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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赢-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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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轻轻掀起帘子观察了一番马车四周,朝卫长嬴点一点头。
卫长嬴这才低声问:“不是钟小仪戴着的?为什么圣上反而?而且后来检查的太医等人?”
“钟小仪先服了解药。”端木芯淼解释道,“太医只是拿起来看了那么会儿,何况一开始不知道钟小仪身上何物带毒,他们肯定也是隔着东西拿的。你说圣上么想是钟小仪使了什么法子叫他一直接触着的罢?她毕竟是宠妃,再者她面圣前,圣上跟前的宫人也是查过她周身之物,才许入内的。说起来这老东西自知作孽太多,事事谨慎,否则谅他也活不到现在!”
卫长嬴沉吟道:“那几位太医会出事儿么?”
“照理来说不会。”端木芯淼不在意的道,“就算出了事,东西我都拿回来了,钟小仪也死了,谁敢赖上我?”
“我听你方才跟那宫人说到邓公子?”
端木芯淼勾唇一笑,道:“这就是不懂医道的下场——我跟贵妃说,我对邓宗麒下了极可怕的毒,什么一日日看着自己腐烂下去啊、什么求死亦不能啊、什么祸及子嗣啊反正贵妃怕听什么我说什么。结果,她还真信了!”
卫长嬴一阵无语
又听端木芯淼的笑容转为自嘲,道,“其实贵妃也未必是全信,不过她如今也没什么可靠的依靠了,自忖得罪不起我,索性装这个糊涂下台吧?”
“不管怎么说,如今是新君登基了。”卫长嬴沉默了一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
端木芯淼朝她笑:“那又怎么样呢?先帝死了,我如今成了望门寡,霍沉渊死的那么刚烈,三嫂你说以我家的门楣,还能叫我再嫁吗?”
这话卫长嬴无法回答——实际上霍沉渊在赴死之前,是留下亲笔书信退婚的,霍家也没有让端木芯淼守一辈子的打算,所以一找到信,就派人到太师府去退亲。可锦绣端木这样的门第,未来女婿又是为义而死,怎么会答应呢?
因此端木芯淼几乎是注定要这么守上一辈子了。
而且她跟沈藏珠还不一样,沈藏珠总归是嫁出门过的,跟丈夫相处也好,即使没有子女,心里好歹有份回忆惦念着。端木芯淼本来对霍沉渊虽然不讨厌,但也没有很喜欢,现在门都没有过,就要替他守上一辈子寡,以她的性情能不抓狂就不错了。
也难怪,这次她会这么果断干脆的下手。
端木芯淼又冷笑:“其实我大姐姐昨儿个晕倒,才不是为了劳累,而是因为霍沉渊的事情,她觉得对不住我,进宫吊唁看到灵堂又想到霍沉渊,回去的路上才会承受不住晕过去的。”
蔡王太后自己就是深受丧夫之痛和丧夫之苦,而她不但与已故的蔡王恩爱和谐,两人还有一子。在这种情况下,她尚且过得心如死灰,再推测自己的胞妹——卫长嬴心想换了自己亲妹妹落到这种命运,自己都要替她担心的昏过去了,又何况是对守寡深有感触的蔡王太后?
接下来两人各思己事,都没有再说话。
到了太傅府,卫长嬴引端木芯淼去给苏夫人、霍清泠诊治,中间被苏夫人埋怨了一通,说她不该在这眼节骨上劳动端木芯淼。
但端木芯淼道:“明儿个我也告病不去了。”
苏夫人忙给她这直白的话圆场:“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这种天里哭灵着实很难撑得住。”
把端木芯淼交给端木燕语去招待,卫长嬴又谢过端木燕语这一日帮自己照看两个儿子,这才带了他们回金桐院。
回去之后略问了他们今日在二房过的一切都好,卫长嬴就让乳母把两人哄走,叫了黄氏来商议:“姑姑说,我要不要再给芯淼些翡翠?”
黄氏诧异道:“少夫人为什么忽然想起这个?这几年咱们给端木八小姐的翡翠也不少了。”
“因为圣上就是被她设法送那对成品玉镯进宫去毒死的。”卫长嬴郑重的道,“那么多太医查了钟小仪身上的东西,可若非我今儿个亲眼看到宫人把这对镯子还给她,你说,咱们可听到半点有关这对镯子的风声?”
