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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的小妻子 作者:宛如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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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调皮地背景完全消失,雷从光忍不住一个人坐在车里也笑了起来。
  以前,她从里到外都是软软的,就算欺负她,她也不会出声、不会回手。可是现在不同,她的心还是很柔软,但嘴变硬了,总会跟他斗斗嘴。不过不管她如何变,善良的本质没变,爱他的心没变,这就够了。
  一个人在车子里又坐了一会儿,看到二楼某个房间的灯亮了,然后、看到小小的她趴到了窗台上。
  把车窗降下来,雨已经完全的停了,可是、他真的有些不想走。
  安雪趴在窗台上向他又扬了扬手腕,又挥了挥手,示意太晚了,他应该回去了。
  打了一个。K的手示,雷从光这才启动了车子。
  她住这里,却在市政府大院那边上班,如果是走过去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如果是坐公车也需要半小时,真的太远了。可是自己又没办法每天接送他上下班,所以、最好帮她新找个地方住。
  其实眼下就有个地方,譬如说公务员小区那套房子,但,她肯定是不肯搬过去的。一方面那是自己以前和樊丽娟住过的,而她以前就住隔壁,让她住那儿、她一定又会想起以前的事情而难过、不开心。二是她原本就不肯依附他,哪怕是以前穷得有上顿没下顿,她也不愿意依附他。
  怎么办呢?!这个问题是得好好考虑一下。
  “余越,你睡了吗?!”见雷从光走了,安雪敲响了余越的房间门。
  主要是洗浴室里的毛巾全是干的,余越怎么连澡也没洗就睡了呢?!她怀着孩子,这样不讲个人卫生很不好。
  可是敲了敲,却没有人答应。
  明明门口有她的鞋子,说明她在房间里的,怎么不出声呢?!
  忽然有一股很不好的感觉,这段时间她家里正矛盾,她该不会是想不开
  “余越,快开门啊!”大力一拍,这才发现门其实并没有锁,房间门被她大力的拍开。
  房间里黑漆漆地,而余越穿着衣服躺在床上,身体微微地颤抖着,似乎是一个人偷偷在哭。
  “怎么啦?!很晚了,洗澡睡觉啊!”坐到她的床边,轻轻扶着她的胳膊。
  如果自己的宝宝还在,也只比她小一个月吧,没准还可以跟她交流怀孕心得呢!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对余越多了一些的关心。
  “汪洋又给我电话,逼我明天去做掉孩子,然后周一去民政局离婚。安雪,我不想离婚,真的不想离婚啊!结婚的时候同事、朋友们都说我找亏了,在怡景工作却找了一个乡下的干警。我不听,非要跟他,可是现在如果离婚,一定让他们会笑死的。我不想被人笑,不想啊!”扑入安雪的怀里,余越嚎啕大哭。
  “现在人家笑不笑你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自己想离婚吗?!我的意思是说,婚姻能给你带来快乐吗?!如果结婚就是天天吵架,天天呕气,你伤害我、我伤害你,那有什么意思呢?!”虽然她很伤心,可是安雪却觉得她的观点实在不敢苟同。婚姻是自己的,管人家的眼光干什么呢?!如果管那么多,那雷从光还会找她吗?!雷从光那么强势的人都可以放得下,她为什么放不下呢?!
  “你能跟我说说你离婚的真实原因吗?!我现在特别想知道已经离婚的那些人当时是怎么样的。”胡乱地擦了擦眼泪,余越透过客厅里照进来微弱的光线看看安雪。她自认为没有一点比安雪差,可是安雪早早就离了婚,她是怎么做到这般平静如水的呢?!而她自己,怎么就做不到呢?!
