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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赢-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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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季伊人
“圣上下旨夺情霍家耀?”西行的队伍中,被保护最严密的一驾马车里,卫长嬴展开快马从帝都送来的书信,才看了一眼,被她轻咦声吸引过来的沈舒燮就好奇的靠了过来,踮脚探头的想一起看:“母亲,霍家耀是谁?”
卫长嬴把信交给旁边的黄氏,腾出手来抱他在膝上坐好了,才微笑着道:“是你六婶母的哥哥,也是你父亲的好友,名照玉,字家耀,你该叫霍家叔叔的。”
沈舒燮点了点头,又问:“那母亲,晚饭时孩儿能跟二哥一样,吃两个书快团么?”
还以为儿子会继续问“夺情”是什么意思——卫长嬴哭笑不得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果断的拒绝了:“不行!”
“母亲!”沈舒燮二话不说,扭过身,伸出他的小短臂,攀着卫长嬴的脖子,扭来扭去的撒着娇,大有不达目的不放松的意思。
只不过问过季去病他如今不宜进食书快这一类不易克化的食物的卫长嬴怎么也不同意,就连沈舒燮使出绝招——跳下她怀抱、躺在母亲足下的氍毹上大哭大闹着打了半天滚,卫长嬴也只是趁机从黄氏手里接回信来看。
“六婶母骗人,母亲一点也不疼我!”见这情形,闹累了的沈舒燮悻悻的爬了起来,忿忿然扯过卫长嬴的袖子擦脸,故意把鼻涕都糊上去,这一幕看得黄氏与施曼儿等人都颇为无语。
卫长嬴因为这个次子险死还生,自觉亏欠,一直舍不得说重话管教,此刻看到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叫使女另取一件外袍来换了,点着儿子的额轻嗔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若不是你如今年纪小,不适合多吃书快团,为娘何苦拘着你?等你长大些,身子骨健壮了,想吃什么,能不依你?”
“可孩儿现在就想吃那书快团!”沈舒燮抱着她腿央求道,“孩儿长大后少吃几个,成么?”
“不成!”卫长嬴生怕他再闹,捏了捏他颊,立刻冷下脸来,“为娘要跟你黄姑姑说正事了,你去后头你二哥马车上,叫你二哥陪你罢!”
沈舒燮一听又哭了,委屈道:“孩儿不想去二哥那里,二哥见到孩儿,不是拉着孩儿习字,就是给孩儿讲规矩!孩儿如今见到二哥就害怕!”
“那是你二哥,你怕什么?”卫长嬴没好气的点了下他额,喝道,“再说你不想习字不想听规矩,就不会哄你二哥陪你玩耍?”
赶路途中,即使是官道,但马车也难免会有点颠簸。这种情况下卫长嬴是不赞成儿子看书习字的。
奈何沈舒光就是这么好学,卫长嬴左哄右哄他不听,索性一有机会就把顽皮的次子打发过去闹他,免得伤了眼睛。
此刻也一样。
不管沈舒燮嘟囔着抱怨他这个胞兄,卫长嬴硬让人把他抱到后面去:“叫光儿看好了他,到下车歇营时才准他过来!”
等车厢里清净了,卫长嬴才抓紧辰光三下两下的把信看完。
“圣上向来就不管事的,如今居然会下旨夺情霍大公子,难道是康国公的意思吗?”方才黄氏也把信看了,此刻就猜测道。
卫长嬴蹙眉道:“大舅舅怎么会想到霍家耀?”
“兴许是人手不够用了?”黄氏道,“咱们老爷在帝都时日理万机,如今这么一走,康国公乍然接手,没准就觉得吃力。”
“那他应该找钱家。”卫长嬴摇了摇头,“一来兴河钱氏是大舅舅的岳家,即使大舅母并苏二表哥和苏四表弟、苏二表妹都没有了。但这些年来的情份总归在,跟其他人家到底不同的。二来霍家耀是安吉长公主的驸马,算是半个皇室中人。如今皇室名存实亡,但究竟还有名义在。这主持政务总是能够聚敛权力的,按说心照不宣是不会给与皇室有关之人染指的机会的。”
黄氏一想也是:“这可真是奇怪。也不知道内中有什么缘故?”
