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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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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钱皇后总归被赐死了,身败名裂,连累钱家也是大受打击。



第四十九章 邓宗麒

赐死钱皇后的圣旨中罗列的谋害宫妃之罪,那被皇后谋害的,是当时进宫不足半年、一个极年轻俏丽的御妻。

区区一个御妻却让堂堂皇后赔命,尤其这御妻出身还是庶族,大臣都觉得过了,可圣上也许非常宠爱那位御妻,坚持赐死了皇后。

不但如此,连太子也被圣上斥为“贱妇之子、不孝之极”,遭受池鱼之殃,与他的嫡长兄一样,被废去太子之位,幽禁荒院。

这位太子不曾自尽,却在数年后忧愤而死——这是本朝第二位悲剧的太子。

得知他死讯的当晚,邓贵妃大醉一场。

后位第二次空悬,这次圣上甚至亲口告诉邓贵妃会立她为继后了

然而——

最后圣旨却是封洪州顾氏出身的昭仪为皇后。

邓贵妃甚至连份象样的赏赐都没有得到。

顾皇后入主长乐宫时,已经有亲生的九皇子了,没多久,她为九皇子定下江南宋氏的嫡女为正室就是宋在水。

再后来,九皇子顺理成章的成了本朝第三位太子殿下。

顾皇后的后位极为稳固,稳固到了这些年来贵妃虽然只是仅在皇后之下,可命妇们几乎都不大记得贵妃了

宫闱里的这些暗斗,邓宗麒虽然没有刻意询问过姑姑,只从邓贵妃平静叙述的大致经过里也能感受到那份心惊肉跳。

邓宗麒本身不喜宫廷的幽暗,可贵妃对他有大恩——而且贵妃这样帮他,却什么要求都没提出过。这个姑姑身边的老人透露过,邓家子嗣众多,贵妃对邓宗麒格外上心,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邓宗麒与已故的六皇子,眉眼之间有四五分相似

那位宫人这样说,无非是让邓宗麒放心,贵妃待他好,决计没有旁的意思,不过是在他身上寄托对于六皇子的哀思罢了。

可这并不意味着邓宗麒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贵妃遭难而不管

想起这次出京前,这么多年了,大伯还是头一次单独召见自己邓宗麒目光微微一凝,随即转为坚定——贵妃施恩不图报,这次在宫中遇着了危机甚至根本都没打算让自己知道,若非大伯认为邓家不能白养邓宗麒一场,恐怕邓宗麒自始至终都不会明白钟小仪是怎么忽然崛起的

大伯这么做,当然对邓宗麒不安好心。可这个对邓宗麒父亲深为厌恶的长辈也把话挑明了,邓宗麒可以不帮贵妃,然而贵妃若是出了事,邓家必受影响,到时候,邓宗麒在翊卫里也未必能够待得下去。

待不下去就只能回容城去了

不提贵妃,只邓宗麒一人,他是无所谓前途不前途的,在这个士族与皇室共同主宰天下的世代,被叔伯迁怒早就注定了他很难有什么大展拳脚的机会——可他还有一个同胞妹妹。

乳名弯弯的妹妹生下来就没了母亲,两岁时就丧父。可以说生来就是与兄长相依为命,全靠邓宗麒这个兄长悉心照拂,才在邓家小心翼翼的长着坊间说长兄如父,不是亲身经历过,很难体会这样的心情。

邓宗麒虽然只比邓弯弯长了五岁,可看这个妹妹却真的像半个女儿一样——他无法忘记母亲难产而去时,拼命挣扎着告诉他要照顾好妹妹的一幕;他更忘记不了父亲去世的那个寒冷的冬日,冷冷清清的灵堂上,虚岁两岁的邓弯弯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那样怯生生的、疑惑而惶恐的,伸出小手,扯住他的袍角。

