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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生缘(gl)作者:莫年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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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愣子点头同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夜明珠凭空消失,花袭月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分明记得这夜明珠是自己亲手装进箱子里的,如今不见了踪影,定然是在离开苏沪城之后的事了。
一想起苏沪城,花袭月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便是小愣子的模样。
登徒子,没想到还是个偷儿!这夜明珠什么时候不见,偏生就在遇上小愣子之后便没了踪影,
花袭月越想越是觉得小愣子说的可疑。但所谓抓贼捉赃,抓奸捉双,没有证据花袭月也不敢凭空妄断,她索性带着疑惑前往小愣子的房间,意欲先探个究竟。只是人刚走到小愣子的屋外便听得小愣子屋里传来声响。
她蹑手蹑脚趴到窗户边,侧耳探听,隐隐约约便听得屋里的人说着也夜明珠,藏在屋子里之类的话,她心里顿时一沉,这人真不是个好东西,白瞎了小姐对她一番赏识。花袭月在心底暗啐一口,却是毫不犹豫转身领人搜屋来了。
这厢小愣子刚藏好衣服,那厢房门便被人砰砰砰拍得直响,小愣子心道还真是被云衣伶料准了。她悠悠开了门,便看见花袭月带着几个丫鬟一脸寒霜地站在自己的房门前。
“花姑娘——”拱手对花袭月行了个礼道。
“这么慢才来开门,果然是做贼心虚……”花袭月绣眉一挑,突然开口冷声嘲讽道。
小愣子还没反应过来花袭月所说的话,随后便听得花袭月一声令下:“搜——”,随行的几个丫鬟便闯进了小愣子的房间,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小愣子却是早料到一般,并未阻拦。却听得身旁花袭月轻哼一声,道:“小姐瞧得上你这副皮相想栽培你,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我劝你识相点儿就把夜明珠老实交出来,小姐或许还会对你从轻发落!”
“夜明珠?我没拿!花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小愣子算是明白眼下的情形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唐拾月丢了夜明珠,花袭月认定是自己拿的,如今带着人上自己这儿来捉赃,一副势要将房间翻个底朝天找出那颗夜明珠的模样。
“哼,我血口喷人,这从苏沪到金陵一路之上只有你见过小姐的箱子里装着什么东西,大伙儿休息的时候也只有你一个人待在马车上,你没拿小姐的夜明珠,说出来谁信?更何况刚才我分明在你房间外听见你要藏东西,还不赶快老实交代!”
“你!”小愣子听她一番话却也气急,不仅为花袭月血口喷人,更为她在自己屋外偷听。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花姑娘请便!”她索性也没了那耐性再给花袭月好脸色,一拂袖,坐到屋内的圆凳上,再不多言。
花袭月搜了底下所有下人的行李都为发现夜明珠的影子,反倒是众人在小愣子的房间里里里外外翻找着,这一番动静却也不小,扰了不少人从房里探头出来瞧热闹。唐拾月自然也被这番大动静惊扰了去,她从房里出来,轻移莲步到了小愣子的房门前。
“啊,小姐!”花袭月见自家小姐都来了,忙让出道来,从一旁搬来凳子让唐拾月落座。
客栈地字间的烛台上,蜡泪滴了一滴又一滴,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昏黄的灯冷冷清清地照着一片狼藉的屋子,窗户上透出一道妩媚的剪影。唐拾月坐在雕花红漆靠背椅上,外袍松松地搭在身上,脸上却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泠然神色。
“东西在哪?”悠悠然一句问话,施施然出口,却是对着小愣子说的。
“唐老板的东西小愣子未曾见过!”小愣子也已是到自己的境地,定定地说道。
唐拾月挑眉,素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敲打着,她转头望了望窗外,新月如钩正悬在半空,皎洁的月透着和面前的人眼眸中相似的清亮。
“东西不在这儿!”唐拾月眸子一眯,道。
花袭月闻言一惊:“小姐,你怎么知道……”
她话还没说完唐拾月已然不紧不慢地站起了身,她用眼尾扫了小愣子一眼,转身,出门,留下了三个字:“我信她”
“可是奴婢方才亲耳……”
花袭月还想说什么,却又听到自家主子幽幽吐出四个字:“无需多言!”
