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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责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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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男震惊的目光看着深情的小月儿,他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小月儿说:“等你出来,我跟你一起去你的家乡,养鱼养虾,种花种菜,养鸡养猪,我喜欢乡下的生活,也喜欢孩子”
海男彻底被这个纯朴可爱的姑娘感动了,他望着小月儿无声地哭了,他极其诚恳地点了点头。
小月儿把手伸给了海男,海男一下握住了小月儿的手,把自己的面孔深深地埋进小月儿温暖的手心里。他的脑海中久久回荡着小月儿姑娘那句话:“海男哥哥,我等你,等你”
十一
在广州的某大医院里,江铁岩和妻子祖佳正在听医生讲述儿子小强这种病的起因。医生说:“这种病目前在国际上也算是疑难病症,况且你们的孩子才8岁,患这种病实属少见,我建议你们考虑一下,趁孩子病情还未到重症期,我与美国的一家专治这种病的医疗机构联系,你们尽快去美国治疗,千万不要错过了最佳治疗期。”
江铁岩与妻子默望一眼,都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焦虑和痛苦。
江铁岩说:“治疗这种病,大概费用得用多少?”
医生思忖片刻说:“据前面的病例,大概在100万左右。”
祖佳惊叫了起来:“100万?!”
江铁岩伸出胳膊搂住妻子,他明显地感到了妻子的身体在发抖。
当天夜里,江铁岩陪伴在儿子小强身边。小强的小屋里没有开灯,江铁岩在昏暗中望着刚睡熟的儿子,看到儿子浮肿的头和脸,想到孩子平时天真可爱的样子,江铁岩心痛得直不起腰。如此刚强的汉子,也无法经受自己的孩子遭遇病魔折磨的痛苦。
江铁岩的目光一直盯在儿子的面孔上,心里有如刀割一般难受。
这时,儿子小强突然醒了,发现跟前坐着爸爸,他娇嫩的声音喊道:“爸爸,你不要走啦,等小强的病好了之后,你再走,好吗?”
江铁岩紧紧抱住儿子,顿时泪流满面,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让儿子看到自己在流泪。
江铁岩说:“小强啊,爸爸不走,等你病好了,爸爸再走,好吗?你现在好好睡觉”
小强说:“我怕醒来的时候就见不着你了,每次都这样,我不睡!”
江铁岩说:“这就不好了,小强是听话的孩子,怎么跟爸爸犟嘴呢?”
小强说:“那你给我讲一个抓坏蛋的故事,听完了我就睡好吗?”
江铁岩放下小强,面孔凑近小强的面孔,轻声对小强说:“有一天啊,警察叔叔发现一只船上装满了河沙,可是河沙堆得很高,而且船沿吃水很浅,这是什么原因呢?”
小强抢着说:“这是走私分子把走私的录相机埋在了沙子下面你都讲了三遍了,我不听了!要讲新的,我没听过的”
这时,祖佳端药进来,轻轻放在小桌上。
江铁岩回头望着疲劳而忧伤的妻子,他拉过祖佳,坐在儿子的床边,三人依偎在一起,小强一手搂住爸爸的脖子,一手搂住妈妈的脖子,幸福甜蜜的样子,这让江铁岩和妻子更加伤心。
就在这时,小强突然皱着眉,扭曲着身子说:“妈妈,我好难受,好难受”小强挣扎着,小手四处乱抓,这把江铁岩急坏了,他一下失去了方寸,大声呼叫儿子:“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嘛?”——倒是祖佳保持了冷静,她搂住儿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小强渐渐平静下来,平静下来的小强面色苍白,满脸汗珠,一只小手紧紧攥住江铁岩的一根手指头,他缓缓松开时,江铁岩一下冲出屋子,冲进浴室,他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他满脸恐惧和慌乱,汗水顺着发丝直淌下来。
江铁岩知道,他人生中最最艰难的时刻到来了,在战场上,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险,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在打击走私犯罪行动中,他从不怕自己会有不测,可是面对儿子,他几乎将一个男人的全部铮铮铁骨都缴械了。他突然变得十分脆弱,变得十分畏惧,他怕心爱的儿子从此从这个世界消失,他永远看不到儿子的笑脸,听不到儿子呼唤他的声音如果可以,他甚至情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儿子活下来
他在浴室里站了许久,直到祖佳在身后搂住他,他才恢复常态,他转过身紧紧抱住妻子,两人轻声哭泣,而后祖佳替他擦干泪,两人对望着,祖佳说:“我们从明天开始赶紧凑钱,无论如何也要治好儿子的病,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救我的儿子!”
