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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丫认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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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少买一点待会还吃饭。”真是不能多给钱。
晃悠着去吃了饭，然后骑着小黑子去上晚班儿，去的时候小俊俊已经坐在饭桌上等沈之航，沈之航撂下叶城就去和小俊俊玩儿了。
叶城一直魂不守舍，给客人上菜的时候用余光去瞄着沈之航，收拾桌子去瞄着沈之航，进厨房之前忍不住看了看沈之航。
沈之航说的吐沫横飞沈之航站在凳子上跟小俊俊比划谁摆的奥特曼绝杀姿势比较准确沈之航低头喝果汁沈之航用袖子蹭了蹭眼睛沈之航弯下腰系了系鞋带。。。。。。
回家的时候叶城不吭声，沈之航也不吭声，默默的洗澡上床躺好。
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沈之航坐起来说“咱们说说话吧小城子。”
“好，你想说什么？”
“小俊俊要搬家了，他说以后都不能来找我玩儿了。”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个小家伙？”
“你不觉得小孩儿特好吗，小孩儿最单纯了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我喜欢小孩儿，以后啊我就生他十几二十个孩子天天围着我爸爸爸爸！多好啊！”
“你也不怕超生了罚钱，你媳妇儿也怪可怜的生那么些多遭罪。”
“你懂啥呀那叫爱的结晶！娃娃多了多热闹啊！我就不喜欢冷冷清清的那多没劲啊。。。。。。”
“嗯，好样儿的，生了孩子认我干爹，我帮你家孩子分担奶粉钱。”
“成啊！没问题！那回头你儿子也认我干爹！”
“我就不了吧，没打算结婚。”
“为啥？”
“没为啥，赶紧睡吧你明儿又该起不来了！”
“没事儿咱有小黑子那！嗖嗖的就到书店了！”
“别嘚瑟了就你那二手小黑子骑快了我真怕它散架喽！”
“嘿你说你这人！咱家小黑子结实着呢瞎操什么心！”
“得了你这又贫上了是吧，睡不睡了还？”
“睡睡睡！你别乱动弹了啊！我可要睡了！”
“行。”
好一会儿才彻底没了动静，叶城轻轻坐起来，摸摸衣袋才想起来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抽烟了。
去抽屉里找了一盒出来，刚要点打火机又想起什么，怕呛了边儿上的人，放回去也就作罢。
路边上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沈之航的侧脸，细看嘴角连睡觉也是微微翘着，鼻梁英挺，睫毛下是一片阴影。叶城头一回仔细去看沈之航，只觉得轮廓异常柔和。
生活好像被这个人占据了。那时离开北京，想的是从此一个人，却和沈之航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遇了见。沈之航笑着，蹦蹦跳跳的进入他的生活，乱了套，房子不再是32平米都显的空旷了，反而有点家的样子。叶城不热血，但也不冷漠。他知道谁对他好，他便会对谁好。
火车上他心灰意冷的离他而去，觉得自己这下子真的一个人了，半夜饿了，沈之航请他吃泡面，热乎乎的。沈之航带他看海鸥带他四处玩儿，叶城从来未向人提起自己其实最怕的，就是孤独。
偶尔有一两辆车驶过，留下一晃而过的灯光和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
已是深夜，周围都沉寂着，仿佛所有的感觉都被放大，呼吸的声音，风吹过玻璃窗留下的声音，几个醉汉经过的说话声，隔壁电话铃响起的声音。
还有此刻叶城心里，默默念着的两个字，寂静夜晚下尤其清晰。
借着外边的光摸出一张照片，尽管保存的好还是没能崭新，经常摩挲的痕迹还是显而易见。
任谁都不是铁石心肠，活着，喜怒哀乐，一个不沾那是神仙，叶城当然是人，也便是没有那看破红尘的心。
放下，十一个笔画，有人说不过就是俩字儿罢了。但是话虽这么说，叶城偶尔也会控制不住想念。收起照片，长长叹了口气。