这简直就是杀人灭口的必备利器啊!还是可以不动声色反复使用的那种!
第三十五章 儿女事
圣上大行,新帝登基。
但这改朝换代的新事儿,却未给司空府带进任何欢喜。
宋羽望知道消息之后,甚至病得更厉害了。
因为大夫叮嘱他不可见了风,病榻设在重重的罗帷之后。即使宋在田孝顺,日日亲自为他擦拭身体、更换里衣,又在内中焚起清淡绵长的香料,可卧病久了,宋羽望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上散发出陈腐酸臭的气息。
这种肉体朽坏的臭味,随年岁与病痛发出,是最名贵的香料也无法驱散与掩盖。
他的目光也日渐黯淡。
近来探望他的人,但凡见着他面容,已经是连祝他早日康复之类的话都不忍心说了,惟独道一句“善自珍重”而已。更多的话他们都说给宋在田听,这不仅仅是认为宋在田更有精神听他们的话,实际上都是认定了宋羽望已经拖不了多久、不如去安慰宋在田。
卧于榻上的人论年纪其实还算壮年,可气息微弱得犹如风中之烛,每一时都仿佛下一刻就会断绝。
但每个探望过的人都以为回去之后、甚至在路上就会收到宋家的丧讯,然而宋羽望这样拖着,却还是一天天的拖了下来。
那黯淡的眸子里分明有什么坚持,使他绝不甘心就这么撒手而去。
对于他的这种心情,众人都很能体谅。
比如说沈宣在哭灵结束后去探望他,回了太傅府,就跟苏夫人感慨:“化清纵然此刻到了大限,恐怕也难瞑目。”
苏夫人道:“这是自然的,宋家兄弟少,孙辈既少又小。偏偏如今豁县被流民占据,宋在疆跟宋在水兄妹都不能上京。化清若是一去,江南宋氏本宗在帝都可就只有宋在田一个人支撑了照你所言,他近来憔悴得很,卫老夫人去年才走,若再添一重丧父之哀,却哪里撑得住?”
“心挂儿女啊!”沈宣叹息,“说来化清年岁与我仿佛,怎么就病成了这个样子呢?”
“他到底是书快电子书论坛出来的,文质彬彬。”苏夫人叹道,“再说天有不测风云,这种事情哪儿是年岁就能作准的?你看朝中多少老大人不是老当益壮吗?”
沈宣道:“只是他到这个地步了,却还是不肯说他为什么厌恶端木家,实在奇怪。”
“怕是什么不好说的地方?”苏夫人猜测道,“先前那端木无色无礼得很,兴许做了什么极忤逆、偏化清碍着长辈的身份又不方便说?”
大约是这个最可能了。
夫妇两个惋惜了一番宋羽望,就说回自己家的事情。沈宣就提起要把沈敛昆夫妇也打发到西凉去。
这个是从前就商量好了的,但现在苏夫人有其他的意见:“之前你打发明儿跟五房去西凉,无非是当时咱们家筹划着改天换日之事。那时候虽然西凉军已经到了京畿,但御林军人多势众,一旦事泄,或者先帝行什么酷烈之事,怕咱们本宗不慎之下会招致大祸。着他们去西凉,既是磨砺,也是给咱们本宗留点血脉。”
否则沈舒明赌输掉几千两银子,沈宣夫妇即使恨他不争气,小小年纪就往纨绔那儿走,但也不会恼怒到因此把他赶到西凉去。毕竟高门大户,生来锦衣玉食,出入前呼后拥,身边人多了,难免就会学坏。
既然发现了,教训一番,着其改正便是——就是沈藏厉这一代,十三四岁就染上吃喝嫖赌恶习的人又不是没有,这种事情沈宣夫妇根本就没很当回事,谁家孩子长大不走几回歪路呢?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苏夫人道,“先帝大行,新君登基,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既然如此,又何必叫他们去西凉受苦?再者如今京畿只剩两万兵马,再拨人护送他们,少了咱们不放心,多了咱们人手不够用——上次明儿他们去西凉,那还是苏家念着鱼荫的缘故给补了一批人。”
沈宣沉吟道:“但先前说了六房也要去西凉的。”
“此一时彼一时。”苏夫人劝道,“世道不平,咱们家的孩子,也不是那等心胸狭窄的,他们哪能为这点子小事存下罅隙呢?再说你也知道六媳娘家才发生的事情,那孩子如今跟她母亲一样整天浑浑噩噩的,这次哭灵又病了一场。她那歪歪倒倒的身子哪能经得住长途跋涉哟?他们新婚夫妇的,难为叫六媳留在帝都,打发昆儿一个人去西凉?昆儿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不像锋儿那么体贴妻子,没成亲之前就流连青楼的,这会子娶了妻,妻子却不在身边,哪能不纳人?到时候叫庶子生在嫡子前头,这不是给六房添事儿么?”
