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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赢-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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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寻来的人却都表示,这暗道好挖,想一路挖得通往城外却不可能,因为城墙根基极深极厚,且每日都有士卒在城上巡逻。
如果穿墙而过,且不说他们有没有那个打通城墙基础的能力,打通的过程里,震动传到城上,守城士卒肯定会发现。假如不穿过去,那只有把暗道挖得比城墙的根基还深那种工事,他们可干不了——就帝都这种普天之下最繁华雄伟的城池,城墙之深,就是敌军攻城,想从城墙底下挖进城都有点痴心妄想。
老仆把这话回报端木芯淼,端木芯淼思索之后,便向师父季去病献策:反正季去病的目的是脱离卫家控制,而不是用地道出城。既然此法不通,索性,就挖个地道,藏足食水,觑个人不注意溜进去长住。想来一两年不见他人影,宋老夫人就会怀疑他已经离开了帝都,等宋老夫人放松了监视,季去病便可以悄然而去
她这个主意虽然还有种种漏洞,但季去病当时想脱身都快想疯了,便采纳了下来。
于是端木芯淼让那老仆挖好了暗道密室、备足了方便存储的干粮,还在密室里挖了一口井以他们师徒的心狠手辣,少不得把参与此事的人,除了那老仆外全部灭口。
继而季去病故意挑起与季家之间的仇怨,又假作退让,买下了这间做好了布置的宅子——他住到这季宅后就不肯轻易给人诊治就是琢磨着“失踪”一事。
不过季去病师徒没想到的是,宋老夫人居然会让黄氏给他安排人手近身伺候黄氏更是把自己次子一家都打发过去了
有倪滔夫妇看着,季去病根本找不到可靠的机会进入暗道。为了不暴露端木芯淼费尽心机、不惜杀人灭口才留出来的后路,季去病只能按捺住。结果后来他居然找到了彻底治愈卫郑鸿的方法,那就没必要这么做了。
所以这条暗道以及暗道里的密室就这么留了下来。
说来也巧,端木芯淼派人建造这条密道时送进去的食物,到这时候当然都不能吃了。但之前季去病放出风声道自己已能治好卫郑鸿那次,为了防止遇刺,却是另外备了一批干粮送进去,以防情况不对就躲进去避风头的。
那批食物放进去距近只有几年,又一直窖藏着,居然留了一部分仍旧可以食用——就算有些微毒,端木芯淼进去前从季宅里随手带几把药材也能解除了。
当初她弄这暗道时又是为了防止卫家追查,当然是隐蔽万分——毕竟当时情况下季去病若是失踪,卫家肯定会把这宅子挖地三尺。
比着这种要求来修建的暗道,那些戎人的注意力又大部分放在了高门大户,所以引着蔡王母子并申宝、以及倪滔夫妇一起进去后,除了担心食物不够,每日里省吃俭用外,安全上却没什么可操心的。
卫长嬴先前得知这番经过后,颇为感慨桓宗皇帝这废后顾氏委实厉害:顾氏当初要是把申宝托付给了其他人,哪怕是她的娘家兄弟,帝都之变时那也是个跟着长辈殉节的命;但托付给了端木芯淼,尔后被蔡王太后代妹妹安置居然跟着端木家的姐妹两个非但拣了一命,居然还是有惊无险!
否则凭申宝那副足以称得上红颜祸水的容貌,这种世道还怕麻烦会少吗?
只可惜那位废后不管生前还是身后,都称得上智算过人,偏偏生了申寻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原本稳固如山的储君之位都能被他生生折腾掉不说,更因此导致了这顾氏的倒台以及舅父顾孝德之死
想到申寻,卫长嬴瞳孔微微一缩,忽然抬头问施曼儿:“昨日京中有人过来,可问过夫君近来可好?”
