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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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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与傅昭龙废话,直接问他,「你葫芦里在卖什麽药?」
「爱情魔药。」傅昭龙说的神秘兮兮的。「会让你爱上我的魔法药水。。。。。。不过,如果把配方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轻呸了一声,真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神经病。「我问的是,你让吕钏儿和傅一荣办婚礼,是什麽意思?」
「你不觉得这个安排很有美感吗?」傅昭龙的声音满是自我陶醉,「首先,姓傅的血统得以延续;再来,比起死亡,让他结婚生子,更能让你对傅一荣死心吧;甚至,对於那个女人的家族也都有所安排了。。。。。。最重要的是,就像我告诉你的啊,把未婚妻嫁给那个杂种,今後我的身边只会有你。这步棋,我考虑了很久呢。」
「你的身边要有谁,我并不在乎。」我咬牙。
「。。。。。。你不在乎,为什麽要寻死?」傅昭龙的声音很轻。
心脏因为这句话急速跳动起来,我捏紧拳头又放开,几次深呼吸後,终於淡然地说,「我也许曾经在乎,但,现在不在乎了。所以,我是否曾经在乎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不在乎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候传来恨恨的四个字,「这不公平。」
无所不能的傅昭龙也讲公平?他讲过公平吗?还是所谓的公平就是他永远站在上方,愚弄芸芸众生?再说,人生对我从来不曾公平过。。。。。。我笑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麽?」
傅昭龙似乎已经重振旗鼓,那声音又带着嘲笑的意味,「宝贝,你不在乎,就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我在乎的不是你,」我气得想挂上电话,跟神经病沟通会短命,「我在乎的是,你把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塞到我跟前是什麽意思。」
「你在乎的是,为什麽我不杀那个杂种反而要让他结婚来折磨你吧?」傅昭龙的声音有些冷酷。「这次你要用什麽来换?」
不知道为什麽,听到这句话,所有的愤怒,突然凭空消失,在乎来不在乎去,像是在打哑谜,也像是在讲绕口令。
然而,我却突然明白,傅昭龙安排吕钏儿来哭诉,也不过就是两个目的:他希望我对吕钏儿心软,抑或者,假如我对傅一荣要结婚的事实心痛,他希望我因而妥协地与他重拟交易──拿什麽来换,这是从再遇傅昭龙之後,他就一再对我玩的把戏。
我笑了。
无所不能的傅昭龙,曾几何时,已经这麽好懂了?然而,如果他真的这麽好懂,为什麽那麽多人任他摆布和操弄呢?是我与他相处久了,已经进化到和变态相同的等级;还是,傅昭龙遇到了我就是没辄?
无论是前者或後者,可以理解无所不能的傅昭龙的我,是否值得骄傲?
「你在笑什麽?」电话那头傅昭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狼狈。
我仍是笑,笑能够理解神经病的自己,其实应该早就疯了。。。。。。怎麽能不疯?被丢到精神病院的正常人,又能正常多久?
「不准笑!」傅昭龙在电话那头咆啸。
我终於停住笑,发现仍跪在我脚边的吕钏儿有些惊慌地看着我。我没理会她,就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轻声问电话那头的变态,「你希望我对女人的哭泣心软?还是希望我在意傅一荣要结婚?」
「。。。。。。我希望你在意我。」谜底揭晓,一点也不令人讶异。
「傅昭龙,你继续耍手段吧,但是,耍手段,并不会得到爱情。」我轻声说完,挂上了电话。
手机关机,我将目光转向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哭泣的吕钏儿。
吕钏儿还是用有些恐惧的表情看着我,我轻轻叹了口气,「妳起来吧,妳年纪比我大,却这样跪我,是要害我短命吗?」
那个跪在地上的美丽女人仍然一动也不动。
「那是要我扶妳吗?」
吕钏儿总算从地上爬起来了,她狼狈又害怕地看着我,「辛少爷。。。。。。你愿意帮我吗?」
「坐着说吧。」我拍拍旁边的椅子扶手,示意吕钏儿坐过来。
我不会随傅昭龙起舞,但,我想知道她是怎麽成为傅昭龙的未婚妻,又为什麽嫁给傅一荣,吕钏儿竟害怕成这样,说什麽会死──她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和她交换。即使,结婚并不能获得那人的爱情,但,说不定会是一个开始。
吕钏儿迟疑了很久,总算扭扭捏捏地走到我跟前,「辛少爷。。。。。。」
「坐吧,一直抬头讲话,我会脖子酸。」
吕钏儿总算在椅子上坐下,眼中充满期待,「辛少爷,你愿意帮我吗?」
「妳说,妳以前是傅昭龙的未婚妻?」我开口提问,想将她与傅家兄弟的纠葛弄清楚。「可以从头说起吗?」