云淡风轻的四个字,花袭月此刻有再多的话也都咽回了肚子里,唐拾月都开口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只是这人凭什么这么轻易就博得了自己主子的信任?“我信她”这三个字从自家小姐口中说出来,价值几何花袭月已经无暇细想,她愤愤地一跺脚,一回首,一声令下:“走!”,便领着丫鬟们离开了小愣子的房间。
花袭月走了,小愣子却还站在原地。
“连丫鬟都这么跋扈……那主子又该是怎样的性子?”云衣伶看着离去的唐拾月和花袭月一行,幽幽叹道。
“谢谢!”小愣子回过神来,转身对云衣伶笑了笑,言谢道。若非云衣伶特地前来提醒,只怕闯进来见着自己沐浴的可就是花袭月和底下那帮子丫鬟了。
“举手之劳,何必言谢。”云衣伶回了她一抹暖笑,轻道。
小愣子关好房门走到床边坐下,却又皱起了眉头来。
“在想些什么?”云衣伶坐到床头问她。
“在想到底是何人拿了那颗夜明珠!”小愣子答,她就像花袭月所说,自己的确有拿夜明珠的嫌疑,这夜明珠的下落一夜未明,她身上的嫌疑就一日不能洗清,纵然今日花袭月没有在自己屋中搜出那枚夜明珠,也难保日后自己入了汪家戏园子不会有流言蜚语传出,她小愣子一身清白,纵然是个戏子,也懂得做人须得有那么几分傲骨的道理,这夜明珠的事她是定弄清为自己争个清白的。
“为何想知道这个?”云衣伶挑眉问道。
“不想这一身清白被人平白污了去,更何况方才唐老板也说了,她信我,纵然这般信任来得有那么些没来由,但是我也不能就此辜负。”小愣子定定然道,唐拾月那淡淡的三个字在她心底跟扎了根似的,她和唐拾月相见不过三面,对语不过一句,唐拾月却能那么坚定地说出“我信他”三个字,小愣子又怎生不感动?
云衣伶听着小愣子的回答心底微微一颤,却是有些空空的感觉,她敛了敛心神,心底漾起一股微妙的情绪,但随即又被她压了下去。
“云衣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小愣子皱着眉问她,云衣伶能知道会有人来搜自己的屋,那或许也知道是谁拿了那颗夜明珠!
“告诉我!”小愣子复又补充道。
“你想知道这夜明珠是谁偷的,我带你去看便是了!”云衣伶轻叹了一声说道,她不喜欢看小愣子皱眉的模样,总觉着那样一对眉目若是能一直舒展着才是最好。
第22章 【第二十二折】
小愣子裹了衣服跟着云衣伶下楼,一人一鬼一前一后入了客栈的后院。
夜深沉,客栈里的人早已纷纷灭了灯入眠,云衣伶领着小愣子在后院的一间屋子前站定。
“这夜明珠就在这屋子里。”云衣伶止住脚步说。
小愣子狐疑地看着这下人睡的屋子,有些不相信地伸出手指,在纸糊的窗子上轻轻戳了个洞朝屋子里面看去。
屋子四下里一片漆黑,但那角落里却隐隐看得出有些许光亮,虽似是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但是这光亮在黑暗中仍是十分明显。
“是他……”小愣子刚欲惊呼,便看见云衣伶食指轻点示意自己不要出声,故而赶忙噤声。
“捉贼捉赃需当面,你既然身陷此事,瓜田李下还是不要插手为妙,交由我来便是!”云衣伶说道。
小愣子听她说得有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虽然不知道云衣伶做的是何种打算,但是既然云衣伶已经开口那必是已经做好了安排,自己听从便是。
