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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也未尝不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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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自己这样,不想被他看出来我这个弱点,赶紧在床上躺好偏过头不看他。他抓过我正在输液的那只手,在手背上很轻地抚摸了两下,问:“这只手冷不冷?我去给你个拿个新的输液加热器?”
我把手缩进被子里,说:“不了,我已经不冷了。”
“饿不饿?我给你买了吃的!”他说着就转身要去拿什么,我一想到上厕所时那股惨劲儿,立马说:“我不饿!”
他犹疑地看我两眼,手举在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我怕他看出我不吃东西的真正原因,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你昨天晚上就饿了。”他陈述。
“我他妈现在不饿了,犯法啊?”我心情很差,冲他吼,吼完怕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赶忙转移话题:“几点了?”
“下午四点了。”他看了看表,说道。
“我睡了这么久?你请过假没有?”我挥了挥手,“我这打的什么点滴?你。。。。。。你怎么跟医生说的?”
我眼神飘忽不定地躲着他投过来的视线,心里想着要是他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劳资立马就拔了针头回学校去。
“我给你向班主任请假了,说宿舍停热水你用冷水冲凉感冒了,对医生也是这样说的,你这打的就是一般的感冒药和消炎药。”他估计看出我真正担心的是什么,挑着重点消除了我的疑虑。
还好,还算有点脑子。
“你吃点东西吧!是。。。。。。稀饭,没关系的!”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
我尴尬的不行,为了掩饰这种尴尬,我立马起身作势要拔掉针头离开医院,他按住我:“好好好,不吃了不吃了,你别动,别又打漏了!”
我不想看到他:“你出去!”
“。。。。。。”他不说话,两眼倔强地看着我。
“唉!”我叹一口气,“你先出去吧!我现在有点乱,你让我好好捋一捋。”
“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他起身准备走,我赶紧说:“不,你回学校去!”
沈钎深吸一口气,看得出是在强忍心中的怒气:“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
“。。。。。。”我也实在是懒得和他对着来了,只好由着他去。房间里连个电视机也没有,时间还真不好打发,我真是太无聊了,居然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步一步往外走。
他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看我,我来不及闪,被他发现我在看他,他眼睛立马就亮了:“等你输完液,我们一起回去,如果你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回去也可以。”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接着说了句什么,声音小得几不可闻,他快走到门口了我才反应过来,他还像是说:“昨天,应该让你先吃东西的。”
“阿呸,幸好老子没吃!”等他完全出门了,我才小声嘀咕道。
没手机,没书看,没电视机,连个看时间的挂表都没有,这个病房敢不敢再寒酸一点?连个送餐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其实我好饿!
我现在有点混乱,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敢面对这个问题,没人教过我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我问我自己,回去之后,我还能像以前那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和沈钎打哈哈吗?
不,我做不到。我无法再把他当普通朋友,或是简单的同桌。我也不想再伪装成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我淡定不了。如果装大方装到一半又发现自己其实无法接受,那只会让彼此的关系更尴尬。
我也没办法像对待仇人那样对他,因为我心里没有恨,对,你没听错,我不恨他,只是讨厌他对我做的事情而已,这种程度的伤害还构不成我恨他的理由。
我只是对他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而已,真的没办法和他在一起。我有想过,如果我也喜欢他,或者我没节操一点,事情也许就简单多了。
这真是一个很伤神的问题,我想得头疼,不知不觉时间也过得很快,我突然很怕这瓶液输完,在我还没想好之前,我怕我到时候头脑一发热又做什么很二的事情出来。我把输液速度调到最慢,半躺在床上,心里琢磨着要是不用面对这些事就好了。
我想给耗子打个电话,可是我要说什么呢?李皓是直男,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开玩笑的时候,他十分认真地对我说过。我对他说这件事,不知道他接不接受的了。倒不是说他会嫌弃我,我怕以他那个暴脾气,肯定得叫一帮兄弟去堵沈钎,那真是不好收场,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我就是想找个人说会话,缓解一下我紧张的情绪,或者我以上帝视角把这件事当一个故事讲给耗子听,问问他的意见?
算了,想也没用,我现在也没手机。
我叹口气,抬头看吊瓶,空了。不想叫护士过来,我准备自己动手把针头拔了,正要动手的时候门开了,一个年轻的护士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的举动,面露不悦,但很快摆出一脸职业性的微笑,说:“打完了?别动,我来给你抽针。”
“哦。”这病房里不会是有监视器吧,怎么这么巧?
“我正好在这层楼查房,是你那个同学走上来告诉我你液输完了!”护士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顺口就说了。
“他在外面?”我讶异,这都快半个小时了,他还没走?