“过几日看有没有新的禀告上来。”卫长嬴把信交给施曼儿收起,道,“横竖咱们现在回西凉后,这几年终归是随他们折腾。”
她就把这事搁下,问起同行之人来,“六弟妹还咳嗽吗?”
“婢子方才去看过,喝了季娘子送去的药后,已经好多了。如今大小姐在陪着她。”黄氏沉吟了片刻,道,“婢子看完六夫人后,回来时遇见四小姐跟季小姐骑着小马,四小姐问婢子,她可以不可以去看看二老爷。婢子说路上不方便,没有答应。”
卫长嬴点头:“是该如此,咱们如今赶路重要,二哥那性。子还是等回到西凉,让夫君他们陪着颜儿去见吧。”
黄氏叹道:“四小姐也是可怜,二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都没有了,如今眼巴巴的想跟二老爷亲近些,却”
“让伊人和荷月多陪她一陪吧。”沈敛实重男轻女之极,如今沈宣等人身故,本宗以他为长,更不要说他对三房有救子之恩,卫长嬴再怜惜沈舒颜,也真的不好说什么,决定回头把这难事推给沈藏锋兄弟们去办,就叮嘱黄氏,“看好了二哥的马车别叫她们靠近。还有,她们骑马时务必戴好了帷帽,使可靠的人手看好了。而且绝对不许离开马车太远。”
黄氏点头:“都让侍卫跟着,且戴了帷帽才下车的。”
沈舒颜和季伊人在西凉时都仗着卫长嬴和沈藏珠的宠爱学了骑术,这次回去的路上坐累了马车遂就要求出去骑上一段。
卫长嬴头一次去西凉时自己就干过这样的事情,而且经历了帝都沦陷后,深觉女孩子学会骑术的重要,所以答应了她们,但这两个女孩子不似沈舒景那样使人放心。所以每日都要叮嘱一遍,惟恐有个什么闪失。
黄氏等人知道她担着责任不敢不小心,所以也不以为罗嗦,每次都应了。
这日到了晚间,因为这两天都行在旷野,所以就在野地里搭营歇息。最先搭起的营帐当然是安置身上有伤的沈敛实。第二座才是给卫长嬴这个主母及女眷们的。
进帐之后,卫长嬴先把人都数点齐了,才吩咐使女取水来给众人梳洗。
施清儿打了水进帐,却被季伊人接了去,殷勤的捧到卫长嬴跟前,道:“义母请用。”
这盆水虽然确实是打给卫长嬴的,但卫长嬴还是有点惊讶的看了眼这个义女,因为做女儿的侍奉母亲固然是理所当然,但季伊人平常可从来没有这样孝顺过。
也不是说她对义母不敬,到底卫长嬴跟前几乎就没缺过伺候的人。季伊人草莽出身,也不是很会做低伏小,所以她亲手服侍卫长嬴的次数极少,多半都是年节的场面上。
这会忽然讨好起来,别说卫长嬴诧异,连她的亲娘季春眠也愕然的朝这边看了一眼。卫长嬴心念转了几转,就着季伊人的伺候梳洗毕,就含笑夸她:“伊人越发孝顺了。”
“侍奉义母是应该的,女儿往常委实过于懈怠。”季伊人越是甜言蜜语,卫长嬴越确定她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只是看了眼四周人多眼杂的,季伊人不说,她也先不问。
如此到了晚上用过饭,营帐都搭好了,各人各回己处。卫长嬴沐浴出来后,果然施清儿来说季伊人求见。
卫长嬴想着这个颇有主见的义女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吩咐道:“着她进来。”
季伊人进来之后直奔她膝下,请了安,就凑过来给她揉腿——因为此刻左右都是心腹,卫长嬴也就直问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为娘替你办?”
“哪敢劳动义母。”季伊人谄媚的笑,给她捏腿的手不停,小声道,“就想跟义母打探个人。”
卫长嬴好奇的问:“你要打听谁?”
季伊人看着左右之人不说话,只笑。
卫长嬴道:“你们且出去。”
只剩义母义女两个了,季伊人才附耳去问:“义母,今儿个我跟颜儿带小荷月玩耍时,有个人过来同小荷月打招呼小荷月叫他哥哥的,那是谁啊?”
卫长嬴惊讶道:“小荷月的哥哥那是我教习的亲传弟子朱磊,你打听他做什么?”
