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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锅炖肉作者:顶天立地的男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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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说,“我听人说以前打土豪分田地,现在搞这种土地流转,农民又成了地主。”
“哈,”他也笑了,“风水轮流转嘛,我三年前也没想过自己会当佃农。”
“那邢哥以前是做哪一行的,”我对跟姐夫有关的一切都好奇,尤其是这个老邢。
“金融投资,”他笑笑,带着点悲怆, “不过后来赔得当裤子。要不是江诚借钱给我,呵呵……。” 随即又释然了。
我还不知道姐夫跟他有这一层,但这明显不是我该问的,“你跟我姐夫学的是同样的专业,”赶紧换个话题。
“严格的说,他是我学生,”老邢笑得很温暖,“他上大学时是学生干部,我在读研,兼他们的辅导员。”
“我姐夫上大学时什么样?”我尽量装作不那么迫切。
“跟现在差不多,”从神情看,回忆让他很愉快,“他是农村孩子,又没爹没妈,在一群大学新生里边显得特别懂事,学习勤奋,待人热心,还很勤俭。有同学笑话他,一年四季都穿同一条裤子,他也不跟人生气,还开玩笑,人就一个屁股,一条裤子就够了。”
姐夫没成年就失去父母我是知道的,可没想过他那些年吃百家饭是怎么过的,看见他周济老家的亲戚,我原来只当他乐善好施,其实他是在回报滴水之恩。姐夫在逆境中成长得如此优秀,周围不乏欣赏他的目光,比如体院的男孩小齐,或者这个老邢?我何德何能赢得了他的爱呢。
“他在大学里,嗯,谈恋爱的事,你知道吗?”我问老邢,以他们的交情,我不信他不知道。
“这个啊,”老邢看了我一眼,嘴角弯起一个顽皮的弧度,“他没告诉你吗?”
“没有,”知道了我还用问你,我心里翻个白眼。
“那你还是去问他吧,”老邢咧嘴笑,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你当我不想去问他,可这种问题,太娘们了。再说,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平白怄心。以我从前游戏花丛的经验来看,情敌怎么防,都是防不胜防。自己有实力才是硬道理,让他离开你后悔一辈子。
15、
从姐夫老家回来,我开始玩命的工作。连续几天忙得陀螺一样准备开盘,姐夫看我的眼神有点特别,我觉得他肯定想我了,嘿嘿,我也想你,不过先给你挣个盘满钵满再说。
说实话,我以前创业是凭兴趣,一点小聪明,加上一帆风顺培养出来的傻大胆,从来没有认真做。自从我真正意识到,自己和姐夫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就开始拼命的想弥补。成功的事业是男人的脊梁,这句话以前经常被我挂在嘴边,现在我有了新的体会。如果我这么一直晃荡着,难道最后要撒娇打滚跟姐夫要个名分?就算他老婆不是我姐,我也不能那么做,想想都恶寒。我还有个想法,就是如果有一天我姐跟我姐夫分开,我想补偿她,以我尽可能的方式。
我们姐弟两个好像心有灵犀,她开始玩命的给我介绍对象。
看看这个,我们学校的老师,漂亮又文静,我姐把手机放在我鼻前三寸,像是让我连味一起闻了。这些天我姐手机里,这种照片能凑一副扑克牌。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眼睛不够大啊,鼻子不够挺啊,诸如此类。
开始我姐也不在意,因为我以前口味就特殊,继续锲而不舍的到处托人帮我介绍。拒绝的多了,她看我的眼光,就多了点审视的味道。我姐跟青春期叛逆少年斗智斗勇这些年,可谓战绩颇丰。家长说再调皮的孩子在我姐手里也能驯服了,学生说我姐的眼睛跟发X光一样。我本身就心虚,终于抵挡不住,答应去跟一个女孩见面。我姐说,那个女孩,是她目前为止找到的条件最好的,是个富二代海归。我想的是,条件好的,看不上我正好。
