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温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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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着希望你要更快更高更强
　　鼓励我们一起自信自尊自强
　　摔倒了不要怕不要像小绵羊
　　昨天白云黑土今天依然还在
　　期待的成长比时光流逝更快
　　转眼王子已经打开六个口袋
　　这美丽的国家飞得越来越快
　　每天勤奋努力不能依靠别人
　　国民心中的你代表民族精神
　　面对王子公主记得不卑不亢
　　友谊交际礼仪要对自己满意
　　第七个口袋里装着你的未来
　　有父母的疼爱还有国民喝彩
　　感谢上帝给予了你彩色安排
　　欢歌笑语伴随你与世界同在
　　——第七个口袋by：寂影
　　其中《唇舞秀》是寂影在2008奥运期间写下的东西。当时火炬还不知在哪个国家传递，国内关于奥运开幕式主题曲就出了无数个版本。介于这个时候只要沾奥运二字收视率就肯定不会低，一切出名的想出名的歌手争先恐后推出新歌，一时间新单曲泛滥。由于竞争时间仓促，这些单曲的质量大多上不得台面，事实证明事后的确没几个歌手敢把自己唱奥运的歌收录进专辑中。中国人喜欢凑热闹，明星既然开了个这么劣质的头，其他业余的不相关的只要爱好的人当然不会放过机会。珍惜机会的手法不外乎东拼西凑成一首曲，歌词长江黄河，自家关门一放，老婆孩子听完说句好象是比某某某的千山万水好听一点，成了，超越明星了！投稿！一旦中了老子也是明星，不中是因为老子生性方外淡薄名利……寂影喜欢体育，并且满足于在这场盛宴中当个观众，还是个电视机前的观众。这首《唇舞秀》也是站在观众角度谱下的，失窃前除了自己没给第二个人听过，权当青春留个纪念。这种纪念不同于去竞拍一个开幕式用过的缶，这是一种心情的纪念，从头到尾除了自己没人碰过，不但处女而且贞女，这种纪念应该比纪念品来得深刻。
　　辉夜对这两快一慢三首歌惊若天音，问果鑫这几首歌是谁唱的，果鑫说寂影唱的，辉夜问原唱，果鑫暂时不知寂影愿不愿意在辉夜面前认丑，搪塞说是个以前认识的人写的，说完怕辉夜追问，补充一句那人寂影也认识。
　　果鑫也没想到寂影的几首拙作竟然又击中了辉夜的审美观。可见缘分还真是个不公平的东西，对有的人只是擦身而过，尘埃也留不下一缕，对有的人例如辉夜对寂影，则像成套的锁和钥匙，每一个缺口都契合得那么完美。世上的确不存在没有缺点的东西，但只要遇上了契合，那就无缺。
　　人的审美观也是个没法解释的东西。像寂影就认定周杰伦在《无双》结尾鬼叫的那两声比俄罗斯的维塔斯那征服世界的男高音来得迷人。说穿了审美就是个人偏爱，偏爱适当一点是可爱的任性，但不能任得太科幻，要是谁说周杰伦长得比维纳斯迷人那就太恶心了。
　　这个夜晚演义出了BeePub有史以来最精彩的一场演出，楚和投资的硬件设施功不可没。楚和在很早以前就说过，只要寂影认真起来，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这话虽纯属偏爱，论性质还是不太可爱的偏爱，但今晚的寂影确实认真。当七种酒微醺了生命，连空气也沉醉于王者风采，寂影的心第一次在舞台上生了根，疑惑七首歌怎么这么一下子就结束了，虽然每首歌都被蓝晓的简介扩展得不少于20分钟，照现在的状态，七再乘以个七都不会有问题。蓝晓认识寂影这么多年，听寂影抱怨工作太少了还是头一次。还好寂影只异变了几秒钟就想起肚子饿了。蓝晓松一口气，功成身退，搭升降梯下降。寂影连升降梯都没用，半空纵身一跃，全场惊魂。落地倒是安全，只吓昏了一个楚和，还有一宾客看得一震，试饮的细酒杯卡进喉咙——也不知之前是用什么姿势在喝——被同桌送往医院，其余平安无事。寂影这心急一跳既不是饿的也不是想出风头，只是手边的工作一停下，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
