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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奴童养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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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力气也好像一下子全没了。
目光轻转,一见他满布指痕、裸露的上身,她霎时完全无语,昨夜历历在现于脑海的情景一闪而过,令她的心漾过一抹轻颤。
似苦恼,又似松了口气,她眉心轻盛,重生前的记忆和昨夜的重叠,虽是同一个人却有截然不同的感受,她忧喜参半,心情难以言喻,不知如何面对他,一切比作梦还迷离。
“我要娶你,立刻。”他不能再等了,她的身子里现在可能已有了他的孩子。
“嘎?”她一征,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小雅,我要娶你,让你成为我的妻。”名副其实,不容他人再凯靓。
“二夫人肯点头?”她嫁过他一次了,却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敢再一脚踏入布满软泥的沼泽里吗?
“她是她,我是我,你不用理会她。”娶妻是他自己的事,长辈的意见他才不管,婚事也不需大张旗鼓、劳师动众。
送亲队伍绵延十里有何意思?吹吹打打的锣鼓绕城一圈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人看,真正的相守靠的是细水长流,有心自能显出情深意浓。
“你你先穿上衣服再谈”她背过身,躲在锦被里想先穿妥自个的贴身衣物。
“不穿,凉快得很。”他故意闹她,她一穿上兜衣他便由背后解开它,让她慌得手忙脚乱,羞恼不己。
“向云哥哥”她果然快哭了,盈盈美眸中有了水光。
“瞧,我正在上火怎么穿?你先安抚安抚它吧。”他捉着她的柔夷就往自己伸下一覆,滚烫的热度让她羞得一缩手,脸儿也热得快着火。
“下下流。”她气得用枕头丢他。
他咧嘴低笑。“不下流怎能让你快活?”想起她迷人的销魂滋味,眉眼顾盼间流露出欲拒还迎的小女人风情,他胯下的“兄弟”又蠢蠢欲动了。
她双颊啡红,羞得快抬不起头见人了。“再当野人曝露身体,婚事休提。”
“你这女人专掐我罩门,看我日后不连本带利讨回来才怪。”怕她真被惹恼不愿嫁他,他只好下了床,拾起丢了一地的衣服穿上,才又回身坐上床边。
他不怕重重险阻,就怕她不嫁,之前的休书已经够羞辱人了,而今她又是一间青楼的当家,赚钱是她人生一大乐事,已不缺银子的她哪还会想着嫁人。
想到她随口说的梦话——她有银子了,不需要依靠他。井向云的心里便很不是滋味,所以他要尽快把人娶进门,省得夜长梦多,跑了娘子结不成亲。
“私盐一事处理得如何?那些盐官,潜官没再找寐烦吧?”民不与官斗,没有胜算,打情骂俏完了,她想起正事的问。
他不屑地轻哼两声,“官字两个口,上贪下污,塞些银子就堵住了,没人嫌钱少。”
“由你出面?”她讶问,此时的他可不宜高调行事,以免前功尽弃。
“不,是大哥。县太爷是他老丈人,翁婿三杯黄酒下肚就一笑泯恩仇了。”他说得有点酸,口气隐含一丝冷意。
“后悔了?本来是你的妻子却成了别人的?”她挑眉睨着他。
他冷笑一声,抱住衣服穿了一半的娇人儿,在她颈上落下一吻。“十个她也不及你一撮头发,何来可惜?那个『本来』也要看我肯不肯娶才作数。”娶妻如罗云瑶,他宁可出家当和尚。
她轻叹了口气,眼神低垂。“她若是你的妻,就不会有后续的烦心事,老爷也犯不着在牢里待了数日。”
“十月二十七日丑时,无月、星稀,船上抄出大批私盐和北国走私品,潜官上船亲验,下令封船,井府一干亲众打入大牢候审。”他突地一字不漏的念出她当日所言。
她一惊,内心惶然。“你你干么记得这么清楚?我胡诌的。”
“虽然船只不同,但整体出入不大,潜官徐锦春上船亲验。若非你预先告知我,被关的何止我爹一人,全家人都受累。”他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直视她。
“可是井府能逃过这次灾厄的幕后功臣却是你的嫂子,她的确功不可没。”她知晓事情全赖罗云瑶的斡旋才能有惊无险,平安地度过一劫。
“真的功不可没吗?”他神情轻蔑,语气微露嘲讽。“你该问她从中捞了多少好处、与当官的爹合谋做了什么,井府不是吃素的,由不得她予取予求。”
“她真的提出一半的分红?”她不敢置信,都已经是井家媳妇了,心不向着夫家说不过去吧?
