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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剩女时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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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猪无可奈何。这全落在她的计划之外。没有刘林这座桥梁,事情发展的结果只怕不能尽如她意。
        伤害
        陆西若先没有注意到猪猪,看见刘林在指自己,以为她找自己有什么事,便走了过来。
      
        刘林回头一瞧见他,只道:“我去化妆。”
        猪猪叫道:“刘老师,”
        这时陆西若也发现了猪猪,猪猪和刘林之间的交集,他有一点了解,金谷都有与他说。所以见猪猪此时在此地出现,并不觉奇怪。
      
        刘林向陆西若道:“陆西若,猪猪有事情要与你讲。”
        陆西若并不看猪猪,只是看她,问:“什么事?”
        刘林不作声,看住猪猪。此时猪猪才肯相信这次刘林是铁了心不帮她,只得自己道:“陆西若,我怀孕了。”
        陆西若面无表情:“这跟我有关系吗!”
        麦琪是何等聪明的人,已猜到猪猪后面要说的话,不由地紧张,往陆西若更靠近了一步。
        猪猪道:“孩子是你的。”
      
        陆西若依旧没表情,而是转向刘林,问道:“你相信她的话?”
        刘林愣了一下,道:“这事跟我没关系,我相不相信不重要。”
        陆西若:“就是相信她了?”
        刘林不确定,不能说完全相信猪猪,但也无法完全不信猪猪。毕竟他和猪猪有过一段露水婚姻,虽然不是法律意义上的,但他们却在同一屋檐下住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猪猪是公认的大美人,陆西若又是无美不欢,而且来者不拒。说他们这一个月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估计反而没人相信。
        刘林虽然没有作答,陆西若却已从她的神情里看到了答案,不免黯然心伤,却还要孤注一掷,道:“刘林,如果我说我根本没碰过她,你相不相信?”
        老实说,刘林不信,但她对猪猪怀有陆西若孩子的话同样也是将信将疑,因之欲持局外人原该有的中立态度,不想偏颇哪一方,由此避而不答,只是看向麦琪,明示他这句话他应该对麦琪说,而不是对她。
        猪猪却受不了陆西若的话,道:“陆西若,你是不是不想承认这孩子是你的?你怎么没碰过我?那晚你喝醉了,我们在车里呆了一晚上。你还说你没碰过我?”
        猪猪这一席话其实从另一面恰恰也说明了,她和陆西若住同一屋檐下时,并没有发生什么。
        刘林为自己之前对他们的盲目猜测与推断,感到有些羞愧。
        麦琪始终维护陆西若,尽管她心里其实已经认定猪猪腹中的孩子确实是陆西若的。她对猪猪道:“你也说他喝醉了。男人醉得不醒人事的时候,能做什么?你又怎么证明你肚中的那个孩子就是西若的?”
        猪猪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平时她也算伶牙俐嘴,但在麦琪面前,显然就小巫见大巫了。可也不甘就这么被麦琪镇住,于是耍赖道:“说是他的,就是他的。我要什么证明!”
      
        麦琪道:“你一天无法提供证明,就一天都不要乱说孩子是西若的。”
        刘林道:“孩子是不是陆西若的,做个DNA就明白了。”她本意是想提供一种解决事情的方法。既然相持不下,那就去做个DNA,结果一出来,真相也便大白,很简单的一件事。
        几人都看住陆西若,陆西若冷然道:“我不会做什么DNA!”
        猪猪得了理,道:“心虚了吧。还敢不承认?”
        刘林道:“如果孩子不是你的,做完DNA就可以还你清白。”
        陆西若紧盯了她,心内痛楚,表面却一贯地冷山也似,清晰地重申道:“我不会做!”
        刘林道:“你不做也就没法证明你不是孩子的父亲。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反正你自己决定吧。”
        在陆西若这一方来说,做DNA是小事,他确定自己并没有碰猪猪,完全不担心DNA的结果会对自己不利。他坚持不做,是因为如果答应去做DNA,也就等于间接承认他确实与猪猪有过关系。刘林的提议,伤透了他的心。因为她的提议,是在认定他与猪猪有染的基础上所提出,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她就相信他和猪猪发生过关系。相处如许久,她却一次也不肯相信他。
        其实,刘林并没有想这么复杂,她也没有仔细考虑到自己的这个提议是要以陆西若与猪猪发生过关系这一事实为前提。她只是公正地给出一个解决事情的方法。她这种遇到问题便想方设法解决的处事态度原没有问题。问题是这种事情中用这种态度就很不恰当。对于陆西若来说,这起事件中,他要的是她的信任,而她却提供给他处理事情的方法,两个人所需与所供完全南辕北辙,伤害又怎么可能避免?
      
        陆西若问她:“你什么时候才能相信我一次?”
      