　　当人发觉少了点什么的时候，就会急切地开始寻找，由于刚发觉时不知道少的是什么，所以找得更急，寂影这一跳正符合这个理论。
　　辉夜站在寂影正前方注视着寂影。
　　寂影没带什么想法地向辉夜走去。
　　走到辉夜面前，寂影才想起自己没有此行的目的，同时发现走进了一个尴尬的境界——寂影万众瞩目跳楼后直接奔向（其实是直行慢慢走向）辉夜，辉夜自然满目期待，周边人士的目光全集中在寂影身上。这是在中国容易出现的视觉焦点误差，且撤楚和的常规性晕倒不谈，一个假跳楼的受到的关注竟能大于同场合一个人吞杯自尽？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答：一是吞杯那人手起杯落安静利落，多数人没发现。二是就算有人发现了，主角也已经送医了，没别的选择也只能看绯闻了。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和辉夜保持暧mei对视的寂影此时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似乎该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之前和辉夜相处到双方无语时辉夜总会说“我喜欢你”——这个不行。
　　那就该有个动作……该什么动作？BeePub天王高兴时会相互拥抱，但现在这个场合——好象不大合适。
　　最要命的是连乐队在这一刻都停止了演奏，店里的安静瞬间转变成压力压在寂影身上。寂影开始心跳加速。由于平日懒散，这种紧张感很少光顾，如今突然发作，寂影右手下意识地移到心脏部位。
　　辉夜愣了愣，一脸惊喜，爽快地向寂影深出右手。
　　人群一阵感叹：原来是邀舞啊！
　　这次换成寂影一愣，愣过才知道自己模拟心脏病发作的手势在一双双浪漫的眼里已被看成了邀舞。
　　浪漫这种东西有时候还真是可怕。
　　果鑫为首的乐队不失时机——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时机——奏乐响起，寂影一边想着呆会儿该怎么解释，一边机械地接过辉夜的手。众人浪这一漫表面上是为寂影解了围，实际上延伸出一个更大的问题——交际舞和三步上篮，寂影这辈子都没能学会。
　　辉夜的聪明从来不会错过关键的细节，当寂影如此近距离的尴尬尽收眼底，辉夜轻轻一句话为寂影解了围：“我们就在舞台上散散步吧。”
　　寂影点了点头。
　　就算不是BeePub的天王，散步这种事出丑的几率也不会太高。寂影没什么悬念地带着辉夜散步，尽管只是散步，二人还是保持了跳舞的姿势，普通散步的姿势就太傻X了。台下的气氛步步高涨，寂影心想怎么都无所谓了就当是给辉夜今天的奖励。
　　辉夜对这个奖励十分满意，脸上始终挂着带点羞涩的微笑。
　　面对面，手牵手，寂影一手揽在辉夜腰间，辉夜一手搭在寂影右肩，这时候若不来点悄悄话，就太浪费这个难得的距离了。
　　辉夜：“寂。”
　　寂影：“恩？”
　　辉夜：“如果晏京今晚也在，一定会很开心。”
　　寂影：“开不开心不知道，不过他一直都在。”
　　辉夜：“这么说，我的世界他来过。”
　　寂影：“他会喜欢你那里的。”
　　辉夜：“不是那里，是这里，寂，你也在我的世界里，可以不要离开吗？”
　　寂影：“试试看吧。”
