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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赢-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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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个什么下场?还是她有什么好法子,能够避过夫君不耐烦纠缠的震怒?”
她搂着沈舒颜静坐车内,果然不久之后,听到马颈上所系的铃铛声到了近前,一个带着明显异域口音的女声用不太熟练的官话道:“沈公子、卫夫人请留步!”
卫长嬴跟着侄女朝外看了一会就猜到是乌古蒙部派来请求以牛羊换取辎重的狄女来了,外头的沈藏锋自也晓得来人身份。隔着车帘,卫长嬴听见丈夫小厮沈叠的呵斥声:“混帐!我家公子与少夫人即将出城游玩,何人胆敢阻拦,坏了我家主人的兴致!”
“我是来送马的。”那狄女大声答了一句,却叫车内车外之人都是一怔。
就听她急急解释,“之前因为阿依塔胡收买了的嘎湖部,非但骗了我哥哥一匹万中无一的骏马,还连累了卫夫人险死还生!虽然说这事不是咱们族里做的,但让卫夫人受惊,咱们族里甚觉歉疚,所以这次打发我带了这匹‘赤炎’来,赠与卫夫人,聊表心意!”
车中沈舒颜前头的话都没怎么听明白,就听懂了最后一句,顿时眼睛一亮,喜道:“三婶,回头借我骑一骑好不好?”
“嘘。”卫长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就听沈藏锋缓声道:“乌古蒙部的马?”
话中之意,知道卫长嬴那次遇险经过的人都听得出来。
那狄女发出一阵银铃似的笑声,爽朗的道:“沈公子,咱们部族如今已是败军之将,如何敢动什么不好的心思?我是真心诚意代哥哥送马给卫夫人的。沈公子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让贵家的驯马之人将‘赤炎’好生检查,若有什么问题,只管砍了我的头去,绝无二话!”
第一百零七章 燕州民变
被这自称名为也娜的狄女拦下来赠马,这日卫长嬴与沈藏锋就未能携沈舒颜出城游玩。倒不是说他们被这狄女纠缠住了,而是没说三两句话,满头大汗的迭翠关守将竟亲自驰马寻了过来,不及行礼,就递上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与沈藏锋过目。
沈藏锋知道事情不小,不宜于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便下马登车,才展开一览。
这一看,沈藏锋脸色瞬间铁青!
卫长嬴因为马车里地方有限,正掩着沈舒颜的眼睛不让她去偷瞄文书内容,免得这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侄女看到了机密,年纪却小,贸然泄露出去误了正经事儿。才哄着沈舒颜闭上眼,转头见丈夫神色不对,看他没有避着自己的意思,就侧头朝上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她也是大吃一惊,及时举袖掩嘴,才免得一声惊呼出来。
一直到沈藏锋吩咐人把也娜骑过来的红马“赤炎”收下,又令车马回转别院,卫长嬴都紧紧搂着沈舒颜,有些恍在梦中:虽然说早就知道如今天下不太平,沈藏锋私下里也明确说过魏祚已衰可作为名门贵女,又嫁得门当户对,一生养在锦绣丛里,这亡国的兆头出现了,由不得她不心惊。
——燕州民变!
