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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川志-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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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很远的怪石荒骨路——路上他们遇到了好几波袭击,都被罗辉打发了,陈清岚一路提心吊胆,总担心宛无像上次那样冷不丁冒出来给他们一击,因此整个人情绪都显得紧张而警惕,而小镜妖不知是出于害怕还是其他原因,竟然也一声不哼,以至于陈清岚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在罗辉打斗中被甩飞了,连呼了几声确定她是否还存在得到了她死气沉沉的闷哼才放下心来,气氛肃静加上四周不时传来的怪叫,更显可怕——他们停在了一片巨大原始的森林前。
路在森林前戛然而止,再无路可行。
森林里乌黑抹漆,荒草比人还要高,密密麻麻的生长着,几乎可以称为小丛林了,在荒草丛中,拔起一株株巨大惊人的怪木,怪木树杆粗大,有些恐怕二三十人也不能围抱过来,他们的藤蔓浮须在半空纠结成网,又是惊人的一片,顶上树冠高高在上,遮天蔽日,仿佛是三重天,黄草丛一重,根须二重,树冠树顶三重,每一重,都布满了陷阱,让人无路可走,难以逃脱,陈清岚刚是看着,便生出一股敬畏恐惧之意,她想有些问题也许不需要问阮小姐了,譬如为什么第十八层地狱为什么没有守卫,因为在这样的地方,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走出去,能走出去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守卫有何用?!
阮碧纱半蹲下,把什么东西往森林地面扬去,一点萤光在林内生起,然后拉伸成一条幽青色的火线,火线游蛇似的开始在密林中游走穿梭,像是在引路,阮碧纱唤了一声陈清岚抱起她,人随着火线行进,罗辉亦跟上。
小镜妖好奇,问罗辉:“这是什么宝贝?”
“花火。”罗辉言简意赅的回答了她。
花火,花神的心火。它是从花神的心脏里分出来的,沿着它,就能找到花神。小镜妖曾经在地狱秘籍里看过不少类似的记载,是以罗辉虽然只说了二个字,她还是大致明白了这是什么以及用途。
走至半途,前方曲折引路的花火忽然抽搐似的抖了几下,幽幽的光随之慢慢黯淡,最后变成了一线灰,慢慢的掉落。
阮碧纱脸上遽然变色,花神。。。。。。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别介~橘子皮真是很斯文淑女的啊~跟小镜子一点也不相像~~~
《====橘子皮的真相~~~~(我艹~真是好毁形象~泪奔)
~~~~
另:
☆、第九十八章 香血
心如死灰。
这个词语在人间通常只用来形容某种心情某个悲凉心境;可在神界;往往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 “死亡” :形神俱灭。谁这么残忍这么能耐?
阮碧纱甚至来不及放下陈清岚便即时展开了强大的神识;可是除了那些蝼蚁般的不顶事小妖,察觉不到异动;阮碧纱再按耐不住;人如飞鸿掠出,罗辉紧随其后;小镜妖也感受到阮碧纱身上散发出的恍如凝结般的气场;她紧紧的抓着罗辉口袋边缘,任凭罗辉疾如闪电把她晃荡得如惊涛骇浪中无助的小船也没敢抗议。
人在这片巨大原始的森林里好比蚂蚁;没有花火的引导;就好比失去感官的鸟儿;连东南西北都难以搞清楚,这也是痴惑和尚可以到地府到十八层地狱却一定要阮碧纱引路的原因;因为没有导引;在这巨大原始森罗密布各种结界的森林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花神,所以即便阮碧纱一波一波的展开了神识,对花神所在,还是毫无头绪,惩罚森林里星罗棋布的结界阻挡了她的探视,阮碧纱从来没此刻这么懊丧,假如当初她不为难大和尚去偷“香血卷”,假如她当初直接答应了他,那大和尚就不会出事,花神也不会出难卜生死的意外。。。。。。
她从来没有像此时那样满心痛苦,无助无奈。
陈清岚看着她忽然停下来,满脸无措,感觉心都塌了。她知道肯定是心火的消失让她失去了花神的线索,痴惑和尚的死一直是她的心结,现在连花神也恐怕出事了,阮碧纱那种无力痛苦可想而知——她比任何时候都渴望自己能强大、够强大,不知是想像。她甚至觉得就算是妖又如何,只要有能力帮到她,她什么都愿意,怎样都行。
气氛一时间静默得有些可怕,林间传来的杂碎的声响更加重了这种可怕。阮碧纱猛然又掠起,想尽全力去追寻哪怕一丝踪迹,陈清岚看着她凝结的神色真是心痛,真恨不得把手放在她眉心一下一下的抹开抚平。她当然没那么做,她只是用力的搂紧阮碧纱脖子,心里的难受一点不比阮碧纱小。
天意弄人也就罢了,还天人永隔,未免太堪嗟叹了。
在阮碧纱不知道第几个起落后,忽然,陈清岚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你们在找人?
