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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生缘(gl)作者:莫年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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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得在情在理,堪堪叫唐拾月找不到回避的理。唐拾月沉思着,良久方似下定什么心思似的,轻叹一声说道:“我本唱着一出《怜香伴》未尽却未曾想半路接上了一曲《哭灵》,如今不过是演罢了一折《别姬》,欲要以一折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收场罢了。”
唐拾月如是说道,心里却有了几分忐忑,她在赌。
“《怜香伴》续上《哭灵》,的确不是好戏!”云衣伶听罢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叹道。这《怜香伴》一折本诉的是女子之间的爱情,难怪唐拾月对这女子间的情事反应甚微。但是这一出《哭灵》,却是让人有些难测了,自古七苦中便立有爱别离这一条,更何况是阴阳永隔天人不见?她与楚枫因着机缘尚能续这一遭阴阳情缘,但唐拾月只怕未能有自己这般幸运。思及此处,云衣伶不由得心软了起来。
“只是这与楚枫有何干系?”云衣伶琢磨了片刻却依旧为能摸清这各种牵连。
“这戏自然不能是我一个人唱独角,更何况再过不了多久,只怕这戏便需得两地同开场,拾月只是一介戏子,到底分身乏术。”唐拾月说得含糊却是堪堪不绕到重点上,字字句句都避过了小愣子,凌厉地目光却是在云衣伶身上上下打转,仔细端详。
“拾月姑娘,若是还需试探衣伶只怕是在浪费心力了,你若是尚信得楚枫,不如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兴许衣伶还能帮得拾月姑娘一把。”云衣伶也不愿再和她继续绕关子,一语中的地挑明问道。
唐拾月对上云衣伶的目光,对视良久,她心内的思绪此刻如有千结,她看着面前的女子,复又将目光投向门外小愣子的方向,反复思量,终是下了筹码。
“这出戏在这京城中只怕唱不了多久了,只是我走了这京城之中的众多琐事仍须得人接手,我本想着在这戏园子里挑个合心的,但是这戏园子里的人如今也越来越不能让我放心了。这些琐事看是繁杂,但却也至关重要,容不得半分差错。”
“所以才选中了她?”云衣伶问,她话中的这个她,自然也是指的小愣子。
“不错,她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贪财不见色不妄测,知恩本分这两点就足够了,更何况我本以为他心无所系,只要谋得自己的安生便可尽心尽力,但却未曾想到原来她也是会有死穴的!这一出戏关乎性命,如今当下正这出戏关键十分,拾月是惜命的人,怎会轻易将自己的性命置于危险之中?这场戏,我容不得她出半点岔子。”唐拾月说话之时目光定定地落在云衣伶身上。
这世间情爱,向来是最坚硬的铠甲,却也是最柔弱的软肋,断是不能轻易暴露让人随意捏了去。本以为小愣子无欲无求自是无坚不摧,却未曾想只是自己未能明了她的心思,如今才会横生出了这些事来。唐拾月想到这,心底又不由得暗自哂笑。
“拾月姑娘如此说来,这亲到真是不易成了。”云衣伶蹙眉道,语气里却带着几分质问。
“若是放在太平日子,你与她二人成亲我自当应允祝福,只是如今这京城只怕很快便不太平了……”唐拾月望了望窗外,一片春光明媚,但此时落在她眼里的,却是暗涌的乌云。
“何以不太平?”
