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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为个傻逼弯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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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有笨的时候。”诸葛霄受不了了,推开他,也一本正经,“你说分开一段时间会好,你哪里有变成更好了?分都分开了,问题又要怎么解决?”
  “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要在一起。只要在一起,那什么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分开了才是死局,你明白了吗,高分低能同志?”
  “重要的是在一起……”乔亦初低头默念这句话,抬起头来,与诸葛霄相视一笑,“你说得对,重要的是在一起。”
  重要的是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重要的是在一起啦,乔亦初同志,你怎么这么笨啦。
  小剧场:
  诸葛霄指着自己luo露的胸膛,“有本事你说给它听啊!”
  第二天,微博热门话题:#北京平安夜街头luo男狂奔疑为情所伤#
  段子手:卧槽为毛吵架要脱衣服!麻麻他们的画风和我们不一样好可怕!
  三三娘:#论作者如何作死一秒钟毁掉精心经营的情节#


☆、107神女应无恙。

  圣诞一过;没几天就是元旦。元旦过了;日子也就一下子快了起来,马不停蹄的往新年赶去。诸葛霄原来还担心两人这分手的事到了新年的时候该怎么往家里交代,瞒也是瞒不过去的。总算圣诞一夜,柳暗花明。
  今年过年,两家大人一合计;不如就放在一块儿过。刘艺言说是上回他们已经去乔家登门拜访过了虽说是气势汹汹的为了吵架而去的。这一次该轮到他们做东,好好招待乔楚他们;一是要过个和和气气的好年,二是为之前大大小小不愉快的事情赔罪。
  乔楚和周北岑都落得清闲,年三十那天载了一车的礼品;大大方方的登门作客去了。
  诸葛霄和乔亦初回家前就约好了,谁也不能把之前的事情说漏嘴了;不然到时候被四个大人一起前后夹攻做思想教育,红脸黑脸齐上,没人能吃得消。两家大人对这两小孩也算是放心,当然不会想到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两人已经闹得这么严重过。也因此,今年的这个年,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算是圆满而幸福的。席间甚至还开玩笑的说起了将来两人该去哪儿举办婚礼比较好。
  现在接受同性婚姻合法的国家越来越多,可选择的余地也多了。乔楚建议去加拿大,刘艺言认为还是去英国比较好。诸葛城对瑞士情有独钟,周北岑则认为荷兰才是对性取向做到了真正的认同和尊重。两个被当面讨论的当事人一句话也不敢说,双双埋头拼命扒饭,努力降低存在感。
  但在四个大人终于免不了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放弃主见时,两个小孩还是难逃厄运,被各自家长一把拎了出来,分别逼问,一定要他们说出个让在场的人都满意的答案。
  诸葛霄可怜巴巴的看向乔亦初,嘴里还包了小口米饭,明显是欲哭无泪的表情。
  乔亦初嗯哼两声,煞有介事的放下筷子,双目平和的扫视一圈。
  四个大人全部都满含期待的看着他。
  “……我吃饱了。”
  “喂,乔亦初!”诸葛霄手忙脚乱的放下碗筷,“等等我……”
  “……诸葛霄。”刘艺言叫住他,“你给我站住,你还没回答呢。”
  诸葛霄费劲的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回头看着他妈,“我、我不知道……”
  乔亦初叹了口气,走回来,一把勾住这个笨蛋的脖子,“重要的是结婚这件事,而不是在哪里结婚。话说回来,究竟是在哪里结婚,诸葛霄说了算。只要他想去,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陪着他一起。”
  乔楚掩面,周北岑抚额,诸葛城夫妇面面相觑,而他们的笨蛋儿子则直接从脖子根红到了头顶。
  乔亦初轻松K。O。四人,赶紧趁着他们战斗力没恢复的时候,绷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把怀里的没头脑给勾走了。
  诸葛霄后知后觉,“那个重要的是XXX而不是XXX的句式好耳熟……喂那明明是我说的吧。”
  “嗯。”乔亦初明显是一副敷衍的样子,“so what?”
