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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赢-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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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咔”一声轻响,那支莲蓬就在夫妇两个的注视中被摘了下来!
若非随后茂密的花叶之间划出一只木盆,透过茂密的花叶间隙可以看到盆里坐了一个皮肤微黑的少女,正笑吟吟的望过来,卫长嬴险些以为遇见了湖里的精怪了
她举起团扇半遮了面,来掩饰大惊之下变了的脸色,狐疑的打量着这少女。却见这少女年约二八,和曹英妹一样拿一块花布包住了头,花布之外还戴了一顶柳帽遮荫。身上穿着粗布缝制的短襦和罗裙,盘腿坐在盆内,身前已经堆了一小堆莲蓬、野菱等物合着是个采莲女。
卫长嬴松了口气,发现虚惊一场,不免悻悻。
只是为了一支莲蓬和个采莲女计较到底有失身份,她定了定神,转头向同样面露失望之色的沈藏锋道:“咱们换个地方罢。”
看这采莲女的木盆里都好些莲蓬了,想来这附近纵然还有其他莲蓬也都被她采摘一空。
沈藏锋正要点头,未想那采莲女却笑意盈盈的问道:“公子是想采方才那支莲蓬吗?”
沈藏锋看了她一眼,道:“我家夫人确有此意。”
卫长嬴见自己没和这采莲女计较,这采莲女倒是当着自己的面与沈藏锋搭起了话,不免有些不喜,听沈藏锋开口就提自己,这才转嗔为喜,故意放柔了嗓音,探身拉住沈藏锋的袖子,道:“也不是一定要,咱们先走罢。”
沈藏锋还没回答,却见那采莲女从自己盆里一堆莲蓬里挑了一个最肥大的,隔水抛向小舟,沈藏锋见这莲蓬冲着卫长嬴面目而去,急忙探手接住,微微皱眉,只是对方不过一个年少女子,而且小舟狭窄,想扔进来也没多少余地,对方也许未必是故意的,就一面把莲蓬递给卫长嬴,一面探手入怀,道:“多谢姑娘,却不知道几许银钱?”
不想那采莲女抛了莲蓬之后,笑意盈盈的托了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闻言却是嘻嘻笑道:“不要银钱。”
沈藏锋与卫长嬴都是一愣,就听那采莲女嬉笑道:“公子丰神如玉,俊迈群伦,小女子今日一见之下,顿时芳心暗许。只奈何公子已有妻室,小女子也只能多看几眼,赠只莲蓬,聊表心意了!”
这话说得卫长嬴差点没把莲蓬扔回她盆里去!
第七十六章 莲女风波
卫长嬴脸色铁青,沈藏锋却是啼笑皆非,安慰的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对那采莲女摇头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已娶贤妻,这莲蓬不要也罢。”说着就从卫长嬴手里接过莲蓬,掷回盆中。
那采莲女任他掷回来,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道:“公子甚爱尊夫人,小女子都看在眼里,何况尊夫人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小女子区区蒲柳之姿,更不敢肖想。只是这只莲蓬本是公子将要为尊夫人摘的,却被小女子抢先一步,公子与夫人若是觉得不喜,何不认为这是完璧归赵?”
她略显促狭道,“这附近的莲蓬,如今可差不多被小女子摘尽了,两位想吃莲蓬,除了这只,不到芙蓉洲,那是没有啦!”
说着又拾起那只莲蓬,抛向小舟。
沈藏锋抬手接住,就看向卫长嬴,卫长嬴哼了一声,接过莲蓬又扔回盆里,道:“谁要你摘下来的东西?我本来也不是很爱吃这个。”就沉着脸扬声吩咐曹英妹,“去芙蓉洲罢,路上不要耽搁了。”
那采莲女这次没有再扔回来,托着腮,笑意盈盈的看着小舟退走,等小舟退出一段距离,她身影也被荷叶遮住,卫长嬴转过头,正要和沈藏锋说这件事,就听那采莲女的嗓音从荷花荷叶里传出来,脆生生的,甜润悦耳——问题是,她唱的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哟、心悦君兮君有妻!”
卫长嬴脸色发青,咬牙切齿道:“这这女子怎得如此无耻?!”
沈藏锋笑着安慰她,道:“你理她呢,横竖不过一个采莲女。”
卫长嬴瞪了他一眼,哼道:“人家喜欢你得紧,一个女子不惜当众表白对你的心迹,你当然不会与她计较什么啦!”