“此话,只怕尚不能明说,时候到了,云姑娘自然知晓。这京城的戏虽说到了末场,但到底拾月还是得唱完了才能谢场,所以楚枫这幌子拾月还是须得借一番的,望云姑娘莫要见怪。”唐拾月嘴角噙起一抹笑,柔声低语道,语气里却是满满不容拒绝的意味。
云衣伶看在眼中,却也心中暗赞这女子行事有度,不得不让人佩服。
“若真只是一折戏,自是无碍的,只要拾月姑娘莫要假戏真做入了幻境便是。”
“云姑娘放心,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拾月心中那点朱砂只怕是谁也抹不去了。”唐拾月说这话之时,神色蓦地怅然了起来。
“拾月姑娘,执念过深,未必是件好事。”云衣伶喟然长叹道。
“云姑娘这话,拾月先记下了。”唐拾月眉目含笑,却是低头捧了茶盏起来,揭开盖子却发现茶盏里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茶水。
“袭月!”她朝外唤了一声花袭月的名。
不过片刻功夫,花袭月便推门走了进来,恭敬道:“小姐有何吩咐。”
“让楚枫进来,给云姑娘看茶。”唐拾月悠悠吩咐道。
花袭月有些惊异地看了看自家小姐,复又用余光偷偷扫了扫那位云姑娘,见着自家小姐神色如常,便也未敢多言,应着声退了出去。
不多时门外便想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小愣子匆匆跑进来,径直跑到了云衣伶身边,执了她的手上下打量。
云衣伶瞧着她这副模样,心下柔软之处不觉又轻轻颤了颤,轻展了笑颜,却是柔声说责道:“好了,别看了,我无碍,拾月姑娘找你有正事!”
小愣子听了她这话方才想起屋内还有唐拾月,尴尬地挠了挠头,转过身面向唐拾月,嘿嘿笑了两声低声道:“唐老板!”
唐拾月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也颇为无奈,这情字若蛊似毒,沾上便是夺心之物,如今看来眼前这人当真中毒匪浅。
“这么紧张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的云姑娘!”唐拾月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心生一念,出言打趣她道。
小愣子听她这么一说,耳根子立时红了起来,她定定地站着,却是不敢抬眼,对上唐拾月那一双戏谑的眸。
“也罢,闲话我这儿暂且也不多说了,现下倒是有更要紧的是找你来。”唐拾月到底也拿捏得当,这话该说的还是得先说开去。
“不知唐老板找楚枫何事?”小愣子敛了心神问道。
“今晨,我去了你那听涛楼听了这头场,《紫钗记》的确是出好戏。”唐拾月悠悠道。
“谢唐老板夸赞,都是唐老板教得好。”楚枫亦是应道,这梨园之中最忌之一便是忘本,唐拾月说这番话,明着是称赞她,暗地里也有几分提点的意思。
“楚老板如今也成了这梨园之中的一棵大树,但,不知你可也知道这有一个词,叫做树大招风!”唐拾月话音一转,却是变得严肃起来。
小愣子抬头看了看唐拾月,颇有些不明白,唐拾月所言为何。
“你可知今日这台下坐了何人?”唐拾月挑了挑眉问她道。
小愣子细细回想了,却觉得来戏楼里的不是熟脸就是单纯来听戏的戏迷,未尝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人。她木讷着摇了摇头。
“这台下坐了端王爷你竟不知?”唐拾月眯了眯眼问她。
小愣子听到端王爷三个字不由得立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唐老板和端王爷的关系她自是清楚的,自己这出戏怎么把端王爷招来了?
“楚枫的确不知!”小愣子额上沁出冷汗,端王爷是怎样的喜好她也略有耳闻,如今端王爷既然听了她的戏,小愣子背脊骨上已然是一阵发寒,冰凉凉的。
“如此说来倒是巧合了?”唐拾月眯了眯眼,沉思了片刻,放徐徐继续道:“只怕今日之后过不了多久,楚府或是端王府便会有人来请你出堂戏了。”
唐拾月这番话刚一出口,便闻得寂静的屋内传来“啪嗒”一声,再看却是云衣伶手中的茶盏已然落到了地上,碎成一片。
小愣子听到这一声亦是一惊,心下回过神来,却是一片慌乱。