沈家家生子以及卫长嬴那人数庞大的陪嫁中,幸存的当然不只黄氏这几个。随着这些人渐渐知道魏军入城、从先前的藏身处陆续出来,并寻到春草湖畔来后,施曼儿几个压力大增,如今越发恭敬,闻言忙道:“回夫人的话,婢子问过,道是老爷他这些日子都在为辎重操心,虽然有沈叠看着,前两日还是熬了夜。”
安葬沈宣等人后,沈家上下就改了口,沈藏锋这一辈不再称公子,升级为老爷,卫长嬴与霍清泠自也成为三夫人和六夫人。
而且兴平帝登基是沈藏锋带头拥立的,自要投桃报李。
原本明沛堂就有世袭罔替的爵位永定侯,兴平帝横竖是傀儡,也无所谓什么沈家势大不势大这个问题,索性主动提议给他再加一级为定国公。苏家则是由苏秀茗袭爵,同样被加康乐侯为康国公。
只有刘家只得了朝廷象征性的褒奖跟钱帛方面的一些赏赐,没提爵位很显然是让他们斗出个结果来再说,朝廷、或者说沈家、苏家不想插手、至少目前还不想插手燃藜堂的这场争斗。
看起来沈家如今似握了主动权,纵然大魏国祚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但即使天下大乱,有西凉军在手,进可问鼎天下、退可左右逢源不过卫长嬴却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眼前短暂的顺遂不过是表相,旁的不说,就说沈藏锋如今得了亲兄弟们的一致认可承了爵,却没有被称阀主,这就是个问题
虽然说正式成为阀主是要回西凉去开祠堂的,此刻时机跟局势都不合适这么做。然而眼前有一件隐忧——就是沈家的阀主金印失踪了!
阀主金印代表阀主的身份,之前一直由沈宣掌管,沈宣突围时当然不会不带上。可沈宣尸骨无存,沈藏锋等人安葬他时,都只能设衣冠冢,更遑论一颗小小金印的下落?
当然如果沈宣人在,这颗金印没了也就没了,大不了重铸一颗。问题是沈宣跟沈宙都已身故。本宗现在年纪最长的就是沈敛实,早先沈宣还活着、就是被困在帝都时,西凉那边的沈氏族人就不安分了,可以想象,一旦知道阀主金印丢失,必然会大做文章。
即使沈藏锋回西凉搬救兵时下辣手杀了一批闹得最厉害的族人,但他不可能把所有族人都杀光
沈藏锋暂时还抽不开身回西凉,这事瞒上一段时间应该没问题的。
眼下最让沈藏锋头疼的还是西凉军的辎重,三十万兵马,人吃马嚼,每天的耗费都极为惊人。
本来先前西凉军动身时带的辎重就不够,而帝都是因为粮草被焚人心惶恐才告破的,大魏北方最大的仓储转运之地燕州的上千万石粮草还被沈藏锋与苏秀茗一烧了之要不是之前缴获了戎人败逃时落下来的一部分辎重,西凉军这会就该饿肚子了。
然而戎人所遗粮草有限,不过是暂解燃眉之急
卫长嬴盘算着丈夫此刻要操心的事情,不免觉得此刻再拿申博、申寻这件事情去跟丈夫商议,恐怕沈藏锋心力交瘁。
但她转念一想,却想到:“是了,我怎么会以为这事我插不上手也不该管呢?当初夫君为了不资敌,烧了燕州累年粮草,以至于如今大军在北方无处取食。但北方已无足以供应大军的粮草,南方却不然啊!尤其凤州、江南这一块,都是本朝上州,地土肥沃出产富饶。即使这两年也闹了民变,然而祖父与外祖父是什么手段?这两地比起国中其他地方可是好多了!”
卫长嬴啪的合上账本,吩咐道:“备车,叫光儿过来,我要进城寻夫君议事!”
第八十六章 高门情薄
实际上,不必卫长嬴进城提醒,沈藏锋已经在仓促修缮出来、暂充办公之处的临时六部里与上官十一商议向南方购粮一事了:“先前戎人虽然掳掠无数,但收复帝都、燕州后,取自我大魏的财帛大抵被收回。即使有小部分落入士卒手里,咱们如今帐中仍旧堆积了许多财货。这些财货取自大魏,但一一归还显然不太可能。可留之又怕日后被原主知晓尴尬,不如与南方几州换取粮草,十一以为如何?”
