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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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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凛瞥一眼房间内那具有震慑力的工具,身体忍不住哆嗦,他走到房间东侧,在那皮制的沙发扶手椅前,屈下膝盖,在那儿静静罚跪。
2
静谧压抑的空气中
墙边的古董座钟,时间已经指向下午三点四十五分,思凛已经在皮制沙发前,罚□跪了将近三个钟头。
他痛苦地用手掌按摩麻痛的大腿肌肉,直接与地面接触的膝盖,像被刀割过后又麻且痛,思凛不敢起来,长时间的罚□跪是一种对身体更是对意志力的考验,身上米色的长袖衬衫早已经湿透,口乾舌噪的他,甚至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他忍不住两手撑地,怕自己会支持不下去。
修格缓慢地推开那座厚实的大门。
站在门口的他,冷静地观察在房内罚跪的情人,匀长的身躯在地上跪得歪歪斜斜,显然是到了忍耐的极限。他并不急著那进房间里,反而在大门的地方又多站了五分钟,平稳自己心中暴怒的心绪,否则他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思凛会被他活活打死。
他抬脚踏入房里,巨大的木门在身后阖上,修格把门锁锁死,走过地毡,在思凛身后停下。
浑身难受的受罚者根本没有察觉他的靠近,跪姿不正,修格冷冷问道:「这就是你反省的态度?」
思凛连忙跪好,道歉:「对不起……」
男人根本不理他,迳自走到沙发椅上坐下,看著跪在跟前的思凛道:「再跪一个小时。」
思凛不敢表示意见,低著头,盯著修格脚上黑色的皮鞋,心里一阵酸涩发苦。
时针一分一秒爬过去。思凛不想在修格面前表现出虚弱难受的模样,可是膝盖传来的刺痛一波强过一波,他的身体不由得摇摇摆摆起来,修格只是瞄他一眼,便继续看自己的财经杂志。
杂志页面翻动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修格的冷漠让思凛更加不敢求赦,他唯有靠自己咬牙苦撑,就怕让男人更加生气。
可他这几天在医院里死命折腾自己,身体已经虚弱,根本不能抗住这种长时间的惩罚,一不小心身体重心不稳,上半身便栽倒在修格膝上。
男人终於有了反应。他伸手把思凛扶起来,让他在原地跪好,思凛鼓起勇气抬头去看他,小声道:「哥…」
要打你就打好了,别这样再罚我了吧。
修格看著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笑了。「怎麼……凛凛你又发烧了?」
思凛睁大眼睛看著他,不相信自己真听见了那样的话,他震惊的去抓修格的手,却被一把挥开。
「作什麼?」
思凛把手缩回来,放在身侧,虽然知道修格肯定生气,可是这样冷酷不近人情的哥他是第一次见识,不敢再抬头。
他望著地板眼圈已经泛红。
修格正是要教训他,小孩儿把自己对他的好都看作理所当然,所以一点不珍惜。
他起身走到房间东边,那儿的墙壁上,整整齐齐悬吊著三个木制的长条方盒。
里头就放著修格用来打人的家法。
☆、中古世紀的家庭教育2
3
修格打开中间的木盒,取出一把约成人一指半宽的柔韧藤条,他握住把手微微弯折,淡青色的藤条便听话地在他手中弯成绝妙的半弧形状,等到手一松开,便又啪地一声自动回复笔直的长条状,上好的弹性展露无遗。
思凛跪在地下,可空荡荡的房间里他什麼景象看不到?听见修格测试藤条的声音,那种藤条攀咬的剧疼就在脑中自动回放,思凛在这一刻,是真的害怕了。
修格拿著藤条走过来,在跪地的情人面前停下脚步,他扳起思凛的脸迫他仰视自己,沉声问:「反省好了?」
「嗯…」
「自己说,你错哪了?」
「我不该逃家……让你担心。」
修格点头,「按家规,一百。」