“你且回房睡觉,明天一早此事便会有个了结!”云衣伶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如是说。
小愣子满心疑惑地点点头,她信云衣伶,云衣伶开了口她小愣子就能放得下心。打了个呵欠就被云衣伶带回了房里。云衣伶拿起房间里的笔,磨好墨,素手轻抬便是执笔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小愣子识字少故而也看不懂她写的是些什么,索性自顾自地脱了衣服爬到了床上。云衣伶写好字条放在火上熏烤了一下,干了墨迹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折上。她从窗外飘出去,落进唐拾月的屋子里,唐拾月的屋子里熄了灯,云衣伶将那字条放好后便又折身回到了小愣子的屋中。
此时的小愣子早已抵抗不了睡意沉沉入了眠,云衣伶坐到她身旁,素手勾勒着小愣子的容颜,她触不到小愣子,但指间却沿着她的轮廓,她的眉,她的眼一遍一遍勾画着。云衣伶在这世间行走了百载,唱了不少戏,也知道这些日子自己心里泛起的这些情愫究竟以为着什么。她喜欢面前这个有些呆愣却纯净得如同一张白纸的人,但是纵是喜欢又如何,她是人,自己是鬼,人鬼殊途,终是没有结局的一场浮华梦境。自己本就该是百年前绝了情爱的无情戏子,如今突然动了这情念,到真正是一场笑话了,云衣伶苦笑着,却见那人眉头紧锁久不能展,心头却又像是被什么拧痛一般,她暗自叹了口气,终是舍不得这人难过。
第二日,一大早客栈的院子里便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随后便是喧闹的人声。
小愣子便这一阵喧嚷给吵醒过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眼,支着身子从床上坐起 ,看见云衣伶坐在自己的床尾,斜倚着床栏打着盹儿便也没惊动她。她穿上衣服出了门,打算去打水盥洗,怎知刚入了后院便见一队官兵站在院子里,为首的人着的是便装,但却是左配钢刀右坠腰牌,让人一眼看去便知是这金陵城的捕快。
小愣子瞧了瞧那些捕快们但见他们径直闯入昨夜店小二睡的那间屋子里,心下也有了几分了然,这定是来捉赃来了。
果然不多时,一个捕快便握着一方丝帕走了出来,剩下的几个捕快将刀压在那店小二的后肩背上,推推搡搡地将他带出来。
挂着腰牌的捕头接过手下人递来的丝帕打开来,便见那一颗手掌大小的夜明珠赫然躺在丝帕中央。
“人赃俱获,带走!”那捕头招手一挥,那捕快们便压了那店小二出去。
“李掌柜麻烦您也跟着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那捕头又道。
客栈的掌柜点着头应了,跟在一行捕快的身后朝衙门走,那捕头转过身却是往旁走了几步,恭敬道:“唐老板,这夜明珠乃是赃物,您若是不介意的话也派个人跟着小的回一趟衙门,了结了这案子这夜明珠也自当归还您。”
小愣子目光追着那捕头,此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唐拾月已然站在了这后院中,她神色有些憔悴,脸上也未施粉黛,与昨日相比却又显出另一番风情,双眸似水却依旧透着淡漠,绣口开合却是吩咐道:“袭月!”
“是,小姐!”花袭月自然是领悟了自家主子的安排,她信步走到那捕头面前,施施然行了个礼,道:“劳请官爷前面带路!”