  这句话轻松把诸葛霄的怒气值激发到了顶点,“喂,找打是吧?”
  正摩拳擦掌准备把人按在墙上胖揍一顿时,手里却塞进了一把小孩子玩的那种烟花。
  “……??”诸葛霄呆愣两秒,手中的烟花却嗞嗞两声,忽然绽放出出火树银花。
  “新年快乐。”乔亦初笑着挥了挥自己手中的那一把,走上前来把诸葛霄空着的那只手牵起来,塞进自己厚实的大衣口袋里。
  诸葛霄扭捏一阵,有些害羞,“喂你别这样……”
  “哎我们来画爱心吧,我画半边你画半边……”乔亦初的笑容在烟花燃烧出的烟雾中显得有些模糊。他被烟味呛得咳嗽了两声,“快点,要烧完了。”
  诸葛霄:“……”
  乔亦初仍在催,他那边已经画了好几个爱心的半边了。
  “喂别这样很丢人好么……”诸葛霄着实有些无力,但仍旧抿嘴偷笑了一阵,终于放弃,“受不了你……”
  后半句被淹没在邻居家轰然的烟花声和鼎沸的人声中,所以乔亦初也没听见他居然敢说自己是幼稚鬼。
  十分配合的举起手中的烟花并认真的画了整颗爱心后,烟花刚好烧完。隔壁家的小屁孩目不转睛的看了半天,觉得十分有趣,无师自通的抓起旁边小男孩的手,“我们也来!”
  诸葛霄X乔亦初:“……”
  年三十过后照例是走亲戚拜年。诸葛家和乔家都是做生意的,除了亲戚外,还有一堆生意场上的人情往来要招呼,整个正月间都忙的不可开交,与其说是放假,不如说是额外的生意厮杀的战场,一时一刻都松懈不得。当然了,这种时候,就算是无聊庸俗的饭局,也一定要披上点人性祥和的光辉,好让它看上去不是那么势利冷漠的样子。最常见的形式就是家宴了,你来我往的,大人带着小孩一起假情假意,奉承说谎。
  诸葛霄和乔亦初都免不了这种厄运,三天两头就得换上正装,人模狗样的去受哪些谁听了都觉得假的马屁。乔亦初还好,去了两次就嫌无聊的慌,于是在第三次的席间,终于撕下精英学生的面具,大摇大摆的套上大衣,说了句“失陪了”就面不改色的走了出去,再也没回来,留下东道主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这大客户的贵公子。乔楚这个没原则的爹,当然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讲,后来也没再提过这事。
  诸葛霄就惨的多了。刘艺言说一不二的,他要敢说半个不字,分分钟就能扔小黑屋里关禁闭。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自从上次被骗去和朱子璇相亲后,他就对这种饭局长了个心眼,每次去之前都得他妈再三保证不会卖儿求荣这才放心。
  但这种事也不是他妈一人说了算的。去了几次,凡是家里女儿跟他岁数差不太多的,诸葛霄都免不了被旁敲侧击一顿,字里行间的意思都是要把自己女儿往人怀里送。诸葛霄总结了一下,关键就是自己长得太帅,人神共愤的。
  这事情多来几次,他再添油加醋的这么一说,淡定如乔亦初也没法再保持沉默了。连夜赶到X市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人从刘艺言手里抢了出来,放在自己跟前,天天盯着。
  诸葛霄坏笑,“现在知道本大爷多有市场了吧?”
  乔亦初嘴硬,“还行。”
  诸葛霄逗他,“哎呀,是谁大晚上的跑过来,又是讲道理又是求情又是撒谎又是演戏的一定要把我带出来的?”