在先帝之前,因为僖宗皇帝好逸恶劳、沉迷美色,为了安置当时多达数万的后宫佳丽,几次大兴土木增建宫殿、挖掘林池。受命进贡建造宫殿林池之物与钱帛的各级官吏又抓住机会中饱私囊,纵然寻常富户几次被搜刮下来也陷入贫病之中大魏这天下就渐渐的有些乱了。
之后先帝懿宗时,有过数年政治清明的辰光,算是略略扳回了局势。
那是因为懿宗继位时年幼,其母恭敏太后出身贫家,对庶人疾苦深有体会,在代替幼子垂帘听政的那几年,下达了不少安抚黎庶的诏令。然而恭敏太后虽然同情黎民,却因为膝下只有懿宗一子,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宠爱万分。
懿宗从十二三岁起就步其父后尘,喜游乐而厌朝政。恭敏太后劝说几句,懿宗便推说御体欠安,太后一心疼,就任由他去了。如此等懿宗长大,一门心思扑进了嬉游享乐之中,根本无心打理天下。
初倒是有恭敏太后起替他管着,只是太后究竟出身不高,虽然在宫里磨砺出一身精明,可论到执政手段,如何能与底蕴深厚的士族比?再加上太后当时提拔重用了许多庶民,后宫之中也纳进不少出身不高的妃嫔,引起了士族警醒。经过一番暗斗,太后最终因为没有得到懿宗在关键时候的支持,黯然退居后宫,由士族代为监国。
为了巩固手中的权柄,士族变着法子的哄着懿宗玩乐。天子玩乐岂能与常人相同?就没有一样不要银子的!本来僖宗那会已经把国库用空了,到懿宗这儿,更是雪上加霜,连边军都有许多发不出饷银只好遣散的。士族固然富裕,也不可能搬自己的库房来供圣上享乐。
那就只能打赋税上的主意了。
赋税一重再重,如今天下那十里几十里就能见到一窝的大大小小的盗匪,包括西凉的曹家堡,都是那会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干起不要本钱的买卖。
那会懿宗皇帝正在后宫之中与众多美人嬉戏得忘乎所以,士族心照不宣,收买了宫人不使其知。到好些日子后,恭敏太后晓得了,匆匆过去提醒儿子,但一心享乐的懿宗皇帝哪里有心思追究到底?
他随便叫了一名大臣到后宫询问:“听说你们一再加重赋税,如今天下已是民不聊生?”
那名大臣亦是士族一员,深知太后既在,好容易从太后手里夺了这监国之权,万不可落下把柄让恭敏太后东山再起。当下毫不迟疑的回答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臣等虽然不敢自比自古以来的诸多贤德之臣,但也一直以前人风范为楷模,每日追慕先贤,甘愿为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么会做出摇动社稷之事呢?圣上是听谁说的如今赋税沉重?”
懿宗倒也没有傻到出卖母亲,道:“朕只是偶然听闻,你不必管是谁。且说一说为何会有人这么说?”
那大臣道:“若要臣来说,还请圣上饶恕:臣以为这个也不奇怪。因为自商纣铸鹿台、宠爱妲己亡商以来,但凡人主,只要提出建造华美的宫殿林池或高楼,或纳美人,总有一些人会坚决反对,认为这样就可以彰显出他们的德行能够与比干之流相媲美。实际上许多臣子、富户家里的林池楼阁,也是时常修筑与更换的,却鲜少有人会去说,这都是因为人主尊贵无比,所以招嫉啊!”
说到此处,大臣叹道,“说起来,圣上如今所居住享受的殿宇楼阁,大部分都是先帝所遗。而先帝也不过是见太祖、太宗时留下来的宫殿已经破败,这才大肆修筑了一番,结果却引来无数人反对!以至于圣上您如今住在这里,总也有些人看不过眼告诉您赋税沉重、民不聊生的目的,不正是希望圣上您少享受些,多匀出银钱来抚慰黎民吗?但据臣所知,如今天下连年风调雨顺,丰收满囤,区区赋税,百姓负担起来极是轻松。根本不可能供应不了圣上如今的供奉!”
懿宗好享受,厌恶清苦,大臣这番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若是依了恭敏太后之言,他这个人主岂不是要削减自己的待遇了?懿宗打从心眼里不愿意!是以等大臣走后,就请了母后恭敏太后到跟前,委婉的拒绝她让自己亲自临朝、明察乾坤的建议,道:“前朝诸臣都是有能力又忠心的人,母后这些年来一直为儿臣操心,如今也该歇一歇、不要总是听信宫人谣言、错怪忠良了。”
这么个糊涂儿子!恭敏太后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懿宗如此,恭敏太后晓得儿子没指望,就如之前的顾皇后一样,把指望放在了孙儿身上。如今的圣上在懿宗诸皇子中算不得居长,之所以能够承位,倒是占了其生母邓氏在宫中地位不是很高,而且出身也不如懿宗的皇后及贵淑贤德四妃的光。
在夺权时输给士族的恭敏太后因为懿宗不像僖宗那样只有懿宗一个儿子,即使她出身贫寒也做了太后,不得不选择士族之女所出的皇子为储君,却也硬挑了一个生母出身与宠爱相对来说最差的邓氏,并且亲自抚养了如今的圣上。
受恭敏太后的影响,圣上登基之前与登基最初的几年倒是雄心勃勃想着涤荡宇内、振兴大魏的。奈何好容易从邓嫔熬成了邓太后的太后娘娘可不这么想!