“那倒没有。不过她要的是当家大权、掌管帐房,以后井府的每一笔收支和开销都要由她过目,库房的钥匙也是她保管。”那女人的野心更大,想要井府的全部。
陆清雅惊讶地睁大眼。“她当家了?”
一件官司换来不可动摇的地位,罗云瑶也算如意了,日后在井府一人独大,所有人都得听她的。
“那哪是她吃得下的大饼!别说我娘不允许,就连病榻中的大娘也赶来阻止,两个斗了大半辈子的女人难得同时联手给了她一阵排头。”说到了这里他笑了,姜是老的辣,论起心机和手段罗云瑶远不及两位长辈。
她松了口气。“那就好,没落入她手中”
“一点也不好,你打算几时披嫁衣嫁我为妻?”别以为转移话题他就会忘了这码事。
她一征,神情局促的说:“不急嘛,醉月楼的生意才刚上手,你也还没取得二夫人的同意,这事得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你不想嫁我?”他拧眉娣向她,眼神凌厉。
不是不想,是还得考虑考虑。但这话她能说吗?身体里流着马贼血液的他铁定会掳了她直接上花轿,立即拜堂成亲。“总要欢欢喜喜的,不能只图自个痛快却不管至亲感受吧”
井向云扬起眉,似笑非笑。“小雅,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晓得尚未发生的事?之前没问你,是等着你向我坦诚,你有秘密瞒着我,这可不太好。”
“我我哪有秘密”她倒抽了口气,目光飘忽不敢看她。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逼供,你不说,咱们就慢慢磨。”他顺势摸向她腰腹,向上握住丰盈雪峰。
她霎时脸红。“唉,你要干什么?”
“爱你。”他伸手拉开她的单衣,行乐要及时,巫山云雨不待人。
她那点吃奶的力气根本不及他,很快地,娇啼声又起,她被他爱得彻底。
第10章(1)
赶走令人妒恨的陆清雅,罗云瑶的日子并未过得如想像中快意舒心,反而和失去孩子的莺声斗得天昏地暗,两个女人为了争个男人丑态百出,不时唇枪舌剑,家无宁日。
被妻妾吵得待不下去,井向天只好向外发展,常常三、两天不回府眠花宿柳,后来甚至包下一位名唤伶儿的花娘,还有意为其赎身带回府里,成为伶姨娘。
但是罗云瑶仗着父亲的势力不准他再纳妾,夫妻俩为了这件事吵得不可开交,已许久未同房,他大半时间都在青楼过夜,要不就留宿在小妾房里,气得她又砸烂了不少东西,一天到晚只想找莺声麻烦。
虽然她心里放的是别人,对丈夫没半点感情,可终究是嫁了,再怎么不甘也只好认了,既然这辈子只能跟这个男入过,不跟小妾争宠,难道要她眼见自个的地位一日日低微吗?
她的一生已经算是与幸福绝缘了,而此刻,心上人小叔居然还来对她兴师问罪~~
“你是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我是你能动的人吗?”