其实这次朱磊是不想去西凉的,他比较想留在帝都——据说想趁乱世建一番功业,只可惜江铮跟贺氏话都没听完,一起卷了袖子上去就揍——后来贺氏到了卫长嬴跟前还忿忿的:“现放着老爷和夫人瞧得起他,点了他跟着咱们二公子,这是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福分。他一个大字都不认得几箩筐、几下三脚猫功夫的毛头小子,留在帝都,能做什么事?还功业!回头着他把功业两字抄上八千遍!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大言不惭!”
江铮话说的没有贺氏这么刻薄,但也不赞同:“功业哪有性命紧要?我这把年纪,能有荷月已是上天之怜,往后能不能看到荷月长大都是个问题。你这逆徒从前不是给我打包票,道是一定会替我护着荷月、当她嫡亲妹妹一样看待?你这么孤身留在帝都,万一出了事儿,叫我跟你师娘一把年纪、你妹妹这么点大,这老的老小的小,以后要怎么办!”
总之朱磊被打得鼻青脸肿,骂得狗血淋头,最后还是硬被绑上了路。
且不说这些,卫长嬴听季伊人问朱磊就有点起疑心,听季伊人解释说打听朱磊是因为朱磊为了逗江荷月开心,从地上捡了几颗石子,砸了一对鹊儿下来给江荷月玩耍:“女儿能学么?”
卫长嬴心想你要学这个,何必问朱磊?你又不是不知道朱磊与我一样,都是江伯教出来的。江伯年纪大,我是你义母,你直接找我们学这么一手不就成了?而且她不相信季伊人来问自己之前不晓得朱磊是谁,朱磊这个人是有眼色的,即使他是江荷月之父的亲传弟子,说起来跟江荷月的哥哥一样。
可既然当时江荷月是跟沈舒颜、季伊人在一起,朱磊一定不会贸然靠近。这么想着季伊人此问倒像是试探自己一样了?
但季伊人不是她亲生的,又是几年前才因故认下来。母女两个平常也没多少辰光亲近所以卫长嬴觉得先打听下具体情况、把前因后果弄明白了再跟她摊牌。
故此假作信了,三言两语打发了季伊人走,叫进黄氏,一起商议起来
第一百二十章 舅舅?
黄氏不太相信季伊人会看上朱磊:“不是婢子瞧不起贺妹妹与江侍卫的弟子,但朱磊虽然是个老实忠厚又孝顺的好孩子,面相却也是忠厚那一类的,并不招女孩子的喜欢。因为这个缘故,早先他刚回帝都时,贺妹妹想给他说个伶俐的使女,好些都瞧他不上。季小姐怎么也是夫人的义女,自己也生得花容月貌,怎么会看上他呢?”
又说,“算算年纪,季小姐今年也才十岁,这年纪半大不小的未必会起那心思吧?”
朱磊身材魁梧面相偏老,这才加冠的人,看起来倒像是而立之年一样了。再加上他说起话来声如洪钟,顾盼之间哪怕没动怒都似有煞气流露,很容易被误以为凶悍。的确不是女孩子们喜欢的那一类。但卫长嬴疑惑道:“若是如此,这孩子特意来问朱磊做什么?”
“会不会是真想学那用石子打鹊儿的手艺?”黄氏猜测道。
“江伯如今在队伍里也没什么差事,何况我是她义母,不是都比朱磊好亲近?”
黄氏笑着道:“可季小姐与江侍卫又不熟悉,夫人您忙碌得紧,兴许季小姐懂事,怕耽搁了您,故此这么一问也是想看看您有没有空呢?”
“照姑姑这么说,这孩子问的不是朱磊,而是我?”卫长嬴总觉得不对,但黄氏说的也有道理,才十岁的季伊人照常来说是没到动春心的年纪的。
她想了想道,“姑姑还是设法问一问颜儿左右的人吧。”
其实这事应该叫沈舒颜过来问,但卫长嬴知道这侄女跟季伊人要好得很,两人平常都形影不离的。即使沈舒颜听婶母的话,不告诉季伊人,她独自被叫走,季伊人也能猜到。
只是黄氏还没觑到空子把沈舒颜左右的使女叫了盘问当日情景,次日动身后,季春眠却先到卫长嬴的马车里来找她了。
这时候卫长嬴正叫了两个儿子在跟前说话,沈舒燮年纪小又顽皮,注意力转得快,听了没几句就没了兴趣,拿了副九连环要卫长嬴给他拆。卫长嬴不轻不重的训斥了几句,也就依了他,低头一个个的拆解起来。
正拆到第三环时,车帘一挑,季春眠走了进来,见到沈舒光和沈舒燮在,就笑了:“两位公子在呢?”