祖佳的语气冷峻而刚强,令江铁岩一震,他怔怔地望着妻子,说:“对!我们赶紧凑钱!”
祖佳说:“你回单位向领导说明情况,请组织帮助,我向亲朋好友借钱,把儿子治病前期的费用先借到手,然后再凑”
江铁岩欲言又止,他脸上显露出迟疑的神情
祖佳把冷峻的目光盯在丈夫脸上,说:“你是不是怕将来还钱?我觉得救儿子要紧,还钱再说”
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祖佳出去接电话,江铁岩走进儿子的小房间,他怕祖佳打电话的声音惊醒儿子,进去后把门关上了。
祖佳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这个女人对祖佳说:“其实100万对于你丈夫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他放弃他正在追查的那宗原油走私案,让他们顺利通过海关的检查,保证在一个礼拜之内,将100万送到你的手里,你就可以带着你生命垂危的儿子去美国治病,100万买回你儿子的生命,你不觉得值得吗?”
祖佳听了这个电话手脚都冰凉了,她警惕地问:“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女人回答:“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大家都是女人。赶紧说服你的丈夫,停止追查那批走私原油,你会如愿以偿的,我说话算话”
对方说完,将电话挂断了。
祖佳面色苍白,双目发直地望着从窗口映进的灯光。
江铁岩从儿子屋里出来,他发现妻子神情的异样,他坐下拥着妻子,轻声问:“谁来的电话?”
祖佳打了一个激灵,转头望着丈夫,久久地望着,最终也没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江铁岩没有去追究妻子接到的电话内容,他说:“是不是借钱不顺利?我想我到单位去想办法吧”
不知为什么,祖佳一下尖声哭叫起来,一边捶打着丈夫,一边哭叫道:“想办法,想办法,什么时候才能把办法想出来啊!儿子的病不能再等了啊!”
江铁岩对祖佳的反常有些吃惊,因为祖佳在江铁岩心里,一直是一个冷静沉着,遇到什么事都很稳重的人,她的突然失常,给江铁岩一个不小的刺激。江铁岩也有些支撑不住了,他抓住妻子的双肩,摇晃着,压低嗓门吼道:“你让我怎么办?我不回单位去想办法,我该怎么办?”
祖佳绝望地说道:“你能不能放弃追查这次的走私原油”
祖佳的话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江铁岩听了妻子的话,一下僵住了,他冰凉的目光直视着妻子,然后一字一句地说:“你,你说什么?你干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看见丈夫严峻的样子,祖佳真的吓坏了,她哆嗦着身子往后退,她喃喃道:“你如果停止追查,咱们就可以顺利地借到儿子治病的钱”
祖佳吓得几乎是语无伦次了。
江铁岩似乎一下冷静下来,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坐回到沙发上,抖出一支烟,点着抽了起来。
祖佳将发抖的身子缩进沙发里,怔怔的目光看着丈夫,她突然感到丈夫非常的陌生,一下觉得丈夫除了抓走私罪犯,对什么也没有兴趣和感情了。
情绪混乱到几乎崩溃的祖佳,一下子变得十分仇视丈夫,她死死地盯着丈夫
江铁岩抽了几口烟,整个人平静下来,他低沉的声音在客厅里显得十分压抑,他说:“祖佳,我们做夫妻已有10年了,我一直以为你了解我理解我,我打心眼里为有你这样的一位好妻子感到自豪,也觉得自己平生有你就满足了,可是没有想到真的!你想过没有,我干的什么工作?我如此出生入死都为了什么?你是亲眼见到过的,那个从湖北山区来的小伙子李庚多好的小伙子,才25岁,比小强大17岁,他的爹妈养了他21年,供他上大学,好不容易有了出头之日,他的父母妹妹们按说也该有个欢乐的日子了,可是他被走私分子活活地打死了,这件事你是亲眼目睹的,李庚这小伙子谁看了谁都心疼啊还有阿宝、小黄、小刘,他们都死在追击走私分子的搏斗中他们还那么年轻,他们为了什么?”
