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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园春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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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生不如同日,死愿同时,但正近了生死关头,每个人心头怂恿的,还是先保全了自个,哪里还管对方的死活。
暮撕心裂肺,癫狂、滚打,那么铮铮的硬汉会因为疼痛曲扭成这般。不单是皮肉之痛,是心头之痛啊。外头再硬朗的汉子,心也娇贵着,伤个一次两次,仍能强作坚强,但伤得多了,便愈合不了了。
岚这才挣脱,但看到暮这副痛苦的模样,才懊悔不已。
「暮……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去叫医生!」
他知道他愈合不了他了,只能唤医生,先将他的皮肉丯缝合,心里再烂,他为求自己的无愧,也可佯作不知。
呵,暮啊,十年就养了这么一条白眼狼。
「滚!你滚!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滚!」
他万念俱灰了,感觉心口开了张大口,心脏从里头漏出来,在血染的白色床单上枯萎而去。眼前一昏,似又见到那群无脸的白衣恶鬼,开始搬运他散乱的四肢。
这次不是梦了吧。
新坑预告
除了正文部分以外,其他的文案,评论,回复,交流神马的我都是废材~迫不及待要出~新坑还是民国背景,虽然俺知道民国文较冷,也比较少同学爱看什么革命爱国的,但是俺对那个时代就是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执念~所以下一坑还是准备民国背景,只是不会像这文这样从头悲催到脚~坑名暂定《别恋上海滩》请戳开坑求赏光~坑名很坑爹,俗得掉渣,但是有编辑告诉俺,成功的文明就是能让人一眼就知道写什么的看坑名就知道是关于上海滩黑帮题材的文,民国时代下,除却北平外,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上海,上海滩也是最近着迷的题材,有太多可以写咳~我的预告全是废话那么想到黑帮题材大家估计会想,人设中,攻肯定是上海滩老大,而受可小白,可柔弱,可……总之处在弱势俺笔下的受从来不是弱势群体,至少在性格上绝对不弱势,这文中,受会是上海叱咤风云的黑帮老大,而主攻一号是文弱的爱国青年,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个励志的文,后头小攻会弃笔从枪,从一个爱国青年变成黑帮英雄废话好多,囧~主要故事情节如下:民国十四年(即1926年),北平出现了“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也就是3。18惨案,各位通晓历史的孩子应该记得的。而三一八惨案中带头闹事的就是我们的爱国小攻,没料到段政府纵容开枪,死伤学生无数,我们正义勇敢地小攻在惨案中救下一个美丽少年,他原以为这少年也是学生,或者是无辜路人,没想到救下的竟然是上海滩大名鼎鼎的黑老大,黑老大回家(回北平)念旧,没想被帮内人士跟踪追杀,正巧碰上三一八,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被当成了无辜群众,然后又阴差阳错得蹲了大佬。我们的小攻善良又多情,在牢里还替他疗伤,各种关怀,让这冷血的小受感恩在心出狱后,小受有主动上门寻找小攻,说是来报答,报答方式——以身相许,不过不是他下攻上,而是他上攻下,有句话说不想当攻的小受不是好小受,于是发生以下戏码:小受用自己所有的家财(他说生意赚的钱)让小攻做了一回救美英雄(在妓院替一个十五岁少女赎身),然后小受说自己身无分文,只好赖在小攻家,小攻家都是爱国书籍,小受却翻阅到一本和∶厥罚」シ袢希」ニ底约喝壅#挥卸绦渲茫故歉龃δ杏谑切∈芸肌酰骸安换岚。课医棠恪!
