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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狼王的烙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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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洛低低地说:“让臣为你把把脉,好吗?”他还要对症配药,他向她伸出了手。
“好!”绾鸥伸出雪藕似的无骨手臂,没有了以往的晶莹剔透,却是惨白的像大理石一般。“知道爹爹和明天回来了吗?”
程洛说道:“老爷子和右使一起失踪,棋玄正带兵去追查”
“失踪?”绾鸥刚刚伸出去的手臂又缩了回来,她虚弱的从床。上爬下来,“怎么会失踪?”
难怪老爷子一直没有出现,就连明天都没有来,原来原来他们也出了事,独孤掠又向她隐瞒了真实情况,她的掠,又承载了多少的悲伤和痛苦,却从来不向她说。
“皇后别心急,老爷子巫术高强,何况还有平叔,会不会是和右使一起去找寻第十二颗水晶头骨呢!”程洛才惊觉自己说错话。
绾鸥皱眉:“神殿使者是从魑魅而来,魑魅只是传说中的国家,他们又怎么会来参加我和掠的婚礼呢!我爹爹就是太急于去寻找第十二颗水晶头骨,怕是中了别人的埋伏吧!”
程洛惊道:“写命一直在盘查左使,相信就快有答案了。”
“走,我们去左使那里。”绾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可是你的身体”程洛伸出了手,想要为绾鸥把脉,却被她推了开去。
绾鸥推开围过来的侍女们,穿上鞋子就往军机处去,程洛一急,“快,告诉皇上去!”说完,只得紧紧跟在绾鸥的身后,那一抹纤细而虚弱的背影,此时却坚定不移的向外一直走。
诅咒的宝宝(七)
军机处。 w
威严森重。
写命正在严刑拷打左使。
“我爹爹呢?”绾鸥一进入就看到这幅画面,强忍着想要作呕的感觉。
“皇后,你怎么来了?”写命措手不及,他逼问情报自是狠辣,可是给皇后见到,当然不妥。
绾鸥没有理会写命,也没有对眼前的情景作任何评价,而是直接走到了左使的面前。“告诉我,我爹是不是被右使擒走了?”
写命还想说什么,却被随后到来的程洛抓住,程洛示意的摇了摇头。
左使一脸痛苦,他看着绾鸥一脸绝决的来到,惨白的小脸上是坚决的光芒,缓缓的笑了:“万使者已经回到魑魅了!”
“什么万使者?”绾鸥听得一头雾水。
左使不再说话,绾鸥望向了写命,他在这里拷问这么久,应该有结果。
写命说道:“万子良,御凰国万氏巫术开创者,十五年前突然被灭门,一直成为悬案。”
绾鸥点点道:“要怎么样才肯放回我爹爹?”
“万使者本就是魑魅的人,他应该回到魑魅去。”左使幽幽地道。
“写命,继续逼问。”咬了咬牙,绾鸥决定以暴制暴,没有什么事情能令她心软,她的心软就会害了别人的性命。
写命走了过去,绾鸥转过身,没有人发现她在转身的刹那,转瞬即逝的痛楚。
“慢着!”左使突然暴喝一声:“别人可以对我用刑,可是你不能。”
写命扬起的手忽然之间停了下来,与程洛互望了一眼。
“我为什么不能,你掠走了我的爹爹?虽然你救过我的命,当救回爹爹时,我自当向你请罪。”绾鸥没有转身,冷硬地说道。
左使幽幽的说道:“我的神子,万使者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吗?”
绾鸥赫然转身,写命和程洛的吃惊程度不亚于绾鸥,绾鸥是魑魅之国的神子?
左使似乎早料到这种表情,继续说道:“凡人如何对我我不管,神子却不行,神子必须爱护你的臣民。”
神子?铿?
绾鸥不觉感叹,铿究竟有多少个身份,一个铿的身份,已经让她喘不过气来,现在又多了一个神子的身份,魑魅之国的神子,做什么的?莫不是又是用来炼丹药的?
