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枭雄赋-第4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果我爸杀了你爸,你会恨我吗?”皇甫轻眉眨巴着极美的双眼,凝视着萧云。

“我会感谢你。”萧云淡淡一笑。

皇甫轻眉愣了一下,随即释然,收回眸子道:“其实你爸并不坏,只是野心太大,易出乱子。”

“跟了他这么多年,被他的魅力征服了吧?”萧云微笑道。

“没有,我是实事求是,换做乱世,他绝对是一位锐意改革的好皇帝。”皇甫轻眉柔声道。

“也许吧,不过我的价值观很简单,要成就事业,首先要保护好亲人。”萧云嘴角微翘道。

“这就是你跟他最大的不同,他能舍弃一切,而你有人情味。”皇甫轻眉的眼神愈发柔媚。

“你不吃醋?”萧蔷薇侧头问站在她身边挽着她手臂的许子衿,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玩味。

“早就习惯了。”许子衿低着头,看不都不看几米开外的萧云跟皇甫轻眉在卿卿我我。

“我家丫头心真宽。”萧蔷薇的笑意掩藏不住。

“薇姨!”许子衿掐了掐萧蔷薇的手臂。

“好啦好啦,不说了。唉,我家儿子真是看不住,连我这个做妈的也无能为力。”萧蔷薇道。

“这就是他跟至清叔的最大不同,他感情丰沛,而至清叔用情专一。”许子衿不悲不喜道。

“后悔吗?”萧蔷薇问道。

“如果后悔,早就斩断对他的情丝了,何必要等到今天?”许子衿挽了挽耳畔的秀发。

“呵,真是讽刺,我还真是等到今天,才要斩断对他的情丝。”萧蔷薇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许子衿一怔,转瞬明白了那个“他”的意思,下意识紧了紧挽住萧蔷薇的手,为她揪心。

而接着,全场的人忽然陷入了一阵长时间的死寂,山顶上没有任何一丝的杂音传出来。

因为一个人从悬崖边的麻绳跃了上来。

此时,冷雨已经停止,苍穹已经渐渐露出真容。

那些厚厚的乌云被劲风吹拂,以一种肉眼可以观察到的速度,快速向着西方的内陆上空行去。

天上乌云骤然散开一道口子,露出云后瓷蓝温柔的天色,一抹天光就那样清清透透洒了下去。

那片明湛湛的天光重新降临在了山顶,降临在悬崖边那位天下最强者的身上,恍若天上神明。

皇甫轻眉脸色惨白,几乎快要跌倒了,还好萧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

因为她明白张至清出现的含义。

她父亲倒下了。

在这等时刻,还敢威胁这位大权臣的,整个天下,没有一个人。

坐在轮椅上的燕中天喟然长叹,枯枝般的手指敲着冰冷扶手,呢喃道:“天注定,天注定啊。”

“大势已去,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张至清独自一人,面对着那群甚为熟悉的亲朋好友。

萧云在暗暗惊讶,这位大权臣与另外一位大宗师刚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真气居然没有减弱!

怎么做到的?!

**

(过了这一周,估计就能恢复正常了,苦海中。)

第九十三章 轮椅碎

宁波军港。

一艘印着“105”军舰正整装待发,气势磅礴。

军事狂热者可能会知道,这是已经退役的051旅大级导弹驱逐舰首舰,济南号。

一个个身着迷彩服的士兵安静地列队等候上船,是南京军区的尖子兵,荷枪实弹,沉着冷静。

离军舰不远的海岸边,两个人在默默抽烟。

浓烟刚刚喷出,就被咸湿的海风吹散,雨后的空气还挺清新的。

“能提个条件吗?”陆羽思虑了很久,才开口。

“萧云不能留,他会是第二个张至清。”甄青衫不等陆羽说出个所以然来,直接堵了后路。

陆羽一怔,随即苦笑摇头,轻声道:“你不了解他。”

“我不会去冒这个险,你要记住立场,我们是官,他是贼。”甄青衫推了推厚重的黑框眼镜。

“真的没得商量?”陆羽不死心问道。

“没得商量。”甄青衫语气坚定道,倪红袖求情也没用,但其实他的内心何尝不是矛盾重重?