“原来嬴儿这样着紧为夫,为夫都没怎么理会她,嬴儿也这样担心。”沈藏锋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摸着她的鬓发,调侃道,“为夫还以为嬴儿对为夫动辄打骂,其实对为夫不怎么上心呢?”
卫长嬴被他一说也觉得怪他很没道理,又缓和了态度,嗔怪的在他面上拧了一把,道:“都是这张脸,没的招蜂引蝶,不学好!”
沈藏锋摸着自己的脸,失笑道:“为夫长了这么多年,只听说赞为夫生得俊的,还从没听人说为夫招蜂引蝶嗯,这招蜂引蝶,嬴儿不也是为夫如今主要在招惹的么?却不知道嬴儿是蜂,是蝶?”
不待卫长嬴回答,沈藏锋先笑出了声,一点她眉心,道,“为夫看是一只小蜜蜂,惹急了就要蛰人的,凶悍得紧!”
“呸,你才是蜜蜂呢,整日里嗡嗡嗡的讨人厌!”卫长嬴啐了他一口,却也撑不住再生气,哈的一下笑出了声,又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笑着问,“这儿有采莲女,却不知道有没有采莲郎?一会我也不花银钱赚两个莲蓬去!”
沈藏锋似笑非笑的道:“以前我夏日没去过芙蓉洲,也不清楚。不过即使有采莲郎,敢当着为夫的面调戏嬴儿,为夫今儿个虽然未带惯手的兵刃,凭腰间一柄软剑,也能在他没抛莲蓬过来时,把他的木盆砍成十八块!到时候看还有没有人敢给嬴儿送什么不花钱的莲蓬?”
“你还敢说!”卫长嬴顿时大怒,一摸他腰间果然藏有机括,暗存了条软剑备用,不由得大怒,一把揪住他耳朵用力扯着,喝道,“你既然有软剑在手里,方才那采莲女与你搭讪时你怎么不拿出来?怜香惜玉是不是?倒是有采莲郎来和我搭讪,你就容不得了?你这个你这个好色之徒!”
又恨道,“我方才做什么犹豫呢?我方才就不该怜其年少,放过那采莲女,必把她打一顿才好!”
沈藏锋笑着抱住她,连声告饶,道:“那采莲女日日受夏阳曝晒,虽然有柳帽遮蔽,肤色亦黑如炭,眉眼的端正还不如咱们院子里的几个小使女,她算什么香什么玉?”又甜言蜜语道,“为夫没动她,那是因为她识趣,赞嬴儿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为夫如今就爱听人赞你,念着她说了这句实话,自知自己与嬴儿乃是天壤之别,这才放过她的。”
卫长嬴阴着脸道:“我才不相信!那采莲女确实肤色偏黑,可谁知道你是不是觉得她这样的正新鲜呢?”
“新鲜?”沈藏锋哭笑不得的伸指在她面颊上了刮了刮,好笑道,“黑不溜丢的有什么好新鲜的?要看新鲜我还不如去市上瞧昆仑奴呢!”
两人打打闹闹之间,小舟也离方才的地方去了一段路。因为花叶太过茂盛,走不很快,两人吵闹时分神留意,果然一路上看到许多断茎,却不见莲蓬的踪迹。想来那采莲女说附近都被她摘过了是真话。
沈藏锋好容易把卫长嬴哄平歇了,两人斟了沉香饮对饮,卫长嬴看了眼外头比小舟的篷还高的浩荡花叶,就问:“芙蓉洲还有多少路?”
“这季节我也不大好估计。”沈藏锋思索了下,才道:“大约还要一会儿罢?”
