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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翠-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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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药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这个男人说了的话,恐怕呆会儿的麻烦绝不会小虽然不说,这麻烦也不会小了就是。

男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现危险了没有,笑了笑走了回去,捡起料子,掏出放大镜和手电筒一边看,一边让那个年轻人看,详细的解说道,“这是青海的山料磨光作皮的假籽料,为什么这么说呢?先从玉质上说:一方面这种白色是略带有烟灰白是青海白玉的标志;另一方面没有籽料的浑厚感,润度也略差,给人的内敛感相对略欠。正如玉雕大师马学武形象地描述了产自和田、俄罗斯、青海三种玉石的感官差异,‘新疆和田籽玉就像绵羊身上刚割下的白花花的羊尾油,温润、油光四溢;羊尾油放了三天,结成板块,颜色纯白,但死板、沉闷,就像俄罗斯白玉;而青海白玉则如同进行脱脂处理过的羊尾油,油分沥干,以水为主,像玻璃一样通透并发灰。’

其次从皮孔上看,非天然形成的皮孔,这件玉件的皮孔有明显的蚯蚓行踪,也就是每一个孔的相对独立性差,不是经过长时间历练而形成的,没有岁月的印记。”

252  脂粉

男人的话声一落,在场就算是张书玉和林枫两个不懂行的人也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了,因为周围的行家皆是闻言微微有颔首之意,而那个高原红则是眼中闪过阴狠的光彩,小年轻则是一脸的恍然大悟,瞪着高原红的眼神有侥幸更多的是愤怒。

被骗的愤怒



在看了看周围的情形以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那高原红倒是没管他,男人见状将手上的料子放下,也打算离开,却是被人拦住了。

拦人的不是高原红,而是那个摊主,是个维族,一手拦人,一手就在腰间拔刀。

付小药见状惊呼了一声,“小心”

这边话声还没落,张书玉就扑上去了,付小药见状急了,不少少民都是有杀人名额的啊。

上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些地方的少民杀两个人或者三个人才会判死刑,否则赔点儿钱就算了事,连牢都不用坐的。当时班上的同学就在调笑,说拿张少民的身份证,那就是等于拿了张杀人执照,加爵同志要是不一次性干掉那么,也不会出事。

当然,这虽是开玩笑,却是无法反驳的一个事实。

张书玉就算再牛,人家可以拿着刀随便捅,你却是在顾忌到不伤害人的情况下要制服对方,这之间的差别可就太大了。

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好在那个维人注意力好像全部集中在那个男人身上,张书玉扑上去无疑的出其不意的,轻轻一下,就让他手上的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伸手一拧,就把那个男人的手拧到了背后。

这变化来的又快又急,在场的人许多都没反应过来,倒是周围几个高原红的同伙见状纷纷的跑了过来。而那个文雅男子则是惊变了脸色,四下里的人纷纷躲避起来,怕卷入这一场纷争。

李彪和胡林两个本来是远远的跟着的,这会儿也凑了过来,付小药见状连忙跟林枫使了个眼色,林枫上去一把拦住那高原红,低声道,“你也是为了求财而已,没必要闹出人命吧?”

高原红闻言上上下下的把林枫打量了一遍,又看了张书玉和付小药各一眼,很确定这一行人是有钱有闲来玩的,挑衅的望着林枫道,“是他先不地道,这事儿可不怨我。这位老板打算管这事儿?”