女孩选了一家高档西餐厅见面,为了显得重视,我特意穿正装、系领带,黑皮鞋擦得锃亮,里面配了双白袜子,够隆重吧。
我在餐厅喝柠檬水喝的尿急,女孩终于穿着一身黑衣飘然而至,再仔细看,头发嘴唇指甲都是黑的,只有一张脸惨白,不敢看了,怕做噩梦。
互报姓名之后,女孩就不再说话,专心研究自己的纤纤玉手,只在我点菜的时候赏我个白眼,以赞扬我的品味。见面几分钟,我就帮这女孩诊断完毕,有病,公主病,晚期。
这种可比贤妻良母好打发,所以我吃得毫无压力,连续忙了几天没吃好。牛排不错,再来一份,补充蛋白质,找个机会奉献姐夫,嘿嘿。
“你几天没吃饭了!”女孩忍不住了。
“嗯,”我憋住笑,继续吃。
“我最讨厌相亲!”女孩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哦,”不喜欢就赶紧走,我继续吃。
“男人怎么都这副德行!”女孩有点歇斯底里了。
“啊,”我家男人就不,我还吃。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女孩把脸凑到我面前,两只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我,还冒着绿光,看错了,是戴了美瞳。
被她那样盯着,神经粗大如我,也吃不下去了,我抹抹嘴,“听了,你说的很对,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买单。”
她突然眯眼笑了,伸出一个手指点点我,有趣。我想,完了,跑偏了。
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平时娇娇弱弱的,逛起街来像穿着高跟鞋重走长征路。被这女孩拉着逛了步行街再逛商场,逛了专卖店还要逛路边小店。等回到家我累得可以直接扮僵尸,不用化妆。
晚上睡觉检查手机,竟然发现三十六个未接来电,都是姐夫的,八点到十一点,平均五分钟一个,原来我手机下午开会调成振动忘了恢复。
我拨过去,姐夫还没关机,“怎么了?”我下意识压低声音。
“到XX宾馆1503来,马上,”姐夫声音低沉带着点颤抖,完全没有平时的镇定温和。
“发生什么事了?”我急了,满脑子都是即将开盘的新楼。
“别问了,快过来,”姐夫顿了顿,“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紧赶慢赶,等我进了灯光昏黄的房间,还没看清楚,就被掐住脖子按在墙上。姐夫喝酒了。
16、
“我只要你一个,就你一个,”他在我耳边低喃,“你也只要我一个,好不好,好不好……。”喉音沙哑,带着沉重的鼻息。
我被掐得脑缺氧,根本没听明白神马一个两个。好不容易掰开他两只手,又怕他跌倒,只好抱住腰,姐夫的头抵在我肩上,呼吸深长,像是睡着了。
拍了两下,他还僵着,抬起脸来才发现,他眼神空得像两潭深渊,一颗水滴从眼中溢出,缓缓滑过面颊,停在唇边。
我从来都是滥情而不多情的人,女人哭泣只会让我厌烦。姐夫的眼泪,却弄湿了我的心。不该如何安慰他,只有吻掉那颗泪水。唇舌交缠,分不清是酒的醇香,还是泪的苦咸,只要是他味道,都能令我瞬间迷乱。
疯狂是能传染的,我大力吮吸着他的舌尖,姐夫倚着我,扭来扭去剥掉我的衣服,我们一同跌倒在地上时,担心他没轻没重摔伤,我垫在了他的身下。
“呵啊,”姐夫跨坐在我身上,像打了胜仗的将军,扯着我的衣襟,“你是我的,”两手一扬,衬衫脆响,扣子蹦落满地。
“这里,”暴雨样的吻,落在我头上脸上,“是我的,”
“这里,”耳朵被咬住,耳垂吸得酥麻,热气吹进耳朵眼,我软了半边身子,“也是我的,”
“这里,”胸前的两点原来是软筋穴,被他掐住,顿时散了浑身力气。“是你的,都是你的,我投降。”我岂敢不从。
“投降啊,好,”姐夫向后蹭了蹭,我高高举起的武器,正抵着他的屁股,“缴枪不杀,”一把抓住了它。
关于男男床事,我大概知道走旱路之类的。当看见姐夫皱着眉头,要用后面吞掉我的东西,我慌了。连我都被挤的难受,何况是他呢。我觉得好像不对劲,又不知漏了什么。
“要不,我帮你吸,”我哄着他,“就像上次你帮我弄的那样。”我握住他笔挺修长的小兄弟,轻轻摩挲。
“你后悔了?”姐夫醉意迷蒙的脸,霎那间被阴云笼罩,眼光如电。
“没有,我是怕你疼,”我怜惜的抚摸着他腰臀。
“哦,”姐夫呆呆反应片刻,“那你疼吗?”