        此问突然而至,刘林尚没有反应过来,她略迟顿了那么片刻,陆西若已然离去。她苦思,自己没有相信过他吗?竟然一次也没有吗?她给不了自己答案。
        爱得越深,逃得越远
        从南澳回到市内,送了麦琪到家,陆西若又驱车出门。麦琪一直等到凌晨也不见他回来,电话也无,给他拨过去,他又关机。他们相处以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她想起从南澳回来,陆西若脸色一直不怎么好,担心他受了猪猪那件事的刺激,会出什么事。便打电话给他所有在深的朋友,以确认他的行踪,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拨给吴事,吴事还在生陆西若的气,自己和团队在海边几乎冻成鸡肋,他倒好,一撂挑子,人跑了,令之前所做的工作都成泡影。他这样的情绪,麦琪也不好与他讲太多,讲了也是白讲,匆匆挂掉电话。
        又拨给陈树风。
        陈树风是在熟睡中给她的电话吵醒,听她讲了原委后,一边忙着起身一边道:“我去找他。”
      
        陈树风还有陆西若的另一支电话,属私密电话,陆西若只给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他试着拨过去,竟接通了。
      
        陆西若说他在公司处理业务。
        陈树风思虑了一下,还是乘了出租车直奔他公司去。他自己的车还在修车厂,没有取回来。
        陆西若确在办公室,看见他来,掐掉烟,问:“找我有事?”
        树风道:“是麦琪找你。你关了手机,她着急,就打电话给我了。”
      
      
第36节 
 
      
        陆西若道:“女人都这样。等她习惯就好了。”
      
        树风坐去窗台,看玻璃外面灯火依旧的城市,半晌,道:“麦琪说,今天刘林也在场。”
        陆西若:“我说我没有碰过那个女人,但她不相信我。”
        树风却问:“你真的爱她?”
        陆西若道:“爱!”
        树风回过头看他:“那就别折腾自己了,好好的跟她说清楚。”
      
        陆西若再点燃一支烟,吸一口,道:“别的女人,我完全清楚她们要什么,也给得起。我不去爱她们,也不要求她们来爱我,是不是信任我也无关紧要,反正我们各取所需。但她不一样!我没办法不在乎她是不是爱我,或者是不是信任我。所以我越爱她,就越怕跟她在一起。”
        他并不是在索求爱的回报,而只是怕受到伤害。因爱而伤,他经历过一次,那种感觉万劫不复。所以在这一次,他不会再有二十岁时的勇而无畏。
        爱得越深,逃得也就越远,这也是经历过梦清之后,他学会的自我保护方式。也许自私怯懦,但他真的怕了。尤其经过今天刘林对他的不信任,他更是清楚,如果靠近了去,那么伤害再所难免。也许伤的只是他一人,也有可能与刘林两败俱伤,前者与后者,都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够承受的。想要无伤害,就只有逃离,即便那会带来痛苦。所以他宁愿去选择不需要爱,而却能够给他一桩稳固的婚姻的女人,会痛苦,但不会有伤害,更不会有万劫不复的伤害。
        树风跳下窗台,走近来,拍一下他肩膀,无以言语。
        陆西若再道:“这些年,我真的累了,只想找一个好女人安安稳稳地结婚生孩子。刘林她太有自己的思想,我把握不住她。既然不会有结果,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树风盯住他道:“你要是真这么理智,想得那样清楚,也不会现在还呆在办公室了。”
      
        陆西若无声。爱上一个人,一些事情总是无法控制。就如当初心血来潮跟去西藏。
        树风取了外套给他,道:“走吧,出去转两圈。”
        已是凌晨三点,街上车辆稀少。深冬的风,在夜里,尤其刺骨。
        树风站在路口等西若取车,冷得正要伸了手去将大衣领子竖起来护住脖子,一辆车子突然疯了般冲上人行道,径将他撞得腾空飞起,跌落于四五米以外处。
        关系解冻
        急救后,医生的宣布是,陈树风脑主干受到严重损伤,生命迹象仍然会有,但只怕将永远都无意识。
        茵子当场就晕死过去。接下来的两天,便一直在陈树风隔壁的病房吊生理盐水以维持生命与意识。
      
        杨杨听金谷讲了这种情况,毅然请了假,将思琳托付给刘林,径去医院照看他们两个。
        苏月气道:“贱骨头!还没被害够啊?这还送上门去。”气归气,始终是刀子嘴豆腐心,杨杨请她帮忙熬个进补汤带去医院给茵子什么的,她抱怨还是要抱怨,事情却半点也不会怠慢。
        茵子吊了两天盐水,第三天开始进食,但只喝一点杨杨带去的汤,还是要杨杨象待思琳那般耐心地哄她她才张一下嘴,杨杨趁机用汤勺给她灌进去。茵子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星期左右,终于肯醒了,也终于肯面对现实,没有一句多的话,也没有一滴泪,冷静地对杨杨道:“你去上班吧。我来照顾他。”
      