那样怕被拒绝和撇弃的眼神,让邓宗麒内心酸楚如潮。自从贵妃帮着说话,补入翊卫后,邓宗麒一切的俸禄几乎都花在了妹妹身上,邓家其他小姐有的,他都竭尽全力给予邓弯弯。

虽然如此,邓宗麒还是觉得委屈了妹妹。在得到贵妃帮助之前,他们在邓家过的委实太过卑微、也太过苦涩了。

现在这个他艰难照拂长大的妹妹,终于就要及笄了,可为她找一门合宜的婚事,比小心翼翼的带大她、比给她邓家其他小姐有的衣料首饰更艰难。

邓弯弯今年十四了,还没有许人家,若他们父母在,怎么都该说亲了。

虽然邓宗麒自己亦未婚配,可他是男子,往后只要建功立业,不愁娶不到宜室宜家的闺秀。邓弯弯一个女孩子的青春韶华哪儿拖得起?更不要说女孩子出阁的那份嫁妆——父母留下来的产业全在族中,没有大伯的允许他很难真正拿到手。

这次大伯答应他,不管事成还是不成,只要他去做了,会将邓弯弯当亲生女儿看待,为她寻找合宜的人家,风光送嫁。

邓宗麒知道大伯虽然厌恶自己父子,却也是说话算话的。

无论是为了贵妃还是妹妹,他都没有动摇的理由。

只是这一次,开端一切顺利,事到临头,却还是功亏一篑。

他还是没能遇见宋在水。

邓贵妃苦心打探出来消息,这位准太子妃,一点也不想嫁进皇室。由于这个缘故,宋在水才赖在卫家迟迟不肯上京。

假如在小竹山上撞见的不是卫家小姐,而是宋在水,这位据说自幼被宋家老夫人当成未来皇后栽培、所以无论从家世还是手段心胸城府都足以胜任太子妃的小姐对自己的频繁目视,多半会心生疑惑。

只要宋在水起了疑心,邓宗麒自有后手,令宋在水与他私下一谈,谈一谈如何让这位准太子妃避免嫁入东宫——假如实在说服不了宋在水,今儿那一道寒光,也不是不能偏上一偏

用自己换取贵妃的性命和妹妹的前途,邓宗麒觉得也算值得了。

然而他做好了这样牺牲的准备,可却时运不济。本来在路上接到卫长风姐弟并宋在水都离开瑞羽堂,在小竹山小住的消息,他好容易才催促着同伴紧赶慢赶赶上了这个机会如今却不大妙了。

宋在田数日后恐怕就会与沈宙一起抵达凤州,他到了之后,自然不会容许妹妹继续在卫家赖下去。

而此去青州即使抓紧了也还有三日才能抵达,再加上寻找钟小仪的家人未知要多少辰光除非宋在田会和宋在水一起在凤州停留到他们折回来,但这怎么可能呢?

何况等宋在田到了之后,即使宋在水竭力配合,恐怕也不方便了。

邓宗麒用完饭,已经有了决定。

众人喝完茶,出了酒肆,下人把马牵了过来,一行人各自整顿鞍缰,翻身上马,正待继续赶路——邓宗麒的坐骑,忽得长嘶一声,扬蹄踢出,将主人踢得倒摔出去,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下,竟难起身!

“宗麒?!”顾弋然三人自是大惊!纷纷下马来看邓宗麒已经吐了口血出来!

这种情况,肯定不能继续上路,可圣命又不能违背,所以只好让他在凤州就近寻家客栈养伤了。
气息微弱的送走同伴,令下仆退出,躺在客栈里的邓宗麒脸色苍白,神情却平静,看着帐顶,心想:以卫家在凤州城的势力,怕是两三日就会过来相请致谢了,只是常山公精明,我清早才救了他的孙女,又拒绝了他孙儿的邀请,没多久就被自己的坐骑踢伤,不得不留在凤州怕是会起疑心。

可这也没有办法,不把顾皇后与宋羽望的盟约毁了,邓贵妃就危险了。何况宋在水心思手腕俱是不凡,她如今是不想嫁给太子,一旦嫁了,做了太子妃之后,为自己考虑,还能不帮着皇后与太子吗?到那时候贵妃又多个劲敌。

卫家想来卫家任凭宋在水赖了这么久,即使不支持她拒婚,也不见得就看好这门婚事,卫家和宋家即使代代联姻,到底是两家——宋在水又不是卫家女!