堂戏,说得好听,若换作在了别的地方许还真只是唱出戏而已,但偏生在京城这藏污纳垢的地界儿,这堂戏自然也成了脱了衣服被人恣意玩弄的名。更何况这端王爷暗地里早也有了那暴戾的名……
小愣子思及此处,已然有些胆寒。若是放作从前她是不畏的,这出堂戏唐拾月若是真要让她出,她咬着牙硬着头皮也就出了,反正她曾打定心思连命也一并交给唐拾月的。可是如今,她回头看了看云衣伶,这堂戏她是断不会出的了,但若是不出,端王爷那头又该如何处理,小愣子此刻只觉心乱如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滴唐老板真的是好菇凉~
本命CP镇守着呢~~
唐老板,人家想要香囊【喂~~
第54章 【第五十四折】
“唐老板,这堂戏……”小愣子迟疑了片刻,终是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她摸不透唐拾月的意思,这出堂戏若是唐拾月不让她出,端王爷那边自己该如何回绝,若是唐拾月要她出这堂戏,小愣子突然没了底。
“这出堂戏,躲不过!”唐拾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杏眼半眯,不轻不重地说道。
“唐老板的意思是这出堂戏要楚枫出?”小愣子问这番话时已然有些胆寒。
只见唐拾月靠在软榻上,斜倚着,片刻方开口:“这出堂戏自然是要应下的。”
云衣伶闻言,脸色立时变得刷白。
“不可!”她断然起身喝道。
“云姑娘莫要激动,且听拾月把话说完。”唐拾月却也似乎料定了云衣伶的反应,慢条斯理道。
小愣子抬头望向唐拾月,但见她脸上依旧是那般泰然自若的模样,心里突然莫名地安定了一些,她缓步走到云衣伶身旁,暗暗执了她的手,轻轻握了握,无声安抚。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出堂戏躲不过倒不如顺着端王爷的意接下来,唱下去,只是这出堂戏你接,我出!”唐拾月定定然说道。
“什么!”小愣子万是没有想过唐拾月竟会做这般决定,端王爷对唐拾月存的是怎样的心思,在那一场寿宴中小愣子已然看得分明,如今让唐拾月出堂戏,那无疑是羊入虎口。
“唐老板不可!”小愣子惊声说道。
“哦?楚老板如今当了老板,这管起人来还真是有几分威势了。”唐拾月斜眼瞥了她一眼,轻挑了眉梢揶揄道。
“我……”小愣子被她这么一说一时间有有些语塞,但犹豫了片刻还是大着胆子继续道:“楚枫不敢管唐老板,只是端王府虎狼之地,楚枫担心。”
唐拾月听她说担心二字,心底突然轻轻颤了颤,脸上的表情亦是柔了几分下来。
“拾月姑娘既说此话,想来心中应已然是有了应对之法了?”在旁云衣伶观察唐拾月良久,亦问道。虽说是问,但肯定的语气却占了主。
“云姑娘不是心底已经有了定论,何必问我?”唐拾月亦是巧笑回道。
小愣子见她二人这一问一答心下方才明了过来,唐拾月是人精,也只有云衣伶这种百岁的鬼才能看透!自己这呆愣性子道行太浅,猜不透她二人打的是什么哑谜,倒不如等着她二人开口明说。
“这一折倒本不在这出戏里,但若要加场也兴许能多博几个彩头。”唐拾月沉了沉心思道。
“不知是拾月姑娘要加的是哪一出?”云衣伶问。
“狸猫换太子!话已至此,再多的便不便言说了,你二人婚事须得滞后,这场戏关乎性命,孰轻孰重我想你二人心里应该有了分寸。”唐拾月正了正色,说道。
云衣伶点头,未作多言。小愣子心中虽仍有些疑惑,但见云衣伶都点了头同意便也不再说些什么。
“今日便先言至此,楚枫你只需记得接下那出堂戏便是。我乏了,你们也回吧。”唐拾月说罢轻轻打了个呵欠,开口送客。
“那我们告辞,唐老板,回见。”云衣伶牵着小愣子的手,施施然转身,说道。
“云姑娘,回见。”唐拾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慵慵懒懒地回道。
小愣子亦向唐拾月道过别,随后便牵了云衣伶一同离开玉声楼。
云楚二人走后,唐拾月虽靠在美人榻上小憩,但到底是方才动了些许子心气,此时竟是一时间难以平静下来。
“溯温疑自焙衣笼,似冷还疑水殿风,一缕近从何许发?绦环宽出带闱中。”
“粉麝脂兰未足猜,芬芳都让谢家才。隔帘误作梅花嗅,哪识香从咏雪采。”
当年私下里一出《怜香伴》如今回想起来竟成了心底最深的伤。