「我是东南亚的华侨。。。。。。」吕钏儿开始讲她与她背後势力的故事。
我没想到她的故事,与傅昭龙的牵扯这麽深。
※※※
吕钏儿的家族在东南亚已经五代了,政商界,甚至是黑道部份都很有势力,但是,到了她这一辈,却只生下她和另一个智能有问题的堂哥。因为年轻,也因为性格偏软弱,吕钏儿并不适合从商或从政,当然,黑道势力更是不可能了,为了延续家族的影响力,族里的长辈急着要为她找一个优秀的上门女婿。
与此同时,傅昭龙十八岁那年,在傅夫人的指示下,去到东南亚的那个国家,一开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联姻或是东南亚的市场,而是去找据说应该在东南亚的父亲。
透过吕钏儿的家族,傅昭龙没有找到父亲,却找到了傅一荣,那时不叫傅一荣,叫做杨一荣──吕钏儿的同学。
最後,傅昭龙带回了他的弟弟,也与吕钏儿订下了婚约。
「既然这样,应该是他怕妳,怎麽会是妳怕他?」我看着吕钏儿,不明白既然她的家族势力庞大,怎麽会弄到今日必须恭恭敬敬听命行事的地步。
※84。
吕钏儿接着讲傅昭龙的窜起──是傅昭龙的窜起,不是傅家的崛起。
当年,傅家顶多就是台湾北区黑道势力的统领,不过,两个家族联合後,却成就了傅昭龙今日的霸业──不是傅家强大了,也不是吕氏家族更上层楼了。
十八岁的傅昭龙,与吕钏儿订婚後,逐步夺得傅家的主事权,并藉着吕氏家族的帮助,在短短的二十年内,便使得自己的触手无所不在。
也就是说,认真说起来,并没有「傅氏集团」这种商团或是黑道组织,傅昭龙本身也并未在任何政治单位担任要角,但是,无论哪个产业,几乎都有傅昭龙的一席之地──只要是那个产业的决策者或重要人物,听到傅昭龙这三个字,都会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大少爷」。
傅家如果算有名,那也是因为有傅昭龙。而吕家,则沦落为众多必须拉拢傅昭龙才能生存下去的权利集团之一。。。。。。
傅昭龙就像魔鬼一样,吸食了傅家的黑道势力丶吕家在东南亚的名望和权势,成就了个人的地下霸业。
至於吕钏儿,在国外念完心理学博士後,便依傅昭龙的要求,来到台湾开业,开业的地点是台中──她的作用,是傅昭龙在台中渗透名人贵族的棋子,也是吕家拢络与维系和傅昭龙关系的质子。
「有钱有权的人,大都有精神病──台中这里,有钱有权的人,我还不够了解。」这句话,据说是傅昭龙要求吕钏儿将诊所开在台中的理由。
傅昭龙管的事情很多,因此,他并不常干涉事件或商业利益的运行──然而,只要他一干涉,即使是进行了好几年的计画,也可能突然中断。
他就像一个地下的皇帝,或是令人恐惧的鬼影,只要是顶尖份子就有秘密,而他总是能掌握那些人的秘密,於是,巨子都爱他丶也怕他。他擅长透过情报搜集来操弄人性,透过种种手段打击他人来达到目的。
所以,他并不有名,他只是有办法操控所有有名的人。
故事复杂,结局更令人瞠目,但,对成就该霸业主要势力的代表吕钏儿来说,傅昭龙是一个她很爱的男人──如此而已。
吕钏儿口中的傅昭龙,一如我原本以为的那麽无所不能,当然,形象更加清晰,也更。。。。。。令人崇拜。
「他从来没有受过正规的学校教育,也没有过过正常的人生,却可以成为这麽惊人的人上人──要爱上大少爷,一点也不难。。。。。。」吕钏儿的嘴角挂着骄傲的笑。
我摇摇头,吕钏儿因为爱着一个疯子,所以,也变成疯子了吗?我从来就不觉得爱上傅昭龙有多容易。。。。。。
「辛少爷,我知道您容不下我。可是,就算不再让我拥有大少爷未婚妻的身分,我还是愿意默默爱着他丶守着他,这样不行吗?」吕钏儿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没有容不下妳。」我不能否认她的恳求让我心里充满愤怒。她这话,听起来多像因为我是妒妇,所以,驱赶了本来是正宫的她,「妳以为──是我叫傅昭龙把妳嫁给傅一荣的?」
吕钏儿低下头,没有与我辩驳。
「我根本不要傅昭龙!」我咬牙切齿。
吕钏儿的表情摆明了不信,但,她只是低着头,绞紧自己的手指。
人总是这样吗?因为自己爱吃臭豆腐,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会和自己抢着吃?殊不知,很多外国人觉得臭豆腐根本是放屁的味道!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开口:「妳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看着吕钏儿,提醒她;「在妳的诊所──我跟妳说,我爱的人,已经死了。妳记得吗?」
吕钏儿沉默了一会,小声地说,「你没有因为那个人去死,却为了大少爷养情人自杀。。。。。。」
又是这个点!我恨恨地站起来,走了两步,想要辩驳,又找不到话说。
吕钏儿惊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不起!请不要生气!」
我回到椅子上坐下,不想再纠葛我是不是爱傅昭龙,或我是否曾爱过他的点。语气僵硬地,问起另一个问题,「妳为什麽说,嫁给傅一荣,妳会死?」
吕钏儿沉默了许久,最後眼神里闪过悲哀,「二少爷并不是自愿回来台湾的。。。。。。」
傅一荣并不是自愿回到台湾的,是吕钏儿为了讨好傅昭龙,间接逼死了傅一荣的母亲。
「妳好恶毒。。。。。。」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吕钏儿,她不是一个软弱而有同情心的女人吗?何况,当年她才几岁?怎麽能做出逼死人的事情呢?