就道,“若是乏了,就”
下面的“到为夫怀里躺一会”还没说完,忽见四周花叶一动,近在咫尺的地方探出一个头来,亦是头戴柳帽身着短襦,向帘子揭起的这边舟舱恰好一张,就笑道:“梅大姐姐说的没错儿,今儿个芙蓉洲上果然来了一位俊俏公子,端得是风姿神秀姐妹们,都出来看看罢!这样好看的公子,可不是时常能遇见的。”
卫长嬴听了她第一句正要动怒,听她招呼众人,不由愕然,再看附近花叶之间果然浮出一只只木盆来,内中或多或少装了莲蓬,盆后都坐了一个年纪最多也就是二八的少女,小一点的望着甚至只得八。九岁,都用又好奇又得意的眼神望向了舟里
“好个俊公子,只是舱内怎的枯饮无果?念着公子俊秀悦目,我赠你几只莲蓬。”就有一名少女嘻嘻而笑,扬手抛了四五只莲蓬进来,沈藏锋左右开弓,最后一只合掌才接了,就皱眉道:“诸位姑娘,在下携妻游湖,不欲被打扰。”
“还是个好夫婿呢!”少女们唧唧喳喳,“又俊俏又深情,这是谁家的公子夫人?这夫人却也好运道。”
被称为好运道的卫长嬴捏紧了拳,在“我是什么身份这些不知廉耻为何物的采莲女如何配我与她们计较”和“当着我的面就敢调戏我丈夫这是置我于何地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妻子的存在么”之间只迟疑了一瞬,果断选择了反击,她一把抢过沈藏锋手里的莲蓬,手一挥,便有一只直奔之前那少女的门面!
那少女本来见她气恼的抢莲蓬,还不以为意,待见莲蓬来势奇快,大惊失色——木盆就这么点大,还装了半盆莲蓬,她却往哪里去躲?
索性她年少,反应还算敏捷,不假思索翻身跳下湖,却见人才下湖,那莲蓬擦着她背打在她原本斜后的水面上,溅起老高的水花,足见这一掷的力道!
“许姐姐,你没事儿罢?”四周原本笑嘻嘻的看热闹的采莲女们都吃了一吓,忙不迭的划动木盆围过去查看。
那许姐姐浮出水面,惊魂难定,攀住自己木盆的边缘——因为她之前翻身跳湖的迅速,把木盆也带了一歪,许多莲蓬落进水里,然而她这会也顾不上了,伸手抹了把脸,气恼的喝道:“这位夫人好生歹毒!咱们又没拿你夫婿怎么样,不过调笑几句,谁还当真赶到你家里去做妾不成?你也这样容不下!”
卫长嬴冷眼看她,手里却将另一只莲蓬捏碎,拈出莲子,冷冷道:“立刻就滚!再留一刻,看我打掉你们满嘴牙齿!”
说着屈指一弹,一粒莲子犹如跳丸飞出,扑的一声——众多采莲女定睛看去,齐齐呀了一声,却见柔嫩的莲子居然在这一弹之下生生嵌进了那许姐姐的木盆侧面!
这一手让她们均露出惧色!
木盆尚且如此,卫长嬴说打掉她们牙齿已经是轻的了,真惹恼了这位年少心狠的夫人,没准今儿这湖上就要出几条人命!
那许姐姐变色之后,却忽然看向沈藏锋,楚楚可怜道:“这位公子,咱们并无恶意,还赠与莲蓬为好,怎么你家夫人,如此容人不得”
沈藏锋抬手止住她的话,淡淡的道:“己所不欲,慎施于人。几位姑娘如今年少无知,日后出阁,若有人当着你们的面,调笑夫婿,便知今日所作所为的过分之处了。”
“公子真是好硬的心肠。”那许姐姐与同伴对望一眼,忽然狡黠道,“只是公子与夫人一望便知富贵,我等不过区区采莲女,却胆敢公然调笑公子,公子可想过我等也并非没有来历?”
沈藏锋正要说话,卫长嬴早已没了耐心,喝道:“管你们是谁家伎人?!”她指一动,那许姐姐痛呼一声,伸手捂嘴,就见血顺着她手腕慢慢流淌下来,混入湖水,煞是可怖。
其他的采莲女大惊失色!就有人尖声叫道:“我等乃是太子殿下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太子殿下?”卫长嬴一愣,她本来想着这些女子如此有恃无恐又放。荡不堪,约莫是某个浪。荡子豢养着取乐的。不拘是谁家子弟,卫长嬴自恃以自己的身份也不需要顾忌,不想对方来头还真不小太子养这么一群姿色平平的采莲女、拦着过往俊秀男子调笑、还蓄意挑起同舟女眷的嫉恨,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现在不是想太子用意的时候,即使顾皇后的地位没有从前那样稳固如山了,至少现在还看不出来圣上有易储的意思。太子仍旧尊贵非凡,打伤了他的人卫长嬴正犹豫要怎么处置,却见沈藏锋忽然缓声道了一句:“曹嫂,留点神!”
