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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女皇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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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夫人顺着气,急慌慌地说:“不是那个秦将军你走后,又、又来一个”

“又来一个?”萱妃他们惊愕!

她才说说的,没想到——真的又来一个挑起事的?

“谁?是谁?”秦杨上前一步,逼问筱夫人。

“不是那人亲自来的,是守城楼的凌副将来禀告皇上的,有个名叫呼延什么的,以龙涎太子的白龙战甲为聘礼”

白龙战甲?!

秦杨恨不得冲出去杀了那个家伙,在他神战名下的呼延烈!桑平联军里听说也有他的一份,外界传言,龙涎战死后,他带着龙涎的白龙战甲退出了战局,卑鄙小人在这时候又带着龙涎的战甲来求亲!

“王八蛋!”

秦杨一拳重重地打在梁柱上——

“你干什么呀!手痛不痛?”梅朵心疼地跑来察看。

公主会被他糟蹋的(4)

“伤都没好呢,你能不能不生气?”

“我能不气吗?龙涎生前那么威风,他一死,有人扒了他的战甲,带走了他最爱的破天,现在好了,他的尸身他的铠甲都变成了交换龙沫的筹码!他要活着,看到龙沫陷入这种境地,他会心疼死的!”

梅朵硬是抬手堵他的嘴:“叫你别喊!公主在午睡!别把她吵醒了——”

龙沫睡了很久。

大战之后,她就跑来了龙涎的寝宫,俨然成了这里的主人,在这里安寝,在这里用膳,她还在找玄卿和清羽,对于皇后的死龙沫无动于衷。

梅朵没有回自己的家,这也是秦杨的意思,龙沫的状况不乐观,他们不忍心离开她。

为了自己尽一份心,也为了死去的皇后娘娘和龙涎太子——

龙沫认定自己是龙涎,他们也认了:龙沫就是龙涎,各自逼着自己在龙沫面前改称呼。

龙沫记得梅朵,梅朵只道自己又回宫了,龙沫公主把她送来“太子”这里,这一段时间负责照顾太子的起居。

龙沫认得秦杨,她和他说话,亦如龙涎和秦杨的兄弟豪气。

龙沫不认得白萱,萱妃只道自己是丽妃,丽妃是龙涎的养母——龙沫因此也没赶走她。

只是,少了花清羽和白玄卿。

玄卿是国丈大人带走的——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走了就是走了,没有给龙沫留下任何话。

几人一筹莫展之际,白萱唯恐会有第三个谁带着龙涎的破天出现再来提亲。这一抬眼——赫然看到龙沫站在偏殿的门口——

“沫儿”她轻声的唤。

秦杨和梅朵转头一看,确实是龙沫站着——

她负手不说话,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们说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吵什么?”

龙沫在静谧中走近他们——好奇怪,明明把她吵醒了,他们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本宫的脸色很差?”

公主会被他糟蹋的(5)

“啊不,不是。”筱夫人呐呐地摇头——

这,这要怎么说?

秦杨碰了碰身边的妻子,梅朵说话最有分寸了。

“殿下,今日来了几个人——”

“来做什么?”龙沫安静地走向另一边,掀开桌上的茶水,试了试水温刚刚好,她坐下,端起茶来饮。

梅朵说:“那个他们来求亲,想和太子殿下你和亲。”

“和本宫?”龙沫轻轻地笑,“谁这么大胆子,想让本宫过去入赘?她配么?”

梅朵尴尬一笑,出手捅秦杨——这话,她快说不下去了!

秦杨讪笑,硬着头皮说:“他们一个是东郡的轩辕夜晓,就是那天来帮我们的那群人,站在最前的那个男人。”

龙沫眨眼,撇头在一旁思了片刻。

东郡的盟军?那个男人——她有印象。

“那么还有一个呢?”

“暹国的大将军,呼延烈。”

龙沫放下手里的杯子,冷冷地道:“不认识。”

“公,呃,不太子,他们都带来了两样东西来下聘这,怎么办?”

“什么东西?”