江铁岩说着走近祖佳,蹲在她面前,真诚而冷峻地说:“为了这些死去的战友,我也不敢动半点歪心啊!祖佳,你理解我吗?”他紧紧抓住妻子的手。
祖佳把脸扭向了一边,泪水哗哗地从脸上落下。
夫妻俩就这样在各自的痛苦和沉默中,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江铁岩吃了祖佳为他准备的早餐,就匆匆告别妻子和孩子,回到了西桐海关。
江铁岩一回到海关就给陶凌宇打了一个电话,首先问陶凌宇存有多少钱,陶凌宇对江铁岩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说:“转业费加平时的积攒,一共也就十来万吧。”
江铁岩说:“把它全借给我”
陶凌宇说:“是不是孩子生病需要?”
江铁岩说:“对,要100万!”
陶凌宇惊讶地啊了一声,说:“我再从亲朋好友那里凑一些,看能不能多凑几万。”
江铁岩递给陶凌宇一张写有自己银行账号的纸条:“好,三天之内,你把钱打到我的账户里。”
放下陶凌宇的电话,江铁岩就接到了大觉的电话,大觉问了江铁岩儿子的病情,江铁岩犹豫了一下,他的确不想给大觉找太多的麻烦,想自己私下里凑,能凑多少算多少,他知道大觉为了阿宝的事,为了海男的事,已经是心力交瘁了,这种心力交瘁不但从大觉的身体上,还有精神上,都表露出难以支撑的脆弱来。
江铁岩对大觉说:“你放心,我会处理好,孩子治病的事有祖佳,到时我也要回去的”
大觉仍然不放心地叮嘱,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隐瞒我这个快退休的老头子,我能帮你们做点什么,我会尽量去做的”
江铁岩很感激,没有多说什么就匆匆挂断了电话,他没想到此刻多日不见的悠云就站在他的旁边,正用一双关切而深情的目光看着他。
江铁岩精神猛然一振,他招呼悠云坐下。
悠云用责怪的口气说:“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江铁岩不解地耸耸肩,说:“是啊,咱们铁哥们儿,还用说吗?”
悠云说:“你别跟我调侃了,是好朋友,为什么遇到困难,就想不起告诉我,让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
江铁岩嗷地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哎呀,我真的把大小姐你给忘了,可是我不能向一个女士伸手借钱啊,这多没面子!”
悠云气愤得脸孔都扭曲了,她说:“你这个死脑筋,封建堡垒!我都想象不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考虑问题怎么这么小心眼!”
江铁岩故作潇洒,说:“你骂吧,我不会生气”
悠云一下软下来,说:“我那里有9万存款,我在父母那里借了15万,一共24万,给!”
悠云啪的一声把存单拍在江铁岩的面前。
江铁岩一下被震呆了,他怔怔地望着悠云
悠云的双眸中,含着无尽的爱意和淡淡的忧怨。
江铁岩握住悠云的手,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对你说什么好!”
悠云说:“别说了,你告诉我给孩子治病得用多少钱?”
江铁岩说:“仅医疗费就得100万,还有其他费用唉!”
悠云沉思片刻,说:“我听陶凌宇说了,孩子的病等不及了,我们大家都要抓紧,余下的我再想想办法你呢,最好不要再去问人借钱了,以防有人给你下陷阱,知道吗?”