不知道这个点，他睡了吗。
☆、第十章 陆深
打从记事，陆深就没有对妈妈的印象。陆深从小就好像比同龄人要成熟，沉默。
陆爸爸的爹陆深他爷爷曾经是一位高官，一心想要把自个儿子也带上这条路，可陆爸爸当年轻狂的很，结党营私。让人给夸大了罪名想连带陆老爷子一起整垮。
当然，陆老爷子是什么人物？没有几下子也坐不上这把椅子，只是觉得老了，没有心力再应付一次这样的事，以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的理由顺势退了休。
陆爸爸自己开始创业，结果一举成名变成京城数一数二的企业家，一路走的倒也风光非凡。
陆深从小到大和爸爸不熟悉，父子俩相处甚少，在他看来爸爸甚至没有一直照顾他的苏姨亲切。苏姨有一个儿子，苏乙然。
当年苏姨离了婚自己拉扯一个不点的小孩儿，让陆爸爸收留做了保姆，陆深和苏乙然从小一块儿长大，陆深甚至觉得苏乙然可以一直陪他走下去。
初中的情窦初开，恐慌害怕到接受，如胶似漆到因为一些小事情拌嘴，厌倦了嫌累了，直到陆深遇见了叶城。年少总是这样，不懂珍惜也好，因为什么都好。
陆深告诉苏乙然，他爱上了一个人，叫做叶城。
陆深从高中开始在家里上课，陆爸爸给他请最好的家教希望他能考上海外F大学商务将来好一手接下生意。偶尔陆深会去学校和苏乙然一起上上课咬咬耳朵，一起走走学校那两旁种满了香樟树的大路，有时候风吹过来刮下几片叶子落在陆深肩头，苏乙然会侧过脑袋帮他吹落。
日子过得平静，有天苏乙然让陆深一起参加同学的聚会，屁股没坐热就让人叫走了，也不让陆深跟着，说也就是一点小事儿待会就回来。
陆深只好点根烟坐着一边看大家玩儿，一边百无聊赖想着苏乙然最好别太慢。突然听见大家在起哄，好像欺负谁呢，满不在意的顺便听了两耳朵。
“哎你知道吧他妈可是出去卖的听说了没有啊让谁给包养了！”
“那他爸呢？”
“谁知道他爸是谁啊估计他妈自己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陆深顺着他们的眼睛往左边看了看，一个小孩儿，模样挺倔的，眼睛都红了还一个劲儿往嘴里灌酒。那是陆深第一次见到叶城，有一种同类的感觉，不仅独，而且眼睛里的神色带一点拒绝一切的意味。控制不住的去管他，照顾他。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陆深开始整颗心挂在叶城身上，琢磨着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心就被勾着走了。和苏乙然从忽略到分手，过程倒不惨烈，没有什么自杀闹剧也并没有哭天喊地。
苏乙然安静的，把自己的东西从陆深房间拿出来，装了一半小星星的玻璃瓶子，看来叠不到一千颗了。校门口新开的奶茶店代金券，本来想有时间一起去的。刚在电影院办的会员卡，一个人，估计也不会再去看了。谁又不是总以为时间足够多呢？
陆深和叶城就像是一拍即合，就差穿着同一条裤子出去到处晃悠了。他们不论是做什么都在一起，陆深开始到学校上课，一天就算是有25个小时那陆深也是和叶城呆在一块儿的。
但是陆深知道，叶城不是同性恋，也从没有对他动过那种心思。这个小孩儿甚至都没有谈过恋爱，陆深当然聪明得紧，潜移默化的进入他的生活，让他依赖，偶尔调戏一下他，或许小孩儿也能够察觉得到他们之间比普通的兄弟，多了一点儿什么，只是谁都没有去捅破。
☆、第十一章 大学
高考完了的时候陆深和家里吵架，死活要去上Y大，把陆爸爸气得不行。
陆深从家里出来叼根烟晃悠着拎了啤酒去叶城家，说终于他妈考完试了要庆祝一下。叶城当然也看出来陆深心情不咋地，啥也不说就开喝，俩人推杯换盏你一瓶我一瓶喝了很久，在叶城看来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安慰，却不知道陆深早有预谋要借着酒套出叶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知叶城醉了不爱说话而且傻。。。。。。