左使穿着黑色的罩袍匍匐在地上,行了一个极大的跪礼:“魑魅国左使参见神子!”
绾鸥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已经令她头痛万分,现在她也要背负一个国家的神子身份,忽然一个宽厚的胸膛拥抱着她,让她温暖让她心安。
“你的使者在参见你!”独孤掠传来的是一种沉着稳定的情绪,他在神殿使者到来时,就已经猜到绾鸥的身份,今日一见,果然不差毫厘。
绾鸥靠着他,独孤掠在给她新的勇气和信心,这个男人,总是用行动来鼓励她。
莫名地,这个信心和勇气令她精神百倍。“我需要见到爹爹,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万使者和右使者已经入了魑魅之国,只等神子回去了。”左使恭敬的道。
绾鸥冷哼一声:“你们早就有预谋,是不是?”
“臣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左使说道。
“要我回去干什么?起来说话。”他们处心积虑的绑走老爷子,目的是引她回去,这总得有原因吧!
左使站了起来,刚才被写命逼问的伤痕也不治而愈,“神子的‘双蛇蛊’需要魑魅之果来解,况且魑魅之国需要神子回去主持大局,国不可一日无主,帝王应该最明白这个道理。”他说着转向了绾鸥身后的独孤掠。
“好,我们去!”独孤掠蹙眉马上说道,神子在魑魅之国就相当于中原的国君,况且,绾鸥的“双蛇蛊”刻不容缓,有了魑魅之果来解蛊,接下来什么事情都好办。还有就是,神秘的魑魅之国为绾鸥所率领,那么他御凰国统一中原指日可待。
绾鸥也是聪明人,当然明白独孤掠的意思。
“但你必须先调养好身体。”独孤掠说道。
绾鸥无声的应着,这趟魑魅之行,势在必行,虽然只是时间的迟早问题,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大出血又小产,如果不调养好,她这辈子恐怕都要落下病根了。何况,既然她要回到魑魅,想必右使他们不会将老爷子怎么样。
日子一天天滑过,绾鸥的身子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由于一段时间的调养,她的身体慢慢丰盈了不少。
只是吃饭的时候开始挑食,像极了小时候在西南时喜欢吃酸辣的菜色,而且厌油腻。
看着满桌御厨精心准备的佳肴,她却没有任何提起筷子的兴趣,绾鸥呀综鸥,你是不是在深闺之中养久了,便真当起自己是皇后了,开始对起下人们挑三拣四了。
“皇上皇后,这是今天春天冰河解冻时,第一条跃到岸上的石斑鱼,给皇后补身子最好了。”御厨笑眯眯的揭开了锅盖。
绾鸥一笑,第一条跃到岸上的鱼,有考证吗?不过这份逗她开心的心思,想必是独孤掠安排好了的。
“小玩偶,来尝尝。”独孤掠夹一地鲜嫩的鱼肉在她碗里,看着她脸色开始红润并逐渐的恢复,他从心里感到高兴。
绾鸥拿起筷子,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掠你也吃啊,我自己来就好呕”
鱼肉还未夹到嘴边,绾鸥就开始吐了
“怎么回事?”独孤掠一把抱着绾鸥的腰,两眼一瞪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的几个御厨和嬷嬷,丫环等人,“皇后为什么一吃你们煮的东西就吐?”
御厨们马上磕头说道:“皇上息怒,奴才们马上换菜”
诅咒的宝宝(八)
“掠你这是干什么”绾鸥吐得非常辛苦,“不是他们的错”可她连餐桌都不敢看,只得倒在独孤掠的怀里望着地上一摊酸水,她自己吐出来的酸水,即便如此,可鱼腥味还是传了过来。“呕”
“还不撤走桌上的菜!”独孤掠大吼一声。“上一杯枇杷汁水!”
喝下苦涩的枇杷汁水后,绾鸥压下了心底的呕意,“掠,我没事,可能是这条第一个跃上岸的鱼对我有意见”
“叫程洛来给你看看。”独孤掠看着她辛苦的压抑着翻江倒海的呕意,打断她的冷笑话。
“不要!”她马上坚决反对,这古代的药汁喝过一次就让她刻骨铭心了,那可是冲着独孤恒的面子喝的。“换一桌酸辣的菜上来!”