　　一首寂影叫不出名字的果鑫最最喜欢的拿手曲目在散步中浪费完毕，蓝晓在主吧台里忙得不可开交，百分之八十的人点了记得我来过。这酒的制作方法还没普及，至少今晚只有蓝晓一人知道该怎么调，吧台内外一堆闲人望着蓝晓发呆。记得我来过的调配难度极高，在客人对它的热情降温前肯定是不敢叫寂影调的。寂影和辉夜也加入了闲人行列，因为调酒完全赶不上上酒的速度，想服务也没机会。七款新酒里寂影最青睐的是魔术先生，至于记得我来过……一来寂影不喜欢粉红色，觉得太过柔情。二来这首歌看似甜蜜，糖衣之下却是海深的伤感，寂影的脾气，伤感绝不轻易外露，所以也不指望有多少人读懂它的真谛。那些兴高采烈点酒的客人肯定是不理解这酒的，至于调酒的蓝晓……寂影还没尝过味道，结论暂不能下。
　　记得我来过在一杯杯晶莹透亮的酒杯中粉红摇曳，浓得像块果冻。
　　工作完美收场，辉夜的恩也谢了，寂影还是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已不记得是今晚第几次的欢呼声再度响起，寂影回头一看，一个三层的蛋糕被推进了大厅。
　　虽然迷你了不少，但寂影还是很快联想到了上一次的蛋糕篝火。
　　店里顾客每人分到蛋糕一块，快乐无比，毫不介意这块赠送的甜点比试饮酒的体积大不了多少。果鑫特地为错过晚餐的寂影和辉夜一人送上蛋糕一大块。辉夜接受了果鑫的好意，从来看见甜食就像看见青菜的寂影用看青菜的眼神看着果鑫。
　　寂影不喜欢蔬菜和甜食一事，连辉夜王子微都知道。
　　果鑫忘记了？不可能。
　　要在平时，果鑫放块甜点在寂影面前，基本就可以理解成下挑战书了。
　　这个夜晚不该有吵架或更严重点的事发生，这点不止寂影明白，果鑫应该更明白。
　　秉着大局为重的观念，寂影直接把果鑫和蛋糕从视野里过滤掉。蛋糕这种东西还是烧起来比较好看。
　　果鑫无视寂影的忍让：“寂。”
　　寂影：“什么？”
　　果鑫：“没吃晚饭的人，有东西吃就别挑食。”
　　寂影：“辉夜，给。”
　　辉夜：“……”
　　果鑫：“小子，浪费食物是吧？”
　　寂影：“辉夜不会浪费的。”
　　果鑫突然脸色一沉，一把抓住寂影领口。这种翻脸速度搁寂影不算奇怪，搁果鑫……也不算太奇怪，但这种场合果鑫干出这种事就只有喝醉了一个解释，但果鑫今天应该和寂影一样滴酒未沾。
　　寂影：“想打架是吧？”
　　果鑫：“今天不跟你打，哥看你不爽，不吃店里的东西就滚家回去吃，别让人以为BeePub虐待你。”
　　寂影心想确实是虐待但不是BeePub虐的。
　　辉夜刚想打抱不平，吧台里一排酒瓶酒具集体自杀性摔倒，灾难的响声引得顾客关注连连，蓝晓一个抱歉的笑，辉夜丢下果鑫进吧台帮忙。
　　果鑫冷酷到底，抓起寂影扔出门外。
　　被门外的冷风一刺激，寂影在夜幕下突然想起了什么。
　　店内，背靠店门的果鑫听着急促远去的脚步声，点上一支香烟，心想：记性差，反应还真他妈快。
　　现在时间是十一点五十分。
　　事隔三年的四天王归位，这么好的气氛，却不能一起听平安夜的钟声，实在是个遗憾。
　　遗憾是没有事后填补可言的，晏京曾经说过，宁愿后悔也不要留下遗憾。
　　但是，就算再坚强的人，有些时候也必须选择遗憾，就像今天，也许在什么地方还有更需要寂影的人……
　　如果这个也许成立，那么那人的期待，肯定比这边的遗憾更深。
　　如果寂影被扔出店后直接回来，果鑫是不会扔第二次的。
　　寂影选择了离开，就证明果鑫的假设成立。这假设一旦成立，就证明……也不能证明什么，比起家一样的BeePub和家人一样的兄弟，在他选择的方向有更需要他的人。
　　寂影这家伙，从来不会根据常理做判断，也不会依心情，也不是轻重……大概，依的只是那一瞬间的直觉而已。
　　没关系，这种程度的遗憾，顶多有点寂寞，还不至于孤单。
　　这样的夜晚，谁都不该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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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钟声！钟声！⑤
更新时间2010…3…21　12：27：54　　字数：3989