“恩,走廊上还蛮冷的,他怎么不进来坐?你们也好说会儿话解解闷啊!”护士一脸善良的笑意,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做答,只好不做声了。
“你们的事,我也知道一点,我觉得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而且,他自己也挺惨的,他和你一样,也冻了一夜,把你送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护士叹口气说道。
我惊呆了,她说她知道一点,一点是多少?这下我更不敢随便答话了,生怕一激动说漏什么。
“他也输液了,输液的时候,刚躺床上就睡着了,一醒过来就急着找你,我告诉他你没这么快醒,他也不听,就在床边看着,后来我说估计你过会儿要醒了,他马上起身给你买吃的去了,他自己到现在应该还没吃东西呢!”
这护士该不会是他家亲戚吧,非亲非故的,怎么尽往他脸上贴金?
“我是看你们年轻小伙闹脾气,想劝劝,你别多想,好了,医药费他给过了,药他也帮你拿了,用法用量都给他交代清楚了,你可以回去了,路上注意别再吹风受凉了,要是第二天还不舒服,可以在你们校医院再多挂一天葡萄糖。”护士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想到沈钎就在外面,心里有点发憷。
我坐在床沿上发了会呆,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几下很轻的敲门声。我还没想好怎么应声,沈钎推开门进来了。
“走吧,再晚,寒气更重了。”他朝我走过来,我生怕他是要过来扶我,这个脸我实在丢不起,赶忙自己起身站起来了。完全离开床的那一刹那冷空气骤然袭上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很细微,但沈钎还是发现了。
“冷?我给你灌了一个热水瓶,你拿手上吧。”他走过来,递给我一个中号的医用吊瓶,里面装的应该是开水,握在手上有点烫手。我拿着热水瓶在两个手上换来换去,沈钎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拿出一块方巾裹在热水瓶上,然后重新放回我手里。
我满脸黑线,很想请教他这个事有毛线好笑的?他平时其实笑点还挺高的,以前我讲过一个笑话,全组人都笑了,就他没笑,我当时就问他,你喜欢听什么样的笑话?
我记得他当时说,如果我笑了,那一定是我自己心情好,和你的笑话没关系。
我突然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和他的境遇简直差了不是一点点,他凭什么心情好?老实说,他这样我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我自己也有错,如果我态度稍微坚决一点,沈钎也没这个心思再三试探,事情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可现在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处理不好。
沈钎突然离我远了一点,在我身后有意放慢了脚步,渐渐地和我的距离就拉开了。我想,这样也好,他这个人其实心思挺通透的,很多事不用别人说出口,就先明了七八分,只是有的事他知道了,也不去理睬,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才会得罪许多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我加快了脚步,走到街对面,拦了出租车回学校。
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我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去上晚自习。同学们都去吃饭了,教室是空的,很冷。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了会呆,手里的热水瓶已经只剩一点余温了,我想出去换水,沈钎从后门进来了。
“先吃点东西,我去给你换热水。”他递过来一个袋子,拿过我手里的热水瓶,又按原路出去了。
是黑米粥,很烫,我吃的很慢,吃完了沈钎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班上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平安夜快到了,班上气氛不同往日,很热闹。沈钎把热水瓶递给我之后就跑到别的组和别人说什么去了,李文君突然靠过来说:“兄弟,你成咱班英雄了,零下4度,洗冷水澡,你有洁癖吧!这澡真就非洗不可?班主任拿你当反面教材在班里强调了老半天,说不能助长像你这样的少爷脾气呢!!!”
我冷笑一声,没说话。
李文君又说:“我看,他就是对你有偏见!小题大做!你看明明沈钎和你一起的,他就没说沈钎,尽说你的不是。”
“诶,对了对了,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体育班的李皓和理科班的杨杰打架了,据说是为了争一个女生,我看你和李皓还挺熟的,知不知道那女生是谁啊?”李文君八卦劲儿又犯了。
“打架?争一个女生?”李皓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在食堂打得可凶了!最后还是训导主任去拉开的,我听说是李皓先动的手,而且杨杰根本不想和他打,逼不得已才动的手。”后排的周是问也凑上来兴奋地附和,“我觉得杨杰挺帅的,斯斯文文的,很绅士,很讨女孩子喜欢。”
李文君在旁边不停地给他使眼色,无奈周是问硬是像没有看到一样依旧自顾自地说:“哎,估计是李皓的女朋友变心和杨杰好了,李皓气不过就把人打了,那个杨杰肯定也有点心虚,所以刚开始才不还手。”
我在一旁无语地听周是问一个人在那里神展开,对他的想象力万分佩服,正想建议他去写推理小说,结果他还来劲了,来了句:“哎,要是我的话我就选杨杰,李皓有什么好的,就打架厉害了点,长得还不如杨杰一半帅呢!你说是吧?”他说完靠过来蹭蹭我肩膀。
“放屁,杨杰和李皓有的比吗?小家子气,根本上不了台面,李皓才是真正长得帅的那种人好不好!!”我一急,话就溜出口了,那个杨杰我也见过,会弹吉他,戴一副眼镜,气质很出众,但单论长相远不及李皓耐看好不好!