林枫也不说话,掏出钱包,将里面的一叠钱,大概一万块的样子,一起拿出来递给高原红。

高原红见状就眉开眼笑起来,伸手接过钱一边道,“断人财路,坏人饭碗无疑是杀人越货啊既然如此,这事儿我也就不追究了。”说着就冲着几个虎视眈眈望着这边的汉人维人摆了摆手,晃了晃手上的钱,几个人见状也笑了起来。

对于这种以骗为生的人,林枫是一向不屑的,这种人,为了一块钱的事儿能捅死人,完全没有道德底线,吃不饱饭,还真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闻言扯了扯嘴角道,“好自为知吧。”

几个人收了钱就离开了,那个儒雅男子见状先是向张书玉笑着点头,互换了姓名,又回过头望着林枫笑道,“先生贵姓?要不是你们,今天恐怕我就得去医院躺躺了。”

却是没有开口道谢,这举止,倒是让付小药多看了他一眼,这人的行事做派显然跟她所认识的人都不太一样,言谈举止都有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林枫闻言笑道,“免贵姓林,单名一个枫字,枫叶的枫。还没有请教先生贵姓?”

“高雪松。”高雪松伸出手跟林枫握了握,随即看了看张书玉和付小药,随即又笑着道,“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位小姐不是刚才一直跟着我么?”

“那是她想学怎么挑玉石。”张书玉走上来道。

“哦?”高雪松挑起眉毛来,问道,“那后来为什么又不跟了?”

“她说她学会了”林枫笑道,说话的时候看着付小药,付小药闻言摸了摸鼻子。

高雪松却是不相信的,倒也没有当面驳了两人的面子,只是淡淡笑道,“若是信得过我,不妨让我来当向导,毕竟这儿我一年总要来几次,总归比你们要熟悉一些。”

这大概就是他不道谢的缘故了,付小药琢磨着,这人给人的感觉有一股君子之风,这么做,怕是想用行动来表示谢意,她不需要这个,出手的是林枫和张书玉,何况,就算她伸手也绝非是为了回报,何必耽误别人做事?

“付小药”付小药伸出手笑道,“高先生不光名字有风骨,做人也是一身的铮铮之气,只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将自己置身险地可不太好。”

高雪松闻言的刹那间愣了愣,不知怎的,他感觉到付小药对他有一丝敌意,随即笑着伸出手,“原来你就是付小姐久仰久仰闻名不如见面,这下我倒是信付小姐真会了。”顿了顿又道,“付小姐既然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伸手之前就没想过他们会回头来找麻烦么?”

如今的付小药也算大风大浪的过来了,几个地痞流氓根本不看在眼里,若是钱解决不了自然还有其他许多种办法,就怕当场起冲突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否则,收拾那几个人不过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不出手不过是一则风浪经历多了,才知道也许就是一件小事会引出天大的麻烦来。二则则是觉得没那必要,这一波人就算今天给扔进看守所,改明儿还是得出来,行骗不算大恶,何况还未遂扔看守所也没两天还会出来继续。赌石的人也经常会干这种事儿,要怨也只能怨自己轻信人,还是那句话,每次交学费都是自己学艺不精。

若是那些人回头还来找他们的麻烦,付小药自然不会介意让他们吃个大苦头。

至于眼前这个高雪松,他所做的,付小药敬佩,却无法跟他做来一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是,这种事儿她干过啊。

看着这么个方正君子,不由得觉得自己也太小市民了点儿。

自惭形秽啊。

“高先生也是常年在这儿行走的,难道不知道那么做的后果?坏人财路,不太地道啊”攻击是付小药唯一想到的自保本能,不看这么个君子,自然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高雪松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次的笑声听起来真诚了许多,解释道,“人问到我跟前来了,我总不能拒绝,毕竟,如今真正了解玉的人,还剩下几个呢?”

付小药的心一下子就平衡下来了,笑容也真诚起来,“那么,倒是要请教高先生了。”

付小药的敌意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场的人除了高雪松,甚至没有人感受到,高雪松则是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付小药不过是好心提醒,哪儿知道付小药的那点儿心思。

既然心结解开,确定这个人不会在无形中给她招惹麻烦,付小药也就不介意跟他走到一起了。

实际上,高雪松确实是一个和田玉的专家,专攻和田玉,是个收藏家,除了和田玉以外的宝石都不懂,也就是这样的专注,让他成了一个在和田玉方面几乎无所不知的人。

“学习和田玉,判断籽料的老熟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这是判断料子好坏以及定价的重要标准。也许经常有同学会有这样的疑问:为什么同样是一白的料子,有的只有几十块一克,有的要卖到上千?”