那捕头领了花袭月出去,花袭月走出后院之时碰巧瞧见了站在后院入口处的小愣子,脚步滞了滞却随即又瞪了小愣子一眼,偏过头跟着捕头走了。
小愣子被花袭月瞪得有些迷茫,但又想了想花袭月对自己并无好感,故而也并不在意,她端着铜盆走到那井边,搁下盆,目光往四下里一扫,却又是落在了唐拾月身上。
唐拾月寻得了夜明珠那心神也安下了许多,正欲上楼回房,却也似是感知到了小愣子投来的目光,她回首,淡淡地笑了笑,微微颔首便有继续转了身上楼。
小愣子站在原地,看和唐拾月的背影慢慢消失,方才那一抹浅笑却仍旧荡在她心底,当真是倾国倾城之色,堪堪只是一抹浅笑便能把人的心魂都勾了去。
她抿了抿唇,脑海里却又闪过素日里云衣伶巧笑嫣然的模样,这二人各有姿色,若真是同生于这世间,只怕这天下朱颜须尽凋谢了吧。
按下这头,且说另一头。
就在小愣子打水盥洗的功夫,云衣伶已然醒了,她看了看空空的床榻神色间有些失落。
行步桌案边,却是就着昨日的笔墨纸砚,轻运笔,淡落墨,行书一行。
“幸得识君玉如颜从此红尘多笑面。”
“怎不多休息一会儿?”就在这行笔的当口,小愣子也折返了回来,她见云衣伶醒了,咧开嘴一笑关切道。
昨夜明珠之事得以解决还亏得有云衣伶相助,小愣子想到自己清白无染心情也好了许多。
“睡了这百年早就睡够了!”云衣伶悠悠然说道,她见那人笑,心里也跟着染了几分喜悦。
“也是!”小愣子想起云衣伶在肚兜里睡了那么久的事儿便也觉得她说得在理,她用毛巾将脸上的水擦干坐到云衣伶身边,低头瞧了云衣伶写的字。她是白丁认识的字没几个,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但纵是如此她觉着云衣伶的字写得极是漂亮,她看不懂那字中风骨,却也听说过这字如其人的理,她瞧着云衣伶的字便觉着这字和云衣伶的人一样清丽飘逸,淡雅脱俗。但这写字到底写的是什么,她真不知道。
“你写的是什么,念给我听听?”小愣子问道。
“你想知道?不如自己识了字来看?”云衣伶挑了挑眉说道,巧笑倩兮,言语间竟是一番调笑的娇态。
小愣子想了想也觉得云衣伶所言极是,故而点了点头道:“也好,你教我写。”
云衣伶愣了愣,随即抿唇一笑,点头应允,然后又道:“写字如唱戏,一笔一划恰若行步站桩都需得稳扎稳打的来,你若要学写字,不如先从自己的名字学起如何?”
小愣子点了点头,但她随后又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又慌忙摇头。
云衣伶有些好笑地看着小愣子拨浪鼓一般的脑袋,好奇问她:“怎了?”
小愣子看着她支吾了半晌方吞吞吐吐道:“我没有名字。”
云衣伶手中的抬起的笔凝在空中,动作一滞,但随即便也明白过来,这戏班的戏子在未出科前都是师傅给随口起的称呼,这要出了科真真起了艺名儿才算是有了名字,小愣子在程家戏班子里学戏还未出科便被程连成赶了出来,如今到了汪家戏园虽说还是暂且被人叫做小愣子,但这真要说起名字来,还真是没有的。
“既是如此,何不趁机为自己取一个名?”云衣伶思忖了片刻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可还记得父母姓什么?”
小愣子仔细回想了一下,终是摇了摇头,她自记事起便是被楚掌柜收养的孤儿,生身父母什么样都记不得了更别说知晓父母姓名。
“我不知道父母姓什么,打从记事起便是苏沪城太和茶楼的楚掌柜将我抚养长大的,他说我是深秋枫叶落满院的时候被人遗弃在泰和茶楼里的,他见我伶仃可怜便好心收留我认做了干女儿。后来天下大旱,楚掌柜的太和茶楼也经营困难,迫不得已才把我送进了程家的戏班子去打杂。”小愣子说道,她想起楚掌柜,那个白日里四面打着哈哈的和蔼男人,心底还是忍不住酸楚了一下,若不是他当年那一番恻隐,只怕自己早已冻死在那一年的深秋寒冬。
“既是如此,这收养之恩亦如再造,你不如便随了这干爹姓楚,想你又是深秋入门,便是枫叶落时得遇新生,这名便唤作枫如何?至于这字,带你出科之后取那艺名作字便好!”云衣伶建议道。
小愣子照她说的想了想便觉得她说得在理,再者她也没识过几个字,这名字好不好她也不知该如何评断,只是这楚枫二字唤着远比小愣子叫着好听多了,而且既然是云衣伶取的那定然也不会差,故而点了点头赞同道:“好,就叫楚枫!”
第23章 【第二十三折】
云衣伶见她眼里泛起欣喜的神色,心里也不觉一软,她素手轻抬,落笔纸上行书却是行云流水,不过眨眼功夫,月白的纸张上便烙下了楚枫二字。
“你这几日若是无事便先照着这两个字做些临摹,练好了这名字我再教你写其它的,至于这写字笔画的讲究若我只是言说你也未必能有领悟,倒不如你自己来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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