花悦扔下书,专心制他。
“嗯,那么从何做起呢?……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好,要两情相悦就先得心有灵犀。心呢?在这儿……”
他将手按上顾朝飞的胸口,那心脏一起一落,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要刹不住。
“心在这儿,可隔着衣物,在暗处独自孤赏,看不透。所以得为她打开一扇窗子。窗子呢?在这儿……”
手指又触摸向他的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与心灵犀互通,要看心有没有‘动’,就看眼睛里有没有彼此。我想确认,你的眼睛里有没有我……”
他的眼睛浓黑似墨,纯净柔软的墨,花悦的笑眼散在他的眼睛里,似圣洁的莲,在一望无垠的黑里闪闪发亮,越来越亮,就要把夜给吞了。
他不敢看他,可眼里偏偏全是他。
“呵,确认了彼此的心意以后呢……初生的爱恋,似朝起的太阳,能量尚浅,可偏又饥渴,只恨不得一下子就把人间给吞没了……恨不得一下子就把你吃了。”
花悦将嘴贴在顾朝飞唇上,轻轻地摩,一下轻一下重地撩拨。
朝飞被下了蛊,不由自己,随着他的牵引,一下一下地贴合逢迎,直到完全契合。他被花悦狠狠灌下一口蜜,渗入肺腑,丝丝入扣。他被囫囵浸泡在蜜里,被花悦一口一口地吞吃。
——这是他第一次接吻,同一个男人,荒唐的无可救药,可偏不由自己。
他越吃,便越渴。渴得身体脱水,干涸燥灼,遇上一点火苗星子,便着起大火。
“吃掉她的嘴唇了,接下来呢,你要吃她的心脏,吃她的心肝肺腑,这最是精髓……”
花悦摆脱顾朝飞恋恋不舍的唇,唇齿移向他的颈,他的锁骨,他的胸膛。
一个艳冠人间的妖精,正在细嚼慢咽地吃着他,专拣着他的心肝肺吃,又浓情又浪漫。
花悦又突然狡猾地往他的裆下一抓,故意惊道,“呀!这儿都起来了?怎么办呢?”
“杰哥……别……别闹了……”
欲拒,还迎,私心里很想继续。
他把持不住,裆下着起大火,火势冲天。
花悦狡黠一笑,“不闹了呀,可我怕它不依,要径自鳖着,会坏的。”
一边又用手指在那凸起的顶上绕着圈,那儿便愈是挺拔,飞快生长,生长,要一柱顶天。
但是关键时刻,我们的小攻看到掉落的一本鲁迅先生的《华盖集》,谨遵鲁迅先生对于青年人的教导,自觉荒唐,跑路了——于是小受不急着回上海了,准备在北平多呆一个月,只是为了把这只别扭的耗子给驯服(看到这儿,有没有攻受错乱的感觉)小受在北平还有一个基友——皖系军阀陆军司令段少皇,他是小受在北平的提款机。
小受就是借他的钱一直给小攻献殷勤,帮他充英雄替□赎身,帮他买西装睡衣,购置家具。
小受基友十分不解,这不是小受的性格啊,何时变得这么贤妻良母,伪娘样了,小受的心思你表猜啊。
于是基友很生气,说,““怎么?风流快活了一晚上,白天才记起我来?”
小受:“哪里能快活,肉才到嘴边,忽得又飞了——还是一块生肉,自知生涩,不敢上桌,可叫我饿了一整晚。”
基友:“那种肉有什么好吃的?又干又拧的。”
小受:“一壁是油腻肥厚的,也腻味。”
基友:“你倒是非他不可了?”
小受:“我看上的东西,哪里有罢手的道理。”
基友:“那不简单呀?我叫人扒光了他裤子,绑你面前,不费余力,直捣后门,不更简单么,折腾那么多事儿出来,你还真有时间舍得去浪费。”
小受:“你看那猫抓老鼠,极少有抓来便一口吃掉的,总是虽擒故纵,追追跑跑,兜兜转转,待鼠倦怠,自然心甘情愿妥协——这是情调。”
小受是准备玩耗子一样与小攻调情来着(真的是受么,各位有错乱的敢叫吧)其实我们的受真的很强势,无论是对文弱一号攻,还是魁梧既有,他绝对强调他的地理位置必须居高:基友:“你拿什么报答?”
小受:“同你睡觉。”
基友:“你肯了?”