“这其中,老熟度是非常重要的因素,打个比方,同样是飘蓝花的翡翠镯子,冰碴子和老冰肯定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价格了。”

“新人刚入门的时候,鲜少能体会到‘老熟度’这个概念,会看白度是初初级,会看细度、密度是初级,后来就认识水线了,会看脂粉了,再后来,就是会看料的老熟度,对老熟度有一定的把握,就脱离新手的范畴了。”

“选料时有几个指标:纯净度,细腻度,浑厚度和密度。”

高雪松拿着张书玉挑出来的一块白色的料子微笑着讲述道,语速略快,却是丝毫不会给人以紧迫的感觉,带着磁性的音质让人非常的享受,包括林枫都不由得被吸引了。

“纯净度不言而喻了,后三个指标加起来,其实就是说的老熟的概念,一块老熟的料子,必定有好的细度、密度和混厚度,而一块生嫩的料子,它也许细度好、密度够,但是欠混厚度。维族人常说,这块料五百岁,这块料五千岁,说的就是老熟度这个概念。”

“四个指标中并没有说到白度,并不是说白度不重要,而是说在保证玉质的前提下,去追求白度,玩了一段时间籽料的人都知道,越白的料子越不容易有好的浑厚度,有的白料就是显得很水、略透。”

“发透就一定是青海料吗?不是的,白籽经常会有这种现象,这就是料子偏生嫩造成的,又白又细混厚度又好的料子很难得一见,见到了,价格也未必是普通人承受的起的,这就是为什么同样一白的料子,价格会相差甚远的原因。”

“一般很多闪青的料子都有非常好的混厚度,料质老熟,并不是说青白籽就一定便宜,同样的青白籽,有的只要几十、十几甚至几块钱一克,有的却要几百一克,这也是老熟度决定的。就好像翡翠里的种,好种的东西就贵,种新的东西就便宜,一样的道理。”

“而你挑的这一块,你再看看?”高雪松微笑着将手中的料子递给张书玉。

张书玉看了一眼,就唔了一声,皱了皱眉头,她还是没感性的认识。

付小药见状在一边解释道,“这个跟翡翠不大一样,翡翠是要通透,水头好价格才贵。而判断和田玉的好坏是看脂粉,脂性,一般指润度,油润性,只是一种手感,可不是真能摸出油来炒菜用。粉性,是质感,一种浑厚凝重的感觉。比如那种浓浓的牛奶和白开水相比较有质感,是因为有粉。”

张书玉道,“意思就是说,通透的和田玉反而不好了?”

253  漂亮吗

“和田玉的品质由脂粉共同确定,与成分和结构有关。脂欠,粉过,则干涩,譬如俄料发干,其实只要粉过,相对就脂欠,肯定发干涩,当然不一定俄料就一定是这样的。粉欠,脂也欠,那料子就水灵通透,也就是所谓的嫩,就像青海料,非常具有代表性。”

“如果一块料子脂粉均匀,结构致密(所谓基本无结构)那这块料子就是所谓的老熟,外观看,油嘟嘟的,质感浑厚,不喜欢玉的也想摸上一把。”

“与老熟相对应的就是广大的脂粉不足或者偏脂偏粉的料子,熟透的苹果和柿子,从内到外都是一种诱惑,这是那些青苹果所不能比的。”高雪松解释道。

林枫道,“意思就是说,好玉其实是追求的一种脂粉之间的平衡了?”

“没错。”高雪松笑道,“脂性太重轻浮,粉性太重干涩,就如同做人,至刚则易折,至柔则无形,只有刚柔并济,方是上者。”一边说,一边掏出包里的一颗玉石递给张书玉,“其实,说这些都是玩久了的人总结的经验,最直观的一个办法,那就是拿着玉石的时候,问问自己问问身边的人,漂亮吗?”

