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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飞鱼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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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只是，我个人不再相信婚姻这样的东西，对人性，对男人，失望了。’
安小徒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没有说话
‘小徒’
‘嗯？’
‘对…。我喜欢女人，你怎么看？’
安小徒皱着眉头，一会儿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一夜没睡觉，思维都跟不上了。
‘哦，这个啊，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我知道你都不会喜欢我。So，跟我没多大关系。’
‘你…。’言如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的思维绝对不是正常人的。‘我是说…’
‘你担心什么？你活给别人看的话就不会选择喜欢女人，不是吗？’
‘谢谢’许久，言如雪才说出这两个字。
‘真的要谢谢我啊？那今天晚上你请我吃饭？’
‘好啊’
‘要你自己亲手做的。’
‘没问题。’
两个人正在那里说着晚上要吃什么呢，安小徒的手机响了，是老妈打来的。
‘妈’这个点儿打电话？平时自己还在上班呢。
‘小徒啊，你在班上？我跟你说，倩倩发烧了，你哥不在家，你嫂子带着她去医院了，她一个人我不放心，要不你过去看看？你爸也出去了，你嫂子让我在家里，她自己一个人去。’
‘倩倩怎么了？在哪个医院，我这就过去。我给我嫂子打电话吧，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怎么了？’
‘我侄女发烧去医院了，我嫂子一个人带着她，我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
‘算了，你先回家吧，我自己过去看看就行。在思齐那边的医院里，不用担心。’
安小徒扔下言如雪匆匆忙忙的打车去了医院。
‘喂，思齐，今天上班吗？’
‘不上班，在家呢，怎么？’
‘喔，倩倩发烧在医院呢，我以为你上班呢。’
‘我值夜班，一会儿过去，你们现在在急诊室？’
‘嗯，是呢。’
‘我马上就过去了。’
‘行。’
安小徒抱着倩倩，看着她打点滴，小脸蜡白，人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今天中午老师打电话说她没精神，有点发烧。我把她接回家给她吃了退烧药，可是一直退不下去就带着她来医院了。妈就大惊小怪的，没事。’
‘天都冷了，幼儿园又容易传染感冒什么的，不行的话就让倩倩在家多休息几天。’
‘没事，孩子哪儿那么娇气。’
刘思齐看着安小徒在走廊里抱着孩子挂点滴，现在这个季节感冒发烧的特别多，根本就没有床位。
‘小徒你抱好她，去我值班室那边吧。这样孩子也不舒服。’
‘嫂子，病历我看一下。’池燕飞举着药瓶，安小徒抱着安凝倩来到刘思齐值班室，把倩倩放到了床上，小家伙睡着了。
‘没什么事，挂完这个明天再挂一个就行了。回去给孩子多喝水。’刘思齐叮嘱着池燕飞需要注意的事项。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冬天，黑夜来的格外的早。
‘孩子没事吧？’
‘嗯，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回来吃饭吗？’
‘嗯，得过一会儿才能回去，你先吃饭早点睡吧。我得把她们送回家。’
‘好的。’
言如雪坐在沙发里，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其实，她想让安小徒早点回来，她害怕。刚才风把阳台的门吹开了，家里有些森森的让她后背发凉。看着已经烧好的四菜一汤，言如雪没有一丝的食欲，抱着靠枕窝在沙发里等着安小徒回来，此时，她只能想到安小徒，他人，言如雪不敢奢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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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你怎么在沙发上睡？’
看着家里灯火通明，看着餐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看着言如雪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安小徒有些内疚，开玩笑说让她烧菜给自己吃，可是自己有事却放她鸽子。
‘你回来了，小徒…’
‘怎么了？’
‘你别走，我害怕。’
安小徒衣服都没有换就坐到了沙发上，握了握言如雪的手
‘怎么？怕什么？’
‘我感觉好像家里有人似的…我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安小徒环顾了一下四周，心里大约意识到什么。
‘没事，以后家里的灯都开着就成。晚上到我屋里睡吧。’
‘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傻瓜。’
安小徒给柳樊发了一条短信。
‘柳少爷，嫩睡下了吗？’
‘哟，啥时候这么客气了，才几点就睡觉啊？这个点啥事？’柳樊很干脆利落把电话打了过来。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家不是养着小狗吗，能不能帮我也弄一条？’