  “我前夫出轨了。”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但、为了安慰余越,她自撕伤口。
  “那是他要离还是你要离?!”她的问题越来越过份,而、安雪既然开了口,就得说完。
  “是他,因为外面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而我是最后时候才知道。”没有什么比这种事情更丢脸,安雪别过脸去,不想让余越看到她无奈的表情。
  “如果他不提离婚,你会离吗?!”步步地逼近让安雪份外难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用这么蠢的办法来安慰人。
  “没有如果,我没想过如果。”转过来看向她,安雪的目光变得坚定。那早已是过去时了,她早就放下了,现在她没有什么无法面对的。
  “如果你是我,你会离婚吗?!”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小小的她眼里那份坚定,余越也觉得她不再那么的慌乱。她都经历了,她都过来了,难道自己比她差吗?!
  “我说了,没有如果,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各自的人生永远无法互换。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会想办法处理好与公婆之间的关系,我想可能我会向老公撒娇,求他不要跟我离婚。谁知道呢?!每个人处理方式都不一样。”事实上,离婚的时候,她要求最后的拥抱也没有。对于一个感情不在你身上的男人,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多余。
  “撒娇?!什么叫撒娇?!”余越一向大大咧咧地,没有一点点的女人味。如果别的女人说不会一定是怪物,可是余越说不会,安雪觉得正常。
  “譬如、譬如你哭着求他不要跟你离婚啊!告诉他,你很爱她啊!”说着说着,安雪觉得自己也没谱了。哭着求有用吗?!如果用有,那当初郑余为何还是决绝地走了?!
  “我现在给他电话,你帮我听听,看我是不是撒娇。”说着,余越似乎是取到了真经,满是希望地取出手机打开免提,当着安雪的面给汪洋打去电话。
  “老公。”电话通了,余越连忙说话,生怕汪洋中途挂掉她的电话。
  “别叫那么亲热,是不是考虑好了?!”汪洋极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我不想离婚,真的不想。老公,我觉得我还是很爱你的,你再给次机会我好不好?!我回家给爸爸妈妈道歉,我给他们下跪都行,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一直说话很强势的余越声音变得轻柔,极力往“撒娇”两个字上靠。
  “你道几次歉了?!你哪一次真正改过?!行了,别像个怨妇,怎么说你也是有文化的人。”汪洋依然是不买账。
  “我不是怨妇,我是孕妇!”怕汪洋把电话挂了,连忙又抢着说道。
  “扑哧”一声,对方明明很恼怒地却笑了起来。安雪也没想到,原来余越还蛮有幽默感的,连忙给她竖起大拇指。很明显,撒娇起到作用了。
  “我妈说了,她一看到你就犯头晕,让我千万别再带你回来了。怨妇也好,孕妇也罢,明天一早我来带你去医院。至于是离还是不离,孩子先不能要,这是必须的。”比刚才的口气好了一点,但言语上依然不客气。
  “为什么?!如果、如果我们谈得拢,孩子为什么不能要呢?!孩子是我们俩爱情的结晶啊!”
  “我妈说这孩子来的太快了,而我们都不成熟,没有资格做父母。”
  “哪有做老人家的不喜欢自己的孙子,你爸爸妈妈变态啊!为什么就非得逼我去做孩子!!为什么就非得逼我离婚啊!”终于忍不住了,余越对着电话里再一次跟汪洋吵了起来。
  “你是自作自受,能怪谁?!一个乡下女人,嫁到我们家还不知道收敛,净想着占我们家便宜。你自己说说,你把我们家的钱都弄了多少到你娘家啦?!结婚的时候一分钱没带过来,结婚两个月就从我们家偷了一两万到你娘家,就花了我们家一两万。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没这个身价,你去死!”啪的一声,汪洋的电话断了,这边,余越又是哭了起来。
  安雪完全的愣住了,完全没料到他们俩之问竟然是这样说话的。就是到离婚,她与郑余也没有这般的反目成仇,相互生恨啊!