  乔亦初扭过头翻了个白眼:这一定是黑历史。
  “我是怕你太笨。”他振振有词。但大概也觉得自己当时的样子实在太搞笑,面对刘艺言居然还能说出“我很想他,需要他,所以要借他一星期”这种话来,也难怪一家三口都被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想到这,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把诸葛霄扑倒在地,以免他那张嘴再说出什么让他没法面对的话来。
  正月初十,在两人日夜颠倒浑浑噩噩的过三天后,乔亦初笑不出来了。
  有些人就是这么讨厌,一定要在别人开开心心和和美美的时候过来插一脚,就好像苍蝇一样,也不嫌自己恶心。
  这是乔亦初和诸葛霄对余哲一致的评语。
  余哲来的时候刚好乔楚和周北岑都不在,诸葛霄和乔亦初都还没起床呢,冷不丁从睡梦中听到门铃声,都惊了一下。乔亦初穿上睡衣,顶着鸟窝似的头发,睡眼惺忪的跑去开门,都没想起先从猫眼过滤一下。他这是不设防的,本以为这么大老早的,肯定是很熟的人,加上乔楚昨天也没交代说今天会有谁过来作客。
  等到开了门看清来人后,才悔之晚矣。
  这人可真是讨厌到家了。
  余哲上下打量着乔亦初,并没有把自己当客人,十分自来熟的进了屋里,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刚起?”
  乔亦初没理他,砰的一声把卧室门给关了,让他爱怎么就怎么着,who TM care。
  余哲在站在客厅中央,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但脸上的笑意和双眼中的阴沉却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无所适从。
  诸葛霄在睡梦里嘀咕,“谁啊,这么大老早的……”
  乔亦初倦了倦被子,把人往怀里搂的更紧了点,“鬼。”
  “哦……”诸葛霄仍旧闭着眼睛瞎聊,“那送走了没啊……”
  “不用理他。”
  诸葛霄又哦一声,没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两人的生物钟在短短的十几天里毁了个干净,下午三点多才起。去客厅里倒水喝时没看到余哲,应该是早走了。至于诸葛霄,早就把早上的那个插曲忘了个干净,压根不知道余哲来过。
  乔亦初思来想去,余哲毕竟是周北岑的亲戚,他这么不甩面子,的确不太好。于是给周北岑去了条短信,就说余哲早上来过,后来见没人又走了。坦坦荡荡的反倒让人不好挑他的不是。
  周北岑也没说什么,只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和乔楚年前买了房子,前两天装修队开了工。虽说有人盯着,但仍旧信不过,经常自己跑去看看进度。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这么多,周北岑也很快把余哲这件事给忘到脑后了。
  过了几天,诸葛霄和乔亦初都快开学了,两人定了同一班的飞机。诸葛霄先X市收拾行李,乔亦初等过两天再去X市和他会和,一起飞北京。他临走前一晚,家里忽然收到了一个超大超重的包裹,弄得严严实实的,收件人是乔楚。
  乔亦初让快递给搁在客厅里,也没敢乱拆。等乔楚回来,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谁会给他送这么大个玩意儿,而且连寄件人都没写。
  三个男人合力,终于把东西给包裹给拆干净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这居然是十几幅油画,全部用画框装裱好,看上去和高档。
  这些画,第一眼看上去陌生,第二眼第三眼,在场的人就都认了出来。
  乔楚黑着脸把十三幅画一字排开,扭头沉声问周北岑,“你那表弟是什么意思?”