“哎,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嘛!”周是问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回头一看,沈钎站在我身后,正一脸讳莫如深地看着我。
“周是问,回你自己座位上去!”沈钎不怒自威地甩下一句话,周是问乖乖回后排去了。李文君见沈钎回来,也悻悻然闭了嘴,埋头做自己事情去了。
直到班主任走进来宣布该换座位了,我才发现这个月又快过完了,我们每次都是月尾换座位的。整组为单位的调动班主任安排起来也挺方便的,一个月就换一次,他不过一句话的事,由得我们在底下劳民伤财。
每次换座位班上都闹得不行,我呆在一旁静静收拾着一些细小的物件,实在没精力像他们那样活蹦乱跳地在教室乱串。
我刚把这些小东西整理好装包里拿到新座位上,沈钎就抬着一箱书过来了,我随意扫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的是我的书,小洪送我的那本《小王子》就摊在箱子的表层放着,眼见就要滑下去了。
我忙过去接着,打算把箱子也从他手里接过来,他闪了一下避开了我,我很尴尬的让开一条路,他把箱子放在我课桌底下,起身说:“你的东西都在里面了,你就这里坐好不要过去了,走廊上都是搬书的人。。。。。”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我坐在座位上开始整理东西,久不见他开口,一抬头,沈钎已经不在了。过了一会儿,周是问把书搬到我旁边。我回头看到沈钎坐在我后面整理课桌,那里坐着的人本该是周是问的,哦,敢情他和周是问换座位了。
原来不只是我不想见到他,他也不想面对我。
我默然,呆了一会儿,又开始清书,我把装书的箱子完全打开,看到一个袋子,里面放着一些消炎药,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黄色的一天三次,一次三片,白色的六小时一次,一次四片。我放下袋子,又翻了翻箱子,发现原来沈钎给我看过的那本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也在里面。
闲着也是无聊,我索性开始看那本书。不是每一个看惯了网络小说的人都能看得下去这种书的,我想我可能真的太无聊了,居然看进去了,而且还觉得很有深度。
我现在还记得里面有一句话,叫非如此不可,这里还有个典故。
一个叫德门伯斯彻的人欠了贝多芬五十个弗罗林金币。这位作曲家长期来手头拮据,那天他提起这笔帐,德门伯斯彻伤感地叹了口气说;“非如此不可吗?”贝多芬开怀大笑道:“非如此不可!”并且草草记下了这些词与它们的音调。根据这个现实生活中的音乐动机,他谱写了一首四人唱的二重轮唱:其中三个人唱“Esmusssein,esmusssein,ja,ja,ja,ja!”(非如此不可,非如此不可,是的,是的,是的,是的!)再由第四个人插进来唱“HerausmitdemBeutel!”(拿出钱来!)
一年以后,这一音乐动机在他第135曲,也就是他最后一部四重奏的第四乐章里,作为基本动机重现了。那时候,贝多芬已经忘记了德氏的钱,“非如此不可”取得了较之从前庄严得多的情调,象是从命运的喉头直接吐出来的指令。用康德的话来说,连“早上好”一词用适当的声音读出来,也能成为某种形而上命题的具体表现形式。德文是一种语词凝重的语言。“非如此不可”不再是一句戏谑,它已成为“derschwergefassteEntschluss”(艰难或沉重的决心)。
贝多芬把琐屑的灵感变成了严肃的四重奏,把一句戏谑变成了形而上的真理。一个轻松的有趣传说变成了沉重,或者按巴门尼德的说法,积极变成了消极。然而,相当奇怪,这种变化并不使我们谅讶。换一个角度看,如果贝多芬把他那四重奏的严肃变成关于德氏债款那无聊玩笑般的四声二部轮唱曲,我们倒会感到震惊。假如他这样做了,那么他的做法例与巴门尼德的精神相吻合,使重变成了轻,也就是,消极变成了积极!开始(作为一支未完成的短曲),他的曲子触及伟大的形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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