陈清岚惊异的趴在阮碧纱肩膀向四周看去,而且阮碧纱罗辉明显没听到的样子,陈清岚急忙告诉阮碧纱:碧纱,有人在说话——你们没听到吗?
阮碧纱一愣,凝神,察觉到一丝弱不可察的神识,她一直冷凝的眉一挑,抬手就要“斩断”它,那声音焦急的叫:我没恶意。我可以提供你们想要的信息,别伤害我!
阮碧纱的手收回,把陈清岚轻轻的放落地,问:“你要说什么?”
“我不能维持这个状态很久,到我这里来谈。。。。。。”没听到回应,那声音急了,“我已经灯尽油枯,能对你们做什么?别多心。我开了结界,快来。”
阮碧纱想了想,便牵着陈清岚手寻声而去。走没多远,便看见一片小树林,小树林里有一汪清泉,泉边坐着一个青年人,看样子,不过二十来岁,陈清岚当然知道这里的“人”不可以貌相,像小镜妖看着小朋友一只——对的,一只——也好几百岁了呢!
可是,清泉濯足,那个。。。。。。这里不是严重惩戒的十八层地狱?也太。。。。。。悠闲了点吧?
陈清岚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的就拿眼睛看阮碧纱,忽然耳边响起了小镜妖细微的声音,小镜妖不知何时飞到了她肩膀上:“笨蛋,你看清楚。。。。。。”显然小镜妖看透了她的疑惑,陈清岚疑惑的再往青年身上看去,这一看,大吃一惊。
刚才是骤眼一看,没看仔细,原来所谓的清泉竟然是一注热油,不知何时冒起了滚滚的油泡,青年的脚放在热油里,血肉就一块块的剥落,很快便只剩下森森白骨,油泡消退,水面平静无波,看起来和清泉无疑,然后,陈清岚见证了更可怕的景象:那剥落的皮肉慢慢的重生到白骨上,一块一块,像拼图似的,有一种黏腻的恶心感,随着皮肉的契合完整,平静的水面有开始慢慢沸腾,皮肉再次被滚烫的热油剥落。。。。。。
一次,又一次,像是永无止尽。
陈清岚想吐的同时,领会到十八层地狱惩罚的意义了,就是要让犯错犯罪的人永无止尽的受到所犯错误的相应折磨,不休不止,就好像人类法律里的无期徒刑,而它比人类法律更残酷的地方在于:犯错者不止要感受、体会惩罚的痛苦,还要亲眼看着刑罚的进行,长此以往,不疯也疯了。难怪阮碧纱说上古时候很多神犯了错宁愿自毁元神也不愿意接受惩罚,太漫长太可怕太难以忍受了。
青年抬起头,是相当清秀的一张脸,只是看似平静的表情下有遮掩不住的痛苦,显然“油炸“的过程相当不容易。小镜妖不由自主的往陈清岚颈脖更靠去。
“你们是不是要找人?“青年又重复的问了一句,然后不待他们回答——既然他们能进来他的结界,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他又问:”你们找谁?“然后他还是不待回答,又自言自语起来,”我不知道你们找谁,不过想来你们找的应该就是他。毕竟,进入这‘惩罚森林’的人可不会多。我不管你们找谁,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你们能帮我做一件事吗?“
“看情况,无用之事,我要之何用?”
