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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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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飞仰光,到了仰光马格力会来接她。
前些年的缅甸虽靠都是由叛军掌握。三五个人就可以组队去矿山随便挖。挖好了以后把毛料拾叛军者。上缴百分之五到古分之十的税,石头就归你了。
所以前些年靠着玉石矿发财的人不少。至于玉石的估价以及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税到底是怎么收的。就得看你和叛军的关系如何。石头挖出来缴税以后,再运出来,若是没有在半道上遭劫。大赚一笔是肯定少不了的。
后来叛军投降了,玉石矿被收归国有。由专门的公司负责开发。其他渠道流出的通通归结为走私。
政府的加大力度控制,公盘以外的渠道是越发的难走了。老缅又能把几乎所有带色的料子都擦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通过明标和暗标以及拦标的方式,将玉石行业的利润空间压缩。付小药还真不怎么看好这次的仰光之行。
毕竟,出入境带的玉器都必须进行登记。否则全部被列入走私。意思就是说,她今儿个要是戴上任何一件玉器入缅。要是忘记登记了的话。走的时候就休想再带出来了。
她这会儿身上的钱不多。公司的事儿还在半道上,在美国卖钻石的钱就没剩下几个,还是通过关系才弄回国的。她打算留下来白用。
到了缅甸以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得多弄点儿成本。否则。她身上的钱除了够进标场大门以外,想多买几块毛料都不行。
入了境,马格力就在机场等着接人。这人也算是这儿的老油条了。
相较于第二次跨出国门的付小药对什么都新鲜,自然而然的当起了导。
自打上次美国对缅甸进行经济制栽。这儿的通用售币一般都是欧元。在部分商店则是使用美元,只有在生活中才会使用缅甸币交易。
一趟出租车五千缅甸元。折算成人民币其实也就是三十五快的样子。大面额的钞票让人有些不太适应。马格力在一边坏笑。“在这儿咱们都是有钱人,知道么?一般人打车也就六块钱而已。咱们这些外来客人才被宰的这么惨。”
那模样,哪儿有惨的感觉?反倒很是享受被宰的样子。
付小药忍不住翻白眼,马格力说起来在国内也算是土财主一枚了。干嘛非要到国外来装土豪,不过、这儿的高档酒店也就才四五十美金一晚上,比国内的商务酒店也贵不了多少。吃喝什么的。即便是在宰客的情况下也要便宜不少,确实能感觉到这儿的钱才是钱。也难为老缅老是想宰咱们了。
139 倒霉的男人
到了酒店以后,就瞧见玉器协会的工作人员忙个不停,国内所有的珠宝商过来公盘都是玉器协会在负责协调工作,这让付小药觉得自己每年几百块的会费交的挺值得的。
把行李往房间里一扔,交了费用,办好了标场入场的证件。马格力便拉着付小药往外跑,门口停着一辆看不出什么牌子的车,车上坐着一个黝黑黝黑干瘦的男人,一看那模样就非常的具有一路上过来付小药看过的缅甸男人的特色。
马格力冲着那男人打过招呼、替双方介绍了一下,男人叫西图。 马格力叫他貌西图,付小药则要叫他吴西图。
付小药一听这介绍就有些眼晕,马格力一看付小药这样子,就知道她抓瞎了,笑着跟付小药解释了一遍缅甸人的称呼习惯,免得她到时候到了地头惹笑话。
缅甸人不论男女,都是有名无姓,他们通常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上一个称呼,以便表示性别、长幼、社会地位和官职的区别。