张书玉眼睛一亮的接过玉石,“好漂亮。”

这颗玉石放在手心大约占据了手掌一半大小,上面四分之一的地方是油润的黄色皮子,中间一节四分之一的部分皮子渐渐变薄,是褐色的,下面则是露出的白色玉石,看起来像是副漂亮的山水画。

握在手里冰凉冰凉的,不过片刻功夫,玉石的皮面上就出现了淡淡的一层水。

张书玉看的眼睛都直了,高雪松却是道,“可见漂亮的东西也会糊弄人这皮色是染的。”

张书玉啊了一声,失望的看着高雪松,还以为他随身带的都是真货呢,略带几分指控的道,“你说要买漂亮的。”

高雪松笑了笑道,“这是我初学的时候买的,现在还带在身边给自己作为提醒。这既不是籽料,皮色也不对,是用劣质的山料用滚筒机磨圆以后上色做成的。”

说着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摊子,摊子上摆着的都是白色的细小玉石,“看见那种白花花一片的,绝大部分都是用滚筒机磨圆出来的,有些还会在皮子上上色。几块钱买来玩玩还无所谓,要是让你花大价钱,那可就不值得了。至于那些油光蹭亮的,远远的就能看见光彩的,还特地打个眼露出其中的玉质的,新手切记要远离。”

张书玉已经有点儿晕乎了,摆了摆手道,“得了,挑这个不是我擅长的,小药,这事儿还是交给你吧。再让他侃下去,我这不看啥都假了么?”

付小药见状就笑了起来,张书玉的天分确实不在这方面,“其实买玉石也没那么难,简单总结一下就是,要压手,密度大,握在手里起水雾,样子要漂亮,摸着要舒服,至于其他的细节,说起来就算一天也说不完。”

“那这哪儿假了?”张书玉拉着付小药问道。

把放大镜递给张书玉,付小药笑道,“你看这皮孔和鹅卵石的皮孔有啥区别?去河里捡鹅卵石仔细观察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辨别是不是籽料,重要的是去理解自然与人工的感觉,而不是单纯的死记住几个要领,造假的技术日新月异,但是天然的永远都是天然的,人工的做的太像也还是人工的,只要你明白了天然于人工的区别,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高雪松一拍脑门,冲着付小药道,“当年我咋没想到这个办法?上当以后,回去还千辛万苦的借了个真的,对比着苦看了许久,这才算是不会走眼了。”

付小药道,“我是俗人,虽然明白君子如玉,想要我拿多唯美的话来形容这玩意儿还是有点儿难度的,总觉得这玩意儿从本质上来说不就是石头么?也就是比鹅卵石的量少了点儿,要是鹅卵石的量比这玩意儿少,指不定价格比这个还贵呢这造假的东西拿出来也卖不上大价钱,自然没人肯用心思去钻研怎么造假,要是跟古董似的,有大利可图,做个以假乱真的出来也不难。大批量出产的东西,自然少不了人工的痕迹。”

“不俗不俗”高雪松大笑道,“可比我说的简单易懂多了。我还是给你们讲件真人真事儿吧。”

“我来这儿前几天,有位外地的玉友告诉我,他买了块三十公斤左右的大籽料,买来时已经从裂缝中裂成二半了,玉质还可以要到苏州切牌料,要我帮助找切料的师傅。等料到苏州上手一看,料是千真万确的籽料,但是整块料的表皮全部被染了一遍深桔红色,连从裂缝处被打裂的断面上有相当部位也被染了色,从断面处没被染色的部位看玉质确实细腻油润,白度亦可以。有着三代切料经验,今年五十出头的师傅看了也讲,可以出些好牌料的。”

“第二天料被切出后大家都傻眼了,凡是表面有黑沁、裂缝处甚至是细小的浅裂里面暗糖色直沁肉中,最深处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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