独孤掠几乎不吃酸辣,可他皱着眉头道:“上吧!”
然后用餐巾仔细的擦拭着她嘴角的汁液,“看看你,身体不舒服,又不肯吃药!”
“因为我是健康的呀!你不知道吗?是药三分毒,会降低人的免疫力的。”绾鸥顶多就有一点亚健康,可来到古代后,用了铿的身子,除了那该死的“双蛇蛊”什么都挺好使。
此时,酸辣的菜已经上桌,绾鸥也饿了,不管不顾的热情的吃了起来,看着独孤掠吃得辛苦,要了一碗温水,将酸辣菜在清水里过了一遍又放回他的碗里。“这样就不辣了!”
御厨、嬷嬷、丫环众人一见帝王和皇后相亲相爱的样子,个个都低着头偷偷的笑,他们侍候独孤掠从王爷到帝王,那见过今日这般吃饭?
吃完饭回到房间,绾鸥问道:“掠,魑魅之行要动身了吧!”
“继续推迟,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独孤掠握了一下她的手。
“我没事,我想赶紧去到魑魅之国,采摘魑魅之果,如果慢了,朱小七指不定又找出什么法子来折磨我了。”绾鸥撒娇道。“况且,我也想早日见到我爹爹。”
独孤掠手一用力,将她圈在怀中,是啊,魑魅之行,刻不容缓。
※※※※※※※※※※※※※※※※※※※※
准备完毕,一行两百人的队伍秘密前往魑魅。
告别了独孤恒之后,程洛和冷残随独孤掠出行,留下米寿、棋玄、写命协助独孤恒驻守御凰国,这一趟秘密之行,必须留下主将驻守御凰国,他才放心去魑魅。
在去西渊的路上,有一支铁甲部队正趁着夜色朦胧时向前行进。
为首的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和一个年青俊俏的公子哥共坐一骑,男人还非常亲热的揽在公子哥的腰上,夜风吹过时,是一串串清脆的铃声。
“冷不冷?”男人轻声的问,说完又将公子哥抱紧了一些。
公子哥呵呵一笑:“有你在,我怎么会冷?”伸完洁白似玉的手指与他十指紧扣。
还好,是在夜里赶路,如果是白天,他们走在大路上还不被人指指点点。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男人低低地说。
公子哥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只要有你,掠,天塌下来也有你先顶着,我不担心。”
公子哥正是绾鸥乔装打扮之后,她一直羡慕铁血柔情的侠义生涯,兄弟情、生死义,虽然她是女儿身,穿着一身翩翩白衫仗剑走江湖,那些未知的江湖侠情,就像一盏美丽的标灯,一直想知道灯光下面是什么样世界。
独孤掠一行人悄悄地上路,虽然是初春的夜晚,依然春料寒峭。
渊山,对于这一行人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在上次找寻小豌豆的过程中,他们是狼狈而归,损兵折将,而且独孤恒至今还卧病在床。
“别怕!”独孤掠握着绾鸥的小手,她的手冰凉冰凉。
再次穿透紫雾森林时,已经没有了小矮人在唱歌,也没有了浓得化不开的迷雾,就连怪异嶙峋的石头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他们亲临其境,谁会想到,这里曾埋着深深白骨?
“掠,你派人来这里踩过点吗?”绾鸥觉得似乎不久前有人动过这里。
独孤掠何等的敏锐,绿眸一扫:“没有!”