成年、幼年或少年男子的名字前,往往加‘貌’(Maung),意思即自谦为‘弟弟’,对长官或长辈的男子,其名前往往加‘吴’(u)宇,意思即敬称对方为‘叔叔’、‘伯伯’。对平辈或年轻的男子,名前往往加‘郭’(Ko),意思即称对方为‘兄’。
缅甸女人的通称是‘玛’(Ma),意思是姐妹。不论已婚或未婚,年龄较大或受人尊敬的妇女都可称‘杜’,意思是姑姑或阿姨。
至于其他的称谓倒是无所谓了,不管对方怎么自称,付小药只要记得叫女人前加个杜,男人名字前加个吴就行。
这男人干的行当相当于一职业介绍人,众所周知,即便是政府再怎么给力,总也避免不了下面的人贪婪的,各国的国情都差不多,人性也都差不大。即便是在公盘期间,监控力度加大,也避免不了下面的一些交易。
不过,马格力让付小药放心,美金发票少不了,付小药也就会意了。
这门道,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摸清的。
一排看不出什么用处的楼房前,三三两两的停着些车,跟着西图进了一间房子,屋子里的光线非常的昏暗,开着一盏不太明亮的灯,最重要的是,周围的窗户都被遮了起来,人也拥挤,空气前些不流通,漂浮着一种汗水混合后的浑浊味道。
其实,人也不算多,不过十多个而已,只是房间里堆了百来份儿石料。可以落脚的地方就很少了,加上门窗关着。一大帮男人脱了外套便不客气的跟石头较劲儿,出了一身的臭汗,这味道怎么也好闻不到哪儿去。
这阵仗让付小药不由得担心,马格力在付小药身边低声的道,“在缅甸境内查的其实并不严,主要还是出境的时候。”这意思就是,缅甸政府不介意国民在境内宰了他们以后,把石头弄回去政府再卖一次。
缅甸的政局有些动荡,上次叛军发生骚乱也就前不久的事情,跟政府军在泰缅边境交火,结果缅甸境内全境戒严。马格力一帮人就是遇上这样的事儿还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后来缅甸总统跑了一趟天朝以后,回国就开始磨刀赫赫,政治格局是非常复杂的,在这种时候出几个浑水摸鱼的贪官污吏很正常。
但是像他们这种具有外交豁免权的天朝人,在这儿就是一等公民,不论叛军还是政府军上台,都是要跟他们做生意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别说政府出面,就是玉器协会也能把他们给捞出来,大不了就是损失点儿钱。
不过,这在这儿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他们可以当场开具发票,跟着其他的货一起走也没问题。
听完马格力的话,付小药突然找到了点儿天朝上国子民身后有强大依仗的优越感,难怪之前马格力花了三十多块钱就有种当土豪劣绅的自豪感,她还觉得他行为诡异,这会儿想象却也觉得与有荣焉。
两个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其余的人却是在挑石料,带他们来的西图跟老板用缅甸语交谈了几句,便转过头来冲着马格力比了个手势,“我出去抽烟,你们在这儿慢慢挑,有什么事儿叫我一声就行。”
放下了忧心,付小药也把心思放到面前的全赌毛料上。
这批石头的个头都不大,褐灰色、黄红色的表皮,是打木砍料的特征,只是石头表面的现象显然不怎么样,莽带松花都极少,但凡有这两类任何一类的料都被人围观中、后面还排着不止一个人想看,显然对于剩下的相信心不那么足。
付小药见状笑了笑,蹲了下来,方才西图跟他们比划的是价格,比云南境内的便宜不少,付小药在心里把那个手势挨个把欧元、美元、人民币、缅甸币轮流换算了一遍,得出的最有可能的那个价格让她欣喜不已。
刚看过十来块毛料,马格力就在一边问道,“怎么样?”
