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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的时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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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有点刺眼。四下张望,柳一沐蹲在阴凉里,神情专注。
秦圣走上去,也学着她的样子蹲下来。
〃蚂蚁的头,这么小,嘴巴倒挺大,就是不怎么说话。〃
一沐也很少说话,偶尔开口,却总是带着一种独特的荒诞。可细细琢磨起来,又觉得十分在理。不经意的时候,听过这些荒诞话的人甚至会引用她说过的话。菜皮说,这孩子是天生的哲学家。
〃它们在说呢,只是你没听见。〃秦圣牵着柳一沐的手,拉她站起来,〃夏觞和楚令呢?〃
柳一沐指指远处树荫里的黑色轿车,眼睛却一直看着秦圣的脸。
〃你也被人打了?〃柳一沐摸摸秦圣的额头。
〃还有谁被打了?〃秦圣颇感意外。
〃夏觞。不过她打赢了。〃
秦圣牵着柳一沐的手,走到车边。楚令和夏觞正在里边听音乐。她和一沐坐上后座,问夏觞挨打的缘由。夏觞和楚令都气鼓鼓地不愿说。
〃楚令曾经为了摆脱一个爱慕者,说自己和夏觞是情侣。爱慕者先生不信,依然纠缠不休,今天早晨,夏觞去接我们,正好碰见爱慕者先生。楚令恶语伤人。爱慕者先生的自尊心受伤害了,忍不住,就动手了。夏觞比他更生气,要拿这个打他。〃柳一沐很耐心地解释,还举起一个细长的金属物品给秦圣看,这似乎是一个装饰品,〃所以爱慕者先生害怕了,就逃走了。你为什么挨打?〃
〃我是自己摔的。〃秦圣摸摸柳一沐的脑袋,〃好了,我们走吧。谢谢你们来帮忙。〃
〃真的要买掉你的店?〃夏觞突然开口,〃我不相信仅仅是因为想套那几十万的现金。〃
柳一沐看了看秦圣,拍拍夏觞的肩膀:〃我们走吧,搬完东西可以去吃火锅吗?〃
夏觞点点头,车子绝尘而去。
10:20
展砚之停好车,走进一座大厦。电梯把她带上12楼。穿过阳刚味浓重的走廊,推开虚掩的厚重木门,眼前是黑色的巨大办公桌。桌后端坐的男人是项钧墨。
展砚之在项钧墨的注视下,坐到他斜对面的沙发上。项钧墨站起来,把冒着热气的茶水递给她。
〃你会未卜先知?门也不关,还泡好了茶?〃展砚之扬着眉微笑。
〃我刚刚在窗口,正好看见你下车。〃1米9的项钧墨站在坐着的展砚之面前,简直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展砚之摇摇头,望着茶杯里载浮载沉的茶叶:〃钧墨,站在你的位置往下看,把武大郎看成姚明也完全有可能。〃
项钧墨和刚好仰头的展砚之对视,他解释道:〃不管是你,还是你停车的方式,我都不会认错。〃
项钧墨并没有说谎,他20岁的时候,认识了17岁杨清尘,他是唯一个,杨清尘特意介绍给展砚之认识的男人。
杨清尘是个骄傲的人,杨清尘之所以会把他介绍给展砚之,是因为项钧墨更是个骄傲的男人。项钧墨有自信并且有自信的理由,项钧墨有担当,并且有担当的能力。所以他是个有资本骄傲的人。
而显然,这样的男人几乎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女人而说谎。
展砚之抿了一口茶,语气认真起来:〃钧墨,我只是来告诉你,别这么咄咄逼人,欺负一个女人,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只是不喜欢节外生枝。当时,如果不是你们家老三横生枝节,你现在可能已经是项太太了。我们花了三年时间,才走回原来的路,现在因为一个乞丐王子,你又要改道,我不得不为自己做点什么。〃项钧墨弯下腰,望着展砚之平静的脸。
〃钧墨,和你结婚是个绝对正确的选择,你很清楚,我们的婚姻以什么为基础。经营,是吗?要知己知彼,要讲权利义务责任,要评估风险、收益,要作适当的要求,要懂得什么时候该谈判,什么时候该施压、也要知道适当的时候该妥协。我们都很擅长这些,所以我们会是一对教科书一样成功的夫妻。这的确是我的大脑想要的,但不是我的心会做的选择。很老套的说法不是吗 ?〃展砚之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沙发的扶手。
