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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巴掌惹的祸(生包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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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只想骂娘,奶奶个腿儿的,是谁说向君极讨厌男人的,怎得事实与传言如此的不符?!这次他倒是冤枉那些传言了,向君极确实不太喜欢男人,只是此刻让他大感兴趣的那人恰好是个男人而已。
看他这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向君极呵呵笑出了声,炽热的气息如数喷在战天炎敏感的耳边,让他身子不由得一颤,想要再骂,却牙齿紧咬嘴唇,没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白鹭,再备些酒菜来。”向君极吩咐一声。
“是。”白鹭看看战天炎,福一福身退了下去。另有其他宫人上前把打翻的盘盏打扫撤下。
而战天炎只黑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其他地方却是动也不动再动一下,尤其是腰部以下。
饭菜再次上桌,已是盏茶之后,感觉到臀部顶着的火热被向君极压了下去,战天炎才悄悄松了口气,嘴唇蠕动,心有余悸的小声问道:“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被朕这样抱着用膳不好吗?”向君极手掌暧昧的掐一把战天炎的小腰。
战天炎身子一紧,敢怒不敢言,只好说道:“好。”
奶奶个腿儿的,要不是……要不是……老子喷死你!
拾起银勺,向君极舀一勺清汤雪耳送到战天炎嘴边:“爱妃,尝尝这粥味道可好?”
向君极的腻腻歪歪让得战天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面上又是一阵极为精彩的变色,气沉丹田,深深吐出一口气:“好。”一口将其吞了下去,一阵猛嚼,好似那粥就是向君极!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
“爱妃,这粥可是没炖好,竟然要用嚼的吗?”向君极很“吃惊”,“连个粥都炖不好,要这样的御厨何用?”暴吼一声,“来人,把那些个废物拉出去砍了!”
“噗!”战天炎一口吐了出来,差点噎死,连忙叫道,“粥很好,粥很好,是我牙疼而已!”
“爱妃牙疼啊,要不要请个太医啊?”向君极很喜欢看战天炎面上变色,更加不遗余力的逗弄他。
“不用不用。”一把端起那碗清汤雪耳,咕咚咕咚灌进了嘴里,瞟一眼向君极:“我吃饱了。”意思很明显,你个贱人可以放老子下来了吧!
“那就烦劳爱妃服侍朕用膳吧!”将银勺塞进了战天炎手里,笑得妖孽。
右手紧握银勺,战天炎身子直哆嗦,我忍,我忍,奶奶个腿儿的,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脑袋瓜子重重向后一顶,“啊!”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17向小狐狸
“皇上!”
一直看热闹的禇公公面上终于变了颜色,赶忙上前察看向君极的情况,他对自家主子的武艺绝对有信心,且主子贵为皇帝,想来炎妃再气恼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可没曾想,到底还是低估了炎妃的脾气,还有,他怎得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而那声惊叫,却是出自白鹭之口,主子把皇帝伤了,这下完了!
“奶奶个腿儿的,老子不发威,真拿老子当病猫了!”向君极吃痛松手,战天炎立马从他腿上跃了下来,捂捂发痛的后脑勺,倍儿乐呵。
一转身,便看到向君极痛苦的捂着鼻子,鲜血还是顺着指缝流了出来,而育萄宫众宫人更是兵荒马乱,拿水的拿水,拿毛巾的拿毛巾,而禇公公更是连连高呼宣太医!
“皇上,您没事吧?”禇公公急得跳脚。
“皇上?!”战天炎刚才被气到短路的大脑终于恢复了正常,这才惊觉被自己撞的鼻血直流的人是——皇上!一下子蒙了。
“哼!”一声闷到极点的冷哼透着向君极的手指缝隙传了出来,却让战天炎一个哆嗦,向君极拂袖而去,战天炎悔青了肠。
“主子,皇上还是喜爱您的,您去和他服个软,想来皇上不会怪罪于您的。”
白鹭也只好如此安慰战天炎了,而且她看得出来,皇上对战天炎和对其他妃嫔是不一样的,如若其他妃嫔敢这样对他,怕早怕被拉出去砍了!哪有皇帝自己拂袖而去的道理?
