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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之家:八字误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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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风铃扔到屋外的一个垃圾坑里去了。
她父亲看见了,非常生气,说:“你苕了,把那么好的东西扔掉了干嘛!可惜的很!”她父亲不准她在房间里乱搜。
宝晶在楼下陪着表弟国彬玩,有嫂子看着。雪莲站在阳台上,对面都是老瓦房,又黑又旧,有人想在那里搞开发,盖商品房卖,已扒了不少。不远处有一个土地庙,每月初一、十五,总是香火不断。什么旧房子,人们都敢扒,唯独这个土地庙无人敢扒。镇上的居民也不允许别人扒,土地庙在那些信徒的供奉下,倒渐渐翻新了。
在她心里,宇森和长青早已合成了一个人,那就是她所爱的人,她所爱的人都是她母亲所讨厌的,而她母亲所喜欢的人又是她所讨厌的。更何况,相处久了,她母亲也不怎么喜欢云飞,有时也暗自叹气,但是她从不对云飞作任何评价,雪莲知道她母亲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同时,也是为了维护雪莲的婚姻。
雪莲的眼里又噙满了泪水,不觉叹了一口气,想:“我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结婚啊?”
对于婚姻,雪莲有种上当的感觉。她母亲把她随便嫁了人,就不管她死活了。就像她母亲依照自己的意愿,为她挑了一双鞋子,不合脚,也要穿一辈子,而疼痛却只有自己知道。而婚姻却不能像鞋子一样,可以说换就换。结婚容易,离婚难!
她在思想上一直是个不忠实的女人。她和云飞结婚后,从未停止过想念长青。思念,就像默不作声的蜘蛛,在阴暗的角落里,暗自结网,爬过一个又一个冷漠而又凄清的夜晚。无数次,她陪着宝晶在自家门口玩,她时常伤感,望着长长的街道发呆,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等云飞回家么?明明又不是。等长青来么?长青明明就不会来。
有时,天上的飞机嗡嗡地从头顶飞过,雪莲翘起头,望着,眼里汪着一点泪,心里想:“长青,长青,缘分就像风筝断了线,你在哪里飘?哪里飘?”到最后,她连长青也不想了。生活有它更多的内涵,而回忆也不过是激情的余温罢了。人们往往在不懂得爱情的时候,反而会轻易地去爱,而到了懂得爱情的时候,想爱却爱不起来了。
以前,还是少女的时候,虽说日子过得寂寞,但是披着长发,穿一袭长裙,斜倚在门上,看夕阳西下,虽然咳嗽着,也觉得很美。如今,她跳进了一个蝮蛇井,不但看不到头顶上的那一角天空,而且天天还要忙于窝里斗。她累了,常常觉得自己像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过去的恋情就像前世的风一样,再也寻不到痕迹。
而这里,明明就是她以前的家,如今,她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娘家不是自己的家,她又流下几滴眼泪来。
第四十八章:离家出走1
元旦,高云松一家三口从咸宁回来,云飞和云海的单位也都放了假,屋里顿时一大家人。他们坐在客厅里,烤着炭火,嗑着瓜子,喝着茶,看着电视,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云松几乎很少回来,一回来,婆婆就高兴的不得了,盯着云松看了又看,说:“云松胖了,胖了。”一年没见,孙女高碧凌长了老高,已经五岁了,在幼儿园读大班。她穿了件鹅黄色的羽绒服,表情总是怯怯的,依偎在她母亲吴伊莉的怀里,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人。
婆婆和雪莲显得格外忙碌,吃了上顿,就要准备下顿的菜,到了晚上,大家都睡了,雪莲就开始打扫卫生,客厅里满是瓜壳纸屑,地板也踩得很脏。
第二天中午,雪莲洗碗的时候,觉得头晕目眩,总像要倒似的。她喊云飞,云飞从客厅里带着笑脸跑过来,双手抄在裤口袋里,口里喷着白气,问是什么事?
