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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生缘(gl)作者:莫年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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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张老板我不识字儿也不会写,不如这样我按个手印您看成吗?”小愣子看着面前这张卖身契有些尴尬地开口说道。
 “按手印,那更好!”张老板笑呵呵地说道,心里琢磨着按了手印就更不怕你小愣子赖账了。
小愣子用手心沾了墨将手印认认真真地印到哪契约纸上,她掏出手巾将手擦了擦,拿起契约书小心翼翼用嘴吹了吹上面的墨,跟盯着宝贝似的又盯了片刻,才将这卖身契恭恭敬敬地递到张老板手里。
 “张老板, 按好了!”
 “好好好,跟我过来吧!”张老板笑眯眯地将这契约书收下,领着小愣子到了内院的门口,他在花袭月面前站定,对花袭月拱手作了一揖道:“花姑娘,这人我给您带来了。”
 “还真是麻烦张老板了!”花袭月也毫不含糊地跟着张老板客气道。她抬眼看了看小愣子,脱了戏服的小愣子穿着一身灰褐色的麻衣,棉布的裤子上还隐隐可以看出打了几个补丁,除了那副俊俏的面貌,这全身上下倒是一点也没有值得再多看几眼的地方了。
 “小愣子,来见过花姑娘!”张老板拉了小愣子示意她过来问好。
小愣子上前作了个揖,花袭月也照例回了他一个万福。
 “小愣子你就跟着花姑娘去吧,这汪家戏园子能看上你,你小子定是上辈子祖上积了德了!”张老板笑呵呵地拍了拍小愣子的肩膀,当着小愣子的面将那张契约书递到了花袭月的手中。
 “得了,你去收拾收拾行李跟我回驿站吧!”花袭月收好那契约书,连正眼都没瞧小愣子一眼便趾高气扬地吩咐道。
这样的人也敢惦记自家小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先撒泡尿把自己照照。想到之前小愣子在后院里唱的那段戏词儿,花袭月便一阵心气,唐拾月既然要把这人带着一起上路,那正好让自己在路上好生调教这人一番,也好让他知道什么是能想什么是不能想的。
 “张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小愣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显然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这还不懂,你以后就不在这官家戏园子里唱戏了,日后你就是我家小姐戏园子里的人了!”花袭月回过头来白了小愣子一眼说道。
 “什么!”小愣子闻言惊得目瞪口呆,她睁大眼睛看着张老板,欲要求一个解释。
 “小愣子,白纸黑字你可是按了手印的,再说了你这入的可是汪家园子,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的地儿,我这儿也给你撂句实话吧,你惹了霍家,这苏沪城里没有哪家戏班子敢收你,我见你是个人才才让你跟花姑娘去,进了汪家园子认真学几年戏,只怕到时候我这官府戏园都入不了你的眼。”张老板想了想,还是伸手把小愣子拉到一旁和声细气地给她解释道,自己到底是从小愣子身上捞了好处的,这人不能做得太绝,尤其是在这戏场商场上打滚的人,凡事都得为自己留条后路,这小愣子入了汪家园子,没有唱成个大角儿也就罢了,这万一哪天真要唱成个大角儿,自个儿今儿在这儿留一手日后也好说话。
 “张老板!”小愣子还想说什么,却见面前突然横过一只玉手来止住了自己,是云衣伶。
云衣伶朝小愣子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继续说下去。
小愣子看了看云衣伶,又看了看张老板,最后终是定定道:“我去!”
这苏沪城如今没了她的立足之地,而今弄巧成拙反入了汪家戏园子,到不知究竟是福还是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
哐当哐当哐当夨~~~

 



第18章 【第十八折】
小愣子依着张老板的意思跟了花袭月,花袭月让她收拾完行李去客栈,小愣子点头应了。
小愣子前脚刚走,后脚那被云衣伶打晕的小厮便捂着头匆匆从戏园子里跑了出来。
 “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张老板拿了十两银子在手里细细摩挲着,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儿。
 “老爷您让小的去灭那香炉,小的没给办好,不知被谁半路敲晕了,让那香炉里的香给烧完了!”那小厮跪在地上颤着声儿道。
 “噢,这事儿啊,这事儿你办得好,办得非常好!”还好你没把香给灭了,不然小愣子跑了他张老板上哪儿去弄这十两银子?