  “你看,我明明很想好好说话的,可是他完全不给我机会。”说着,余越又搂着安雪又是哭又是喊了起来。
  “我又不会安慰人,怎么办呢?!”事实上,安雪一直在听余越说汪洋父母的坏话,总说他们对她桃三捡四、横竖不顺眼什么的,可第一次听到汪洋说余越的不是。
  安雪跟余越同事了大半年,桌子对桌子坐的,也算有些了解她。她确实是个喜欢占小便宜的人,难道真的占了汪洋家什么小便宜,让他们受不了才要离婚?!可是,为了一点点小便宜就要闹离婚,这也好像是说不过去的。
  “我不要你安慰我,我就是没人说话,想说你听听。你光听就好,我不需要你给我出主意,不需要你给做评论。你别听汪洋的,我没占他们家便宜。结婚两个月的时候我们就吵得很厉害了,因为公婆说我经常回娘家喝喜酒。汪洋每周才能回来一次,两个月我就有六个周末不在家里陪汪洋,他们说他们见了都心疼儿子,找了媳妇就好像没找媳妇一样。我是去喝喜酒,又不是去娘家玩,你说他们说话有没有一点道理啊!还说我拿他们家钱给娘家做面子,每次出手大方地很。安雪,你评评理,一次是我妹妹结婚,我能不去喝喜酒吗?!我的亲妹妹,我能不封大红包吗?!两千块很多吗?!第二次是我哥哥家小孩子过周岁,我能不去喝喜酒吗?!我的亲哥哥,封两千块很多吗?!再说我马上要生小孩了,我的宝宝过满月周岁,他难道不回礼的吗?!第三次是我亲爷爷七十大寿,你说、我能不去喝喜酒吗?!人生有几个七十岁?!我是最争气的孙女,难道我不赶最大的情?!两千块算很多吗?!第四次是我堂哥娶媳妇。我堂哥家里穷,三十几才娶到媳妇,我难道不去?!五百很多吗”
  “你两个月工资没这么多。”不想再听了,安雪终于明白,她确实是有问题的,只不过平时只说别人不说自己罢了。
  “我用的我们俩结婚时的小金库,又没找他们俩老家伙要钱,他们两个老家伙为什么就非跟我过不去呢?!”余越依然是想不通。
  “问题是,你在封大大小小的红包时,跟汪洋商量过吗?!如果是跟汪洋同意的,他为什么不帮你在两位老人家面前说清楚呢?!”她当然明白清官断不了家务事,可是已经卷进来了,要退出去也不行了。
  “他一天到晚在乡里,我怎么跟他商量?!再说,这是家里的事,还用跟他商量什么?!外面的事才由他拿主意,这是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的。”余越不高兴了,觉得安雪完全不是帮她而是帮汪洋他们家。
  “我记你说过,你结婚的时候一分钱嫁妆都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给压箱钱是吧?!所以在钱的上面,我觉得你应该谨慎一些。比如你结婚的时候你哥哥给你封了多少的红包?!可以告诉我吗?!”余越家里是个特例,兄弟姐妹特别多。现在这个年龄的人家里一般最多两个,而她家里三个。
  “我家穷死了,我爸爸妈妈都没钱给我,我哥当然更也没钱给我,现在他还住爸爸妈妈家里呢!”
  “可是你结婚的时候你哥哥没有给一分钱你,而他孩子过周岁你就封两千。我做为你的朋友觉得正常,可是汪洋他们家呢?!肯定觉得有点不舒服的。”安雪又明白了,钱肯定只是矛盾中的一小部分,肯定还有许多别的矛盾余越并没有对她说,而是一直过份夸大汪洋家的错。
  婚姻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怎么能道清这其中的道道呢?!