龙沫一字一句,问得波澜不惊,梅朵和秦杨都扛不住了——好吧,把最困难的难题丢去给国丈大人!

一咬牙,夫妇俩默契十足:“他们告诉国丈大人了!太子还是先去问问国丈大人。”

×××××××××××××××××××××××××××××××××××××××××

休书?

休书是什么鸟样的?

轩辕夜晓回来之后,他在自己营帐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

这东西比金银珠宝的聘礼更来得麻烦!

难道真的要开口去找卫鸢风来写?

“皇兄?”文杰掀开帘子走进来,“你回来了?”

这几日,轩辕夜晓的营里没有女人的呻/吟和靡乱的欢爱——

大家反而变得奇怪了:

莫非,北院王爷得了啥啥?

是不是不正常呢?

纳妃可以,休书先写(1)

云洲的战事怎么说都和东郡扯不上关系,一眨眼,他们的王爷变得好生奇怪。

来了个傻冒,夜晓当然拿文杰先下刀。

“来给本王写一份休书。”

“嗯?”惊讶了,“嗯嗯?”

休什么东西?休书?

“休休休”

“就是休了妻室的休书!”

臭小子磨磨唧唧算个什么意思?

轩辕文杰呆:“皇兄你休妻?”你不是没娶么?莫非

文杰大惊,指着夜晓问,“你在外头早就养了女人?”

如今要娶云洲的公主了,你的老底被丞相家的老狐狸挖出来了,所以要你先休妻?

夜晓横他一眼,他转着手里的笔杆子,茫然看着帐外走动的士兵。

“卫明远老头子答应了婚事,他也有条件——本王娶他们的疯公主,先要备下休书。”

“”文杰想就此晕过去。

这个世道,已经把他弄得晕头转向了,哪一天,他也得疯——

“他们到底是嫁还是不嫁?”

夜晓说:“嫁,这就是条件。”不谈聘礼,不谈礼数和礼节——卫明远在乎的,就是他轩辕夜晓的亲笔“休书”。

文杰哭笑不得,垂眸一看,轩辕夜晓这武将的桌台上文房四宝备上了,连墨宝都磨好了,只等在白宣纸上动笔墨。

夜晓回来有几个时辰了,他在烦这个?

文杰身子一跃,他坐在桌沿看他:“这说不过去吧?你愿意娶他的疯公主,他巴不得快点送出来才好——既然都答应嫁了,为何还要休书?”

“老家伙以为本王要用她来打天下——”

“难道不是么?”文杰顺口就问起。

夜晓瞪大了眼睛,连文杰都这么说?!

南院将军倒是不怕,今天的夜晓颇为安静,他也就大着胆子说起了:“皇兄,女人在你眼里只是泄/欲用的,其实在很多人眼里——女人只有这点利用价值,供男人取乐,再给男人生育子嗣,繁衍后代。”

纳妃可以,休书先写(2)

“全天下的女人恐怕只有云洲的这位疯公主不一样了,她很厉害,她独占了神祈山的前二榜,你要是真有能耐把她驯服了,想要天下是轻而易举的。”

龙沫是一颗最好利用的棋子,如果能驯得她乖乖听话,她一个人能抵多少大军?现在跑去外面只要一提云洲公主的名字,保准能吓晕大片的人。

“本王说了”轩辕夜晓哑着嗓子,他就是闹不明白,怎么这个节骨眼上,没人知道他的脾气性子么?“本王只对女人感兴趣——那什么天下至尊!本王要个屁!”

“你不要父王的王位?”

“东郡有太子了——不是本王!”夜晓提醒他,他们的大哥——东郡的太子可是文墨飞扬,才华横溢。

“我觉得你比大皇兄厉害。这天下靠丞相那样的寒酸没用,神祈山出现神战榜,传了千百年,这说明——还是武榜能证明谁是天下第一!”

对吧对吧?神祈山上的是神战榜,不是文墨榜。

“别给本王扯什么王位,本王只要那个女人——”

“这个我就更不懂了——皇兄你也算是阅女无数,你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抱过,你非要娶那疯子?”