然而,苦心布局了这么些年,终于有机会一次性铲去所有的毒瘤,怎么能有妇人之仁?

风雨无踪,乌云消散,久违的阳光开始展露笑颜。

偶有微风拂过,古庙屋檐挂着的一串风铃忽地响起幽谧的声音,令人的心境趋缓平淡下来。

山顶边一簇簇青黄不接的草儿原本覆盖着一层薄雪的,风雨过后,雪化了,尖儿又冒了出来。

几只栖息在树枝上的乌鸦闻到腐肉的滋味,想扑棱棱饱餐一顿,却被诡异的气氛吓得不敢动。

此时山顶的气氛也的确够云谲波诡的,就如这人世间的无常,帝王们的喜怒,傻傻说不清楚。

“我想跟你爸说几句话,你别跟过来,你们也别动。”萧蔷薇回身对萧云以及后面那些人道。

“可妈”萧云忧心忡忡。

“别怕,他是你爸。”萧蔷薇拍了拍萧云的肩膀。

萧云听到这句话,一愣,心里泛起五味杂陈,眼睁睁看着母亲走上前去。

“真没想到你会是一位大宗师,连我也瞒过了。”萧蔷薇望着自己曾经的枕边人,苦然一笑。

“皇甫寺和尉迟老道原来是一条鲤鱼,修行了500年,跳过龙门变成了龙,而我呢,原来只是一条泥鳅,先修炼了1000年变成了一条鲤鱼,然后再修炼500年才跳过了龙门,倘若我们仨一起失败,那他们俩还是一条鲤鱼,而我可就变回那条泥鳅了,你说我做事情怎么能不谨慎呢?”张至清淡淡微笑道。

“你还爱我吗?”萧蔷薇顾不上羞赧,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张至清。

张至清眉头一皱,随即笑容如同河水一样缓缓流淌,掩不住的柔情,轻声道:“当然。”

“能为了我,就此打住,我们一起过小日子慢慢变老吗?”萧蔷薇的眉目里迫切想听到答案。

“薇儿,你知道答案的。”张至清平静道。

“呵呵,可不吗?”萧蔷薇自欺欺人地一笑,两行清泪随即滑过脸庞。

“我听过一句话,‘后轮爱上前轮,却知道永远不能和她在一起,于是他吻遍了她滚过的每一寸土地’,薇儿,这些年我都是如此做的,你永远是我心里的唯一所爱。我真的希望你能理解,并且支持我的志向。可惜我知道,人们常犯最大的错误,是对陌生人太客气,而对亲密的人太苛刻,如果能把这个坏习惯改过来,就天下太平喽。”张至清摇着头笑了起来,显然他自己都不信能改掉这个坏习惯。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那个打麦场吗?”萧蔷薇见改变不了他的主意,便索性转移了话题。

“记得,当时你爸、我爸、燕中天、许重山四位老爷子因为在67年卷入了二月逆流,统统被罢了个官,贬到淮北的马桥村,我们也是在那里认识了晓峰。还记得那个打麦场很大,一群孩子在麦垛上翻跟头、溜滑梯,甚至在里面刨个洞藏猫猫,累了就睡在里头,软软的,暖暖的,空气中飘荡着阳光的味道。太阳下山了,村头大人们一声声地呼唤乳名,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急急忙忙就往家里跑。”张至清回忆道,眼神里多了几分人情味。

“是啊,那时候的夏夜,蛙声一片,槐花飘香。收工的男人们就端着饭碗,蹲在树下拉家常,三皇五帝,忠臣孝子,家国天下,才子佳人,道不尽的沧桑,说不完的兴亡;女人们呢,就转着纺车,纳着鞋底,可着劲比谁家的媳妇心灵手巧;而我们这些孩子们就快活地在人群中穿梭,一会儿捉知了、玩泥巴,一会儿又争相往空中扔鞋,千方百计想罩住夜空中飞行的蝙蝠,我还记得你被晓峰扔的鞋子砸中两次,他被你狠狠揍了一顿。”萧蔷薇掩嘴笑了起来,美不胜收。