  以此为戒,如果以后有了自己的婚姻,好多的小事也应该注意的。婚姻中无小事,小事也能变大事,直接倒置悲剧,比如余越
  “说来说去就是嫌我家穷啊!我穷怎么了,我穷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一开始嫌我可以不要让我进门啊!当初是他们八抬大轿把我迎进门的呢!”赌气地把脸转到一边去,余越怎么也想不通她的婚姻怎么就成这样了。
  “那、明天怎么办呢?!”如果她的婚姻可以说得清楚,想必汪洋与她早就说清楚,不用相互扯皮了。安雪只得跳转话题,跟她说说眼前的。
  “我才不跟他离婚呢!我现在算是明白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以前我总让他跟我一起买房子,他不肯,说家里有两套房子,我们想住哪一套就住哪一套。可是事实上还有一套没有装修,只能跟他父母挤一起,所以天天跟他父母吵架闹矛盾,我一天好日子也没过上。而两套房子的户主全是他爸爸的名字,根本就没有他的,就算离婚,我什么也拿不到。凭什么让我净身出户?!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嫁到他家就让他家这么扫地出门?!我才不做孩子呢!如果做了,我就真的没有一点资本跟他们讨价还价了。”
  安雪彻底晕死,恐怕这一句才是她的真心话。她觉得她自己亏了,她需要用钱来赔偿,而汪洋家不肯出钱,所以“钱”才是真正最大的矛盾。但是一桩婚姻跟钱扯上了关系,还有多少感情可谈的呢?!
  “可是你不做孩子,他们就这样把你抱着,难道要等孩子出世再离婚啊?!”虽然她也很喜欢小孩子,也不建议她做孩子,但、她现在明显是不理智的。
  “那我就生!医生说孕妇的情绪很重要,可是我现在天天想好多好多,天天都哭得半死不活的,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被影响到了。他不给我赔偿,那我就生个孩子交给他们家,成为他们家的拖累,让他以后再想结婚也困难。他们家很重男轻女,我最好还得生个姑娘,而且最好是生个白痴、不健康的姑娘给他们家,拖累他们家一辈子!”
  “余越,别这么说,自己生的孩子哪有自己不心疼的呢?!”安雪真的觉得余越疯掉了,竟然会说出这般常人想不出的话来。如果当初她的孩子还在,不管那孩子怎么不健康,怎么不好,她一定都把他放在心里好好的疼。因为那是自己的宝宝,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内啊!
  “我就可以不疼,甚至生了他我可以一眼也不看。我想起他的爸爸我都恶心,我看他做什么?!”余越的手抓紧被子,甚至要把被子抓烂,满眼更是怒火中烧,似乎是想跟汪洋鱼死网破一般的深仇大恨!
  “好了,说了这么久了,早点睡吧!我给你放水?!”不知不觉的,都聊了一个多小时了。安雪起身,往洗浴室走去。
  她的第一次婚姻也是失败的,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怀不上孩子,却从来没有真正反思自己失败在哪里。
  今天把余越的事情一看,她忽然觉得,婚姻真的太复杂了,好多好多你想象不到的细节都可能变成大麻烦倒致离婚。
  而她离过一次婚,她、还有信心再结婚吗?!
  以前她那么想嫁给雷从光,可是如果真的嫁了,婚姻出现问题,她有勇气面对吗?!特别是他的家庭那样的特殊,对她来说完全是一个从未触碰过的领域,她又如何保证不会出问题呢?!
  所以,不仅仅是雷从光需要时间,也许、她自己也需要时间。或者说,她比雷从光更需要时间去反恩,去领悟,去学习
  洗过澡,躺在床上,看着床头上的小闹钟已是凌晨一点了。
  可是她睡不着,因为今天与雷从光的再一次重逢,也因为听了余越的那一段哭泣。她忽然没有了信心,只觉得眼前一片的茫然
  “咚、咚、咚、咚”明明门口有门铃,但一大清早的,安雪便被重重地拍门声给惊酲。
  “来了!”昨天睡得太晚,完全没有睡充足。
  安雪迷迷糊糊穿了件睡袍,打着赤脚急急地跑出来开门。
  “汪洋?!”但、还算认得人,安雪连忙给他拿拖鞋让他换了进来。不料,他却鞋子也不换就直直地走了进来。然后很大老爷们的坐到沙发上。
  “把余越那个贱人叫起来。”从口袋里取出烟点燃,也不管安雪介不介意就深吸几口,浓浓地烟圈一个个喷出来升上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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