〃我是不是应该更正你一点,在你的乞丐王子出现之前,你的大脑还控制着你所谓的心。所以把事情简单化,就是让她走出你的生活。〃项钧墨退回办公桌边,坐在桌面上,黑亮的皮鞋跟着展砚之手指的节奏在地毯上微微弹动。
展砚之迟疑了一下,没有把已经成形的话语说出口,而是走到项钧墨身边,缓缓靠近他,最后倚在他肩头。
她仿佛疲累之极:〃为了一个正确的婚姻,我原本打算,尝试和你生活在一起,甚至尽量说服自己,做好和你上床的心理准备,当然也包括生个孩子,我相信我可以心平气和地做到,可我不想这样。钧墨,你可以选择平静地接受退婚,或者。。。。。。我想,和展砚之较劲,对你来说,也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总之,我不是为了秦圣,才和你退婚,我是为我自己。我今年27岁,早已经过了事事唯心而行的叛逆期,可是这一次,我想为了自己做一个错的选择,并且,已经准备好去承受谬误带来的颠簸甚至倾覆。〃
〃
〃我答应,不会再为难你的乞丐王子,但退婚的事情,我还需要再看看事态的发展。毕竟,你是我20岁就认定的结婚对象。因为我们如此相像。〃项钧墨放开揽着展砚之腰的手,态度依旧从容。
展砚之退出项钧墨的怀抱,轻轻说了声〃再见〃,便径直越过原木色的门框,消失在项钧墨的视线里。
10:36
地铁站到秦圣的发型工作室不到十分钟的车程。车子抵达目的地,秦圣无奈地笑起来:〃一沐,你这样瞪着我,让你看起来有一种,恐怖片的女主角的感觉。〃
楚令转过头,伸手捏捏柳一沐的脸,附和秦圣:〃被她注视的人,总会觉得自己是一只穿比基尼的大熊猫。〃
柳一沐不以为意,依旧认真地打量秦圣。秦圣随意中暗含别致的蓬乱头发,铺撒在略宽的肩膀上。看起来破旧的军绿衬衫和款式普通的胯裤,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怎么了?〃夏觞问得认真而直接,典型的小孩子式的提问。楚令和一沐也乖宝宝一般端坐在座椅上,眼巴巴地望着秦圣。
秦圣在心里感叹,越是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家伙,神经越是敏感,这三个不太懂人情世故的小玩意儿,是用圣斗士的第6感来感受世界的吗?她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从外表上,她并没有表现出特别需要被关切的症状。所以对三个人的敏感,唯一的解释就是〃小宇宙〃。
〃我们去游泳好吗?我知道,有一家宾馆有游泳池,还有桑拿房。〃
秦圣避开了这个问题,而车上的另外三个人,撅嘴、皱眉、下车,表达她们的不满。秦圣无奈地摇摇头。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秦圣听人说过,基督徒认为人生来是受苦的,而且要虔诚地对待这种苦痛,不能起逃避、怨恨之心。
所以她推断出这样的结论,真正的疼,是疼得连喊疼的惨叫都发不出来,真正的难题,是难得连其中的难处都说不清楚。可不解的是,她信仰的是典型的佛道结合的中国式宗教,她应该归玉皇大帝管才对。也就是说,只要一心向善,少欲寡求必然有好的报偿。
可从眼下看,上帝和玉皇大帝必定有一个的工作疏失了,或者有一个越权了。
秦圣胡思乱想着跨进朝夕相处了4年的工作室。因为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转让给另一位合伙人的合同早就签好了,所以今天唯一要做的事情是打包私人物品,然后带走它们。她的私人物品,几乎都集中在挂着〃老秦人剃头店〃旌旗的楼上小隔间里。虽然多,收拾起来倒也不麻烦。唯一叫人费心的物件是沈清石送给秦圣的一盆赏叶植物。
事实上,秦圣是个非常细心的人,但她实在不擅长种植花草。尽管她可以比谁都细致入微,尽心尽力,还是种什么就死什么。每次都雄心万丈,气势汹汹地买来花苗,可每次都未等长成就夭折了。后来改买已经长成的花草,可谁知,总是生机勃勃地来,死气沉沉地走。
唯独这盆巨大的赏叶植物例外,起先,在秦圣的尽心照料下,它逐渐凋零成风中之烛。可她出外务一个月回来,无人照看的它居然绿意盎然,格外青翠,从此秦圣便硬生生压下满腔的热切,除了一个月浇两次水,其余时间,连多看一眼都不敢。于是那草便存活至今。
尽管无比留恋,但还是决定把它留下。带走它,说不定会又一次剥夺了它的枝繁叶茂呢!