“喜爱我?”战天炎嘴角一撇,是喜欢捉弄我吧,也罢,谁让自己一时气晕了头伤了他,只要能不牵连到战家,就随他处置好了。
战天炎跪在了龙清宫,直到第二天清早。
“炎妃娘娘,您还是快些回去吧,皇上说他暂时不想见您,您再跪下去,也只是白白伤了身子而已。”禇公公再次劝诫跪在殿外的战天炎。
“禇公公,您就让我见皇上一面吧,我要当面相他请罪。”战天炎可怜巴巴的看着禇公公。实则他的心中在咆哮啊,奶奶个腿儿的,要不是怕连累爹娘兄姐,你爱砍几个脑袋老子给你几个脑袋,老子向你请个屁罪!
自是不知道他心中的咆哮,禇公公看他可怜,却也没办法违抗向君极的命令,只得长叹一声,劝道:“炎妃娘娘,老奴也想帮您,可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不如等过些时日您再来求情吧。”对一旁的白鹭吩咐道:“白鹭,还不快扶你家主子回宫。”
“主子,禇公公说得对,等皇上气消了,咱再来求求皇上可好?”好说歹说把战天炎劝了回去。
“主子,膝盖跪疼了吧,奴才拿药膏给您擦擦。”把战天炎扶回育萄宫,赶紧让他坐在贵妃榻上,嘱咐其他宫人去拿药膏来。
把他裤子卷过了膝盖,只见两块大大的淤青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显眼,白鹭立时心疼的红了眼眶,想碰又不敢碰:“主子,一定很疼吧。”
“没什么,只要他不怪罪战家,疼点就疼点吧。”
“皇上到现在也没有下旨严惩战家,严惩主子,想来应该没有怪罪主子吧。”
“希望如此吧。”不然这苦肉计算是白演了。
……
时间流逝,宿跪的后果愈发明显,战天炎两腿红肿更加,外加一涨一涨的疼,还不算太热的天,却生生发了一身的汗。
白鹭急得团团乱转,泪珠子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都是奴才没用,让主子生生受般苦楚!”
“白鹭,是我自己惹的祸,合该自己受着。”战天炎面色苍白,勉强笑道:“我家白鹭哭成了泪人儿,可就不漂亮了。”
“主子,这时候还不忘开玩笑!”白鹭破涕为笑,拿着丝帕轻轻为他拭去面上的汗珠儿。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宫人的高唱:“棉妃娘娘,乐妃娘娘,佳妃娘娘……到。”
白鹭素手一顿,略带些气愤的道:“主子,她们肯定是听说您遭了难,来这儿落井下石了,不如奴才去挡下她们吧!”
“她们成心来这儿看热闹,你挡也挡不下。”战天炎右手撑塌,“扶我起来吧。”
“是。”轻轻将战天炎扶起一点,斜斜的倚在贵妃榻上。
“炎妃娘娘这是怎么了,看上去气色不是太好啊!”佳妃一身的珠光宝气,羽扇掩面,幸灾乐祸的意味十足。
“听说啊是皇上要他侍寝,他身子不争气,反倒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病了,惹得龙颜震怒了!”
“他进宫这些时日也不见皇上要他侍寝,合不是太激动,反倒晕了吧!”
“姐姐说得是呢!”
其他妃子七嘴八舌的附和着,满脸的得意。
哪管她们的幸灾乐祸,听她们如此说,战天炎反倒松了一口气,向君极把自己伤他的事压制住了,是不是可以说,他并没有打算深究?