“能不能动要试过才晓得。这碗汤我命人熬了半个时辰,你乖乖的喝了省得我费心。”井向云冷笑,没人可以在他头上动土,她也一样。
“我为什么要喝?你是什么东西,敢用目中无人的语气威胁我?”她才不吃他这一套,有她爹在,谁也动不了她一根寒毛。
喔?你不妨先看看这些,也许看了你会合作些,不会让我的耐性越磨越少。”只要是人就有弱点,谁敢对他不利,他就先拿谁开刀。
他一弹指,身后已升为管事的莫草便恭敬地取出一叠纸,上面还盖有官府的官印。
“这你从哪里取来的?!”只消看一眼,罗云瑶便脸色惨白,捏着纸的手微微颤抖。
“自古以来清官不多,但贪官倒是随手一捉就是一把,县太爷这些年捞了不少油水吧?如果我把他收的贿银清单送到御史台,你想他还能当多久的官?搞不好连顶上人头都不保。”一顶乌纱帽而已,他要摘不难。
“你太卑鄙了,居然使小人手段!”她气得牙根咬紧,怒目而视。
“要论卑鄙的话,我还不及你爹,你真以为他所做的事能瞒天过海吗?没他的默许,潜官徐锦春会上井府的船搜查?官官相护的道理人人懂,既然是官,怎会不看县太爷面子?同济女婿的家业,岂有不放水的道理?”
“你你知道什么?”她表面不动声色,却暗暗心惊,有些事她也是事后才知情的。
“他收了夏镇东的银子合演这场戏,抄了井府的船后,一方面施恩井府好从中得利,一方面放任夏镇东的私盐流通好收取对方孝敬的银两,一个官位两边讨好,想一想他的胃口还真大。”井向云神色漠然的揭出事实。
“锦祥号”上的私盐,其实是夏镇东命人放的,他藉由县太爷这条便道运盐上船,这一计就算不能一举扳倒井府这个对手,起码能削弱不少实力,让他河洛夏府在贩盐上多少能分一杯羹,不落人后。
至于县太爷,一手收下夏镇东的银两,睁一眼闭一眼的任其栽赃陷害井府,另一手却伸向井府的财库,说好听点是以亲家姿态出面为其关说,但将来握有财务大权的井家长媳是他女儿,这条财路等于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他何乐而不为?
“你胡说,别诬蔑我爹!他是县太爷,不可能知法犯法做出贪赃枉法的事,你休想造假诬陷他的清白。”罗云瑶嘴硬的否认,
她爹不能倒,爹一倒,她也跟着完了。
井向云脸上笑意极冷,亲手端着汤碗走到她面前。“喝下去的话,这事就是子虚乌有,否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必他说想必她也知之甚详。
“这这是什么?”闻到了汤药的气味,她脸色煞白。
“绝、育、药。”怕她听不清楚,他刻意一字一字地念出来。
“什么~~绝育药?”他他居然想要她无法生育~~好狠的心呀!
他冷酷的讽笑道:“当日你逼我写下休书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大嫂,人把事做绝了会有报应,你不给人后路走,今日也该走投无路了。”
她骇然,“你大哥不会允许你断他子嗣的,我的孩子一样是你井府子孙,他得喊你一声二叔呀!”她慌了,还想对他动之以情。
“大哥的枕边人不只你一人,他的孩子自有别人生,少你一个不算什么。况且据我所知,那个叫伶儿的女人己经有了身孕。”
至于是不是井家的种,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青楼女子无真爱,个个恩爱唤夫君。
有了身孕罗云瑶的眼神变了,变得疯狂而偏执。“你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绝情?你不知道我一开始爱的人是你吗?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你兄长,我不爱他、不爱他!”
“既然不爱他就喝了它,一了百了,让我看看你对我的感情有多深。”然后,她很快就能知道一个男人的心有多狠。
“喝就喝,我对你的情意绝对比一无所有的童养媳多。”被他一激,她发狠地抢过汤碗仰头一饮而尽。但是喝完之后,她才有些后伯,懊恼自己太过冲动。身为大房正妻若无子嗣,那她当家主母的位置还能坐得稳吗?