不是为了地位,也不是为了权势,更不是为了美人不是文杰否认龙沫丑,而是这女人脑子不正常。轩辕夜晓什么人,他会愿意屈就?

夜晓道:“本王怀疑——她是多多。”

“嗯?”

“本王怀疑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宫女多余——”

文杰呆愣了一下,他突然晃手:“啊——皇兄,我想起了一件事!”

“别给本王说废话!”

“不是废话,是关键的话——”文杰拍了拍桌子,让夜晓醒醒脑儿认真听他说,“那次,就几天前,你把我放在神祈山,我和药王谷的传人坐在一起看榜的,他说起云宫有个名叫多余的宫女去过他们药王谷!他说那少女自称是云宫的‘多余’”

纳妃可以,休书先写(3)

呼啦一下——文杰的身子顺势倾出了大半!

是夜晓拽过了他:“再说一遍”

“”

靠!轩辕夜晓,你又激动了

文杰缓了缓,讪笑:“药王谷的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他说多余就是龙沫?”

“这倒没有。他说是那个名叫多余的宫女教他,什么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他没说多多还活着?”

文杰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是说云宫能跨过这场浩劫,你的多多就能活着,跨不过的话——她和云宫的一切会灰飞烟灭?”文杰绞尽脑汁,药王谷的慕容司漠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文杰说:“哥,云洲是因为龙沫公主才越过这场浩劫的,你要怀疑龙沫是你的多多姑娘,不是没有理由。”

夜晓清冷的一笑:“怀疑就只能是怀疑——本王要亲眼看到才能相信。”

“看?看什么?”

“本王在她右臂上留了印记,本王自己来确定!”

当初他咬多多的那一口,谁有那圈牙印——谁就是他的多多!

文杰抽搐

轩辕夜晓这家伙还喜欢在女人身上留记号?真是怪口味!

话说回来啊文杰又觉得这个理儿说不通:“不对啊——你让她把袖子卷起来给你看看就成了,何必非要娶她?”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本王就想脱光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检查——可以么!!”瞪眼!瞪得轩辕文杰无言以对!

文杰爬下了桌子,还是远离这个脑子进了水的家伙,最简单的方法不用,非要娶疯女,回头哭天喊地折腾死你这个脑子不正常的!

“别走!帮本王把休书写了!”

“不会写。”

“那就去把卫鸢风叫来——”

“王爷找本相?”

又来了一人,卫鸢风掀开帘子的刹那,恰好听到轩辕夜晓点自己的名字。

纳妃可以,休书先写(4)

“啊,丞相——”文杰指了指桌案上那个找不自在的,“皇兄找你帮忙写休书。”

“休、休书?”

卫鸢风的表情和文杰的反应一样。

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卫鸢风静静地听着,他没有过激的反应——和轩辕文杰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卫鸢风说:“既然是我父亲说的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他比较欣慰的是夜晓说的那句:父亲说,把公主嫁到东郡,好歹还有他能帮忙照顾。

龙沫是雪鸢妹妹视如己出的孩子——生前,他不能照顾雪鸢,如今妹妹不在了他有义务照顾龙沫。

“丞相的意思是,三皇兄纳妃归纳妃,休书照样写?这到底算是娶妻还是休妻?”

卫鸢风在营中坐下,他反问轩辕夜晓:“我父亲没和你说起其中缘故?”

夜晓抱着双臂靠在结实的椅背上,不答——那时候啊,他莫名其妙地来气,一气之下就想快点回来把这个烂休书给写了。

想了想,他转头问卫鸢风:“其中能有什么缘故?”

卫鸢风先是打量他一番,复又笑了。

“笑什么东西?本王问你其中缘故,你一定知道!”能笑得狡猾,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必须知道,免得一脚踏进他们的陷阱,再反悔就难了!

卫鸢风问他:“三皇子觉得您此生会死心塌地爱上云洲公主么?”