陆深以为等了很久，就算现在告诉叶城自己的心，不能在一起至少也还能是朋友。可却吓怕了叶城，其实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叶城自己也不能够知道自己对陆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他明明也能有一点感觉到到自己心里，陆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后来陆深每天偷偷去看叶城，只是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在晚上来到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门前，一次又一次的犹豫着没有敲门。他会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拉得严实的窗帘想着只要这时候，叶城推开窗户朝外边看一看，他就伸着脖子去亲他，告诉他不论如何，一定会得到他。
那个夏天陆深经常会在叶城家门口的旮旯里过夜。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附近的另一个地儿，看不见的角落里边也蜷缩着一个傻子，怕被发现火光按耐着烟瘾也不走，发烧生病也不走，就这么不知疲累看着陆深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陆深留过几夜，他便在那个角落呆了几夜。
开学的时候陆深还是学了商务，意外的是在班级里遇见了苏乙然。
“嗨，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咱们还是朋友吧？”
“嗯，苏姨身体最近还好吧。”
“噗！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说话的？我妈当然好了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那你呢？”
“我也好啊！”眼睛笑得睁不开。
陆深知道叶城学了美术，还是那样儿，没什么朋友，不爱说话。他还是没事儿就喜欢偷偷去看叶城。有一次陆深跟着叶城进了图书馆，一个没注意让叶城发现了，没想到小孩儿红着脸请他喝咖啡，应了下来发现小孩儿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进了咖啡厅叶城点完饮料服务员问陆深要什么，陆深看着叶城“跟他一样。”叶城低头扣扣指甲，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这边装修不错。”
。。。。。。
“你。。。我就是想说，你还喜欢我吗？”
“嗯？”
“我们。。。。。。现在可以在一起吗？”
“可以。”
没有叶城想的那么别扭，那之后他们一起起早晨跑，操场上肆意流汗，一起变着法吃学校边儿上的美食，周末约着打桌球，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直到叶城发现自己的妈妈嫁给了陆深的爸爸，那晚回到家俩人打了一夜的电话，其实陆深没有那么在意这件事情，倒是叶城觉得难堪，自己的妈妈嫁给了喜欢的人的爸爸。所幸两个人谁也没打算放弃这段感情，当初好不容易走到一起。
大学第二年，陆深和叶城凑了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套房，不大，厨房，卫生间，卧室，阳台。他们和房东签了四年的租房合同，陆深笑着说房子到期的时候咱正好买挣钱一个大公寓。叶城喜欢在阳台上养养花种种草，早上起来了站在阳台上闻闻花草香，看着小区的河面上飘着几片树叶，会觉得特别宁静。
☆、第十二章 苏乙然
叶城的班级离陆深不远，有一回放学早了去找陆深，在窗户边上看见陆深和一个男孩儿在说话，眼神少有的温润。
回家的路上叶城一边儿踢着石头子儿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我刚才等你的时候看见你和边儿上的男孩儿说话呢。”
“他是苏姨的儿子，我和你说过吗？”
“苏。。。。。。乙然？”叶城顿了顿，有一次半夜起来喝水，倒是听见陆深嘴里喊过这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哦。。。没有，我们班有同学说过他。”
“。。。叶城。”
“嗯？”
“我以前和他在一起过，我不想瞒你。”
