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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虐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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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洛磊一顿骂,安舒烈不气反笑,于心蕊有些迷茫地踮着脚伸手摸他的额头,纳闷这孩子是不是病了,一边跟他絮叨:“诶,原来洛磊那么温柔的好好先生也会发脾气噢?还说脏话的?看来你气人的本事还真是不一般呀,终于知道什么叫‘佛也发火’咯。他怎么连你QQ密码都有?你们俩的关系果然挺铁……你不会是为了气他才来找我的吧?”
  安舒烈摸摸她的头,宠溺地笑:“当然不是啦,怎么突然这么多问题,我可不喜欢唠叨的老婆,乖,等我先给老妈回个电话再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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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安舒烈已经出走了一个星期,洛磊正邪恶地在心里琢磨等这个任性的小崽子回来,怎么折磨和教育他。电话响起,却惊诧地发现这是一个不可能打来的号码。因为,手机的主人谭静,现在明明应该作为长期深度昏迷患者躺在医院里。他心存疑虑地接听,里面的确是属于谭静的声音,不过听起来很虚弱,她说:“喂……磊哥,我醒了,在梦里我看见烈和别人结婚了,我就醒了,她电话关机了,他在哪里?”
  安舒烈在北京的浪漫之旅被洛磊的一个电话匆忙叫停,他接完电话之后,就以闪电的速度离开了。
  当然,心蕊送他上飞机的时候也有询问过他到底为什么走得这么急。但是安舒烈只是有些吞吞吐吐地告诉他,家里发生了件重要的事,要他回去处理。
  他怎么可能说,是和自己有个无言的结局的植物人前女友,突然醒了过来。他可不想在自己本来就因为一个女人焦躁不安的同时,再去迎接另一个女人伤心的眼泪。还有就是,谭静的突然醒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谭静长期昏迷的时候,他都没有认真想过有一天谭静醒来他要怎么面对。何况,现在他身边还多了一个心蕊。噢!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动物。
  病房门外,是面色犹豫的谭静父母,和满脸欣慰的安母,“老天有眼,小静终于醒了,要不然我们全家会一辈子不安。”
  谭母有些讽刺地回答:“要不是你们的宝贝儿子,我们小静也不会一昏迷就是两年多,如过没发生当年的事,我们家小静现在估计也在开开心心地不知道在哪里上大学呢。现在可好,哼……”
  安母听见这样的话也未免有些生气:“话不能这样说,这毕竟是孩子们的事,当初我们做父母的一定都不支持她们早恋,我相信我们双方也都做出过干预,可是事情还是按照你我都不可预料的方向发生了。错,也不是谁一个人的,大家都有责任。现在孩子醒了,咱们在这儿再争论不休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多花时间为小静的未来多打算打算。”
  谭父硬着头皮打断两个斗鸡一样已经竖起翅膀剑拔弩张的女人,“阿烈他妈,其实我们俩叫你过来就是想跟你商量这个事。小静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阿烈,然后又跟我们道歉,说让我们担心了。看来,经历这么多,这孩子也真是懂事了。之前这点事也弄得满城风雨的,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趁着暑假这段时间,把俩个孩子的婚事定下来?”
  安母神色犹豫地回答:“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知道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可现在已经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这件事,我总要先跟小烈他爸还有孩子商量商量吧。”
  这时谭母有些激动地说:“还有什么可商量的,我闺女为了你儿子差点连命都没了,我们家肯跟你们家联姻,已经够给面子的了,孩子不懂事,你这么大人了,难道也指望跟孩子一起耍无赖,纵容他一点责任也不负?”
  安母对这种□裸的威胁和警告无动于衷,不卑不亢地答:“这始终是孩子们的事,何去何从要们俩自己拿主意。毕竟即使最后结婚,日子还是要她们自己过日子,她们现在已经到了自己拿主意的年龄了,我不想干涉太多,你们逼我也没用,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撇下咬牙切齿的谭家父母,大步流星地走了。
  次日清晨,心事重重的安舒烈像个犯了错之后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被洛磊硬生生地拖到了病房。脸色苍白的谭静看见低着头站在洛磊身后的安舒烈,面无悲喜,出乎意料地对着已经准备好面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安舒烈平静地说:“你终于肯来了?”
  洛磊知趣地先出去了。干净而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俩,安舒烈情知到了这个地步,逃避也不是办法。他低着头诚恳地对谭静说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呵呵”,谭静听着这句诚恳又略带茫然的道歉,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释怀。
  “看着我!”她逼视着他闻言抬起头时充满躲闪和愧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这句话任何价值都没有,甚至不能让我心里好过一点。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当初有没有爱过我?”