“我不疼,”我是心疼。
“那就好,”他猛地坐了下去,我们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初夜的祭礼,几乎是每个中国男人都看重和向往的,我自诩风流,却从没得到过这种惊喜。姐夫和我的初夜,是我生命中最惨烈的一次。
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他苍白而迷醉的脸,悲伤而狂热的眼。似喘息,似啜泣,他呼唤着我的名字。他用流血的后 穴,承载着我的欲 望。
每一次插入都让他痛苦的呻吟,每一次抽出都带着殷红和锈味,相接部位的紧热加深了胀痛,也加剧了快感,彻底激活了我心中的野兽。我想征服他,占有他,把印记烙在他体内,让他从此只为我疯狂。
等我平息下来,他已经没有知觉了。我颤抖着手,为他清洗上药。心疼得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但没有丝毫后悔。因为我明白,这是一场歃血的宣誓。从此之后,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
17、
早晨去了姐夫相熟的一家诊所,医生听姐夫说弄伤了,就开玩笑,“老江,老江湖也有失手的时候。”转身指着急诊台对我说,趴上面。姐夫趴了上去,脸对着墙。医生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看我,咽了口唾沫,拉上帘子。
医生出来的时候狠瞪了我一眼,药拿了一堆让我抱着,又嘱咐这几天只能吃流食。临走又把我喊住,在药柜里摸摸掏掏,拿出一只蓝白相间的塑料药管,扔到我怀里,上面两个英文字母“KY”。
“这药一天抹几次,”我问。
“一个礼拜以内,一次也不能抹!”医生用恨铁不成刚的眼神瞪着我,“让老江好好教教你。”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我轰了出去。
跟家里只能说姐夫喝酒喝坏了胃。我姐上班没时间煲汤,我妈口味太重,我就每天挤出时间在厨房折腾。煲汤可不是东西放锅里加水煮那么简单,食材搭配、下锅的顺序、用火的大小都是有讲究的。我以前从来没亲手做过,一开始手忙脚乱,渐渐的上了手,竟煲出满屋子幸福的味道。
总给姐夫送汤,免不了遇见我姐。她还是见面就催我相亲,我只能低头装痴呆,她急得咬牙,又无可奈何。无论如何,我不能再伤姐夫了,不管是身还是心。每当这时候,姐夫看我们的目光都拢着一层薄雾。我看不懂,却猜得到。
姐夫要跟我姐离婚的事,我是无意中听到的。去送汤时,听见我姐在姐夫卧室里说话,声音不高,语速却很快,听起来压抑又激动。
她说,“我哪一点对不起你,结婚时候你什么都没有,我嫁给你,还给你生了儿子。你说不同房就不同房,你在外面乱搞,我还帮你遮掩。我忍气吞声为了什么,就是想儿子有父亲,老爹老妈不被人笑话,你有什么脸提离婚……”
我站在外面,心跳得喘不过气,手抖得汤都快洒了。如果那个人不是我,我现在就会冲进去告诉我姐,这种没良心的东西,就该捣进粪池沤粪,让他下辈子也满身臭哄哄没法做人。可这一切的罪魁是我,他是为了我才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下这种“前贫贱、后富贵、弃糟糠”人人唾骂的事情。我像被一刀劈成了两半,一半在幸福的云端展翅飞翔,一半在酷热的地狱备受煎熬。
离婚的事情,像国际领土争端,最终被无限期搁置了,生活还在继续。我姐在父母面前仍然有说有笑,眉梢眼底的阴云却挥之不去。我不敢单独面对她,怕她突然问我,你知不知道你姐夫现在跟谁好?我从小就不敢跟她撒谎,说长姐如母,其实她对我的管教比母亲还要多。不过她现在没心思逼我相亲了,这让我悄悄松了口气。