“喂,皇上要你侍寝你竟敢生病,扫了皇上的兴致,皇上没有处死你都是网开一面了!”乐妃气冲冲的训斥,她凡事以皇上为准,扫了皇上的兴,合该处死。
“皇上大恩,我会谨记于心的。”现在的战天炎倒是没力气和她们吵了,只好敷衍道。
“听说炎妃倒在了演武场,皇上仁德,非但没有怪罪,反而一路相抱而归,皇上震怒,怕是另有隐情,不知炎妃可否相告一二,让姐妹们以后在皇上面前也多加个小心!”棉妃温和的问道,似乎很诚心的请教皇上的避讳。
“棉妃娘娘何必妄自菲薄,天炎乃将门之子,天性粗鄙,哪比得娘娘们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娘娘们秀外慧中,皇上见了也只会欢喜,又何来怪罪之说?”这棉妃笑里藏刀,城府最深,战天炎也不得不头疼的和她周旋。这群女人,倒真是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
“那是自然,我等自小学习礼仪规矩,岂是你这等粗人可比?!”乐妃冷哼一声,傲慢十足,战天炎心中狂啐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完美媳妇儿,此刻的战天炎特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就是就是,听闻炎妃的姐姐可是衣着暴露的闯进了青楼,还不要脸的说要嫁给彭教慰呢!想来战将军也只能教出如此不懂规矩的儿女!”
战天炎怒火中烧,脸一变就要发作,这群女人说自己什么都可以容忍,但怎能容她们连父亲、姐姐都侮辱!
白鹭暗中握一下他的手,焦急的使眼色,连连摇头。
战天炎愤然闭嘴,他也知道,这个关头不能再惹出任何事端,否则怕真要牵连整个战家!
“大皇子殿下到——”
殿外的高唱让得殿中众妃嫔全部闭嘴,大皇子倍受皇上宠爱,她们绝不可在他面前有半点失仪。
“儿臣给母妃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向昱麒单膝跪地,依礼请安。
大皇子向昱麒生母已然仙逝,如今寄养在棉妃宫中,而棉妃也正因此已隐隐成为后宫之首。
“麒儿,起身吧。”棉妃柔声道,“麒儿怎么想起到这儿来了?”
“回母妃,儿臣来这儿是想求炎妃娘娘收我为徒。”向昱麒诚挚的目光投向战天炎。
向昱麒此话一出,满殿皆静。
“大皇子,炎妃家教不严,若您拜他为师,怕是有损您的声誉啊!”一名宫妃干笑道,若真让大皇子拜师,怕皇上看在大皇子面上也会更宠爱战天炎一些。
向昱麒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名宫妃:“儿臣并不知炎妃娘娘家教如何,只是儿臣不明,若只拜炎妃娘娘为师便会声誉受损,那不知册封炎妃娘娘为妃的父皇声誉又会如何?”
那名宫妃面色剧变,若这话传了出去,定是灭顶之灾,只好强自笑道:“皇子殿下说笑了,皇上圣明绝古空前,声誉自是极好的。”
“罢了罢了,既然麒儿要商议拜师之事,那姐妹们也便都回了吧。”棉妃雍容大方的道。
“是,棉妃姐姐。”那名宫妃立刻逃也似的离开。
“麒儿,拜完师就早些回去,母妃亲自下厨给你做些你爱吃的菜式。”棉妃柔声叮嘱。
“谢母妃,儿臣恭送母妃!”
棉妃始一步出殿门,向昱麒立刻转身拜首:“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说小子,我可还没答应做你师傅呢,叫得也太亲热了吧!”只这一会儿倒也不难看出,这小子,就是一只活脱脱的小狐狸,和向君极一样,看着就叫人火大!
“不不不,你会答应的。”向昱麒抬首胸有成竹的道。
“怎么讲?”战天炎挑眉,不明白他的信心来自何方。
“我可以带你见父皇!”向昱麒狡黠一笑。
战天炎双眸轻眯,审视战昱麒良久,道一声:“奸诈的小子!”
向小狐狸嘿嘿一笑:“谢师傅夸奖!”
18内疚
明月高悬,向昱麒依例来给向君极请安。
“本殿来给父皇请安,烦请禇公公通传一声。”
“喳。”禇公公刚一转身,又恍觉不对,细细打量向昱麒身后只顾低头掌灯的小太监,皱眉道,“殿下,恕老奴多嘴问一句,这位小太监似乎有些面熟啊?”