“我不舒服,两腿直发软,手也直打颤,”雪莲央求云飞道,“你帮我洗洗碗,好不好?好不好?”
“我看你挺好的啊,”云飞瞅了瞅雪莲道,“你脸上有颜有色的,红彤彤的。”
“哟,我八成是在发烧,”雪莲心里一惊道,“怪不得我眼皮子这么烫!”
“哎,你一天疑神疑鬼的,”云飞脸一沉,皱着眉头,搓了搓手,生气地说道,“脸上红彤彤的难道不好吗?脸一红,就是发烧,我看你是思想有病!”云飞急着想脱身,又嘻皮笑脸地推脱道,“再说啦,哪有男人洗碗的?你看云松难得回来一次,大家聊得正热闹呢,你就慢慢洗吧。”说完,云飞身轻如燕的又跑回客厅里,和他们继续说笑起来。
雪莲强撑着身子,洗了一大堆碗筷,冷的直打哆嗦。她上楼到自己房间抽屉里,拿出一个体温计,插在腋窝里,坐下来,软绵绵地伏在书桌上,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约摸十五分钟之后,抽出体温计一瞧,不得了,高烧!
她扶着栏杆下楼去,把体温计交给云飞看,云飞把它对着光看了看,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叫道:“妈呀,四十摄氏度!”他望着雪莲催促道,“快,快,快,你快到医院去打一针!快去呀!”云飞转而自言自语道,“我看看我被传染了没有?”他把体温计用力地甩了甩,看了看,插在自己的腋窝里,坐下来,继续兴高采烈地和他们乱侃。
雪莲本想叫云飞陪她一起去的,见此情景,只好悲凉地转过身,走了。身后是一地的笑声,和一盆红红的温暖的炭火。她独自一人战战兢兢地向医院慢慢走去。
那天是个阴天,刮着北风,有点冷,似乎要下大雪了。她的心情如同树上的枯叶,在飒飒寒风中一片片地在飞落,在飞落。
她来到了小诊所,看见医生桌边有一个竹躺椅,由于是冬天,躺椅上垫着一床医用的白被子,她见没人,就顺势一躺,说了情况。医生走过来,脱了手套,用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说:“哟,真的好烫!”医生就开始为她开药方。
雪莲眯着眼睛就睡着了,迷糊中,她感觉有人在给她打针,又有人给她盖被子,是个好心的女护士。女护士本来要叫雪莲睡到床上去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睡着了。雪莲睁着发烫的眼睛,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就又睡着了。
一直到点滴打完了,云飞也未曾来看她一眼,她心里充满了愤恨。
由于她病得不轻,终于可以什么也不做,躺在床上休息了。婆婆累了两天,也累得腰酸背痛,但是当她看到一大群儿孙,心里乐得很,怪只怪雪莲发烧得太不是时候,“早不发烧,晚不发烧,偏偏大家回来了,她就发烧,累我一个人!”