张至清也被这段记忆逗得笑了起来,轻声道:“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最好的零食,就是村里供销社一毛钱十个的水果糖,一根麻花一毛钱,一个苹果切八瓣,一包点心从东家转到西家,等到最后长出绿毛,谁也没尝过是什么滋味,可这丝毫不影响我们快乐的心情。每年大年初一,从村头串到村尾拜年,一毛两毛的压岁钱上交给父母,又还给了别家的孩子。最大的幸福是从鸡窝里收回新下的鸡蛋,乐颠颠地喊奶奶‘炒蛋蛋’。那时候,一个鸡蛋的美味可不是一般孩子能够轻易享受的,收齐了十个蛋,到镇上能卖一块钱,可以够一年的盐钱了。我记得你当时为了吃炒鸡蛋,哭了无数鼻子,每次都是我给你偷俩出来,让我奶奶给你炒的。”

“嗯,还怀念那个味道,可惜现在再也回不去那个时光了。”萧蔷薇低声叹息道。

张至清没说什么,只上前两步,轻轻把这位已经近三十年没见面的爱人搂在了怀里。

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再强大的枭雄,再心硬的铁汉,也会有柔情的一面。

萧云的心情更是复杂,这是他既希望看到又害怕看到的画面,握成拳头的手指关节紧到发白。

须臾,萧蔷薇轻轻推开张至清,在转身前擦去泪水,然后就折了回来,没有半点的留恋。

萧云迎了上去,萧蔷薇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讲什么,挤出一个笑容后,就回到了许子衿身边。

“小七,你还要跟你爸斗到底吗?”张至清狭长双眸很沉静。

萧云摸摸鼻子,冷冷看着张至清,不咸不淡道:“收起你的假惺惺,我爸早死了。”

张至清也不恼,淡淡一笑地看了看众人,问道:“你觉得就凭你们,还有资本跟我斗吗?”

“有赌未为输。”萧云也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这倒让张至清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开心了,内心想着不愧是我儿子,吓唬人也能这么自然。

“先问你一个问题。”萧云说着,挥手让狼屠拿过来一个黑箱子,问,“钥匙在你那吧?”

“不在。”张至清很干脆地否认了。

“你确定?”萧云惊讶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找这个黑箱子的钥匙,以为要找到答案了。

“我从不打诳语。”张至清平静道。

萧云心事重重地回头望了一眼母亲,发现她竟同样是没有任何的表示,心里更加疑惑不清了。

忽然间,萧云感到了一丝杀气,很莫名其妙,愕然抬头,就看到原来北斗七星君选择了偷袭。

有的飘然去到了张至清身后,有的却是拦在了他的身前,随着太史颜回震天骇地的一声喝杀,六柄的长刀就向着他的身体刺了过去,有意无意间扰乱了一下张至清的注意力。而真正的杀招蒋破军则斜斜地飘向了张至清的侧后方,双眸里杀意大作,凝气于全身,如一尊武神般持一根铁棍,手尽然一挥,长棍如电般,刺向了张至清有些倾斜的后背。

张至清冷漠的目光向后瞄了一下,无尽的讽刺,根本不在意其他六个方向的长刀。

一声暴喝,一道洗练若水的黑色棍芒刺向了他的后背,蒋破军施出了有生以来最强大的一枪。

张至清仅仅是侧了侧身,三根手指如若弹琵琶一般,在蒋破军的长棍上优雅一抚,簌的一声响,蒋破军蓄势而发的一枪,毫无任何花俏地横拨了出去,正好把面前的三个七星君打中,飞了出去,然而无视任何阻力,直接刺进了被雨水洗涮得极为干净地石板面,就像是刺入了一块豆腐,棍尖狠狠地扎进了大地之中,深入数尺!

没有任何停顿,张至清一掌拍到了蒋破军的肩膀上,蒋破军的左侧肩头立碎!

然而蒋破军不哼不痛,竟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一般,生生受了张至清这位大宗师的一掌,鲜血狂喷之中,却不知何时从袖中取出了一把喂毒的匕首,悄无声息,就像是隐藏在雨中的雨丝般,轻轻地刺向张至清的腰腹,只要他将手中的匕首再往前一探,就可以完全突破张至清的防御,重创其腹!