小受:“你让我睡,我会用尽全力,尽心尽力的。”
小受在北平呆的一个月内又发生很多事,爱国小攻的报馆被奉军封了,小攻和一众报馆主编被抓,押上天桥差些砍头,都是小受暗中护他脱离处境,小受在回上海前一夜终于和小攻圆了房,当然还是攻在下,受在上。小受吃啊干抹净,回上海继续当他的老大去了。
一别两年。
两年后,小受在上海一次意外碰到小攻,没想到小攻竟然已经弃笔从了武,成了上海法租界的一名巡警。原来在小受离开后,小攻的亲哥哥(一个常年在上海捕鱼的渔夫)因牵扯上上海黑帮“劫土”一事而被上海黑帮残忍杀害,而且他的女人(救的那个□)也被黑帮老大强行霸占,再说报馆被砸,军阀当道,万念俱灰的小攻发现握笔没有用,所以到上海要替他哥报仇~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巡捕缕缕收欺负啊,最终在小受的帮助下,一步一步混入黑帮,一步一步强大起来开始升级打怪~哦也~之后的故事还没料定好,望天~暂时那么多,我真是个废话废材~大家觉得这个故事吸引人不,吸引不,吸引不~吸引的表示赞同一下,THANK YOU~具体什么时间放,大概下星期吧
情系天桥
又过了一两日,虹还在原处,还在笼里。他心头焦切啊,一心念着负伤的重明,可却走不出去。但倘若真有心,趁岚不在,和那批看门的狗拼了,拼个鱼死网破还有个逃生的机会。
可他只是心头焦切,身子上却没来多少诚意的。他自然是担心重明,可莫名的,这儿还有一个人无声地拉扯着他,跟毒瘾似的能渐渐上瘾。
这大抵是一种称之为斯德哥尔摩效应的情结,他总是对囚禁他的人莫名来由的不舍。当初重明是,今日莫非岚也是?跟只被囚禁惯了的鸟儿,蓦地就突然爱上了那个把着笼子的猎人。
这种感情,说不上来的喜欢,也说不上来的恨,就是寡淡无味的,却离弃不了,真是怪异。
夜半,他记起心头毒瘾,开始满屋子的寻烟。
这毒瘾也真正奇怪,需存心去想才会发作,若不存心去想,却能可有可无。
他的屋子没烟,他想起岚,他那儿许是有的。他同森一般歹毒,就拿这个控制了他,料定他会因此而死心塌地。
他踩着浓得化不开的夜,摸到他房间去。在走廊上隐隐地听到一阵啜泣声,正是从他房里传来的,那么悲怆,但是这音符便叫人动容,不管是人是鬼,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某一处,原来还有人经历着同自己一样沉重的苦难呢。
岚的房间敞着一条缝,他接着廊上灯光,看到里头蜷缩在一角的一个孱弱的白色身影。在细看,那身影是鲜红的,一抹令人惊悸的鲜红,却是别样的凄楚与妖娆。
他挺了胆进去,靠近他,呼吸声在空旷的夜里荡起回声。
啜泣声停止了,岚只是缩着,那头卑微地埋在臂弯里,但愿从未有目睹过这般狰狞的人世。
他的身上都是血,滩了一地,虹在血滩里照出自己的影,发觉憔悴了不少。
岚知道是虹,不哭了,只低低地念道,「你不要憎恨暮,他都是为我……是我最该死……」
他无端端地向他忏悔,却叫虹记起与他的恨来。这么一个不共戴天的仇家,现在如丧家之犬般狼狈,他要有机可趁,他要为重明复仇。
他拔住岚的头发,将他的脸提起来,至少再给他几耳光,方才对得住舍命为他的文重明。
可他见到他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头蓦得一阵悸动。他从来只见他笑,从未见过他这般哭泣的模样,似个顶无辜的孩子,受了莫大的委屈,自哀自怜。
这哭脸竟又与森有着几分神似。
他不能受诱惑,不能被蒙蔽,恶魔啊,总是以这副天使的面孔催人堕落。
他一狠心,拽着他的头发就往墙上撞去。
岚顺从地撞在墙上,然后散落了一地,似一地的瓷片。
他怀里掉出一把水果刀子,刀刃上还粘着新鲜的血,方从他身上采撷下来。他身上那件单薄的白衬衫已被血染透,肉粘着衣衫,衣衫长进肉里。
「你拿刀子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可以逃了,可以去见他,和他长相厮守。」