‘啥？你要养狗啊？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养小狗吗？’
‘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吗！先说能不能帮我弄一条？’
‘能，你想要什么样的？大的小的，公的母的，中国的外国的，名贵的普通的？’
‘柳樊，你狗贩子啊？！’
‘怎么说话呢？！’
‘我错了，柳少爷，我错了。你就给我弄条小点的，不要太凶悍的，能汪汪叫的，能看门的，灵活点的就成。你别弄写聋哑的，见了外人比见了自己人都亲的那种就成。’
‘毛病还真多，啥时候要？’
‘越看越好。’
‘我说安小徒同学，我怎么感觉你动机不纯呢？你不会是想吃狗肉了吧？’
‘一边去，真是的，什么时候能帮我弄一条？’
‘我打个电话问问我同事，他前两天说别人送了他一条他媳妇不让养在愁着没人送呢。我一会儿给你电话。’
‘行，你办事我放心。’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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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樊如约而至的把一条白色的毛茸茸的小家伙送到了安小徒家。安小徒对狗没概念，一点儿概念都没有，但是，此时她需要一条小狗来看门。
‘这个不凶悍吧？不咬人，好吃好喝伺候着肯定给你看门。’柳樊叮嘱了安小徒得有一个小时，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安小徒有时候就想，柳樊到底是不是个爷们啊，怎么就这么有爱心呢？！对这些猫猫狗狗比女生都有耐心！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你看我弄了个啥？’
安小徒抱着小白跟言如雪打招呼。
‘你要养狗？’听这话，看这表情就知道她们两个人有共同点，都不喜欢养小狗。
‘也不是养，就是在咱们这里住几天，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碍于面子，言如雪才没有把那个跟在她脚后跟亦步亦趋的毛茸茸的家伙踢开。
‘你怎么突然想起弄条狗回来了？’
‘喔，朋友出差家里没人照顾，就送我这里来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爱心。’
‘那是，看一个人有没有爱心就看她对待小动物的态度就成了。’
言如雪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看她那样，能逗她说两句话已经不容易了。
‘洗手吃饭吧，我把昨天晚上的那些菜热了一下，又做了两个。扔了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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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5、15。 看，烟花绚丽…。
对于言如雪的事情，她不讲安小徒很少会去问，本来就没有那么八卦的心，只是只要她讲，安小徒总会很耐心的听。元旦的到来，让这个有些安逸的小城热闹了一把。这样的节日日益的受到欢迎了，就如此时，安小徒一手抱着倩倩，一手牵着言如雪在广场上，看着人头攒动，为的就是等着那宣传了好久的烟花。
‘姑姑，我想睡觉了。’孩子手中还握着一个喜洋洋在黑夜里飘荡。
‘宝贝，你不是要看烟花吗？’
‘我想回家，找妈妈睡觉了。’也是，都十点多了，孩子那阵新鲜劲过了哪儿还有什么精力啊。
‘那姑姑送你回去？’
‘嗯，好。’小家伙趴在安小徒的肩头昏昏欲睡，这个时候睡着了铁定得感冒啊！天儿这么冷！
‘言，帮我接个电话。’言如雪从安小徒口袋里掏出了她的手机。
‘燕飞姐的。’
‘你接就成。’
‘燕飞姐，是我，小雪。小徒在抱着倩倩呢。’
‘喔，她说要睡觉，我们正要送她回去呢。’
‘你们在这附近？广场对面，行，那我们过去吧。’
‘嗯，嗯，好，没事儿，你们在那里等着吧，这边人多，别再走散了。’
‘行，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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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嫂子说啥？’
‘在对面的肯德基那里等着，怕孩子闹腾过来接她。’
‘要不你在这里等我吧，我把她送过去就行。’
‘一起吧。’
安小徒抱着倩倩把她送到了嫂子车上。
‘你们俩回不回去捎着你们？’
‘不了，也不远，一会儿再回去。开车慢点。’
‘嗯，早点回去。’
‘行。’
嫂子开着车子把倩倩接走了，言如雪看着车子开走‘你嫂子真好。’
‘怎么？’
‘呵呵，没什么。什么时候开始放啊？走，过去看看。’
说着两个人又回到了广场上，人，还是那么多，大都是年轻人，都是情侣。刚才，池燕飞那么紧张那么宝贝的抱着安凝倩放在车后座上，言如雪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失落。世界这么大，谁曾那样宝贝过自己？世界这么大，谁会这样心疼自己？
‘你要不要玩那个’安小徒指着一个孩子手中的一个小玩具说。
‘你以为我是倩倩啊？’
‘谁说只能孩子玩啊？’说着安小徒走向卖玩具的摊位‘这个多少钱？’
‘五块钱’
‘这么贵？’
‘五块钱两个吧’
‘卖不着，进都进不来，最低三块钱。’
‘好，给我拿一个’
言如雪看着安小徒在那里跟人家讨价还价，什么时候她买东西会讲价了？真是稀罕呢。好像听说去市场买菜买水果从来不问多少钱一斤的主儿。