“那个疯子?”他第一感兴趣的是她手臂上有没有印记,第二——他想和她好好打一仗!夜晓失声冷笑,“你觉得本王会‘爱’她吗?”

爱啊,何等沉重的感情!

他对多多有数之不尽的喜欢——这种喜欢姑且可以够得上一点点的爱。对于龙沫他和她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基底!

不曾喜欢,谈什么爱?!

“本王不可能爱她!”夜晓终于很肯定地说着,“本王心里有了人——除非,她是本王在找的那个女人!”

有人和你抢王妃唉(1)

卫鸢风从文杰那里也听过,夜晓心里有个位子,那个女人对夜晓来说很重要。

他只是告诉他:“如果王爷确定自己不会爱上龙沫,这封休书,必写。换而言之,如果王爷不确定将来会不会对着龙沫日久生情那么,这封休书还是不要写了。”

“什么意思?!”轩辕兄弟俩不约而同问着。

文杰扯过一旁的凳子,反着坐,他支着下颚,静待丞相大人的说教——夜晓娶个女人,琐事讲究真多!

卫鸢风解释着:“父亲考虑得很周全。我想他是不是和王爷你说起,有了这封休书,等王爷不要龙沫的时候,就放她远走高飞,不再羁绊她,还她自由?”

夜晓眉宇一颤:真是老狐狸父子,说的话都一样!

卫鸢风看过夜晓的表情,答案很清楚了。

夜晓也说得明白,他不会爱龙沫——以夜晓的性子,卫鸢风更不会相信夜晓会被一个女人困一辈子。与其这样倒不如把休书先备好,本就不成立的姻缘,将来好聚好散,互不拖累。

其实父亲是指望哪一天龙沫清醒了,好离开夜晓去找寻她真正的幸福吧?

文杰孩子气地坐在那里,他搞了半天还是闹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丞相皇兄他写了休书,就碰不得那位公主了吧?”文杰悻悻然乐哉。

一封休书像是枷锁——夜晓娶了疯女,这洞房什么的被他们几位长辈给否决了?

岂料卫鸢风说的,竟和卫明远说的相似:“你们不是说那位公主很强大么?她会任由夜晓轻易嗯?”

文杰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对哦对哦,到时候谁对谁用强的——没准是那位疯公主强上了轩辕夜晓!

“笑什么东西!”夜晓一声吼,堵住了文杰的幸灾乐祸,也吓到了刚好走到营外的副将。

“王、王爷”

“什么事?!”夜晓没好气地吼——

有人和你抢王妃唉(2)

“方才云洲国丈大人遣人派来了书信,说是务必亲手交给您。”

“信?”夜晓一怔。

他这刚从云洲回来呢,卫明远又玩什么?

他眼光一瞥,看着卫鸢风。

王爷的意思是让他去接信。

接信、看信,卫鸢风都代劳了,都是自家人——就算有秘密也是藏不住的,如今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跑也跑不掉。

卫鸢风一目十行的眼色突然一变,他神色凝重地盯着父亲的笔迹

“怎么了?”夜晓端坐在上,照例转着笔杆子。

文杰好奇地跑过去,他伸手——丞相大人倒也真的把信递给他看!

文杰的表情也和卫鸢风一样。

“到底怎么了?”夜晓追问——难道心里不是催他快点写休书的?

卫鸢风屏退了来送信的副将,等此地只剩下了他们,他才道:“父亲大人在心中说——请王爷带上龙涎太子的遗体尽快去云宫!还有——你答应要给他的东西。”就是这份休书。

夜晓捏断手里的笔杆子!

“卫明远!!本王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姓龙的公主什么时候来东郡,本王什么时候还给他们龙涎的尸身!”

“来不及了”卫鸢风在找委婉的说辞

倒是文杰大大方方地吆喝起来:“皇兄!有人和你抢女人唉!这天下是不是疯子越来越多了?一个疯公主,那么多人抢?!”

“谁?!”

夜晓起身——他冲来劈手夺过文杰手里的书信。

浅目一瞟整个人有些呆。

卫鸢风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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