疯子的世界,爱着疯子的女人,果然也很不正常吗?还是,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我?
「我只是想让大少爷高兴。。。。。。」吕钏儿试着解释,「我不知道二少爷的母亲会在牢里自杀。。。。。。」
※※※
当年的吕钏儿,对十八岁的傅昭龙情根深重。
那时候的傅一荣应该叫杨一荣,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并不想回来台湾。吕钏儿为了讨好喜欢的大男孩,说动了当年最疼她的祖父动用关系,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杨一荣的母亲弄进牢里。
在无权无势的孤儿寡母面前,傅昭龙扮演着解救弟弟丶努力奔走的角色,而所有的恶人,便都交给吕氏家族来演。
杨一荣的母亲没在牢里撑多久,不到十天,就自杀了。
傅昭龙於是带着伤心的杨一荣回台湾「认祖归宗」,改回姓傅。後来,傅昭龙乘着吕氏的权势翻云覆雨,同一时间,傅一荣则被送出国留学,直到学成之後跟着尊敬的大哥做事。。。。。。这就是为什麽订婚二十年,吕钏儿始终是未婚妻。因为,在傅一荣的面前,傅昭龙始终是「尊重弟弟,却在未婚妻和弟弟中间很为难的好大哥」!
「因为是大哥您的未婚妻,我不动她──假若她不再是大哥管辖的范围,我便要让所有的吕家人都给我母亲当陪葬!」据说,傅一荣是这样说的。
※※※
「二少爷恨透我了,何况他有喜欢的人了──我丶我也只爱大少爷。。。。。。」吕钏儿又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可以不嫁给大少爷,但,我绝对不能嫁给二少爷。。。。。。」
听了太多的故事,我的脑袋有些发胀,我看着吕钏儿,「既然不想嫁,那就不要嫁,为什麽一定要听傅昭龙的?」
「爸爸他们要我嫁。。。。。。他们不知道二少爷的母亲,是我让爷爷弄进牢里的。」
我疑惑地看着吕钏儿,「如果连妳们家的人都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傅一荣怎麽会知道?」
「是大少爷告诉他的。」吕钏儿轻轻地,竟一丝对傅昭龙的怨恨也没有。
我几乎要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疯女人了!
这是怎样?情到深处无怨尤?所以傅昭龙明明不爱她丶摆明了在耍她,甚至要她嫁给一个可能会害死全家人的男人,她竟然还想要乖乖听话?
如果是我丶如果是我。。。。。。
然後,我想到当年。当年,傅一荣当年那样对我,我却还是无法恨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比吕钏儿强到哪里去。
我终究只是望着自己握紧的拳头,轻声说,「妳可以跟你家人说出真相,这不只关系妳自己一个人的生命而已。」
「大少爷不许我说。」吕钏儿有点可怜兮兮的,我却只想打她。
我终究没有对这个女人动手,只是不知道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这种男人,你。。。。。。到底爱他什麽?」
吕钏儿看着我,「你如果知道大少爷经历过什麽事,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是什麽事?」我轻声笑了出来,虽然顺着吕钏儿的话说,心里却不真的那麽想翻开傅昭龙的「悲惨童年事件簿」。
我想起傅昭龙说过,因为一个人对你好才爱,那不是爱,只是人性追逐被爱的惯性。那,因一个人有着悲惨的过去,所以去爱,那大概也只是同情吧?
是不是我对傅一荣的执念,才是所谓的「真爱」?或是,那也只是得不到的执念罢了?
到底什麽是爱呢?真的重要到,即使事关全家族的性命,也可以不顾一切地遵从吗?
如果是失去母亲前的我,也许会做和吕钏儿一样的决定吧?然而,母亲死後的现在,我只知道,爱或恨,都比不上一条命重要。
真的,没有什麽比得上一家人,大家都好好活着。
傅昭龙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有关我的事,我不想你从其他人口中听到。」
※83。
要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演哪个角色,当然要问全能的编剧兼导演,也许还兼男主角──傅昭龙。
我拨了电话给他,电话一边响,我一边告诉自己不要理会跪在地上小声啜泣的吕钏儿,我终究不够冷血到能对这样的场景感到愉快。幸好,只响了两声,电话就接通了,「你现在要我唱哪出?琼瑶吗?」
电话那头,傅昭龙的声音带着笑,「什麽琼瑶?」
知道琼瑶是什麽吗?「我知道你气我」丶「大少爷未婚妻」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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