 “去库房领十文赏钱吧!”张老板挥了挥手打发走了那小厮,他把那十两的银锭子拿在口中咬了咬,又爱不释手地摸了摸,最后揣进兜里咿咿呀呀唱着小曲儿也进戏园子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厢张老板算是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事儿,那厢小愣子才回到自己的屋子开始收拾。她的东西不多,就一个简单的布包裹就是她全部的身家了,她抱着包裹躺在床上发呆,自己如今误打误撞进了这汪家园子,倒是圆了那期盼,毕竟这汪家戏园子是多少戏子争破头皮都想进的地儿,但凡入了汪家戏园的人,来日里可都是在有名的戏楼里,更何况汪家戏园子的主子还是玉声楼的老板,当年出过云轻歌,如今更有唐拾月的玉声楼,且不知下一个角儿会是谁,小愣子这么想着手里的拳头却已经不自觉地攥得紧紧的了。
云衣伶从屋外飘进来,飘到小愣子床边定下,她低头看着发着呆的小愣子,却是悠长地叹了口气。
“此番弄巧成拙,事已成定局,你如何看待?”云衣伶在小愣子床边坐下,柔声问她道。
“今日之事,歪打正着,是福是祸尚且不知,前途未卜,甚是忧心。”小愣子愁道。
 “你一早就知道张老板给我签的契约不是让我留在官家戏班的是不是?”小愣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云衣伶问。
 “嗯”云衣伶低低地回了一声,算是表了态。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小愣子不解地问,云衣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但却没有告诉自己,想来云衣伶是起了心思的。
 “张老板今日所说的没错,常言道民不与官斗,霍家势大在这苏沪城中可以仗着勾结官员只手遮天,你既和霍家结下梁子,往日这苏沪城里便没有你立足的地方了。而且你如果真想成为轻歌那样的人,那就绝不可能一辈子蜗居在这苏沪城的地界儿上。汪家园子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你之前不也说了想去那汪家园子唱戏,此番弄巧成拙是福是祸尚且未知,但福祸总相依。”云衣伶抬眼看了看小愣子,耐心开解道。
 “可是我这唱戏的功夫有几斤几两,我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小愣子打了个滚翻坐起来,垂着头有些颓丧,她继续说道:“我这点子皮毛功夫要真到了那汪家院子里,指不定连戏都没得唱了呢!”
她说这话语气中有点无奈又有些不甘,一张小嘴气恼地嘟着,样子却有些可爱。 
汪家园子的戏虽然好,但这每场戏背后都垫着无数人的努力,戏园子里每周一小考,每月一大考,这评判功夫的师傅们都是曾经在京城数一数二的角儿,甚至听说连那礼部教坊司的几位大人偶尔也会来掺上一脚,过了考核的人便能在各个戏楼里走个场子唱上几出,这没过考核的人自然就哪凉快儿哪歇着去。当然这汪家园子也决不养闲人,这没戏唱的人自然也领不着月例,这时间一长如果不想饿死在京城,那么便只有卷着铺盖离开,毕竟这没在汪家园子里混出名堂,出来的时候也可以打着汪家戏园子的招牌,找个合适的戏班子再唱上几出还是能够糊口的。这汪家园子的考核制度小愣子听程连成说过,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她对自己唱戏的那点功夫心里没底,再加之自己又是个白丁,这要进了汪家戏园子,那不只剩饿死的份儿?
 “你还有我!”云衣伶看着小愣子那般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想伸手去捏捏小愣子的脸,但忽而又想起自己是鬼的事,便放弃了这般打算。
小愣子听了云衣伶的话愣了愣,她抬起头来对上云衣伶闪烁的眸光,心里顿觉一阵暖流涌过,这戏鬼待他当真极好,就算她唱戏的功夫不好但是这身旁有一个百岁戏鬼教自己唱戏,只要自己努力学,到了汪家园子一定也能混出一口饭吃!
