然…后…呢”他问。
阿光缓缓地向他抬起头来。
谁也不敢问安卉她在方鬼子那里究竟都受到了怎样的虐待,总之,当她被警察救出来时,衣衫不整,全身是伤,整个人就像只破布娃娃一样。见过被变态狂虐待后的小猫小狗吗,安卉当时的样子,比那些好不到哪里去。
“告诉我这个混蛋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杀了他!!!”
即使听了唐峥鹏这样的咆哮,阿光依旧静坐不动。
“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安卉已经把他杀了。”
唐峥鹏依旧茫然无措地往前走着。
此时,他的内心正被一种巨大的痛楚撕裂着。他想杀人!可是竟然已无人可杀。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悲哀。老天爷,你是打算要耍我到什么时候?!他的头很快就剧烈地痛了起来,内心这种狂乱的情绪,直接导致了他本就孱弱的身体更快地衰败,没走多久,他的脚步就变得异常紊乱而趔趄了起来
背后跟上来的人,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在跟随着,脚步亦步亦趋。
不知不觉,西边的月影藏入了乌云,黑暗沉重的夜幕下,静静地下起雨来
唐峥鹏站住了脚,后面的人也站住了脚,而后他启步,后面的人也跟着启步,然后他又停了下来。
转身,看到了安卉。
安卉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傻呆呆地张圆了嘴巴看着他。
他的眼里涌出迷离的痛楚。
“干嘛跟着我?”他问,声音虚弱得像空气中这轻飘的雨雾。
她傻呆呆地回答,“我担心你。”
“担心我?”
他的心,因为这回答而剧烈地痛了上来。
“嗯,刚刚看你那样跑出去,怕是阿光跟你说了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你是不高兴了吗?”她几乎是胆怯地问。
他不高兴?
他不高兴!
他居然还有资格不高兴!
安卉向他跑了过来,伸出双手为他放在头顶挡雨,“下雨了,我们还是先到边上躲躲雨吧,你病刚好。”
他却一把夺下她的手。
雨水迷湿了视线,令他只能半眯着眼睛,他望着她,以前所未有的痛楚与深邃的眼神凝望着她,“告诉我,安卉,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她皱着眉问他,眼见着他整个人被雨淋湿,她的心无比纠结。
“告诉我你恨我!你恨我!!”他嘶吼般地冲她喊。
安卉呆住了。
“这怎么可能”
她低低地回答,而后抬头看着他,眼里现出迷茫,“到底阿光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难过?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释”
他却丝毫也没有听进这话,只是一再地拿迷茫的眼神痛楚地望着她。
在被送往医院的半路上安卉就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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