“嗯。。。哎晚上哪儿吃去？”
“你没有生气吧？我和他也是碰巧在班上遇到的，毕竟从小玩儿到大的所以也还是朋友。”
“我记得有人和我说附近有一家好吃的过桥米线，走咱找找。”
“叶城。”
“我记得你特能吃辣的，走吧我们去吃特别辣的过桥米线。”
“叶城，别闹了。”陆深一把抱过叶城，用了大劲儿。
叶城把脸埋在陆深的肩膀，喃喃道“。。。。。。我不在乎你以前的事儿，真的，我只知道，你现在整个儿人都是我的，都是我一个人的，那就够了。”
陆深掰过叶城的脑袋，亲了一下，然后拉着他猛地往家跑，叶城咋喊他也好像听不见。到了家一脚踹上门，上气不接下气的把叶城圈在两臂之间，用力吻下去。叶城也仰着脑袋迎合，用力到两人唇间传来血的腥味，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大学毕业前老师安排最后一次去云南写生，叶城要离开俩星期。
“不要抽太多烟。”“好。”“白天没事儿开开窗户透透气，不过晚上要记得关上。”“好。”“我做了一点儿排骨你待会晚上的时候热一热吃了吧，还有不要吃太多外边的东西，可以自己煮煮面条。”“好。”“要是不想煮面条可以吃西街胡同里林阿姨做的东西，干净一点儿。”“知道了。”“我。。。。。。”陆深把人拽过来啵的亲了一口“好了，我这么大个人用不着跟个小孩儿似的，我会照顾自己，你也一样到时候回来要瘦了自己看着办。”
“好，那我走了。”“嗯。。。。。。出去的话别让人骗了别太容易信别人。”“嗯。”“还有啊平时可以多说几句话，朋友也是要处的。”“嗯。”“在外边别一个人瞎走，走丢了我上哪儿找你去？”“嗯。”“带外套了吧自己注意别生病了，还有多拍几张照片回来。”“嗯。”“你。。。。。。”叶城忍无可忍一把捂住陆深的嘴“知道了俩星期我就回来了！”
陆深一起帮着检查了一遍东西没有少带叶城就走了，上车之前眼睛一个劲儿的跳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陆深开始着手陆爸爸的公司，好在比较忙，也经常在公司里过夜，倒没觉得叶城离开的日子分秒难捱。
这天整理完手头的文件照惯例给叶城打个电话，刚撂下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
“嘿嘿嘿陆深~~”
“乙然？”
“嗯。。。。。。呕。。。。。。我不喝了嘛哎别抢我手机！”
“你在哪儿？”陆深皱起眉头。
“喂喂喂？你说话呀陆深？”
“你在哪里？”手机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混和模糊的人声，已经深夜，陆深有点担心。
“啊。。。。。。你个王八蛋你弄疼我了！放开我的手！”
“苏乙然。”
“喂！陆深你不要生气呜呜呜我把手机抢回来了！。。。。。。操你大爷你个碧池！再碰小爷跟你没完！”
“在哪里。”
“嘻嘻嘻我在咱以前*&&％￥￥#@#@！％￥￥#@。。。。。。嘟——嘟——嘟——”
“在哪儿？喂？”
眉头紧锁再拨过去却没人接了，穿上外套出了门。
。。。。。。
Restrictedarea，北京城闻名的同性酒吧，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舞池里各种各样的人。现在是凌晨两点多，陆深已经记不清这是来找的第几家。几年前第一次来这里，那时候和苏乙然还是初中的小屁孩儿，对这种娱乐场所充满了好奇。
找了半天没找到苏乙然，有些累了，随便寻了一处坐着，摸出烟低头点火的功夫突然发现沙发下边蜷缩着一个衣衫不整的身影，一颤一颤的。陆深伸出手，把人拽起来，是他。
苏乙然抬起头，闪烁的灯光下泪水迷了眼，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喝大了脑袋可疼了，抬手砸砸脑袋，让那人一把握住。小心翼翼的凑近闻了闻，哇的哭出声抱住他“陆深。。。。。。真的是你。。。。。。”
两个星期后叶城回了北京，传达室的人告诉他有一个文件寄过来，回家打开看是一碟片。后来一直忙于毕业，然后找到了实习公司。有天从抽屉找文件的时候发现一张碟，随手拿了笔记本倒杯水开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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