秦圣花了四年时间累积起来的物件,只用了不到40分钟就全部搬完了。东西都是从侧门搬出去的,没有惊动多少人。临走,店里原先的合伙人出来送别。
合伙人叫老丁,比秦圣年长得多,但绝对的标新立异,引领着行业潮流。他是秦圣的授业恩师。可他教出来的秦圣,却完全没有承袭他的风格。秦圣从来都不以尖锐取胜,而是以妥协独树一帜。面对害羞的人,她会保留对方的害羞,适当地加点不着痕迹的叛逆,既做到了含蓄,又满足了内敛的人心中隐伏的对离经叛道的向往。有时,顾客也会对自己的头发,提出称得上可怕的主意,她从来不去否决对方,而是尽量把它合理化。
〃秦圣啊。。。。。。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一家店,当初这店决定挂你‘秦圣'的名,就是想告诉你这店是你的。既然是你的,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呢?就算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一家店。〃老丁扶住秦圣的肩膀,试着最后一次说服她。
〃反正,我也累了,想歇一阵。〃秦圣低着头,再抬头时,嘴角又有了微笑,指着玻璃墙上,浅蓝色的〃秦圣〃字样,说:〃老丁,把那些牌子换了吧,不然麻烦就断不了。〃
老丁狠狠叹了口气,有点气恼地跨进了门。秦圣转身上了夏觞的车。车子启动,她发现车上的三个人还是一幅好奇宝宝的样子。于是盯着夏觞开口:〃好了,你们保证,这事情不能让清石和砚之知道。如果你们做不到,我不会说的。〃
夏觞嘟着嘴,不满地咕哝:〃知道我肯定做不到,还开这样的条件。算了,吃饭去。〃
吃完热气腾腾的火锅,大家似乎都忘记了秦圣提起过的游泳的事情,只是帮秦圣把东西搬回家,就作鸟兽散了。
13:30
展砚之打了不少电话,见了几个人,回到秦圣的小客厅时,秦圣还没把刚刚搬回来的东西收拾妥当。这时候,她依然微笑着,只是笑得有点勉强。
展砚之听见自己的声音荡漾在小小的客厅里,也荡漾在自己的耳朵边:〃我先回去了,我知道,你不打算留我,但是,等你想来找我的时候,就来找我。〃
秦圣的喉头微微抖着,嘴角抽动了几下:〃好的。〃
00:00
展砚之坐在玻璃幕墙前,烟灰缸里,是满满的烟蒂。
依旧凌乱的客厅里,秦圣躺在沙发上,月光洒进来,让眼里的泪水闪闪发光。
第八章 【记忆】
门铃响的时候,展砚之刚刚洗去因为晨练而流的汗水。她穿着浴袍去开门。秦圣拿着保温餐盒斜靠在门口。
展砚之面无表情,手撑着门框,看起来有点冷淡。秦圣从她的胳膊底下钻了过去,把餐盒放在桌上,打开盒盖,松子玉米和水晶糕散发着和缓的香味。
秦圣双手支着下巴,望着展砚之。展砚之关上门,门碰出的声音绝对算不上柔和。
〃你来,不是因为你要来,而是因为你知道,我盼着你来。〃展砚之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愤愤不平,她种语气专属于秦圣。因为在秦圣面前,她总是做不到绝对心平气和。
秦圣尴尬地挠挠头,依然等着展砚之来享受清清爽爽的早餐。展砚之气势汹汹地坐到桌边,开始不太优雅地吞咽。
吃完早饭,秦圣正打算帮展砚之收拾一下有点凌乱的房间。展砚之却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推倒在宽大的床铺上。然后跨坐在她的大腿上,俯下身体,把她的双手按在兰草编织的席子上。