向昱麒呵呵笑道:“自然面熟,小年子在本殿身边也侍候过些时日,前些日子告病离宫,这不今儿个才回来嘛!”
斜眼瞧了小年子一眼,斥道:“死奴才,这些个日子是不是病糊涂了,连个眼力劲儿都不长,还不快给禇公公请安!”
那小年子闻言赶紧拂手,便要下跪请安,却被禇公公止住:“罢了,既是大病初愈,也便免了这些规矩吧。”视线从小年子身上挪开,“殿下,请稍等片刻。”
禇公公一走,向昱麒不动声色的轻吐一口浊气,负身而立,不再言语。
不消一会儿,禇公公便走了出来:“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劳烦公公了。”向昱麒稍一点头,跨步走进龙清宫,而他身后的小年子也紧追而上。
盯着小年子步伐稍显异样的背影,禇公公面上挂起一个大有深意的笑,大病啊。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金安。”
“起了吧。”
“谢父皇。”抬头看去,龙案后的向君极身着明黄绣龙袍,头戴嵌玉紫金冠,其上垂下的的流朱隐隐遮住了面庞,朦朦胧看不真切。
“皇儿,听说你拜了炎妃为师?”平淡的话语听不出喜怒。
“父皇,儿臣自问蹴鞠技艺一流,鲜逢敌手,可那日与师傅一战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儿臣望尘莫及,是以才会起了拜师之心。”
脑中想起战天炎一身红衣奔跑于武场的情景,那漂亮的身手确实难得:“既然如此,便好生和他学学。”
“是,父皇。”
又问了一些向昱麒课业上的问题,便让他退下了。
向昱麒走后,龙清宫一时又恢复了宁静。
向君极认真翻阅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时而微皱眉头,时而露出些满意之色,昏黄的烛光摇曳,趁着他俊美妖异的面上也有了几分疲色,随手端起旁边青花瓷茶杯,却早已空空如也,随口吩咐道:“禇成闻,去倒杯茶来。”
两只手端走了那只青花瓷杯,不一会儿,便又端了回来,恭敬得递到了向君极面前。
随手接过那茶杯轻啜一口,慵懒的问道:“几更天了?”
“回皇上,已经三更天了。”
猛然察觉到声音不对,向君极抬首一看,颇为吃惊:“怎么是你?!”
战天炎扑通一声再次跪了下去,膝盖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可还是面不改色的道:“臣妾一时糊涂伤了皇上,不敢奢求皇上原谅,只求皇上能够让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若要降罪,处死臣妾一人就好,不要追究战家的责任。”
向君极听他如此不顾及自己性命心中竟是无名火起,怒极反笑:“爱妃还真是个有担当的好男儿!”
“皇上,臣妾……”战天炎抬首想要再说些什么,可这跪拜着仰视,便看清了向君极被流朱遮掩的脸,陡然愣住,瞪大眼睛瞧着再不言语。
察觉到战天炎的视线,向君极面色一变,怒声道:“放肆!”
“皇上,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战天炎这下真的愧疚了,一个着急身子一抻,便又抻到了膝盖,忍不住痛的一声闷哼。
知他疼痛不已,向君极心中有些不忍,嘴上却冷冷的斥道:“还不快起来,一直跪着很舒服是不是!”
“皇上,我再替你上些药吧!”流朱遮掩下,向君极高挺的鼻梁上透着明显的红青之色,在他白皙的俊脸上格外突兀。那张妖孽至极的脸竟透出那么几分可怜兮兮。
怪不得,平日只戴金冠的他要以流朱遮面。
忍着剧痛疾走进偏殿,不一会儿便拿着一盒药膏走了出来,轻轻撩起向君极遮面的流朱,纤长的食指捥一点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战天炎自责不已,这药膏乃是上次他被老爹打板子时向君桐偷偷送去的灵脂膏,他自然知道这药膏有多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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