付小药摇了摇头,毛料的表皮看起来非常细腻,若要出水头好,地好的料也就只有在这种毛料里了。可是接连十来块里面前什么都没有,这就让她有些不妙的感觉,看起来,这扯毛料也是被人挑剩下的。
马格力也是看不好,才会提出这个问题的,见状笑了笑,继续看手边的毛料,挑毛料毕竟是一个费事儿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几个人在一边冲着那老板比划,言语不通手势还是明白的,那老板便领着几个人簇拥这一个抱着毛料的人往后面的房子走,这是要去解石了。
那几个人似乎有些争执,听起来像是一个内行引着几个外行人在这儿,而那块毛料就是几个人争执下的产物,付钱的貌似只有其中两个人,其他人皇起来更像是看热闹的。
一瞧有人解石,马格力就站不住了,所有的人都跟了上去,就剩下付小药一个女人呆在这边屋子里。
见状,付小药也没什么兴趣看,打算赶紧的把所有的料都摸一遍,这次的料可不多,百来块石头,要让人都把好的挑去了。她就只有空手而回。
刚摸了没几块,就听见隔壁机器的声音一停,就吵起来了。
“我说这个不行吧!”一个很愤怒的男声,“这块的表皮这么糙。就算有玉石,水头也不会好!”
“这能怨我么?你还不是点头同意了的?你还说你的内行!我看你就是一忽悠人的!”这道男声要低沉一些,声音也是压抑着愤怒。
“我他妈的就不该带你这种啥都不懂的人来!”男人恼了,“赌石靠的是什么?靠的不是运气,而是眼光!”
“哟!我们这是躺着也中枪啊?刚才不是你说啥,咱们就买啥,那块依你的意思买的,还不是一样切垮了?”另一道年轻的男声,充满了怨怼。
男人闻言道,“赌石有十拿九稳的么?只不过是前人无数的经验总结,归纳出什么样的石头出翡翠的概率高而已。”
这话倒是不错的,付小药身边的几个男人闻言却是低低的笑起来,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竹小药不由得好奇的扭过头冲着身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低声问道。“这位老板,你们在笑什么?”
那人见付小药是这儿唯一的女人,说话还算客气。笑笑便道,“那周长生说起来也是这一行的老人了,这两年是出了名的倒霉,做啥亏啥。跟在他身边,是不能以常理衡量出翡翠的概率的。上次我跟他一块儿在云南赌石头,有块石头只有十多公斤,开了个小窗,冰种飘绿,他犹豫了半天,愣是没买,我一看,机不可失啊!江湖传言,他不要的肯定能赚,他要的一定会亏,那块开窗毛料要价二十万,我拿回来一切。赚了个对半。”
话声一落,旁边立马就有人接话茬,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上次公盘我瞧上一块摩西砂的料子,表面看着只有两条大裂,整块料可赌性是非常高的,结果这小子在一边来了句他也看好!可把我给吓了一个哆嗦,那边正要下单子,我老胳膊老腿儿的追了半天才给追回来,后来让个香港的珠宝商买走了,回去一切。上面大裂,下面分叉,没裂的地方一堆砂眼,亏死了!”
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闻言郁闷了抹了一把鼻子,一脸的痛不欲生,“你们那是躲过了,我跟他合买了三次!亏了我好几十万!”
众人闻言大笑起来,有人毒舌的总结道,“所以,那家伙不看好的料子不一定亏,看好的料子咱们就得躲远点儿了!”
付小药闻言肃然起敬,这要做多少坏事儿,得罪满天神佛才能倒霉成这样子吧?
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时间很短就结束了,就听见马格力在里面当和事老,“我说,赌石本来就是赌,十赌九输,这种事儿是谁也不能怨的,何必呢,不过就万把块的东西,别为了这点儿小钱伤了和气。”说着又压低了声音,“真要打起来了,被老缅扔出去,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余下一干人等也开始纷纷劝说,很快,里面的人就有大半都走了出来,付小药一眼就注意到一个年轻的男人双眼泛红的盯着满地的毛料,这人是个外行人,走出来就蹲下来开始挑选,那眼神有些疯狂。让人一看就发噱。
140 癣
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离那个男人一定的距离。付小药见状索性站起身来,她挑到了一块毛料,进去瞧瞧马格力。
走进里面的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了几个人。一个男人正抱着切开的毛料询问身边的几个商人要不要买下来。这个男人就是周长生。三十多岁的年纪、刚才没注意。这会儿一看那张脸。额头发黑。就是民间传说中气运不旺的落魄样。
显然旁边几个商人都对周长生手中切开的毛料没什么兴趣。周长生闻言低下头耷拉着肩膀看着手里切成两半白花花的石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随即拿着手上的石头走到切割机旁边。又切了几刀下去。切出来的还是白花花的石头,苦笑着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马格力看见付小药捧着块毛料。连忙接了过去。问道。“解么?”