阴险如蛇。

可就在此时,不仅是蒋破军,就连偷袭张至清身后的三名七星君,被一股不可阻挡的劲力波动炸开,炸得几人身旁的石板黄泥漫天乱飞,四个人同时像是四头大鸟和它们的影子一般,迅即从原地飞掠而出,颓然撞入了龙王庙中,不知道撞碎了多少层墙壁,才在不甘而又惊恐的眼神倒下

北斗七星君就此废了。

果然,大宗师是不可战胜的。

张至清回头看了看远处孤独坐在轮椅上的燕中天,那具枯瘦的躯干,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可就是这样一副风烛残年的躯干,绞尽脑汁苦苦羁绊了他数十年,今天终于可以有个了断了。

燕中天眼睁睁看着那七位他亲手栽培起来的心腹,一个一个死去,整个人像被雷击了一样。

张至清浮起一丝自嘲而畅快的笑意,缓步走了过去,俯身向燕中天道:“老爷子,该结束了。”

“是吗?是啊。”刚还沉浸在悲伤中的燕中天自问自答,忽然绽放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意。

张至清猛地皱眉,急忙转身,就听到“轰”的一声爆炸响,燕中天以及那张轮椅化为了灰烬。

“爷爷!”燕清兮头一次撕心裂肺地呐喊,想冲过去,可却被萧云死死拉住。

她恸哭着想摆脱萧云,可没成功,最后急了一口咬住萧云的手,咬出血了,萧云也没松手。

萧采薇同样是悲痛万分,她万万没想到燕中天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步棋,居然是这种方式。

震惊。

就这样结束了吗?

萧云不敢置信,皱着眉头凝望着那滚滚浓烟,忽地,他的眉毛一挑,目瞪口呆。

原来张至清居然飘然从半空中落下,竟没死,不过模样够狼狈的,衣衫褴褛,头发焦黄。

“这是一位值得我由衷尊敬的老人。”张至清回身,向着滚滚浓烟鞠了三个躬。

舍生取义,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萧云眼眨也不眨注视着那位最强者的一举一动,思索着该如何是好。

那个人转过身来了,虽然因为被燕中天的轮椅炸弹伤着了,可能今天也是他这辈子伤得最重的一天,左腿瘸了,面容似乎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神态也似乎疲惫了许多,已然走下了神坛。然而,他就那样平静地,笔挺地站在那里,睥睨着面前的所有人,却依然显得那样的强大,强大到任何试图挑战他的人们,都下意识里先丧失了三分信心。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股复杂地情绪冲入了他的眼眸。

一丝自嘲,一丝佩服,一丝不甘,剩下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酸楚,估计他也不想面对这局面吧?

可还能选择吗?

于是,他动了。

拖着那条残腿,靠着蒋破军那根铁棍支撑,一步一步拖行着,蹭着地上的雨水。

艰难无比,却又杀气十足。

他要做皇帝,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即便是妻子儿子也不行!

咻。

忽然。

死寂的山顶响过蚊蝇般细微的一声响。

一颗子弹从身后穿过了张至清的身子,他两眼一瞪,铁棍居然扶不稳,一代枭雄竟轰然倒地。

第九十四章 一张泛黄照片

猛虎虽伤,余威犹存。

张至清中枪倒地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惊住了,萧蔷薇更是百年难遇地花容失色,掩嘴惊呼。

但没一个人敢上前半步。

萧云也是惊耳骇目,他立即向附近的制高点收寻着,如此精准而迅疾的点射,只有他能做到。

影子。

果不其然,一道浑身笼罩在黑暗中的影子缓缓从龙王庙门口的屋檐上站起来,随后一跃而下。

那仿佛是从阴曹地府上来勾魂的黑无常,这个奇异的景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畏惧紧张。

萧云迎了上去,却被影子伸手示意停下,随后影子缓步走到张至清倒下的地方,低头冷视着。

“张书记,你可曾想过有今天?”影子忽然开口道。

张至清平躺捂着心脏位置不断冒血的伤口,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地看着这个怪物,没有开口。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我以前没感觉,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