思凛头皮都麻了。
「还有?」
「我不该…骗你…吃药让自己发高烧,希望骗得你心软,好免了……」
修格笑:「你只是为了免除一顿打而已吗?你不是一心要逼我愧疚,让我以后不敢再碰你一根手指?」
「我……」
修格看他欲言又止,索性截住他话头,直接明白地把话说开:「凛凛,哥从不骗你,所以把实话对你说了,你心里转的那些念头想法我一清二楚,你不爱哥管你,讨厌人家束缚,你想追求自由什麼的都没有错,我会在最大限度内给你这些选择的权利,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难道哥会存心让你不快乐?」
思凛看著他,犹豫道:「可是……」
「可是,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起,哥就告诉过你,要当我的情人,留在我身边,你就得守我的规矩,我要求过的、不喜欢的、不容许的事情,你一件都不许干,你要是存心去犯,就会受罚,没有第二种结果。认为不合理的事情,你跟我说,说服了我,哥也不阻拦你。」修格不容置疑地道:「我有没有一再告诫过你,绝不容许对我撒谎?」
「有……」
「那我是否警告过你:不论发生什麼事,都不许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是……」
「那我现在问你,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你做错了没有?」
思凛无法反驳,「做错了……」
「我该怎麼罚你,你自己说。」
4
「哥…别这样逼我,我没办法。」思凛回避修格的问话,也回避著他手上那可怕的刑具,根本不敢朝那藤条看上一眼。
「凛凛,你害怕了?」修格温柔地问。
「是…哥,你…你轻点好不好?」
「那要看你犯的是什麼错。」修格亲他恐惧的脸庞,坚定地道:「对自己施打引发过敏的药物,不顾后果吞食引发高热的药丸,这两件事,都无可饶恕,我会重打…你不敢说罚数,那就我说了算,各一百下。」
思凛听了差点哭出来,他惶恐地看著修格,想从对方脸上看到一点怜悯,可是男人的脸色冰冷愤怒,是半个多月来日夜焦心痛苦所有担忧情绪爆发后形成的火山,哪里会给他幸存的机会?
「哥…修格……你别这样。」
「哭什麼,事情是你自己做下的,别的错就算了,唯独这个,就算你恨我,哥也一定会打你。」
三百下藤条的惩罚摆在眼前,思凛只觉得冷意从脚底慢慢向上蔓延,恨不得现在死了算了。
「我的欺骗……」他实在没有胆问下去。
修格严肃沉重地看他,问:「凛凛,你觉得,哥对你的信任价值多少?」
「价值…难以估算。」思凛被逼迫去深想这个问题,才发现其中的严重性。他惊慌的解释著,语无伦次。「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故意骗你……我只是……」
「凛凛,你说自己不是孩子了,那哥就告诉你:欺骗就是欺骗,不管你有什麼理由藉口,都没有办法掩盖它所造成的伤痕,伤口就算经过美化,也依然是一道伤口。这就是哥为什麼绝不允许你对我撒谎的原因。我对你的每项要求,背后都有其道哩,你为什麼不仔细思考过后再决定自己的行为?」修格语重心长地道:「你当真成熟长大了吗?凛凛。或者你只是为了叛逆而叛逆?」
思凛被问得懵住了。
「你骗我这件事,哥不会打你。」修格悠悠地道,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战心惊,「因为你已经为此失去了我的信任,我想,这个惩罚对你来说,已经足够了。」
皮肉上的痛苦,失去爱人信任,孰轻孰重?
犯了错只要被打一顿,就一定会获得原谅,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特权,因为那个狠狠教训你的人,他永远不会因为你的过错放弃你,他用最宽大的心去容忍你每一次的失足。不管发生什麼事,惩戒你之后,就愿意原谅你,在世事诡谲多变的世间,若有人这般待你,是何等的福气,思凛,你为什麼还不满足?