  安舒烈迷惘地摇摇头,继而坦诚地回答:“说实话,那时候我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只知道跟你和洛磊在一起玩得挺开心的,后来你说要我做你男朋友,大家都在谈恋爱,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就同意了,再后来你就不准我跟别的女生一起玩,不准我跟他们说话……好多的不准,我没想到一个称呼的改变就会突然多出这么多事,我就觉得好累。我不理解你那么痛苦和难过是为了什么,我当初以为彻底分手只是着意味我们还能退回到好朋友的关系,我以为我们可以像从前那么无忧无虑。谁知道,你最后却一声不响地选择了自杀。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抢救的那段时间里,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很害怕。洛磊陪我喝了好多的酒,都不能缓解我心里的愧疚,幸好你没事。可是,现在你醒了,我却又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那么炽烈的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完安舒烈的解释,谭静半晌无声,最后,她悲沧地一笑,叹了口气问他:“这么说你从头到尾只把我当好朋友,你眼里的谈恋爱就跟办家家酒没什么区别咯?”
  安舒烈眼神依旧困惑,“小静,你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样的感觉才叫爱着一个人吗?”
  谭静略微惊讶地看着他道:“那时候十七岁的你不懂爱情我能理解,难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都没有弄明白爱上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看到安舒烈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谭静猫一样慵懒地眯起眼睛,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语气缓慢地像在讲一个古老的故事,她说:“爱上一个人,就是希望无时无刻不跟他在一起,心情会不知不觉会被对方的情绪感染。遇见自己喜欢的东西或者令自己开心的事会第一个想与对方分享。有时候会突然想念他,会给他打电话。或者一个人的时候会偷偷地揣测此时地他在做什么,会不希望他跟别人比自己还要亲密。和他吵架之后会难过,但是还是希望对方不会真的生自己的气,然后变着法的哄对方开心。会不能容忍彼此之间有秘密。总之,爱是甜蜜的、排他的、矛盾的、自私的和无私的。”
  听着谭静时而温柔时而辗转地叙述,安舒烈眼前慢慢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他有些甜蜜地牵起嘴角微笑,随即又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仿佛又在否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彼时,已经回过头来的谭静,刚好把他脸上变幻定的表情一一收进眼底。她带着些许的笃定和不甘问他:“你发现自己爱上了什么人,对不对?还是你早就交了别的女朋友了?”
  被一语道破心事的安舒烈刚要否认,听到她的后半句话,又无可辩驳地把头低下去,“是的,但不是一早,我们才认识一个月,对不起。”
  再次听见安舒烈仿佛无能为力又破罐破摔的道歉,谭静突然无名火起,抄起被子和枕头就往安舒烈身上砸,她歇斯底里地冲她喊:“你他妈就会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啊?我为你痛苦了那么久,甚至自杀都没让你明白什么是爱,你他妈现在告诉我你们才认识一个月你就发现你自己爱上了她?安舒烈!你让我情何以堪?”
  安舒烈狼狈地闪躲着谭静不断扔过来的东西,嘴里还不断地解释着:“不是的,小静,你听我解释……对不起……”
  随即又觉得自己现在跟情绪激动的谭静解释不明白,也不是适合解释的时候,他又撂下一句“小静,我现在脑子也很乱,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改天我再来看你。”就掉头选择落荒而逃。
  怒极的谭静,拿起床边的花瓶就朝地上摔了个稀碎,还不忘对着开门跑掉的安舒烈喊:“安舒烈,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等着,我这辈子还非你不嫁了!”
  向来说一不二的谭静很快就用行动让安舒烈见证了什么叫“非你不嫁”。她先让自己的父母向安家施压。虽然安副局长并不惧怕财政局谭局长的官威,但是掌握整个杭州市财政大权的谭局要是铁了心为难他,也够安老爷子喝一壶的。再说一向正直的他却不能对儿子的始乱终弃视若无睹。所以并没做出什么反对的态度表面上算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倒是安母极力反对自己的儿子因为世俗观念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她觉得这是荒诞的,不应该出现在现代文明社会的。是以她对在这方面保持“老顽固”思想,抑或是“懦弱”的老公很是看不顺眼。于是,安母先斩钉截铁地在谭家父母面前表示了自己不同意这门亲事的态度,随后又在她们走后跟方才装聋作哑的安父大吵了一架,干脆跑去跟儿子睡去了,以示自己的决心。
  谭静发现第一招不见成效,尤其安母那娶她进门仿佛等同引狼入室的坚决态度让她恼羞成怒。她很快就采取了第二方案。
  她先自己印了几百张和安舒烈择日完婚的假喜帖,发遍了安舒烈父母的单位同事以及其所在的学校里与他有关的所有老师教授。造出这个声势浩大、又让安家骑虎难下的局面。
  其后她又动用了网络的力量,她以现任女友的身份,把和烈昔日的甜蜜照片贴满了他的学校论坛,和QQ空间留言板。当然,她这么做不光是为了让大家对她们俩的婚事深信不疑,她也希望在此事人尽皆知的同时,把安舒烈的那个“新欢”、“真爱”逼出来。争强好胜同时又心思缜密的谭静相当期待和那个女人在不久的将来,正面交锋!