        杨杨不太放得下心,问她:“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了头,不再肯开言。
        接下来的日子,茵子白天照顾树风,杨杨晚上去接班,照看上半夜。陆西若照看下半夜。
        茵子始终未与杨杨再说一句话,杨杨带给她的饭菜,她会吃,杨杨说话,她会听,杨杨替陈树风擦手脚或按摩,她会看着,但就是一言不发。
        杨杨琢磨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说实际的事情怕太冒失,每天便只讲一些上下班遇见的新鲜事,或者是从网上看来的笑话。久而久之,听到很好笑的事情或笑话,茵子也会露一下笑脸。她甚至开始跟着杨杨学按摩。杨杨按树风的左手时,她便坐在右手边握住树风的右手依样画葫芦。杨杨就边按边教给她各种穴位与按摩手法。杨杨父辈世代行医,祖父在她三岁时便开始教她在假人身上认穴位扎银针,意图将她培养为杨家的接班人,却终事与愿违。杨杨一句“你们学医,我就非得也学医吗?”拒绝了祖父对她的人生的安排。但小时祖父教给她的东西却令她到如今都受益非浅。
        两个女人,曾经因为他而闹得天翻地覆,现如今,却能平和地一左一右陪侍在他身旁。他若有意识,不知会作怎样的感概。女人与另一个女人并非天生的敌人,多半成为敌人的女人,是因为一个男人。这两个女人,曾经为敌人,正是因为他。
      
        他躺下了,两个女人的关系却因此得到了缓和。如果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为这福所付出的代价也未免过于惨痛。
        恩仇泯灭
        一天杨杨回家吃完晚饭,装上茵子的那份带去医院给她,同时接她的班。茵子拿出一套草绿色毛线衫给她,道:“给思琳的。”
        她终于肯开口说话,而且表现得这么友善,杨杨极是高兴。
        毛线衫手工相当精巧,缕花非常漂亮,杨杨爱不释手,问她:“你在哪买的?我去多买几套。”
        茵子道:“我织的。你这么喜欢,我就再给思琳织几套。从一岁到五岁,都给织全了。”她现在有的是时间,也许十年二十年,也许一辈子,想织多少都可以。
        杨杨张大嘴巴:“你织的?”真是看不出来。在她和刘林苏月眼中,茵子是只会化妆打扮的时尚娇小姐,却不曾想她还有如此传统的一面。手织毛线衣,已经是N年前女人们所做的事了。
        茵子道:“我以前学过。”刚认识陈树风的时候,想要送他一件特别的礼物,于是像很多初涉情网的小女生,跑去学针织,却是从学会到现在,除了思琳的这一套,一直都只为树风一个人织过。
        杨杨笑道:“谢谢你啊。”
        茵子:“杨姐,我该谢谢你才是。”
        杨杨瞪圆双眼,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茵子的确叫她杨姐。这称呼听起来虽然有点别扭,她却是很愿意听。
        茵子突然问她:“杨姐,你还恨我吗?”
        杨杨一愣:“恨什么?”
        茵子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心机很重的人,和树风离婚是以退为进,让他以为是他欠你的,心里内疚,放不下你。后来你决定生下思琳,我更认准你是那种女人,故意做这些小动作要把树风抢回去。所以我才做了那么多过份的事。可经过这段时间,我发现是我一直看错了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真的!树风出了这事以来,我都不知要怎么面对你,就希望你能打我一顿,这样我心里好受些。”
        杨杨道:“还别说,开始真的是很恼火,就想不明白你怎么就是不占理也不带饶人的。不过也就只是恼火,没恨过。你和刘蕾年纪一样大,我把你跟她一样当小孩了。”她说的是大实话。刘蕾虽然做了母亲,可是天性童真,跟他们在一起了,就缠住他们请客吃肯德鸡吃比萨吃这吃那,怡然自得地做着他们眼中的小孩。虽然苏月说刘蕾这德性全是刘林一手宠出来的。但在杨杨心目中,比自己小年岁的人,她是真当了他们是小孩。
        茵子道:“我比你小不了几岁啊。”
        杨杨笑:“在我们七零年代的人眼中,你们八零年代的人,就算是八零年出生,也还是隔着一个年代,都是小孩。”把保温饭盒推去她面前,“赶快吃饭吧。吃完了教我织毛衣。我们家思琳以后穿的毛衣,我要全给她用织的。”
        茵子道:“杨姐,我抱抱你。”
        杨杨让她抱了,也回抱了她。算是一抱泯恩仇。
        杨杨在医院照看陈树风的这段时间,金谷一肩负责护送她回家的任务。
        这天来接杨杨,车子里还载着一年青女孩,挺漂亮的,也很懂礼貌,一口一个杨姐。杨杨是越看越喜爱。和金谷办了离婚手续后,金谷还是一下班就窝在她们家里,苏月说:“杨杨,这小子可算赖上你了。”,杨杨一听这话就有点急,她和金谷怎么都没有可能,在她眼中,他就是一小男孩,就是她一弟弟,她打心里无法接受他。金谷跟这耗着就跟浪费生命没两样。现在好,他终于找了他该找的对像,杨杨放落一颗心。
        送杨杨到家,杨杨邀请他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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