他心中有愧,存心求死。仿佛就多了一个他,这人世变得这般复杂,他摇摇晃晃地蹒跚在几条命运交错的红绳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却是几方堕落,几方痛苦。
他要是能死,倒也算是对这生养他的世道做了番功德了。可任凭他对这丑陋的躯壳百般摧残,仍如野草般生生不息。
虹捡起刀子,将刀子悬在他的心脏上方,却始终没掉下去。冥冥之中似有一只手,拽着他,拉着他,他使不上力。
这只手大概就是无常的命运吧,他要这么轻易死了,这几段欲理还乱的姻缘如何再精彩地纠缠呢。
他扔了刀子,仿佛把自己的良知也抛却了,就为这可笑的怜悯之心。
「我不是你们主仆二人,这般心狠手辣……」
套了一个仁慈的幌子,实则只是不忍,并无缘由。
「我得走了,你拦我也好,求我也好,甚至杀了我也好,我都得走,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无关!」
他下定决心,要逃离这个恶魔,此时不走,还等何时呢。
岚见着虹离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被黑夜越拉越长,好不容易才寻找到的面孔又渐渐地恍惚下去,他怕用尽一生守候的这段短暂的时光又脆弱地崩裂,虹终将又在他的等待里销声匿迹,千年未曾感化。
他要挽留他,用尽一切手段,即使摇尾乞怜也好。
他在身后低低地吼,「这不是我能选择的,不是我愿意当的军阀!不是我愿意当的太监!不是我愿意杀的人!我想善待所有人,可这世道容不下我!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就只是个怪物,是个可随意侮辱和糟践的怪物!」
他开始撕自己的伤口,血淋淋地摊给虹看,祈望他能有点怜悯之心,抑或是因为吃惊而暂时忘却背逃也好。
虹真停住了脚,只感觉那声音一下子撞在他的脊梁上,沉重地迈不开步。
「我不愿意当军阀……可不当军阀,不杀人的话当年我就得饿死在天桥上了……不当军阀,不苟延残喘地活下来的话我此生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世道,谁不是生不由己地活着。这天大地大的笼子,谁能成个例外逃出升天呢,老天原来真是公平的,公平将苦难施与任何人。
「天桥……」他念着这个熟悉的地名,似曾想起。
一座桥将两人的距离又拉拢了。人的感情非得依附些什么才能掂出份量,是桥,是路,是石,总之得拿出些凭证,不赋予空谈,才不至没落成幌子。
他要早搬出这个地名,怕他早记起他来了。
「你是……」
「……虹,你还记得当年天桥上的那个小乞丐么?在除夕夜碰到的那个小乞丐……你说好明日接他回戏班,可天意弄人,第二日一早他就叫军阀给捡走了……军阀将他收做义子,叫他杀人,给他权势。他为了活命,为了活着再见你,堕落成魔了……可再见你,你却再也记不得了……」
虹蓦得一惊,他的声音又穿透脊背,撞着他的心脏而去。想想,再仔细想想,终于是记起来了,这么大费周折地才记起这段陈年往事。
他不是有心忘记,只是在殚精竭虑地抹掉过去的伤疤时,连同他都一起不小心给抹掉了。何况他那么渺小,小时候是,现在也是。儿时答应救他,是否是一半真诚一半玩笑?谁能说得清,儿时的那一点儿侠骨柔肠都是不堪被岁月印证的,后头连森都对他变了,他怎还能对他不变呢?
可岚偏偏痴心地记了他一辈子,他真傻,比自己还傻。
一夜良宵
虹转身,隔着夜,再熟悉的人,也经不住岁月的摧残,皆是这般模糊了。
他走近他,走近他,时光赫然停滞,原来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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