  面对家里父母因他而产生的矛盾,师长对他不思进取、急于完婚的鄙夷,以及QQ或论坛上男同学的羡慕以及女同学的幽怨,安舒烈哭笑不得。心无城府的他对谭静的手段自愧不如,只好无可奈何地准备再次躲到上海的外婆家。
  不过这次临走前他告诉了洛磊。洛磊情知他就是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个笨蛋只擅长把事情越弄越糟。便亲自过来送他。
  安舒烈在火车站的站台上紧紧地拥抱着洛磊,欲言又止。洛磊以为他还在担心关于谭静的事,只好笑笑地拍他的背,安慰道:“放心吧。我和干妈会把事情处理好的,小静也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才会把事情闹这么大,我明天去劝劝她。你安心地在你外婆家住些日子吧,等风波过去了,你再回来。”
  安舒烈有些委屈地回答:“对不起,我总是捅了娄子之后,麻烦你来替我善后,我真是个笨蛋,磊,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洛磊推开他佯怒道:“再说那些废话就是不把我当哥们儿,别腻腻歪歪地跟个女孩儿似的,赶紧上车吧,这里有我放心。”
  安舒烈被他赶上了火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的时候有些陌生的情愫升腾,他突然回忆起那天谭静向他描述什么是爱的时候,他脑海里浮现的分明就是眼前这个颀长又清朗的背影。
  可惜自己刚才想试着对他剖白自己的感情的时候,他却说:“……把我当哥们儿,别跟个女孩儿似的……”。“看来他一直也只把我当作好哥们而已,可是谁叫我这么多年来寻寻觅觅,偏偏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爱上一个男人,而且这个人还偏偏是他……唉,我爸妈要是知道非疯了不可,肯定觉得我还不如勉强娶了谭静……要是洛磊发现了我喜欢他会怎么样?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躲得我远远的再也不理我了?……”
  一直自诩“阳光男孩”的安舒烈忽然感觉整个世界都乌云密布,阴雨绵绵……他怀揣着一副“少女心态”琢磨着心事,目光不由自主的顺着洛磊离开的方向望出了好远。等他想起自己本来是要离开这里的时候,火车已经开走半天了~只好先出了站台。
  再等他彻底缓过神儿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洛磊家门口。所谓“大隐隐于朝野,小隐隐闹市”于是他干脆决定不躲那么远了,在洛磊房间窗户对面的一家酒店开了间房,就近隐藏……
  当一向迷糊的于心蕊发现安舒烈原来在杭州还有另一个女朋友存在时,那些帖子和QQ空间留言上的日期已经是一个星期前了。她有些迷茫,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当她顺腾摸瓜地加了一个帖子里参与评论的“知情人”打听此事的真假时,对方的回答却让她犹如晴天霹雳,她说:“是呀,我们上高中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的事就闹得满城风雨,后来听说谭静病了,就一直没露过面,要不以谭静那么张扬的个性,怎么会允许烈所在大学里不知道有她这么个正牌女友存在?以她的性格,肯定让别的女人对属于她的男人连觊觎的心思都不能有。照这个情况推测,谭静现在肯定是又康复了,还听说她们下个月准备结婚,连喜帖都给亲戚朋友、老师教授全发过了呢。”
  半晌,心蕊才颤抖着嘴唇给安舒烈打电话,电话里却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心蕊终于控制不住“哇”地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收拾行李,匆忙地踏上了开往杭州的火车,她要当面问问这个负心的男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心蕊当然扑了个空,一连串事情的罪魁祸首安舒烈正打着逃跑的名义顺理成章地躲在洛磊的对面的宾馆住了下来。甚至还恶趣味地在房间里放了一架高倍望远镜。他每天肆无忌惮地观察着镜头里或繁忙或闲适的洛磊,甚至连对方洗澡都没避嫌地欣赏了全过程。看完还“啧啧”地自言自语:“没想到阿磊这么不爱运动的人,身材和肌肉竟然比我的还有看头……”,短暂地懊恼之后,不知他又想起了什么,又痴痴地笑了起来。幸亏房间里只有他自己,否则他一个大男人表现出这么一副明显的“小女儿心态”不知道要看傻多少人……
  心蕊本来就被一连串事情搞得心乱如麻,好不容易到了杭州,竟然还是打不通烈的电话,正欲哭无泪的当口,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洛磊打她电话找烈的情景,顿时福至心灵似的飞奔去了网吧,调单子找洛磊的电话号码去了~
  而谭静在不择手段地对安舒烈采取一系列行动之后,不但没有逼他就范,反而让这个混蛋又像上次一样消失了!要说后悔,她肯定是没有的。强大如她,既然安舒烈已经明确地说明,他们的感情不可能再继续下去,那么倾注所有地赌上一把又何妨?输了大不了也就是丢了所谓的名誉、形象、那些无光紧要的东西,赢了,却会换回一个实实在在、活生生的心上人。
  她觉得这是再划算不过的一场博弈。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不懂她,她父母得知她的所做作为之后,异口同声地说她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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