沈舒光忙起身给她见礼:“季姨母!”
沈舒燮虽然顽皮,到底被一直教导的,却也晓得礼仪,也跟着哥哥一道上去行礼,奶声奶气的问好。
季春眠因为自己没有儿子,她父亲季固平生又最遗憾这个,所以对男孩子向来就留意些。沈舒光和沈舒燮兄弟传承了父母的好相貌,且都是知礼之人,尤其招她喜欢。此刻赶忙一手一个扶了把,笑道:“可当不得两位公子的礼。”
卫长嬴也起身唤了季姐姐,请她一道坐下,笑道:“我正想把他们送到后头去,就请姐姐过来闲聊会子。不想姐姐自己来了。”
“倒有些事情想跟你说。”季春眠跟卫长嬴熟悉之后,说话一向直接,此刻也不寒暄,径自道。
卫长嬴立刻就想到了昨日季伊人的殷勤,会意的拍了拍拿着九连环缠上来的次子:“燮儿乖,跟你二哥玩去罢,为娘要跟你季姨母说话。”
沈舒燮扯着她裙子,不依的撒娇:“母亲替孩儿把剩下的都解了嘛!”
季春眠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自己过会再来,懂事的沈舒光上来道:“四弟,我来替你拆罢,你去我的马车?”
自从突围之后,沈舒光性情大变,沈舒燮跟这个哥哥就不怎么玩得来了。此刻嘟起嘴,正要拒绝,但沈舒光凑到他耳畔小声道:“准你今儿个不习字!”
天天被他迫着习上会字的沈舒燮顿时大喜,忙不迭的点着头,顺从的被他牵走了。
看着小兄弟的背影,季春眠不禁羡慕的道:“卫妹妹真是好福气,有这样好的两位小公子。”
“伊人也是个好孩子。”卫长嬴轻轻一笑,“怀燮儿的时候,我倒盼望是个女儿呢!可惜不但是个儿子,这小子如今淘气得不得了,闹得人头疼!”
“这样的头疼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季春眠感慨了一句,道,“实不相瞒,我要跟妹妹说的事同伊人也有关系。”
卫长嬴看了眼四周,道:“姐姐现在要说吗?”这就是询问是否需要清场。
季春眠摇了摇头:“妹妹这儿的人都是口风紧的,再说这事也没什么不好对外说——妹妹还记得我那义兄赖大勇么?”
卫长嬴惊讶道:“自然记得,原本在蒙山帮里的,后来怎的了?”
自从赖琴娘勾结莫彬蔚一起算计蒙山帮后,季固极是恼怒。后来因为季去病的缘故,季固不再需要蒙山帮来敛财和作为退路,倒是为子孙计,开始努力洗白做个正经人——就趁着蒙山玉矿被找出来后,把蒙山帮解散了。
没有了蒙山帮,原来的蒙山帮帮主赖大勇做不成傀儡至于他去了什么地方,这种小人物,卫长嬴还真没注意。
“义兄他因义妹之事愧对家父,蒙山帮解散之后,我本想请他到季园同住,也方便侍奉家父的,结果他不敢在家父跟前,就在城外置了个小院独居,颇为寥落。”季春眠叹了口气,“昨日伊人看到朱壮士,就想起了她这舅舅。”
话说到这儿,卫长嬴觉得大概明白了,就试探着问:“季姐姐是想让赖帮主哦,想让令兄到沈家来做一名侍卫吗?”
“我也不知道沈家侍卫要什么样的,伊人看到朱壮士,觉得我那义兄的武艺应该在其之上,就跟我说了。我想我这义兄如今也正当壮年,就这么终老乡间也是可怜。”季春眠道,“所以想托妹妹就算做不了侍卫,随便给份什么差事,总好过他成日躲在屋子里的好。”
卫长嬴沉吟道:“这倒没什么问题,不过究竟是季姐姐你的义兄,哪能随便差遣呢?却不知道他除了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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