江铁岩会意地点点头。
悠云像一股旋风一样离去,江铁岩望着悠云美丽的身影,久久不能平静,他深深地感到来自朋友们的一股强大的力量,他心里揪成一团的愁苦放开了许多。
很快大觉也知道了江铁岩孩子病重的情况,他半夜里打电话给江铁岩,从头到尾把江铁岩大骂了一顿:“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关长,还有没有组织这个概念?这么大的一笔钱,落在你一个普通海关关员头上,那是要命的,走私分子会趁虚而入,他们在暗地里会哈哈大笑的!你给我稳住了,这笔钱落在哪个私人头上都很难借出来,在海男这个问题上,我已经追悔莫及了,我不能再失去你,知道吗?你等我两天,我就是豁出老命,也要为你争取到这笔救儿子的钱!你等我,在我没有回话之前,你不准乱动,啊?!”
江铁岩听了大觉的话,已是泪流满面了,他哽咽着答应了大觉。
就在江铁岩离开家的当天夜里,儿子小强的病又连续发作了几次,已到了人事不省的地步。
祖佳深夜里一个人把孩子送进医院抢救,医生再三告诉祖佳,恐怕不能再等下去了让祖佳做好思想准备祖佳听了医生的话,当时就瘫坐在地上。久久之后,她被一个护士扶起,在医院的病房里,祖佳的手机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你不要再等了,你的丈夫借不来钱,我可以先借给你100万,打入你的账号”
祖佳似乎一下抓到了一根稻草,赶紧说:“借,能借给我?是借给我祖佳,还是我的丈夫?”
对方冷笑了笑,说:“你和你丈夫不是一样吗?”
祖佳说:“不!不一样,他不借,我借,以我的名义借!”
对方说:“好吧,你把账号告诉我,我明天就把钱汇入你的账号,你后天就可以去美国,一切出国手续都由我们帮你办好。”
祖佳一下有种失重感,她预感到这是一个可以吞掉她的陷阱,但要救儿子命的强烈愿望,已经占据了她整个理智
当天夜里,祖佳把自己的账号告诉了对方,并再三强调这是借,要写借条。
对方在冷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在西桐市的一栋高级别墅里,秦子文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录像,这时电话响了,他赶紧接听,听完之后,他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他说:“好,一旦上钩,他江铁岩就死定了,咱们用100万买射出来的一颗子弹,这颗子弹直接穿透江铁岩这个缉私英雄的胸膛!啪——哈哈!”
秦子文得意忘形的脸上泛着红光,他多年以来一直处心积虑地想除掉江铁岩,可总是不能得手,他心爱的美人悠云,却又是那么死心塌地地爱着他的情敌——江铁岩!他想干掉江铁岩,因为江铁岩对他的威胁太大,江铁岩存在一天,就威胁着他一天。现在机会终于到了,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将江铁岩送进共产党的监狱里去!
就在秦子文得意忘形的时刻,他接到了悠云的电话,悠云约他在本市的玫瑰园咖啡厅见。
秦子文很纳闷,自从一个月前,他向悠云示爱并求婚,遭到了悠云的严厉斥责,悠云那些咄咄逼人的话语,至今还在秦子文心里乱窜。
秦子文故意压抑内心的狂喜,说:“找我有事吗?”
悠云说:“当然有事,你赶紧出来!”说完电话挂了。
说真话,秦子文对这个软硬不吃的悠云的确心里惧怕几分,他不知道她又要对他发什么难?
在咖啡厅里秦子文见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悠云,悠云身着一件水绿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显得既浪漫随意,又典雅高贵,这使秦子文痛心地想,自己是如此这般地喜爱这个女人,她却不领情;曾经有多少女人追求他,甚至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可他从来没对任何女人动过情。
可是,对悠云不一样,他不但动了心,动了情,甚至到了彻夜难眠、痛苦难解的地步。他想把悠云娶到手,然后两人双双去国外定居,国外有他早已准备好的幸福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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