‘妞，过来，我玩一个给你看看。’
安小徒拿着那个类似弹弓的小东东，用力一拉，旋转着飞向了远处，在空中还一闪一闪，嗯，这个倩倩玩正好合适。
‘远吧，你肯定弹不了这么远，飞不了这么高。你等我，我去捡回来，不信咱俩比赛的。’
安小徒跑到草坪上把那个还在一闪一闪的家伙捡起来递给言如雪，‘你试一下，别那么不屑的表情，你肯定飞不了这么高。’
‘你几岁啊？’
‘你管我几岁了，你看我，这次让它飞过树梢。’安小徒想起小时候跟着哥哥还有淇源一起在公园里打弹弓玩的日子了。瞄准树梢一用力…
‘你看，高吧，飞的高吧…’安小徒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试一下。’
‘出来玩别一直绷着个脸，要么就开心点，要不就打电话把人喊出来。’安小徒一边自娱自乐，一边自言自语。言如雪看着灯光下的安小徒的侧影，那些话那么不经心的说出…
‘你就知道吹牛，你帮我拿着手机，我来。’
言如雪把握了一晚上的手机递给安小徒，从安小徒手中接过那个只有小孩子才玩的玩具。
‘太气人了，怎么就飞这么高！’
‘不行，重来，这次不算。’
‘傻瓜，不是这样，你得这样，你看这手这样放。一看你小时候就没玩过弹弓，来，这样…。’安小徒手把手的教着言如雪怎么玩才能飞的高一点儿，远一点儿。
POSE摆好了，力气也够了，然后，嗖的一声飞出去了…
‘还真是呢，这次是我厉害吧！’言如雪有些得意。
‘啊！它怎么不下来了？’
‘哈哈，你太牛了！言言，三块钱呢，才玩了几分钟你就给飞树上了！’
‘安小徒’
‘嗯？’
‘你会不会爬树？’
‘我…。’安小徒想撞树…
‘你爬上去拿下来呗。’妞，你真能想！你见过谁爬到树梢上过？！你是想害死我啊！
‘你要玩，咱多买几个，你看…’
安小徒还没说完就听见不远处那里开始喊
‘十，九，八…。’
‘哇！开始了！’
安小徒牵着言如雪的手，兴奋的跑到海边栏杆处，还没来得及喊，不远处海面上就升腾起了绚丽的烟花。
‘哇，好漂亮！’抬头，看着烟花不停的升起。
‘漂亮吧！’安小徒兴奋的问言如雪却发现她低着头在发短信。心中有些戚戚然…何必呢，人家在跟未婚夫约会，你有什么好惦记的！
烟花持续了好久，空中都弥漫着一股特有的味道，有些年的味道。
‘元旦快乐’
安小徒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没想到收到的第一条短信竟然是来自程淇源，这么晚了她还没睡觉？短信接二连三的进来，原来，时间还早，没睡的人还挺多。
‘回家吧。’言如雪情绪一直不高。
‘嗯，好。’出门的时候没有开车子，两个人此时要叫车子貌似有些困难，这个点比高峰期还难叫车子。
‘怎么办？’
‘走回去吧！’
‘我走不动。’
‘你不会让我背你吧？’
言如雪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小徒，‘我不想被摔死。’
‘大过年的，以后别动不动就说这个字。’
‘柳少爷，嫩睡觉了吗？’
‘我怎么现在晚上接你电话我就害怕呢。’柳樊他们公司同事聚餐，吃过饭之后都在K歌，柳樊刚到家。
‘我怎么就给你留了这么不好的印象呢。也没啥事，如果你还在外面的话就想麻烦你一下，能不能过来接我们一下，如果你已经睡着了就算了，我们走回家也成。’
‘你们？谁，刘思齐也在？’
‘齐齐可怜的孩子今天晚上值夜班，我跟我朋友在一起。’
‘你们在哪里？不要告诉我在广场上看烟花！’
‘你猜对了！’
‘安小徒，你要有多无聊啊！算了，我这就过去。在那个车站等着我吧，改天请我吃饭，知道吗？！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你说，这是我媳妇嘛我跑一趟就跑一趟了，你说…’
‘省省电话费吧，来了再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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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朋友过来接。’安小徒挂了柳樊的电话。
‘你男朋友？’
‘不知道是谁的，同学。走，咱们去车站等他吧，你饿不饿？’
‘不饿，怎么？你饿了？’
‘有点儿，回家吃吧。现在这个点儿外面也没啥好吃的。’
‘你明天有啥安排？’
‘没事，怎么？’
‘思齐说明天下午一起逛街，问问你去不去。’
‘再说吧。’
柳樊接到安小徒她们两个又当司机把她们俩送回家。
‘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吧，还有思齐。’
‘小徒，不用这么着急报恩。’
‘一边儿去，明天下午我们去逛街，你如果乐意就来给这几个女人提包，你不乐意到时候晚上就直接来吃饭，老地方吃火锅，成不？’
‘成啊！小徒，以后啥时候用车，打个电话就成。’
‘得瑟吧你，开车慢点。’
‘知道了。’
言如雪看了看冰箱里好像没什么可吃的了。
‘要不给你煮点儿面吃吧？’
‘不用了，一会儿睡着了就不饿了。’
‘没事，我也吃点儿，现在也不想睡。’手机一晚上很闹腾，只是，自己等的却一直很安静。
‘我记得家里有两包方便吗来着，我来煮，你帮我把那火腿肠切一下就成。鸡蛋还有吗？’
安小徒张罗着大半夜的在家里煮面，言如雪开了电脑放着怀旧的老歌。有的时候安小徒真认为言如雪是一个矛盾体，看她长相，在家像萝莉，上班出门像御姐；看性格，有时候很小孩子气，此时却又听着一些老歌，相当老的歌，张学友，刘德华，动力火车啥的…。
安小徒把两碗热腾腾的面端上桌，看着在一边发呆的言如雪说
‘妞，吃饭了。人家说伤心的时候不能听伤感的歌，知道吗？！别每天整的自己跟林妹妹似的。’
‘人家不是说吗，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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