沈宣想想也是,就道:“既然这么着,便敲打昆儿一番,让他们留下来吧。”
虽然沈敛昆其后就被喊到父母跟前被狠狠训斥了一番——但知道不必去苦寒而无趣的西凉,还是让他又惊又喜,对于父亲跟嫡母提出的种种要求自然是满口子的答应下来,不过无论是沈宣夫妇还是沈敛昆自己都心里清楚,这些要求答应的快,可真正能做到多少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消息传到各房后,卫长嬴也替霍清泠松了口气,就像苏夫人说的那样,要是沈宣执意要把六房也赶到西凉去磨砺,以霍清泠现在的身体情况,那真的是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进退两难。
她跟黄氏庆幸了几句,就继续看信——信是娘家才送过来的,这种兵荒马乱、必经之路还要翻山走小路的情况下送来的信,必定是有要事。
所以卫长嬴希望能够把信快点看完好知道详情,但被两个儿子围着的母亲显然是很难专心做完此事的。
已经认得些字的沈舒光伸出双臂攀着她的手腕,硬把信拉低到他站着能够看到的地方,然后从信里挑自己认识的字大声朗读以邀称赞;还小的沈舒燮则抱着母亲的腿又蹦又跳,许是看到哥哥读的信有趣,他努力顺着卫长嬴的腿爬着——卫长嬴索性把他抱到膝上。
于是沈舒燮兴高采烈的“啊呜”一口咬在了信笺上,急得卫长嬴跟黄氏忙不迭的哄他松嘴
最后好容易抢出来,已经被他口水濡。湿了好大一块不说,甚至有两个字都模糊了。
卫长嬴又气又急,就叫乳母:“把他们先带下去。”
这下子沈舒光立刻扁起了嘴,委屈万分的望着她,不住扯衣角。
而还小、完全不必要顾惜什么体面的沈舒燮,则非常果断的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把眼泪鼻涕毫不客气的朝母亲的衣襟上抹。
“”卫长嬴只好把信交给黄氏,“姑姑你看完了告诉我吧。”抱起次子按捺住性。子,柔声哄了起来,间或还要摸一摸长子的头,夸他几句,免得他吃味。
好容易把这两个小祖宗哄得心满意足,终于大发慈悲肯放过她了——黄氏神情凝重的上来告诉卫长嬴:“凤州州城左近出现一股人数过万的盗匪,已经夺了两县。”
“什么?”卫长嬴吃惊道,“凤州乃是上州,这几年也算风调雨顺,怎么会?”
黄氏叹了口气:“据说是因为士族占据田产过多,租税又沉重,加上现在举国的例子,这才”
卫长嬴诧异道:“不是打从前年起,祖父祖母就令族里田产都减租税了?”卫家是凤州最大的士族,族产占了全州十之六七。照理来说,既然卫家减了租税,那等于全州都受惠了。
“族人大抵阳奉阴违。”黄氏苦笑,“那时候大老爷身子还没全好,阀主跟老夫人心思都放在了大老爷身上。后来大老爷痊愈了,但时局又乱了。未久,阀主又伤了足等发现时,盗匪已经成了气候。”
卫长嬴沉默了片刻,道:“那现在家里打算怎么办?”
“老夫人将私兵临时交给莫彬蔚,倒是夺回了一县,大大震慑了那些盗匪。但夺回来的县没人坐镇,莫彬蔚一退军,又被占了去。”
“族里怎会无人可用到这地步?”卫长嬴不禁愕然,她想了想,道,“卫青族兄呢?”