18、
新楼开盘定在农历二十六,阳历六号,数字好听。找人算算,日子吉利,跟姐夫八字也相合。就是赶得太急,只有十几天准备时间。请了销售公司,这几天还忙得人仰马翻。加上姐夫又在“病中”,我舍不得他受累,只让他在家躺着,我俨然成了公司CEO。好在前一段时间,姐夫手把手的教我,总算没出什么乱子。公司里那些原来视我为“空降部队”的元老们,也渐渐跟我亲密起来。
这档口,姐夫突然让我跟他去趟北京。去干什么,他不说我也不问,反正跟姐夫在一起,空气都是甜蜜的。一路上我帮他拿坐垫、盖毯子,忙前忙后,搞得邻座的女孩子一直偷瞄我们,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酒店里定好了一个套间,进去登记就能入住。让我想不到的是竟然遇见熟人,鞠局长在我们进门几分钟就敲门拜访。姐夫把他让进来,他的眼光在我们脸上扫了几个来回,笑着跟姐夫说,老江,真是高段呐,佩服!
“哪里,”姐夫微笑着跟他寒暄,“领导您才是有魄力,这么严峻的形势下,也敢争一争。”
我听不懂他们打哑谜,进里间去收拾行李。等我收拾完,姐夫已经站起来送客了,鞠局长出门时,我听见姐夫说,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让晓峰跟着你。鞠局长说,好,那样最好。
我当然不相信姐夫会把我卖了,事实证明,他是让我把鞠局长买下来,准确的说,是把他的前途买下来。
市里有个副市长职位空缺,够条件的都在争。鞠局长眼里只有一个竞争对手,这人是官二代,本人又很靠谱。鞠局长这次是来找靠山的,想走高层路线,压他一头。
第二天一早,我就揣着一叠金卡踏上征途,默念姐夫说的话,保持低调。我跟着鞠局长,对外声称是他的司机。他带来的司机,一个高大健壮、英俊憨厚的小伙子,充当他的秘书。听说他跟了鞠局长6年,肯定比我懂眼色。
我的功能主要是一项,付钱。跟了一天,银子花得像淌水一样。请客时候,各种名贵动植物的尸体被各种加工,摆到桌上,客人象征性的动动筷子,就变成了厨余垃圾。席间各种美人莺歌燕舞,无法尽述。最要命的是馈赠礼品,请了专家到拍卖行挑,只看珍奇玩物,价格低于七位数的不予考虑。刷卡的时候我一直在算,卖一栋楼赚的钱,够这样花几次。
晚上回去看见姐夫,心情才好一点。他这几天,被我用汤汤水水滋养得脸色红润、眼含春情。看两眼我就心猿意马,可想起医生一个礼拜的禁令,还是咬牙夹着腿躺在他身边。
“怎么样,今天,”姐夫摸着我的额头,我往他手心里蹭蹭。
“当官的要都像他那样,国家就完了,”其实我的怨念更多的来自欲求不满,说到鞠局长就忍不住带了愤青的口气。
“你觉得他是贪官,那我呢?奸商?”姐夫含笑看着我,像在逗小孩。
我“切”了一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
姐夫叹口气,摸着我的脑袋说,“鞠局长的对手后台很硬,他如果不找人,就算干得再好,这次也不可能出线。现在官场就是这样,规则不透明,竞争不公平,只能利用潜规则。”
“还是米国好,民众监督,全民公投。”我咂咂嘴。
“那都是表面现象,”姐夫笑笑,“竞选的时候,还是最有钱的能赢。像咱们今天做的,在美国就叫做提供政治献金,是合法捐赠,赞助竞选。现在国内选拔干部没有真正搞竞选,都是靠关系,几个人能那么幸运,有个革命老前辈当爹?只能花钱去拉关系。”
姐夫看问题总是这么透彻,让我真心自愧不如,把脸埋在他脖子上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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