舟尾传来曹英妹哎了一声——沈藏锋倏然站起,卫长嬴只觉舟身向着他那边一倾,她啊哟了一声赶紧扶住小几,慌乱之中但见一道流光自沈藏锋腰间溢出,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便又归入鞘内!
到这时候,才听一群采莲女此起彼伏的尖叫连连!
卫长嬴不明所以的一看不禁心头一凛!却见她们或捂脸、或掩额,处处血迹淋漓!
沈藏锋收好了软剑,还舱安坐,神情平静,淡淡的道:“调笑游人,不过小节,冒称太子姬人,污蔑东宫声誉,就是其心可诛了!这一剑以示小惩,念你们年少,暂且饶过你们这一回,若还念父母家人安危你们好自为之罢!”
第七十七章 解家酒肆
小舟快到芙蓉洲,沈藏锋抵不住卫长嬴越来越古怪诡异的注视,失笑的伸手拧了拧她面颊,道:“怎的了?”
“你可真下得了手。”卫长嬴拨开他手,叹道,“之前她们那梅大姐姐那般放肆,我若非自重身份必然饶不了她!你也是客客气气的对人家,我也知道你总归是男子,不好意思对女子出手。没想到方才那一群采莲女,小一点的才多大,你动手也就动手了,居然还是朝人家面上划去我真是越发看不懂你了。”
起初她没见过沈藏锋、单知道自己有这么个未婚夫时,听着帝都传到凤州的消息里,沈藏锋是个非常杰出的阀阅子弟,深得族中看重。那时候她想象里代代出武将、挥戈战西凉的沈氏看重的子弟——沈藏锋应是个粗鲁、不解风情的莽夫大汉。
后来见到沈宙,从沈宙推断沈藏锋的容貌为人,觉得既然是嫡亲叔侄那应该错不了。这样的揣测越发坚定了她一贯以来的想象,心下实在失望得紧。
继而就是沈藏锋亲自赶到凤州送“戮胡”剑,在上房外的回廊上,看到他取下斗笠向宋老夫人行礼,绯袍男子虽然一身泥水,却仍旧挺拔如标枪,俊朗眉宇之间锋芒毕露完全符合卫长嬴的审美,加上当时山穷水尽时他挺身而出的担当——卫长嬴几乎是立刻砰然心动。
没有经历过那样从高高在上尊贵非凡的阀阅嫡女一夜之间沦落到了人人唾骂嫌弃、维护过的姐妹耻于同车、族人都巴不得她早早一死以维护门风的景遇的人很难体会卫长嬴当时的绝望。
她不是在荆棘丛里长出来已经习惯了残忍的人,在官道刺杀之事前,她是宋老夫人和宋夫人、瑞羽堂两代女主人视同珍宝爱怜不尽捧在掌心里养育起来的心肝宝贝,慢说咒骂嫌弃,是一句重话都没听过的。
突如其来命运的转变,至今想起当时的处境也不由她不心冷。
假若没有沈藏锋赶到凤州赠剑的举动,在祖母宋老夫人的精心设计之下,已经从深渊里挣扎出来的卫长嬴固然不会自尽,可心中的忧愤,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去除了。
好在祖父卫焕的眼力确实不错,这个与她一样出身名门望族、在族里地位丝毫不比她低的男子在她最黑暗痛苦的岁月里伸出了手。他没有推她一把,反而俯身将她完全拉了出来——浑然不顾拉她出来时,那些世俗的污泥同样会溅了他一身。
从那年秋雨里廊上回眸一顾,到今年春天时槐院一晤,然后是出阁以来的厮守,卫长嬴心目中的丈夫始终温和宽厚,似乎永远含着那么一丝笑意还有,体贴
所以之前卫长嬴嗔他要对可能出现的采莲郎动手,却不肯出手赶走那之前调笑他的采莲女梅大姐姐,然也认为沈藏锋不是会对女子拔剑之人。
可方才,沈藏锋非但出了手,甚至一出手就是极其阴毒的坏人容貌——这一手比杀了她们更让旁人觉得不齿
卫长嬴不觉得沈藏锋全是为了自己那番嗔他不肯对女子下手的话才下这样的手的,可向来男子,尤其是沈藏锋这样的名门子弟,碍着面子,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女子动手,更不要说毁去女子容貌了。
这个丈夫她本来以为既然自己嫁都嫁了,这些日子下来总也是了解他的,然而经此一事,卫长嬴却越发吃不准沈藏锋的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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