黄氏道:“老夫人说,不仅仅是无将可用,兵力也不够。如今这世道还不知道要乱多久,自要谨慎着兵力不可损耗过度。毕竟州城是最重要的。”瑞羽堂老老小小可都在凤州州城里啊!
卫长嬴紧紧蹙起眉来,不禁喃喃道:“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老夫人说,咱们家藏粮不菲,瑞羽堂中又有许多井水,如今还有莫彬蔚为将,单守州城应该没问题。”黄氏道,“老夫人写信来倒不是为了求助,而是让您放心娘家——虽然凤州那儿也大乱了,可只要有老夫人在,都不必您操心呢!”
顿了一顿,黄氏又道,“老夫人听说您有了两位孙公子,欢喜得很,却遗憾道路阻隔,四孙公子的礼是暂时没法送来了。不过闻说您跟公子都好,老夫人也就放心了。”
卫长嬴听明白祖母的意思了——宋老夫人千里迢迢送这一封信来,完全是怕自己听说凤州不靖之后,撺掇纠缠丈夫或公公出兵相救,以至于与夫家发生争执,从而影响了跟夫家之间的和睦。
她心头一酸,道:“都什么时候了,祖母还要这样为我操心。”
“为亲生骨肉忙啊,听着累,其实也是福气,少夫人您如今可不是最有体会了吗?”黄氏微微笑着道,目光就看向门外——才被带下去的沈舒光正拉着弟弟大呼小叫着,在廊上噔噔噔的跑来又跑去,吵得人对面说话都快听不见了,两个孩子却自得其乐得很。
卫长嬴被这话说得愁绪大减,苦笑着道:“我如今倒是很希望夫君他能早日回来,也叫他看看这两个宝贝。”
沈藏锋去年领兵赶往燕州的时候,沈舒燮才满周,还只是勉强能走几步、偶尔说几个词,远不及如今走跑稳当,纵然沈舒光起头,他跟着也闹不起来。但现在这次子已经三岁了,实际上也满了一岁半,跟着沈舒光这个调皮的兄长,两个孩子只要醒着就没有安静的时候。
闹得卫长嬴头疼起来,就开始怀念丈夫在时,只一个眼神就镇住长子的光景。
第三十六章 东胡兵败
燕州。
沈藏锋巡视营地毕,回到守将府。才在书房里坐下,尚未批完一份公文,却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书房的门就被砰砰拍响——沈藏锋微一点头,沈叠过去开了门,就见苏秀茗跟前的老仆苏饮水满头是汗的跨了进来,匆匆道:“三公子,老爷请您赶紧去正堂议事!”
苏秀茗是苏秀葳领那两万西凉军前往东胡驰援之后,帝都大佬担心沈藏锋年轻,在这眼节骨上坐镇一城、又是重要城池会有疏忽的地方,所以二月里就派了苏秀茗过来辅佐他。而这苏饮水是苏家家生子,倚老卖老一点说,沈藏锋还是他看着长大的。为人向来稳重,否则苏秀茗前来燕州时只带了仅仅一名老仆,也不会从众多家生子里择了他。
此刻苏饮水居然如此慌张,沈藏锋心中不觉一沉,他放下朱笔,一边起身一边问:“可是东胡有消息?”
果然苏饮水微微哆嗦着嘴唇,简短道:“闻说刘家大败。”
“啊!”沈叠猝然不防,不由低呼出声!
“戎人虽然号称三十万,然而据之前探马回报,最多也就是二十四五万而已。东胡兵马是其双倍有余,更占据守城之利,如何会得大败?!莫不是信报有误?”
沈藏锋匆匆赶到正堂时,恰好听见一名部将语气急促、甚至是气急败坏的高声问道。
这名部将名叫刘溪,是刘家旁支,攻燕州的东胡军原本的副将。燕州告破之后,一部分东胡军返回东胡守家,刘溪则留了下来,替刘家盯好了燕州的辎重——之前燕州叛乱,刘家实在是吃够了苦头了,即使知道苏秀茗跟沈藏锋都不会在戎人进犯时对东胡辎重动什么手脚,但不留个自己人在这里怎么都不放心。
如今的燕州城里,就是这刘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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