这些年来瑞羽堂在朝中势力衰微,卫长风这一代又没长成,以卫焕的精明,即使看穿了,也未必会戳穿。毕竟如今的瑞羽堂必须韬光养晦,等待卫长风这一代的成长。

卫焕不会在这种时候贸然卷入争斗里去的,哪怕宋在水是他的侄孙女也一样。

当然邓宗麒借救了卫长嬴、又在凤州养伤进入瑞羽堂去说服宋在水拒婚,这本身就会把卫家卷进去了,卫焕必然会因此恨上他可那也无所谓了。

反正,贵妃在帝都,邓弯弯也在帝都。

在凤州的,不过就他一人而已。

邓宗麒在客栈里仔细盘算着如何拆了宋在水与太子的婚事时,卫长嬴三人终于到了山脚。

还没上车,却有一名侍卫从远处过来,向卫长风禀告:“公子,有人想登山观碑。”

“让他等一等。”卫长风正叮嘱扶着两位姐姐的人手脚仔细些,闻言就道,“告诉他咱们这儿有女眷,等会咱们走了,再让他上山。”从宋在水决定到小竹山游玩,卫家就派人把小竹山搜查之后封锁了起来,这也是那日卫长嬴说左右无人的真正缘故——如今暑气消退,正是出游的好时机,若非卫家赶人,小竹山这满山翠竹,再加上《竹山小记》的石碑,怎么可能没有游人?

今日他们要回去,却还没离开,小竹山当然还是封着。这座小竹山本就是卫家产业,拓《竹山小记》的真迹于山腰石碑,方便天下之人这是卫家的慷慨,但卫家人需要时,暂时封锁小竹山,也是理所当然。

侍卫答应了,却没有去,而是露出踌躇之色。

卫长风诧异的问:“还有何事?”

“属下观那人颇为不俗”这侍卫犹豫了一下,才道,“似非常人。”

卫家底蕴,下仆的见识亦非常人所能及。而且卫家本身就不乏风仪容貌出众的子弟,来人的不俗,竟让侍卫徘徊而不敢立刻从命,显然不说胜过卫家人,至少不会比卫家人差多少。不只卫长风心头大为好奇,连卫长嬴与宋在水也有些惊讶:“怎么个不俗法?”

侍卫沉吟:“数年之前,属下尝见过一次大老爷,观那人举止气度,与大老爷有几分相似。”

宋在水不曾拜见过这位体弱多病的姑父,卫长风姐弟却都是面露惊容——卫郑鸿虽然鲜少见外人,然惊鸿一瞥,却在阀阅中有“病骨傲鹤立,亦惭名家子”的传言,言他虽是一身病骨,却非鹤立鸡群所能形容,连诸多名家子弟也远远不及。

这些年来,阀阅中论风仪,都以被和卫郑鸿比较为荣。只是见过卫郑鸿的人少之又少,大抵都是这么一说——可跟前这侍卫却是见过卫郑鸿的。

如此说来这欲登山观碑之人的风仪

卫长嬴立刻对弟弟附耳:“我和表姐上车里去,你请人过来说话,我们在车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够与咱们父亲比?”



第五十章 投奔

卫长嬴与宋在水在车中坐好,放下轻软的鲛绡帘,卫长风这才命那侍卫:“去请来人一见。”

那人既然想登山观碑,自不会拒绝卫长风的邀请。

看着一袭白衣随侍卫翩然而至,车中卫长嬴与宋在水都有点惊讶:“白衣?难道是庶民?”白衣不经渲染,所以售价低廉,向来是庶民穿用。很多时候,“白衣”二字,直接就是指代庶民。

本朝对士族的尊崇与庶族的打压是何等严格,二女都是知道的,庶民中也不是完全没人在朝为官。然而最显赫最有实权的那些职位,是永远都轮不到他们的。

而且庶民即使有些恒产,也远不能和士族比。没有底蕴没有丰厚的财富,他们哪里可能静下心来养一身风仪的心思?