端坐下首的上官十一青衫软帽,肤皎如月,望之犹如处子,他斯斯文文的道:“如今能够为大军提供足够粮草者,惟有南方了。但沈兄莫要忘记,青州,也在南方。”
“我知道,不过如今军中粮草难以为继,不向南方购粮是不可能支撑得下去的。何况沈苏这两代都有联姻之亲,若无重大冲突,青州军还不至于轻易堵了咱们的粮道。”沈藏锋叹了口气,“当然一直如此肯定不行,尤其豁县现在在青州军手里。但西凉遥远,父亲与叔父身故的消息传过去,即使暂时无变,从那里运粮草过来,路途既远,路上也不太平。再说西凉本就贫瘠,向来只有旁处把粮草往里运,往外运,那动的都是我沈氏先人辛苦积攒下来的根基了如今既有其他路子,还是不要动用的好。”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早上才在路上恭恭敬敬的请了两位嫡亲舅父的安,此刻就开始编排与防备青州苏氏了。实在是大军在外,粮草来源却被他人随手可以掐断,这等于是授人以柄,把身家性命都交在旁人的手里,即使骨肉至亲也不能不留个心眼。
否则哪天苏家真的阴他一把,只要把路一断,都不用继续出手。三十万西凉军哗变就足够让沈家本宗幸存的这点人万劫不复了。
“惟今之计就是扶持卫家。”上官十一提醒道,“卫家虽然主修文治,然而逢此乱世,不可能不花大力气在私军上以自保。卫家又是沈兄岳家,且听说卫家当家的老夫人对沈兄之妻宠爱万分!沈兄何不从西凉军中抽取部分擅长练兵的将士,前去凤州襄助卫家训练一支可战之师?而我西凉军的粮草采购,亦可托付于卫家。这样既全了为人之婿的一片孝心,万一有什么变化,青州军想截取咱们的粮道,也有卫家作为呼应。”
沈藏锋颔首,道:“是该如此,回头我便让沈叠去办。”
差不多的时候,苏秀茗也在与弟弟苏秀葳说着辎重的事情:“燕州被焚,大军粮草只能从南方运过来了。好在暹罗这次虽然进犯得突然,但之前十几年太平之期,咱们青州也着实存储了许多粮草,现下还可以向江南那边购买一批此刻还不必很担心这个问题。”
“我所虑者却是明沛堂。”苏秀茗皱着眉道,“丹霄与丹朗竟都在突围之中身死,厉儿也因自请断后亡故,沈敛实跟沈敛昆都不堪大用。如今沈家本宗势单力薄,几乎只能靠曜野一个人,比起丹霄他们当年还要危急些。也不知道曜野能不能撑过去?”
苏秀葳对沈藏锋的印象一直不错,加上心里有所盘算,便道:“曜野颇有过人之处,再加上他因穆休尔之故名扬天下,在西凉以及西凉军中也是扎下了根基的。这次虽然情势对他来说不太妙,但未必不能力挽狂澜,坐稳阀主之位。”
“却也不见得。”苏秀茗轻轻摇头,道,“他尚未到而立之年,实在太过年轻了。而且他这次为了尽快让大军出发,甚至亲自当众提剑斩杀数名建议辎重齐全些后再启程的族人,内中不乏有他的长辈在内!可见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
“兵贵神速,若西凉军早上一两日赶到京畿,兴许姐夫他们未必会身死乱军之中,连带咱们父亲与二哥也可以生还了。”苏秀葳眯起眼,淡淡的道,“实际上要不是族中牵掣,这回帝都之边但凡有一路边军前来勤王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
他提到了苏屏展,苏秀茗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叹息。
兄弟两个的谈话就到了这里。
苏秀葳离了长兄跟前,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着人把苏鱼舞喊来,将方才与苏秀茗的谈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阴着脸道:“你们祖父不幸身故,看来你们大伯为此就不打算履行前约了。”
这话的意思在扶风堂里也只有寥寥几人明白——大约是在半年前,苏屏展下定决心把扶风堂交给三房,为此他还把长子、三子一起喊到跟前开诚布公的宣布了这个结果。
当时在苏屏展老泪纵横的追忆苏氏先人创业不易、历代先祖守成亦不易的情况下,苏秀茗同样流着泪自承教子无方,苏鱼梁才干不足以托付全族,他也没脸接掌扶风堂,愿意把爵位以及阀主之位都让给三房来继承,并且保证他们父子会好生辅佐三房
那之后,虽然不知情的钱氏还不住的蹦达找事,然而对于苏秀茗与苏秀葳兄弟却已经心知肚明了结果,都不去理会钱氏了。
但苏屏展死在突围之中,这次兴平帝封赏功臣,按照从前父子三人的密议与约定,应该由苏秀葳来接受康国公之爵——苏秀茗却招呼也不打的就以嫡长子的身份领了这爵位不说,现在话里话外的质疑沈藏锋之能力,不必想也晓得,一准是明沛堂旁支的人联络了他,想要对付沈藏锋。
苏秀葳要是再看不出来苏秀茗想要借着老父之死的机会夺取阀主之位,他也白长这些年了!