付小药点点头,在这边也找不到其他的地方解石。她也不能就这么抱着块没底的石头回去,索性就在这里解了。
其他的商人却是看着这台机器今天按辖解垮了两颗毛料,都不打算动手了,马格力便要过去找老扳付钱。
付小药正想跟过去,却是从后面被人推了一把。险些摔倒。一个男人像阵风似的,从她身边卷了过去。冲到老板身边过秤付钱。然后就抢到解石机旁边。挽起袖子准备解石。
这个男人就是刚才跟人争吵的外行人。一双眼的血色越发的浓了。用疯狂的眼光望着面前的石料。想切。又有些犹豫。摇摆不定的望着那颗毛料,迟迟不能下手。
虽然觉得这人活该,付小药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知道身无分文的滋味。当年父亲去世的时候。家里的钱花的一干二净。所有能借钱的地方都借过了,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里,也不知道后来到底是怎么熬出来的,对那几年的记忆。剩下的只有忙碌和压抑。一看见这样的人。就忍不住的替他担心。
那块毛料上一面有一条细细的莽带。盘的并不紧。另外一面也有松花分布,表皮呈黄红色,看起来细腻。这块毛料是付小药刚才没有过的。也不知道其中的情况如何。
男人紧张的翻动着。在寻找最好下刀的地方,犹豫不决的迟迟不肯下刀。
马格力抱着石头在一边等的很累,有些不耐烦的道。“擦吧。沿着莽带。要不擦,就赶紧转手,别在那儿占着茅坑不拉屎。”
那男人闻言恍然大悟,开动机器擦了起来,擦一点儿。就浇点儿水上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每看一眼,脸色就阴沉几分。到后来。付小药已不忍心看了。其实他也没擦出多少来,就是这过程太纠结人心。
回过头一看。才发现身后都站满了人,一个个静悄悄的都盯着年轻男子手上的那块毛料,就这样,愣是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屏声静气的。显然。都在为这颗毛料的结局忧心。
男人又擦了一截。突然。眼睛瞪得凸了出来。一下子蹦了起来。那动作怎么看怎么诡异,大叫道。“涨了!涨了!我擦涨了!”
四下的人飞快的围了上去。都想凑近看看到底 什么情形。
付小药一愣。莫非那个周长生的祥瑞功力真的如此深厚?
她站的比较靠前。一眼就瞧见了那毛料的情况,令人绝望的白色之中,突然浮现出一抹耀眼的绿意来。
马格力跑的最快。凑到前面去。拿着电筒看了几眼便笑嘻嘻的道。“小伙子运气不错,水头足。色也正。要能下个蛋面最少能值一两百万!”
这话,意思就是冰种了!
“不过!”马格力话锋一转。“现在还说不准,只擦开这么点儿。赌性还是很大的。若是你现在肯转手的话。我可以给你五十万!”
旁边几个显然也是做珠宝生意的。一个个的都涌上去看了,那擦开的部分其实也就只有一个小窗。面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白绵,却是掩盖不住那抹喜人的绿意,纷纷跟那个青年打了招呼。将毛料接了过去仔细的看了一番。
先前跟那个青年争执的男子也围了上来。几个看过以后的珠宝商便笑着道。“这毛料你打算转手么?”
青年愣了愣,立马摇了摇头、这两天他亏了不少钱了。难得遇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想一次翻本。几个珠宝商见状笑了笑。其中一个老头操着一口港腔味儿十足的普通话。咬字不清的道:“年轻人。见好就收比较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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