所以贵胄之间讲究风仪——从来都是贵胄之间。

然而世事难料,总有极少数人,虽是出身卑贱,偏偏举止浑然天成、不染世间烟火。

这种人,也只能叹一句天分了。

难道此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人近了,果然是一身庶民身份象征的白衣,略染风尘,不是非常洁净了。衣袍下摆,甚至还沾着几点雨后泥点。

但侍卫确实不曾说谎,这人,的确风仪非凡。

他的装束非常简单,白衣宽袍,头顶青竹冠,足踏木屐。这种简单到了寒素的装束,是最常见的寒门读书人的穿戴。

可这样平淡的服饰在这自称新咏的年轻男子身上,却无端染上了一层飘渺的高远之意。

新咏此人容貌俊秀,皮色白皙,可距离俊秀白皙得令人动容的地步还遥远得很——可他这样白衣竹冠的踏着泥泞的地面、神情平静的一步步走来,却让众人都觉得他就该是一位高士,甚至是名士。

这种使人一见心折、理所当然的推崇甚至是仰望的风仪连卫长风和卫长嬴也不得不感慨,连他们也只在卫郑鸿身上见到过。

无怪那名侍卫要告诉主人,这请求登山观碑的人不寻常。

原本就做好了打算,若是名门子弟,自当好好结交,如今既然是庶民,卫长风立刻起了招揽之心,他本是站在马车前等待来人过来行礼——以他卫家大房嫡孙的身份,对方只是一袭白衣,这样做并不算傲慢。可为来人风仪所倾倒,他竟特意迎了两步,率先拱手寒暄。

卫长嬴见状,收回视线,低声道:“此人果然不俗,也不知道今日是否故意前来?”若是名门子弟,她倒是相信对方确实是刚好赶上了小竹山封锁,但既然是寒门子弟,自恃有才华却不得志、或者不愿意主动求见豪门,故意挑选这样的机会接近卫长风、以谋求出路虽然有自抬身价的嫌疑,然而这么做的人,多半都是自诩才华过人之辈。

相对于他们的才华,望族也不会在意给予他们一份体面。

所以卫长嬴只这么一说,倒也没有因此就看轻了新咏。宋在水对这新咏却不甚在意,道:“此人不过有姑父几分风仪,原来姑父如此风流!怪道祖母说当年姑姑出阁,六阀均有结亲之意,可姑姑却执意只肯嫁给姑父。”

“父亲确实风仪非凡,胜过此人,只是父亲的身子骨”闻言卫长嬴又是骄傲又是遗憾。

宋在水安慰道:“姑父如今不也好着吗?虽然还有些弱,不喜吵闹,可偌大的瑞羽堂,静养着也没什么。而且也许过些日子就全好了。”

若是真这样才好了卫长嬴想起季去病,心头一沉——心思就远了。

等她回过神来,卫长风已经下令队伍起行。

卫长嬴把弟弟叫到车边询问:“方才那人呢?”

卫长风道:“他去山上揣摩碑文了。”

“如何?”

这如何当然是问卫长风对此人的感观、还有此人的才干是否值得笼络,以及笼络是否成功——卫长风笑着道:“今儿个那侍卫却是立了一功,此人言谈不俗,见解精妙,又是庶民,正合招揽进族内我已和他说了,若是观过碑文还想再看真迹,可以到瑞羽堂寻我。”

卫长嬴有些惊讶:“你连《竹山小记》的真迹都许了他?这可是要告诉祖父的。”

“怎么可能给他?”卫长风道,“我是说可以给他看看罢了,当然是在咱们家里看。”

他沉吟道,“我想过几日此人就会上门的,不然他偏偏今儿个过来请求上山观看碑文做什么?”

显然卫长风也认为新咏的目的,揣摩碑文是假,接近自己是真。既然如此,哪怕此人如今没有答应他的招揽,也不过是欲擒故纵拿一拿架子罢了。

真正有才华的人大抵都是不屑于卑躬屈膝的,何况一被招揽就答应——还不如主动上门投效呢!
名门望族招揽人才,并不厌烦礼贤下士那一套,因为只要在他们的容忍之内,这样正好成就一段某家名门重视贤才的佳话。

所以今日新咏还是和卫长风作别,登山去观那碑文姐弟两个都不意外。假如卫长风和他一番长谈就把他带回卫家那才叫人生出疑心来呢!

卫长风早得卫焕教导御下之道,并不急在一时,只顺着对方到小竹山来揣摩碑文这个理由,许诺让对方观看《竹山小记》的真迹,既顾全了对方的面子,又展示了自己的慷慨大方——反正只是让对方在家族中看一看,对卫长风来说毫无损失,但这真迹本身极为珍贵,就是卫氏子弟,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能够见到的。

对于新咏这种庶民而言,这个承诺既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也是一份不错的诚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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