由于家里有个高烧病人,大家心里有所顾忌,所以云松和云海两家人,第二天就走了,屋里顿时显得很冷清。婆婆年纪大了,累了几天,身体里的伤气开始慢慢发散出来,她总是走一路,哼一路,再也笑不起来,在床上躺了几天。
第四十八章:离家出走2
雪莲总是高烧不退,她叫云飞陪着宝晶到客房里去睡,免得传染。刚开始,云飞心存愧疚,对雪莲很好。雪莲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对云飞伤感的说道:“这是怎么啦,高烧为什么总是不退?我是不是得了禽流感啊?听说禽流感就是这种症状。”雪莲顿了顿,又乞求云飞道,“你陪我到城里大医院去看看好不好?大医院里设备好一些,能够对症下药。”
可是云飞蹲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脸,笑了笑,俯下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温柔的说:“你一天胆小,哪有那么容易得禽流感的?我就不怕,要得我们一起得!”云飞继而发表起他的议论来,“别怕,发烧总得有一个过程,哪有那么容易降得下来的?你一天什么都不懂!发烧,就是自身在与病毒作斗争。高烧,烧得越高越好,那样就可以把病毒全都烧死了。人,生了病,不能光靠医生,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休息。。。。。。”
雪莲一听,厌烦地把云飞一掌推开,什么都不想说,像哑了一样。
云飞见状有些恼火,他生气的说:“你一天喜怒无常,刚才还好好的,不知又怎么不高兴了?你们女人啦,就是心理素质差,一天不是这病的,就是那病的,毛病多!”云飞索性下楼去看电视,顺便照看宝晶。
第三天,医生见病象不好,换了药打。雪莲白天烧退了,晚上又反弹,一发烧又是四十摄氏度,大家都急得不得了。婆婆到附近村里找了个过阴婆,帮她治。过阴婆把雪莲的八字理了理,说她是被一个喝了毒药死了的女鬼给缠住了,叫婆婆买一些黄裱,晚上拿到西边大路上去烧,好送怨鬼走。
云飞渐渐也失去了耐心,见了雪莲就皱眉头。他说:“你不能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俗话说,病要撑。你应该下地活动活动,煅炼身体,增强一点抵抗力!”
雪莲内心也着急,人总是出虚汗,身体软得像棉花,一站起来,就感到头重脚轻。她偷偷跑到屋后的山坡上,挑了许多蒲公英,煎水喝,水很苦,但她还是咬着牙巴喝下去了。
第四天,云飞亲自打了一个西红柿鸡蛋汤,端上来给雪莲喝。雪莲从床上坐起身,一看,又钻进被窝里,责备他说:“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吗?发烧的人不宜吃鸡蛋,免得反弹。”
云飞把汤碗放在书桌上,生气的说:“你一天到晚名堂多!俗话说:三分病,七分养。喝汤容易消化些,你的身体太虚了,需要营养补充。我好心好意地做给你喝,你倒不喝!”
云飞去揭雪莲的被子,硬拉她起来喝。雪莲一着急,冲口而出:“滚!滚!滚!”云飞一愣,向她吼道:“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你病了,我床前床后的服侍你!说实话,像我这样的男人哪里找?”
雪莲干笑道:“是的,你好,像你这样的男人,世上也找不出几个来?”雪莲委屈地叫起来,“我那时站都站不稳,叫你帮我洗个碗,你都不帮,非得等我倒了床,你才肯显出你的好心来。我不要你的好心,你滚,滚!”
云飞退后几步,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雪莲吼道:“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滚!滚!滚!我不想看见你!”雪莲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你呆在我身边,我的病想好也好不了!”
云飞气得下楼去了,不再理雪莲。雪莲微微张着有些焦黑的嘴唇,两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第五天,雪莲的烧终于退了,人顿时清爽了许多。挂了几天的消炎针,她的吼咙像一口烧红的锅,终于有水来滋润一下,有痰可吐了。当她把痰吐到厕所里白槽子上,发现是一口血痰时,她倚着墙壁,怔忡地看了一会儿,让水把它冲走了。
她一连几天吐的都是这样的痰。她的情绪很受刺激,人变得异常沉默。她想到了死亡,她觉得自从生了宝晶之后,她的体力在一天天地消失,面容在一天天地憔悴下去,她觉得她的生活只是一场慢性自杀。
她再也没有眼泪,有时生气了,反倒笑了起来,惹得云飞对她发了好几次脾气,云飞说:“你到底有什么好高兴的?你看你,笑得多难看,笑得人毛骨悚然的!”而雪莲听了他的话,不觉又要笑了。她的精神已处在崩溃的边缘。
第四十八章:离家出走3
以前,她在内心里总在期盼着有一个人,能拉她一把,救她于苦海之中,可是她知道自己只是在做梦。连母亲都帮不了她,还有谁可以帮她,她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苦的人。她又想到了书,她跑到书店里买了一本巴金的《家》,她想看看别人的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她空闲的时候,就坐在书桌边如饥如渴地读了起来。
云飞下班回来,见她买了一本厚书,恼火极了,问她花了多少钱?雪莲连忙小心答道:“不多,就十元钱,不够你打麻将,一牌就倒了的。”云飞从她手中夺过书,翻了翻,掼到书桌上,生气的说:“看这样的书有什么用?净乱花钱,买书,还不如买点东西吃!”