  周北岑脸色也不好看。这些画摆在一起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不是什么美或者崇高的冲击力,而是恶心与恐惧。
  乔亦初沉着脸,抑制住自己想要一走了之的心情,一言不发的把画从头看到了尾。即使强自保持镇定,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着的手指却暴露了他感到无比恶心的内心。
  任何一个人看到十三幅所谓自己性转后的赤身女神油画,他的反应都不会比乔亦初更冷静。
  他停在最后一幅画前,蹲下来,仔细看着画中自己的眼睛,又回到前几幅前仔细比对,忍不住指尖冰凉发麻。
  这十三幅女神,虽然姿态各异,表情各异,但最具鲜明特色的,绝对是眼睛。
  如果仔细观察,观者就会发现,最开始,女神的表情是圣洁祥和的,与身后鲜花盛开仙乐飘飘的背景和谐的融为一体。她的眼神具备了洞悉一切的冷静从容,又带着垂悯苍生的慈悲和宽容。等到中间几幅,女神的眼神逐渐从之前的这种圣洁过度到了沾染烟火之气的肉||||欲之眼,就连背景也从仙境变成了淫秽交易的肮脏之地。双眼的迷醉和两颊的红晕,以及那让人不得不怀疑的姿势和构图,都引导着人往“神女自渎”的方向联想,那种淫荡之气甚至从双眼中饱满得投射出来,让观者也脸红心跳。后面几幅的画面有了实质性的变化。背景没有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女神闭着眼,仍旧保持双臂交叉自拥的姿势,如同新生的婴儿。但她的神情是冷漠、倨傲,甚至是嘲讽的,满怀着仇恨的。
  没有人知道从前一幅的人间天堂到这一幅的满目黑暗,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幅,仍旧是黑暗的布景,女神居中央,姿势不变,眼睛却逐幅睁开。
  等到最后一副,重回仙境,鸟语花香,女神脸上洋溢着平和的微笑,圣洁之光甚至比第一幅更为耀眼。然而,让人奇怪的是,这幅画里,女神的眼睛是没有瞳孔的。
  是的,她的眼睛黑洞洞的,像个黑色的漩涡。可与之相反的是,这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却无疑是折射着神性的光芒的。它不让人恐惧,却可以使人心怀虔诚。一个失去了眼睛的女神,是如何做到这样的,除了画者,别人恐怕都不得而知了。
  乔楚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他没法解释眼前的一切。
  乔亦初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但他仍然举起了手中的墨水瓶,一点也不犹豫的,将所有的画都倒上了漆黑的墨水。


☆、108一点苗头

  在乔亦初有更大的暴动前;乔楚派人把那十几幅油画通通扔到垃圾场里烧干净了事了。周北岑原本还想劝乔楚冷静点;免得错怪人,结果他还一句话都没说;乔亦初就跳起来指着他鼻尖骂道:“周北岑你要是今天再敢替你那兔崽子表弟说一句话你就从我这大门滚出去!”
  周北岑只好做了个缝上嘴巴的手势,让他稍安勿躁。
  乔楚和周北岑是没有乔亦初那么好的艺术修养的;但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早就混出了一双火眼金睛。因此就算乔亦初在倒完墨水后一言未发;他们俩也大概能猜到那画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联想到之前余哲所谓的“女神论”,乔楚脸都绿了。
  自己家儿子干净不干净淫dang不淫dang;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用得着你又是画画又是痛心疾首的么?难不成过两天还要写篇论文来痛陈利弊让他悬崖勒马?!
  乔楚给气的,简直连气都不顺了。
  他就这么个宝贝儿子,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命根子全系在这一人身上了。以前乔亦初对他爱搭不理,他想,行啊,那就默默疼着吧。没想到这儿子这么优秀,什么事都不用他操心,从小到大一副没有你我也过很好的样子,根本就是冷漠到连个让他对他好的机会都懒得给。好不容易眼看着父子关系有些缓和,乔楚受宠若惊到都想去烧高香了,结果突然冒出个余哲对他儿子评头论足还疑似性骚扰,依他这么多年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的性格,又受了陈又涵那个神经病日复一日的荼毒和摧残,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削死他。
  周北岑了解乔楚的性格,知道现在去惹他劝他,基本就等于摸老虎的屁股扒狮子的毛,下场就是作死。但他沉稳谨慎的性格又不允许他陪着乔楚一块儿发疯。他找了个借口躲了出去,给余哲打电话。
  “你送那些画来,是什么意思?”周北岑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余哲懒洋洋的笑了笑,打了个哈欠,像是刚睡午觉起床,心情还不错。
  “都看过了?”他原本声音就糯糯软软的,现在刻意用这样慵懒的调子来说话,就显得色气满满。周北岑联想到他中间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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