“我在这里很久很久了,一直很无聊。所以只要有机会,我就会用神识去刺探外界,不知道到底是多久以前了,总归不会太久,我察觉到有微弱的人类气息,有人进入了这个森林,从我身边经过。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眉心有一点显眼的红痣。。。。。。”
陈清岚的蓦然抓紧,那张铮呢?
“我怕他发觉,也没有余力多跟踪,所以,我悄悄的在他身上放了一点东西,我知道他要去的地方。”
“他们是你要找的人吗?这样,我能开口说我要你们替我做的事了吗?”
阮碧纱缓缓点头,“可。”
青年盯视着她,“你与我立誓,断不可欺骗我。”
“我不知你所求何事,若不能达成,何以能发誓。”
“我只要你把一样东西还与陈家。如此便可。你答应了,我就告诉你那少年的去向。”
“何处陈家?”
“‘善德’”
陈清岚暗惊:又是善德。
阮碧纱轻叹一声,“灭绝已久,何能许诺?!”
青年正摊手入怀,闻言一副被雷劈的震惊表情,“何至此!”神色惊骇欲绝,继而脸色颓败如灰,呢喃失神,“不会的。。。。。。怎么会。。。。。。不可能的。。。。。。”
“你何人?”
青年失神的眼睛无力的看着阮碧纱,然后又颓败的垂下来,陷入某种悲痛情绪的继续呢喃着不相信善德族灭绝了的说话,许久又抬头,问阮碧纱怎么灭族的,阮碧纱略沉吟,把事情简略的告诉对方,青年听到善德最后一个传人自请佛前灭族的时候,脸色更灰败了,“那我如何是好?连死也不能安心么?”
当年,他不过一个堪堪成型的小妖,连形体控制都不稳定,因为控制不住贪欲,随大流吸食了两滴善德族人的香血,便成了他永远的罪过,这些年,说不清到底多少年了,他饱受折磨,精神上的*上的,他一直忍受着,总想着有朝一日能还清他的罪过,现在,他快要死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来人——不止一个——上天却连他最后赎罪的机会都剥夺,让他连死也无法心平气和。。。。。。青年眼泪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滴落在又开始沸腾的热油里,泛起了细微的涟漪——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的圆球,圆球里还有两滴血样的鲜红,和一小尾指长的竹枝样东西,“既然如此。。。。。。天注定。东西随你们处置吧,怎样也好。把‘‘暗烟’点着,跟着烟雾走,你们就可以知道青年曾经走过的道路。”
小镜妖看着陈清岚,陈清岚看着阮碧纱,直到阮碧纱微微颔首,她——她正要上前时,罗辉走过去把东西接了过来,然后递给了阮碧纱,阮碧纱若有所思的把那圆球捏在手里,瞧青年颔首,“谢谢。”
青年呆呆的看着“水”中的自己的枯骨,默然无语。
一行来人,悄然的离开了。
陈清岚忍不住一再的回头了,尽管没走几步以后,青年单薄瘦弱的身体就消失于看不见的结界内,她看不见了,还是忍不住一再一再的回头,心里被浓浓的伤感充塞。
阮碧纱看见她神色,伸手温柔的揉揉她头发,“各安天命而已,毋伤心。”
陈清岚于己无相干,可是还是做不到阮碧纱那样潇洒,大概是,因为她只是区区凡人吧。
“那是什么?”她转移了个话题,问青年给她的圆球是什么东西,阮碧纱把竹枝似的东西递给罗辉点燃,举着小圆球,神色语气带了几分怅然,“此?善德之血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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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当时的暴动是很严重的,导致了“善德”族人很多无辜的牺牲;因而惩罚也来得格外严厉:打入十八层地狱(无间深渊);永世不得超生。