不过听他说了事情经过后的苏鱼舞倒是很平静,道:“三表哥的妻子,孩儿要唤一声卫表姐。这一点大伯不是不知道,却还是同父亲说了这样的话,可见大伯如今心里还不定,不过是趁机试探。”
“试探当然是试探,但这也代表了他的态度。”苏秀葳冷笑着道,“早先你们大姑姑还在时,曾想与咱们房里结亲,把凝儿许配给你,这事你后来也知道的。即使事情没成,也可见在你与梁儿之间,你们大姑姑是更喜欢你的。再加上你母亲的侄女做了你表嫂,曜野与咱们房里当然要比与大房亲近!你大伯既有觊觎扶风堂之意,自要防备曜野,免得他在明沛堂里稳固了地位,回头就帮助咱们父子!”
苏鱼舞道:“三表哥自幼受大姑丈教诲,即使年轻,却不可小觑。”
“我也盼望曜野能够坐稳了沈氏阀主之位。”苏秀葳叹了口气,道,“你大伯的承诺是私下里说的,没有你们祖父作保,那就是空话。早先你们祖父虽然表现出过对你的偏爱,然也不是太明显。现下你大伯占了长房的地位,又握着青州军之军权,咱们甚至没有质疑的理由。若曜野能够腾出手来”
说起来这次三房会从苏屏展在世时的前途光明落到现在的被动,也是他自己不好,太大意了。
去年他奉命领着两万西凉军赴东胡驰援,因为谨记着沈家叮嘱的“保存好两万西凉儿郎的实力”——他本身也没想过拿姐夫家的私兵去替刘家舍生忘死不计代价的拼杀——所以被分配守某堡后就下令一切以稳为主,稍微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全军撤入堡内固守不出。
结果戎人利用这一点,对他们一围二围三围苏秀葳也没放在心上,横竖威远侯给他的任务就是守好了那个堡不叫戎人得去。
那他做到这一点就好了。他是带着西凉的士卒在东胡打仗,从部下到地理都陌生得紧,即使不考虑保存西凉军实力的心思,照苏秀葳的想法,这种情况肯定也是不求有功先求无过,免得冒进被坑。
之后戎人因为魔降草一事退兵,苏秀葳也松了口气,以为不日就可以回帝都复命了。但威远侯却挽留他,道是怕戎人去而复返,请他再留下来守上些日子。
他这么一留就忽然被戎人又围住了。
比着从前的经验,苏秀葳非常认真的守着堡,自认为做的还不错然后戎人退了,他才知道他固守不出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帝都被围、威远侯遇刺!整个东胡乱七八糟几如沸粥!
然后等他从西凉军中点了数百人,打算把其他人丢给副将,让这数百人护送自己南下青州去搬救兵时,什么都晚了。
反而同样被困燕州过的苏秀茗,由于玄甲卫残军试图冲入城中,得了无人勤王的消息,居然与沈藏锋一起冒险突围且成功,回到青州去收拢了大军——他回去的真是巧,恰好就是苏鱼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家族水淹泽州并执行完毕。
好容易从泽州脱了身的青州军,苏鱼舞还没来得及请命带他们北上呢,就这么让大伯苏秀茗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虽然苏鱼舞还是随军北上,但有久经阵仗又年长一辈的苏秀茗在,他这个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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