“楚淮安,这一折《美人香》好是好,只可惜你不是崔笺云,我亦不是曹语花。你这一去倒是痛快了,却未曾我在这情字中挣扎。此仇不抱,难平我心。”唐拾月捻这那一枚香囊暗自呢喃。
屋内的香在花袭月进来倒茶的时候也被重新点燃,此刻依旧满室芳馨。
唐拾月闭着眼,却似眠非眠。楚淮安躺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她小心翼翼地护着,只有在这独处时候方能安心回忆。
良久,唐拾月睁开眼,从柜子里取出笔墨,休书一封后朝外唤了一声:“袭月~”
屋外的花袭月不多时便推门走了进来。
“备轿,带着这封信去请李大人!”唐拾月吩咐道。
花袭月得了吩咐,自是依言。
唐拾月回头看了看手中那一枚香囊,心底却是暗暗叹了一声:“楚淮安,你到底留了多少谜要我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小愣子牵着云衣伶离开了玉声楼,正天色尚早,二人并肩行在街上,步子却也不紧不慢。
“方才你和唐老板在打些什么哑谜,听得我云里雾里的。”小愣子勾着云衣伶的手,问道。
“不是什么哑谜,但却也不是什么好事,说穿了未免觉得有些污秽。”云衣伶淡淡回道。
“这梨园戏台不似你想的那般纯净,可有失望?”复又行了几步,云衣伶突然偏过头来问小愣子。
小愣子看着她,怔了怔却道:“说不失望是假,但我自小在梨园里长大,这梨园多少污浊也多过过眼,这世间哪有不脏的地儿,更何况是在这下九流的行当里,只是装看不见罢了。”
小愣子说完却不由得暗自哂笑了一番,到底是自己自欺欺人了。
“这世间本就是个戏台,只是各唱了各的戏场罢了。”她复又继续道。
“这一点你倒是看得透彻。”云衣伶微微一笑,淡然道。
“若是这一场大戏唱罢,我们也收几个徒弟吧。”小愣子想了想提议道。
“怎突然想着收徒了,不想再登台了么?”云衣伶有些惊诧地问道。
“这唱戏的人哪有不爱登台的呢,只是我如今只想与你唱戏,换做是别人搭戏多少都唱不出那戏中情深了。”小愣子闷着声说道。
云衣伶听得她这番话,偏过头看她,却见她别过脸,却是分外羞涩的神情,模样煞是可爱,不由得心下又柔软了几分,眼底的眸光又如水般漾了开去。
“什么时候变得会甜言蜜语了。”她浅笑着伸手捏了捏小愣子发红的耳垂,戏谑道。
分明是冰凉指间的触碰,但肌肤间却传来了滚烫火热的感觉。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若不愿听,我不说便是了!”小愣子嘟了嘟嘴有些气囊囊地说道。
“谁说我不愿听了,楚老板难得一番肺腑之言,日后可得多说说才是!”云衣伶撤了手笑道。
“对了,你和唐老板在屋内都说了些什么?”小愣子被她打趣得紧了,如今云衣伶放了手,她忙转了话题问道。
“一些因由罢了,你也听到了,唐姑娘不是不允你我二人成亲,只是此时不是时机罢了!”云衣伶淡淡说道。
“这一下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娶到你了?”小愣子有些失落地讪讪道。
“为何不是我娶你?这嫁人之事向来繁琐,我身子单薄,还是楚老板受累些的好。”云衣伶挑了挑眉问道,末了复又添了一句道:“楚老板若穿嫁衣,定然也是极美!”
小愣子听她这番话,刚退去热度的耳根子蓦地又红了。
“你我本就都是女子,誰作嫁娶本就都一样。”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却哪里能逃过云衣伶的耳朵。
她用余光瞥了小愣子一眼,心底又暗自笑开了去。
正二人缓缓归途闲话之际,唐拾月的派去的轿子已然从偏门入了玉声楼。
轿中人缓缓撩开帘子,下了轿子便径直上楼入了雅间。
此时唐拾月已然在雅间久候多时了。
“唐老板!”李大人入了雅间,花袭月随后便将门轻轻关上。
“李大人,请!”唐拾月伸手,请他到一旁的软榻上就座。
李大人走到软榻上坐下,手边是唐拾月早已差人备好的清茶。他没有去端,却是捻了念胡须径直开口道:“唐老板在信中所言,可是真?”
唐拾月端着茶的手滞了滞,但随即便将茶盏递到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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