雪莲反驳说:“我宁愿不吃东西,也要买一本书看。”云飞说:“这不是十元钱的问题,而是看这样的书根本就没有意义。你看看,当草稿纸打吧,两边又不能写字;当手纸擦屁股吧,又嫌它硬了点。听见没有,以后再也不要买这样的书看了。”雪莲无话可说,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不是吗?一个女人总以为自己的心漂泊得有点累,总想找个肩膀依靠,寻得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遮风蔽雨。而在很多时候,一个女人一旦结了婚,才明白人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拉开序幕。人生无一不是斗争,包括家庭成员,包括夫妻之间,都是永无休止的斗争,你老实,连你丈夫也会欺负你。
雪莲看着书,觉得时光倒转了,她不是活在社会主义社会里,而是活在封建社会里,她在书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善良可爱的女子一个一个地死去了,例如鸣凤、梅和惠。雪莲觉得自己正步其后尘,在那条路上走,她还听得见她们的哭声,而路的尽头就是破庙,棺材,凄风苦雨伴虫鸣。特别是她读到惠的临死无言的那一节,觉得躺在那里的明明是她自己。她发高烧的那几天里,的的确确也是这种感受。
原来,改革开放的春风刮了这么久,仍然没有刮到她身上来,没有人拯救她,解放她,她想争取,却不知该怎样斗争。她从书中读懂了巴金先生的良苦用心,巴金先生的每一个脚窝里都留有他的爱。好些字句,都像鞭子抽在她身上,让她看清了自己。
梅说:“。。。。。。这几年好像是一场凄楚的梦,现在梦醒了,可是什么也没有,依旧是一颗空虚的心。我的一生只是让命运在摆布,自己不能作一点主。。。。。。我哪儿还有幸福呢?一切都是无可挽回的了。不管时代如何改变,我的境遇是不会改变的。。。。。。你们都有明天,我哪里还有明天呢?我只有昨天。昨天的事固然使人伤痛,但是只有它们可以安慰我。。。。。。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近来虽然泪少了,可是心却常常酸痛,好像眼泪都流在心里似的。”
剑云说:“我不是故意看轻我自己。命运太折磨人了,我就像一个失足跌进了泥坑的人,拼命想往上爬,然而总爬不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绊住了我的脚一样,我每次的努力都是一场空,还有人笑我不安分,现在我连动也不敢动。。。。。。我是一个卑不足道的人!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光明,那么多的爱,可是都不是为我而设的,我是一个被幸福遗弃的人。”
雪莲似乎跟着觉新在一步一叹。觉新太善良,太懦弱,处处让步来换取暂时的平静生活。“他太软弱,什么都敷衍人,但是人家并不领他的情,反而更加欺负他。”他的“作揖主义”和“无抵抗主义”可怜又可恨,这是作者所要批判的。雪莲又何尝不是这样?她总是想做个好女儿,好媳妇,好妻子,而巴金先生明明说她错了。
雪莲看完书,内心掀起了风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她回顾了这几年的生活,自己的确是错了,她认识到了自己的弱点,原来,悲剧的根源还是在自己身上。
她从银行里偷偷取出四千元钱,瞒着云飞买了一部手机,和几件体面的衣服,她想离家出走。以前,她就像一只在笼子里关长了的小鸟,哪怕笼门打开了,她也不敢飞,不知该到何处觅食。现在她想,外面到底有什么好可怕的?横竖还可以一死,没什么大不了!她决定走,一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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