　他真的没有回来。
　　王子微坐在客厅地板上，连累全客厅沙发椅子失去存在意义，背靠茶几面向挂钟，不开电灯不开电视不开手机，模拟自虐——模拟而已，这自虐的程度明显太轻，最多能算个自闭。
　　挂钟显示时间：十一点五十七分。
　　最后的三分钟里，被王子微盯了一整晚的挂钟终于也知道不好意思了，一秒一秒走得贼慢，每走一步指针还一颤，每咯哒一下就一声叹息。当然，是被王子微心理作用烘托出来的，烘得很悲凉。
　　原本和王子微心一样凉的地板被坐得暖暖的，可见石头也不是不能被温暖，只要坚持的时间够长。王子微之所以坐在地上是因为今天心里凉得难受，琢磨着折磨一下肉体来转移注意力，成功的话可以缓解一点儿心情。折磨自己毕竟是件很傻X的事，所以需要掌握分寸，给自己一刀肯定不行。身体虽然是自己的，但从古至今都不存在伤害自己就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案例，伤害自己和伤害别人的区别充其量只是被害者不会反抗而已。
　　孤独的那段人生里，王子微已学会如何不给别人添麻烦地排遣心情，会这本事在这个年龄段里就是一种成熟。尤其在王子微这种父离母亡不缺钱花的家庭里，更加难得。用中国人的话说，祖上积的阴德。直到遇上寂影，王子微才知道，之前不怕孤独是因为自己的孤独里没有寂寞的存在。
　　人的一生总会遇见至少这么一个人，你会没有原因地允许并期望他在你的世界里做和其他人亲热以外的任何事，一旦他犯规或离开你的世界，寂寞就会吞噬你的部分乃至全部理智。这种方式失去理智的人不同于植物人，植物人除了给自家经济造成点危害外，对社会是个比任何东西都安全的存在，而干出各种无差别不但变态而且悚人听闻虽然损人但不利己弄得善良百姓无论呆家里还是上街都人人自危的常常能上报纸市民版头条的那些事，有不少就是这些人干出来的。然而当这些人干完这些事后，却还有一个冠冕堂皇并总能博得众人同情的理由——失恋。
　　王子微今夜的烦恼不是失恋，而是矛盾。王子微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场注定绝望的等待。寂影从一开始就明说了不陪王子微过平安夜，一点不拖泥带水，就像之前给王子微的一耳光那样果断，理由充分——工作。王老爹当过一回BeePub的顾客，还不是那种只消费一杯酒的顾客，在BeePub顾客名单里要当Vip算。王子微回国以后曾与老爹谈心一次，依据从老爹那里打听到的消息，王子微起初以为BeePub是个侦探事务所，事实上BeePub在酒客以外的这部分客户风评中也确实很强悍。在向王老爹推荐BeePub的人的口中，这家店被吹得出神入化，什么为完成客户委托可以献出生命都来了。直到亲自去一趟后才知原来是个酒馆。有了先前的印象干扰，王子微深深觉得这家酒馆不是普通的酒馆，极大可能就是个打着酒馆招牌的……侦探事务所，因为不但有神秘寂影而且有幽雅蓝晓，不但有霸气果鑫而且有美型辉夜……等等，辉夜不算，王子微还没有宽容到去夸奖一个情敌的地步。
　　王子微一直不敢问寂影和辉夜是什么关系，万一问出个两情相悦就完了。不过订婚仪式那天的局面明显是辉夜愿意寂影不愿意，这也是王子微敢理直气壮上台搅局的一大原因。海归——也算是海归——的王子在家里呆了几天，构思了无数个与寂影重逢的版本，从最好到最坏，从打架到拥抱，从驱逐到感动……什么情形该用什么台词、什么表情、什么应对方式……准备得比哪次考试都充分了十倍以上，这才打听了BeePub地址前往出征，出征的结果是明白了没有最坏只有更坏的道理。但事后证明，即使是坏出了想象的局面，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虽然寂影事后在没人见证下承认了一次王子微的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