僖宗时候宫人多达数万,有封号有位份的妃嫔上千,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僖宗,或者只侍奉了一次就被冷落到死。懿宗时的后宫虽然不如乃父那么人满为患,但正式的妃嫔也上百。邓太后论出身论位份论宠爱在内中都不算什么,也就占着生下一位皇子,又是士族之女,在宫里不咸不淡的过着日子而已。
一朝懿宗驾崩,她母因子贵成了太后,却是憋足了一口气要好生享受一下无人压制、不需要小心翼翼的日子!
邓太后对于把持朝政倒是兴趣不大,关键是太后也没那个能耐去垂帘听政。但太后对于加恩娘家很有兴趣。
这天下就这么大,海内六阀,各大世家,彼此的势力范围心照不宣。邓太后想抬举邓家,少不得也要与阀阅诸家互相试探、妥协、约定关键是,太后的娘家也是士族,圣上欲效仿祖母恭敏太后用大力提拔庶民以及广纳庶民之女来打压士族的势力,在邓太后这里就过不了关!
圣上到了大婚的年纪,邓太后立刻就将自己的侄女立为贵妃——要不是为了邓家考虑,想得到阀阅默认邓家发展壮大的态度,本朝的第一位皇后肯定就是邓皇后而不是刘皇后了!
总而言之,从如今的圣上算起来,大魏接连三代都不是明君。别说明君了,跟明君之间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自僖宗以来,圣上算是最好的一位。至少他没有广建宫室、没有修筑林池也没有大肆纳人三代君主皆可称昏庸,大魏的底子早就腐朽了。
但燕州是什么地方?
北接北戎,东倚东胡,西连瀚海。三地粮草,皆出于燕州。
历代辎重大本营所在地,长年囤有二十万精兵驻守!
这样的地方如何能民变?如何会民变?如何又民变得出来???
因为幽燕之地自古出侠勇之士,本朝悍卒,除了长年烽火不断的东胡刘家军与西凉沈家军外,公认最剽悍最精锐的就是此地招募的士卒了。燕州军户既多,乡里乡亲的难免照顾些个,算是大魏上下赋税比较轻的地方之一了。
按说这民变,怎么也不该从燕州发生啊!
即使燕州被搜刮得民怨沸腾了,但现放着二十万精兵在,敢在二十万大军的眼皮子底下折腾,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就算是饿傻了又一肚子气的庶民,犯了这个糊涂,可怎么会民变得起来?岂不是一发生就会被扑灭?
乱民跟军队到底是两回事,更何况燕州驻扎的,还是精兵!
卫长嬴怎么都想不明白,大魏上下盗匪为患,尚未有过足以让帝都以八百里加急发来消息的规模的民变,怎的被潜在里认为最不可能、至少也是最后才会出问题的燕州,头一个出了问题?
只可惜文书上没有详细写明,看着沈藏锋铁青了脸色后,凝眉深思的模样,卫长嬴咬了咬唇,把想仔细问问的话咽了下去。
第一百零八章 作孽
出了这么一件大事,沈藏锋连亲自把卫长嬴跟沈舒颜送回别院的功夫都没有,直接拨了一半侍卫,跟卫长嬴交代了两句,就下车上马,招呼守将返回衙门议事去了。
卫长嬴暗叹了一声,摸了摸侄女的小脑袋,道:“你不是喜欢那匹红马?你三叔已经收了下来,如今是咱们的了,咱们回去看它好不好?”
沈舒颜本来因为说好的出游泡了汤,正嘟高了小嘴满脸不高兴,听说去看自己喜欢的“赤炎”,才嗔意略减,道:“我想骑!”
“‘赤炎’太高了,等往后给你找到和它差不多大的小马来,你才能骑。”本来以卫长嬴的骑术与身手,是可以带沈舒颜一起骑的。但经过白马一事后,卫长嬴现在对来路没有经过反复确认过的坐骑都有些怀疑。
更何况这匹“赤炎”跟那匹白马一样都是乌古蒙部出来的
哪怕只在城内骑一骑,卫长嬴也不能放心,所以温和而坚定的拒绝了沈舒颜的要求。
沈舒颜自然不高兴了,嘟着小嘴沉着小脸满面的不高兴,卫长嬴搂着她左哄右哄,一直到回了别院,沈舒颜才恨恨的道:“不许骑,也不许人带我骑,那我过去看看它成吧?”