“云姑娘,有你在真好。”小愣子痴痴然说道。
云衣伶闻言怔了怔,心下却是一颤,未有多言,面上却是添了几分柔情,娇美更甚。
“云姑娘,和我说说你的事吧!”小愣子朝云衣伶身边靠了靠,说。
云衣伶轻轻挑了秀眉,却是讶异她突然问起自己来。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不知道,只是想了解了解你罢了,你若是不愿说我也不强求!”小愣子慌忙解释道,她只是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经历让云衣伶总是看事那么透彻,处世那么淡定。
“不至不愿说,只是我在这世间行了百岁有余,这百年间的事却堪堪又不知要从何说起才好,这要真从头细细说来,只怕说上十天十夜也未尝能与你说完。”云衣伶颇有些无奈道,更何况这百年间的事,究竟还有多少记得清呢?
小愣子闻言沉思了片刻,想来云衣伶说的也在理,便点了点头,她还想继续追问云衣伶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却只见云衣伶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她心下一软便没再追问,张开的嘴中吐出的话变成了一句温柔的关怀。
 “你今儿累了不如早些休息,明儿一早我们再去驿站!”
云衣伶点了点头,她也确实累了,这几日来天寒,加之落雪将凡尘间的灵气也遮掩了去,她是魂灵,靠着灵气为生,灵气弱了,她便也倦怠了,只是她今日着实不想回到那肚兜中去,索性倚着小愣子的床头便要睡去。
小愣子说了半天话却未闻得云衣伶的回应,她抬起头,只见云衣伶已然靠在床头,闭了眼。她忙道:“这么睡不舒服,要不你也同我躺床上吧!”
“嗯?”云衣伶抬起眼皮,有些疑惑地看了小愣子一眼。却见小愣子掀开被子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档,对自己又道:“一起睡吧!”
云衣伶看着她心里暗自笑了笑,这人怎么又忘了自己是鬼,这睡姿如何于她而言全然没有半分差别,不过想来也是这呆子的一番好意,云衣伶便也没有拒绝,爬上床躺了下来,不过片刻便安然睡了过去。
小愣子从没想过鬼也会有犯困的时候,但是这戏鬼就算是睡着了也还是那么好看。滑若凝脂的肤,垂若玄胆的鼻,微微翕动的唇,若是那张苍白的脸上再添些许血色便更是完美了,可惜这样的美人偏生是只鬼,小愣子突然想看看云衣伶若是为人的模样,那定然是美极的吧!小愣子想起今日在后院看到云衣伶飘上屋顶的那一幕,那一瞬间闯入她心头的那种仙女下凡的恍惚感。如今这天女就靠在她身旁睡着,小愣子想伸手摸摸她,但伸了手才发现自己全然触不到云衣伶。
到真是自己痴傻了,竟忘了这人鬼殊途的事儿。她有些遗憾地躺回床上,将手放在云衣伶垂在床边的手背上,轻轻叹了一口气,此一番离开苏沪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她小愣子打从记事起就在这苏沪城里转悠,长到这么大还真没出过远门,如今这一走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没谱儿。她是个恋旧的人,平日里说来对这苏沪城谈不上有多喜爱,但临了要走的时候却总有诸多不舍,但就像云衣伶所言她终究是要离开去外面闯荡的,如今连程家班子都不要她了,她孑然一身离去倒也没了什么负担,况且好在还有一只戏鬼陪着自己,这一路也并未显得孤寂。小愣子突然开始有些庆幸自己和云衣伶的相识来。

 



第19章 【第十九折】
入了春之后苏沪城的天儿比往常亮得更早了些。花袭月一大早便打了水来伺候唐拾月洗漱。
“袭月,今儿个什么日子了?”唐拾月接过花袭月递过的茶杯,含盐就着里面的暖水漱了口后慵慵懒懒地问道。
“回小姐的话,今儿四月廿三了!”花袭月回道。