〃如果不是清石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多久?〃展砚之盯着秦圣的眼睛,似乎要直接从她晶亮的眼里窥视她的心。
秦圣没有去尝试挣开展砚之的钳制,但她偏过头,躲开她的逼视:〃清石什么时候知道的?昨天?〃
〃夏觞和清石去问了你的合伙人老丁。如果不是因为前几天被夏觞看见你转让股权的合同。恐怕,我们都要不明所以很长时间,我真的该佩服你。〃展砚之把自己的重量全部叠加在秦圣身上。
〃我。。。。。。只是。。。。。。〃
展砚之口气不善地抢白:〃你只是不愿意对我提出任何要求。你只是情愿自己承担一切。你只是每次都能明白我想要什么,然后尽量不着痕迹地满足我。你只是尽量不让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因为你根本不打算给我带来任何困扰。你还真该死的伟大。〃
〃呃〃秦圣闷哼,因为展砚之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在她上面留下两排深刻的牙印。
秦圣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示意展砚之放开她的手。展砚之不太情愿地放了手。秦圣缓缓坐起来,和展砚之面对面贴在一起,舒了一口长气:〃这样毛毛躁躁,可不像你。〃
展砚之沉默不语。她知道,秦圣的这句话,确切地说是:这样毛毛躁躁不像别人以为的那个展砚之了。而秦圣如此平静地叙述这个现象是因为,她不觉得展砚之不可以毛毛躁躁。甚至鼓励、纵容展砚之在她面前毛毛躁躁、气急败坏。因为那才是完整的展砚之。没有人能永远微笑,除了傻子和雕像。
〃嗯,你妈妈来找过我,那还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我没办法按她要求的去做。然后,店里开始陆续有些顾客和我们产生纠纷。你知道美发行业的猫腻本来就多,大部分人都知道,可几乎没有人会拿这当回事。不过,一旦闹起来,店里总是理亏的。有一次还差点上电视。这样折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但是只要我一走,事情就能平息。〃这件事情,展砚之已经从沈清石那儿知道了七分,秦圣补足了余下的三分。
展砚之有些挫败地再次扑到秦圣。两人依偎在散发着干草气味的草席上,静听彼此的心跳。
。。。。。。。。。。。。
沈清石穿着夏觞的衬衫和热裤坐在客厅大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叫夏觞头晕的大部头书。沈清石已经专注地盯着这本书看了两个小时,夏觞只能百无聊赖地窝在她身边,不敢打扰她。因为一个半小时前她曾尝试让沈清石的注意力从这本书里移到自己身上,可沈清石只是凉凉地说:〃如果你不喜欢这本书,我可以马上带上它,去和盖瑞交流一下读书心得。〃
夏觞弓着背走进厨房,在冰箱里挑挑拣拣大半天,选中了一盒果粒酸奶,再弓着背慢吞吞地回到沈清石身边。打开酸奶的铝箔封口时,视线落在沈清石的腿上,她滑下沙发,坐到地板上,决定让喝酸奶的过程自得其乐一些。
沈清石不断抽着凉气,因为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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