“自然可以,但也不能太近,站远一点,免得它踢到你。”卫长嬴笑着捏了捏她的面颊道。
于是领着她去看先一步被送到马厩里的“赤炎”,究竟是万中无一的骏马,“赤炎”单独据着一处地方,马厩里本来的几匹坐骑都远远的被它赶了开去,独自悠闲的站在栏后。毛色油光水滑无一丝杂色,仪态从容之中带着自信,体态健硕而优美,简直从头到脚都写满了“神骏”二字。
沈舒颜想近前摸一摸它随风飘拂时如火焰跳动般的马鬃,却被卫长嬴拽紧了手不许:这“赤炎”没有经过专人检查,谁知道会不会在马鬃上被人动了手脚?卫长嬴怎么敢放沈舒颜去碰。
然而她的解释沈舒颜不是很相信,小姑娘满心盼望着出游被搅了,回来的路上又被婶母接二连三的拒绝了要求——自到西凉以来,从大姑姑沈藏珠到三婶母卫长嬴,哪个不是紧着宠着顺着她?
乍被这么一再回绝,顿时有点受不了,发起小姐脾气来,伤心的跺着脚,闹着要回房去。
卫长嬴只好领她回房。
回了沈舒颜住的屋子,沈舒颜立刻挣开婶母的手,奔进内室,一头扑在被子里,闷闷不乐。
卫长嬴逗了她几句,见她执意不理,自也惦记着燕州民变一事,就叮嘱时雨等人伺候好了她,自己便出了门,想回自己屋里去静心想一想。
不意才出了门,守在外头的烟雨靠了过来,小声禀告:“方才赠马给公子和少夫人的那个狄女一路跟到咱们别院门口,这会子在门上求见呢!”
“那个也娜?”卫长嬴都快把她忘记了,沉吟了一下,就道,“夫君如今怕是没功夫管乌古蒙的事了,你叫她走吧。”
烟雨出去传了话,但很快又折了回来,脸有异色的递上一个木盒:“这是那也娜要婢子专交给少夫人的。她说用这个换取跟少夫人见一面的机会,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卫长嬴看了一眼盒子,烟雨机灵的打开——这一打开,卫长嬴也不禁瞳孔微微一缩,血玉。
这种可遇不可求的血玉,以卫长嬴的出身,长这么大,所见到的好的也就是没过门之前,婆婆苏夫人赏下来的那对比翼栖连理枝对簪,以及自己去年生辰时,丈夫用匕首跟沈由甲换了战场上缴纳的一块血玉那一块还雕坏了,乱七八糟的雕工生生的坏了好好的玉。
但此刻这粗犷质朴的木盒里,却有一块婴孩拳头大小的血玉,色泽明亮艳丽,直欲随时滴下新流的鲜血来。
这块血玉若是拿去帝都市上,价值万金,那也是各家抢着要。
想来在狄人里,价值也不会低了去。
如此重礼只求一见,可见这狄女想说的话,价值,还在这血玉之上。否则断然不会拿出此盒来。
卫长嬴看着血玉,思索着:见,还是不见呢?
卫长嬴在迭翠关中琢磨着是否召见以重礼求一晤的狄女也娜时,千里之外的凤州,瑞羽堂。
华衣锦服的卫焕看着已经行动如常,偶尔还能打上一套完整的五禽戏的嫡长子翩然走入,虽只简单的竹冠深衣,但卫郑鸿举手投足之间,风仪醉人,几能倾倒一片。由不得卫焕不为他骄傲,也暗暗庆幸自己听从了老妻的建议,选择了聪明伶俐的嫡孙卫长风。
如今嫡长子大好了,瑞羽堂自不会直接传与卫长风。但那也没有什么,卫长风十八岁了,仍旧是卫郑鸿最小的孩子。即使卫郑鸿往后还会有其他子嗣,凭着年纪,瑞羽堂也会是他的。更不要说卫郑鸿卧病多年,不能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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