“大家小心前行!”他转身向着身后的将士沉声喝道。
绾鸥手上也凝聚了巫术,她也曾在这里杀戮过铿的部下,这里可能出现的一切都不是幻觉,而是活生生的现境。
冷残手上的剑已鞘,程洛也将特制的药粉捻在手指,左使紧随其后,依然一身黑袍罩身,典型的巫师打扮,后面的士兵们都是凝神静气,小心翼翼的前行。
除了流动的风,什么也没有。
翻过渊山之后,就彻底走出御凰国的国界了。
面对他们的,将是一个未知的世界。
除了跟随在一起的左使者,他们中只有他一人来自魑魅之国,了解魑魅的风土人情和生活方式。
“神子,我们到了芙蓉城了。”左使走到绾鸥的身边说道。
芙蓉城?莫非是到了成都,绾鸥一乐,那里可是她的家乡。“是不是满城都开满芙蓉花?”
“是的,神子。”左使恭敬的答道。
“掠,走,进城去采花!”绾鸥不禁期待能看到满城都是芙蓉花的样子,芙蓉花开遍蓉城,还是小时候的记忆,大朵大朵的粉红色,将整个天空都染得粉亮粉亮。
如果她出门能让她早日解开心结的话,独孤掠肯定让她早早出门,这一夜,他们离开了皇宫,来到了去魑魅国的第一个陌生的城——芙蓉城。
“神子且慢,帝王必须要化妆!”左使拦在他们马前。
绾鸥转过头看了一眼独孤掠,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普通衣服,依然难掩身上浓浓的冷酷和贵气。“左使的意思是,要将掠化丑,掩其锋芒,盖其灼华?”
“是的,帝王太过杀伐,经过芙蓉城时会引起争端。”左使说道。“不仅是帝王,包括冷残和程洛等将士都要变妆。”
全部都要变?“那我呢?”绾鸥皱着眉,她可是难得英姿飒爽一次呀!
诅咒的宝宝(九)
“神子您不用。 w。5ye8。O”左使微微一笑。
绾鸥窃笑着望向独孤掠,夕阳西下,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依然霸气无比。可相对于脸上的化妆,确是惨不忍睹。
程洛用药水先给独孤掠变妆,本来肃杀而绝美的脸庞因为几滴药水长满了癞疤,看到绾鸥偷笑,他的绿眸也不由染上一抹笑意,那个可爱的小女人正在逐渐变回来了。
等程洛为冷残和众将士都稍稍化了妆之后,却不肯为自己画,冷残哪会给他机会,在他还没盖上药瓶时顺利的敷在他的脸上,程洛立时变成一个老头子。
一时间,气氛倒也活跃了起来。
紧接着,一行人走进芙蓉城。
芙蓉城,城如其名,满城都是芙蓉花,大朵大朵怒放在枝头,层层叠叠的花瓣,粉色铺满一路。
绾鸥盈袖一挥,采摘了一朵,这里的芙蓉花比成都的要大颜色还要深。
“神子不可采摘!”左使一声轻喝。
“那可怎么办?”绾鸥扬了扬手中的花。
马上从芙蓉树的背后出来一女子,站在了绾鸥的面前。“公子这边请!”
“走吧!”左使轻轻说道。
众人就随着这一女子来到一座屋前,让人惊奇的是,他们的房屋上都开满了芙蓉花,在灿烂的夕阳下金光闪闪,美其名曰芙蓉城,可真是名副其实啊。
此女子说道:“我们小姐准备了好茶好酒招待各位,请大家稍等片刻。”
“敢情是采了谁家的花,就有谁招待吃饭喝酒!”绾鸥兴奋的捧着花儿对独孤掠说道。
但独孤掠冷残程洛等人还是严阵以待,这是他们的职业病,绾鸥明白他们都是征战出生对于陌生的环境,肯定是小心谨慎。
“确实好奇怪的风俗。”独孤掠叫程洛检查她手上的芙蓉花。
绾鸥递给程洛之后,“早知道我们就多采几朵,这样一家一家吃过去”
“一朵已经够呛了,神子你还多采?”左使摇了摇头。
程洛检查无误后交给绾鸥,众人也没有发现不妥之处,便开始坐上席位。
独孤掠拉着绾鸥坐在他旁边,冷残和程洛随侍两侧。
“恐怕不止是吃饭喝酒这么简单?”独孤掠摇了摇头。
绾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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