但因为人数众多;就好像监狱人满为患的道理一样,并不是所有的罪犯都关押在“无间深渊”,有少数部分在重型监狱中的重型监狱外“惩罚森林”服刑,那青年;恐怕就是其中一个;因为罪行比较轻;只吸食了两滴——他要还与善德家族的只有二滴,既然要赎罪,那应当是真的,要不然就是;他只能拿出两滴;其他已经融化在体内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是只吸食了两滴;然后来不及融化体内;就事发被抓了。他想着将功补过或是赎罪,所以将血液保存了下来,但事实是,所有的惩罚迅雷不及掩耳,过程并没有发生审判的过程,而是一棒子打死:有所为,便是无限的罪过。他被关闭在“惩罚森林”度过他整个孤独人生,一辈子为所行的罪愆付出代价,直到他遇到他们。。。。。。
可是结果,只能注定让他失望了。
陈清岚看着那两滴血,光是看着,便觉得烫手。善德族受尽神佛的荣耀,可是,这真的是好的吗?活生生的人被疯魔的人、妖当做唐僧肉生生撕裂吞噬,到最后家破人亡,甚至连死,也害怕尸体不得安宁,最后的传人也许是看透了这种浮华无用的荣耀,所以宁愿灭族,宁愿身死化为虚无,神也许是后悔了当初鲁莽的决定,导致了善德一族如此凄惨的下场,所以恩准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慈悲。陈清岚收回了目光,内心感到嗟叹。而阮碧纱不知道解释这种状况,毕竟时代不同,观念不同,那时代,神佛是天,神佛加冕的荣耀高于一切,为了这份荣耀,任何人愿意肝脑涂地,跟这个信仰崩塌的时代是不一样的,现在的人更愿意去追求一个明星的光环,所谓的神,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最后她说:“若是你身处其中,兴许能体会,现在说不明白。”
她是随口一说,陈清岚却是听者有心,“假如。。。。。。”她像是鼓起勇气般开口,“阿碧打开了天道,能重回过去,你会跟着回去吗?”
阮碧纱惊奇的看着她,“何有此问?你愿随我往?”
陈清岚想象那情景:回到古代,人生地不熟,恐怕连语言也无法沟通,没有惯用的手机电脑以及熟悉的一切家电,然后再从那个时代慢慢的慢慢的走回来。。。。。。她纠结了,好像。。。。。。很不错呢,可是。。。。。。她茫然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这种过程,倒是小镜妖听得热血沸腾,一把掀开后脖上的“障目叶”露出真面目,“笨蛋,当然不去。那时代动不动被杀,你现在被杀了,好歹还有给法律申诉呢,那时代说不定把你烧了奉献给神还是你的光荣,你哭都没眼泪啊。”
陈清岚:。。。。。。
小镜妖总是那么犀利的一针见血,让她无言以对。
阮碧纱倒是难得地给逗乐了,她浅笑一下,道,“我回去作甚,物是人非,再看一次又何苦呢?”
声音淡然,却带了隐隐的萧索,陈清岚想起去南山看桃花车上她说的那句“岁月漫漫,总得找点爱好打发”说话,竟触类旁通似的若有所悟“荣耀”的含义:就好像阮碧纱,她拥有寿命无尽,所以她得忍受熟识的人、事、物,一个个离去,改变,她得接受、忍受沧海桑田、苍狗白云、物是人非,她得忍受非人的寂寞、空虚,同样的,“善德”接受了神佛无上光荣、荣耀,所以他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哪怕这个代价是头破血流、家破人亡——这就是“福祸相依”的道理。
所以她紧紧的握住了阮碧纱的手,完全无视了周围的“闲杂人”:“那就别回去了,这里挺好的。以后我们还可以去外国走走看,外国有些风光也挺美好的。”
小镜妖完全不懂看环境形势,嗤之以鼻:“你先把自己的国家走完再说吧,还外国——不过,能带上我吗?”
阮碧纱这是自大和尚死后头一次真心笑了出来,笑得很动人,“好。”
小镜妖很自作多情,“那就这样说定了哦。”环球旅游什么的真是好酷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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