“没想到这一出来日子过得这般快,一眨眼都快一个月了,幸在淮南一行时间还有得宽裕,这接下来的几天赶赶倒也无妨了。”唐拾月洗完脸对镜而坐,花袭月跟了过来为她梳头。
“你一会儿安排人叫他们把东西都收拾了咱们下午出发去淮南。”唐拾月吩咐。
“是小姐!”花袭月应着声,手中的玳瑁梳子顺着唐拾月的青丝轻轻滑下,花袭月巧手一捻一个翻腕便将这三千青丝尽数拢在了手中,唐拾月如墨华发在她手中不过片刻功夫便竖起了一道玉环飞仙髻。
“小姐今日插哪只钗子?”花袭月打开手边的一个盒子递到唐拾月面前,这盒子里有序盛放的都是些精致的饰物,从头上插的簪,钗,环,笈,步摇,梳篦,到身上戴的项链,手镯,戒指,耳环,堪堪一眼瞧过去尽数都是上等货色
“今个儿既是要启程上路,便插那支碧玉翠竹钗吧,毕竟这一路上风尘仆仆低调点也是件好事儿!”唐拾月说完看着镜中的花袭月为自己插上簪子。她自己拿起黛笔来为自己描眉,花袭月为她梳好头便也退到一旁,唐拾月的妆容向来不会假人之手,向来都是她自己亲手完成。虽然在花袭月的眼中唐拾月素颜之时已然是天仙般的人物,但是这上了妆容便真真是倾国倾城了。
但见唐拾月搁下黛笔,伸出素白的手捻起桌上的胭脂纸,四指缓慢而优雅地夹着那张红纸举到唇边,菱唇一抿,便染上了薄薄的红色,松开之后那唇瓣便显得异常的娇艳欲滴。
花袭月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梳妆的唐拾月,纵然她跟在唐拾月身边的日子可以按年来算,伺候唐拾月的时间也已经久到快要记不清,但是她这么多年她还是会为唐拾月梳妆的一幕痴醉,她透过铜镜看着唐拾月扇形的睫毛轻轻闪了一闪,再睁开眼时眸子里又带了三分笑意,上挑的杏目里透着风情万种,看得花袭月一阵入神。
“小姐这样真是好看!”她不由得赞道,虽然唐拾月此刻只着了一件素色的里衣,但单就这一张脸已然夺了这世间百种艳丽。
“就你嘴甜,成了,你先下去收拾吧,一会儿把我那身水绿的荷衫取来便是!”唐拾月偏头,对花袭月吩咐道,她的声音软软糯糯似是刚睡醒间的嘤咛婉转。
花袭月依了唐拾月的吩咐退了下去,安排着一路跟来的几个下人们收拾东西,唐拾月此番出行表面上看似是在为汪家戏园子选角儿,但是熟悉行情的人谁不知道这选角儿的事儿哪由得到她唐老板操心,这么多年这事儿不都是由花袭月和叶袭人出面去办的?这唐老板此番亲自出京走一遭向来定是另有要事了。
花袭月给手下众人安排了任务,自己也开始收拾,把要带走的东西搬上马车。她从驿站里往马车里来来往往跑了数回,将唐拾月的衣服细软等悉数装上了车,随后又去抱了几口沉沉的箱子过来,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唐拾月喜欢的饰物。这京城的名角儿难得出一回京,这道上爱戏的有点权势财富的得了消息都纷纷邀约唐拾月,这一路之上便有人送了不少礼,这些礼唐拾月向来也是照收不误,只是若要说这里面有多少喜爱的,怕只有端王爷送的那颗夜明珠能博了唐拾月嫣然一笑。想想也是,到底是进贡给皇家的东西,这流了出来自然是这市井珍玩比不得的。
花袭月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些个装着异玩珍奇的箱子有些吃力地挪出驿站,箱子沉沉地压在她的胸口,她用力后仰才勉强稳住了重心,她抬脚跨过驿站的门槛,却忽听得咔地一声,随后腰间便传来一阵剧痛。花袭月两腿一软竟直直跪了下去。手中的箱子一赘也摔在了地上。
“啊!小姐的东西!”那箱子被摔开了口,掉出几件珍玩来,这些东西都是素日里平常人家见不到的东西,但一旦亮了相就知道每一件都是价值不菲,单单只是掉出小几件便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驻足注意,花袭月顾不得那被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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