“你真的喝了贱人!宁可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作践自己,可真是我有情有义的好妻子。”一道带着怒意的男音忽地扬起,来人正是井向天,他不该对她寄望的太高的,人若自私,药石罔效。
一听见熟悉的声音,罗云瑶心先凉了一半,再看到丈夫怒气冲冲走来的身影,她当下眼前一黑,差点晕厥。
“你你不是去收帐?”以他早出晚归的作息,此时该在外头奔波才对呀?
“你是不是想着我很笨,知道妻子心里有别人还和她同床共枕?今天我就老实告诉你,你喝下『绝育药』正如我所愿,因为我从没想过要你生的孩子。”所以他才由着妻妾互斗,吃过亏的莺声绝对晓得如何让女子交欢后不孕。
“你你说什么?你不要我的孩子?!”罗云瑶惊得身子摇晃,几乎站不稳。
“你有惊人的美貌没错,可惜心肠恶毒如蛇蝎,若是生下和你一样性情的孩子,我井府可还有安稳的一天?你错就错在做得太绝,连清雅妹妹也容不下。”
那一天起,他对她的夫妻情分便就此断绝,她的赶尽杀绝令人寒心。
“陆清雅又是她~~你们两个就是为了她才对付我是吧?因为我对她不留情,你们也不想让我好过哈哈,你们尽管护着她,我就不信她能一辈子好运,若有一天落在我手中”她定要她生不如死!
受到刺激的罗云瑶放声狂笑,眼中满是妒恨和愤汽,她恨陆清雅的存在,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井向云,她不甘心,她的不幸际遇全是那个该死的童养媳造成的。
“大哥,接下来是你的家务事我就不插手,管好你的妻子别让她乱咬人,要是她敢再动小雅一根头发,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其实一个女人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已经是最大的惩罚,夫君无情,她下半生的依靠等于是空了,从此只有孤寂和落寞,没人能安慰她的空虚。
“清雅妹妹在哪里?”井向天倏地捉住弟弟的手臂追问,不让他离去。
井向云一根一根扳开兄长的手指,面色冷峻的表示,“那就是我的事了,不劳大哥操心。”
“井府的财产你不要了吗?庶出的你也有一份的。”井向天自以为这是一份令人心动的诱惑,没有人拒绝得了。
像是同情,又似怜悯,井向云深幽的目光在兄长脸上停留了一会。“大哥大概不晓得爷爷留下的遗嘱有两份吧?你和大娘毁掉的那一份是假的,另一份真的早在我手中。”
“什么?”井向天一听大惊,瞪大眼骇然不已。
“不过大哥放心,我不会和你争,井府这块饼我嫌小,你想吃就拿去吃吧。记得照爷爷生前所言——好好守成,不出大乱子总饿不死。”井向云一脸淡然的说,兄弟相争太无趣了,要抢他也要去抢别人的,这才是马贼本色。
“那你呢?”并向天就不信弟弟一点也不在意井府的一切,肯定是另有图谋,他不相信有人会放弃近在眼前的财富,那是傻子的行径。
井向云笑着拿出遗嘱,当着兄长的面撕成两半。“我有两只手,天下尽在掌握中。”
“你”看着他飞扬张狂的神采,井向天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第10章(2)
“看在我不和你抢财产的分上,以后对我娘多点关注吧,别处处打压她。”井向云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要离开井府?”井向天讶然。
井向云毫不留恋地一挥袖子。“是呀,因为我要娶老婆了,总要自立门户。”
“是清雅妹妹?”
井向云不回答,但眼中的笑意令人一目了然。“就不请大哥喝这杯喜酒了,我娘对这媳妇可非常不满意呢。”
“我不会恭喜你的。”井向天眯起眼,面有不甘。
“不必,我们自个开心就好。”一说完,井向云随即爽朗的大笑,真的两袖清风离开井府,反正他想要的,井府也给不了他。
但是出府不远处,有道纤细身姿立于金阳下,用浅浅笑墙迎接他,将白哲小手放入他大掌中,任他紧紧握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真用了『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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