思凛被他这番话说得眼泪直流,他扑上去抱住修格的大腿,哀求,「哥,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
修格抚摸他被冷汗湿透的头发,无奈地道:「凛凛,哥在医院里,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糟蹋了它。」
当卢伯告诉你我已经晕倒,你还往自己身上再扎那一针。凛凛啊,这样赶尽杀绝的方式,多令人寒心。
「哥…对不起…对不起……」思凛只是死命抱紧修格的腿,不停道歉,不停哀求。
修格实在受不了他的凛凛这般的哭求,他蹲□来抱住他,「凛凛…你冷静点,你要知道:哥不是无坚不催,哥的心,也是肉做的。」被你伤过,一样会痛。
思凛听见这话一愣。抱著修格的肩膀傻傻的,忽然止住了眼泪。
「哥,我真知道错了……你打我吧,我不会恨你,不管多痛,我都会忍耐。」
修格抱著他露出微笑,「乖凛凛。」
他将思凛打横抱起,走到房间的正中央,一把造型古怪的椅子立在此处,那椅子作长条形状,除却用来支撑的椅柱之外,平常供人乘坐的椅面,却是以一条一条半圆弧形的枝条构成。
从侧面看来,就像是一个切半的汽油桶横空立在一般的椅面上,只是那汽油桶的部分是由巴掌宽的木条所做成。
修格放下思凛,又回复严肃的态度。「把裤子脱了。自己上去。」
5
思凛赤□裸□趴伏在那椅子上,等於趴在半圆弧状的支条里。这是中古世纪的欧洲贵族特制的东西,用来惩戒不乖的孩子,这样受罚的人趴在上头,就算因为疼痛挣扎也不会掉下来。
无助地握紧身旁的木条,思凛不知道要怎麼挨过接下来的惩处,他全身肌肉紧绷著,等待刑罚的降临。
一杯饮料突兀地放到他嘴边。修格说:「加了葡萄糖,你整个下午都没喝水。」
喝过了饮料,修格拿起预先准备的护具绑在思凛腰间,避免藤条误打到那里。
当冰凉的液体抹上臀肉时,思凛瑟缩了一下,因为他知道,抹过乳液后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
修格拿起藤条,神色冷酷,他将藤条试著在空气中挥舞,决定力道,他了解自己的臂力。
稍一不慎,一鞭下去,就会皮开肉绽,那凛凛连三十鞭都挨不过,「咻咻咻咻」的破风声回响在空荡的室内,更增受罚者内心的恐惧。
俢格扬起藤条,空气中一阵劲风划过,「啪」的一声,鲜红的鞭痕印在左半边白嫩的臀肉上,只有微微肿起半吋,然而思凛已经忍不住啜泣出声,俊美的五官疼得扭曲在一处。
第二下藤条精准地落在第一下旁边,依然只打在左半部,相间不超过一厘米,肿起的白色伤痕迅速变红,思凛大口吸气以平缓疼痛,紧闭的唇边已经有咬破的血丝,而这不过是第二鞭。
数秒过后,「啪!啪!啪!啪!啪!啪!」极有规则性的藤条抽肉声音响过。留下的印迹颜色加深,整齐平行并列在其他鞭痕之旁,伴随著思凛难耐的啜泣和泪水。
俢格走过去,看著椅子上颤抖不停的情人,伸手帮他调整好保护腰部的护具,放正他受罚的姿势,扬高藤条,再度狠抽。
藤条抽在不停颤动的雪白臀部上,因为受罚者的逃躲偏离目标,把之前的伤痕抽出血丝来,思凛痛得眼前发昏,终於惨叫出来。
男人持鞭的手一紧,他拿起工具盒里备好的软木棍子,凑到思凛嘴边要他咬著,挥鞭再打。
咻咻的响声错落有致的在室内响起,不急不徐,挥鞭者显然精熟於施加痛楚,每一鞭著肉后,必定静待数秒才再举起,不管椅子上的肉体如何翻腾扭曲挣扎,挥鞭者始终冷静等待著,任上一鞭的痛苦完全侵入承受者的每一吋肌肤,再果决得施打下一记。
好像思凛并不是他爱恋到极点的情人一般。
三十藤条打过,思凛的左臀已然见血,俢格皱起眉头,甩开藤条上沾染的血珠,这样下去不行。他打人痛极,完全不挣扎那不可能,放任思凛闪躲扭动,只会把皮肤提早打破,这般打法别说三百,一百都会把人疼死。
俢格无奈找来软绳,硬是分开思凛的双脚,将脚踝固定在椅子两边。
「哥…别…绑我……」疼得一塌糊涂的凛凛噙著泪水,对他哀求。
俢格硬下心肠。「受罚可以躲吗?」说著又按下开关,让椅子上特制的粗大铁环将他的腰部紧紧箍死,如此一来,思凛别想再有任何挣动,只能趴在那里被动挨打了。
「咻!啪!咻!啪!咻!啪!」三声藤条极快抽下,雪嫩的臀肉颤巍巍的,被抽落凹陷,飞快肿起,再次形成并列的三整道伤痕。思凛嘴里咬著木棍,臀后已经是剧痛火炙,拿刀直劈下去般的疼。他泪水不断滚落,抱著冰冷的椅子,接著十几下藤条又狠又重直打下来,思凛疼得连呼吸都不顺了,呜呜呜呜地抽泣著,心里一阵绝望,对三百这个数字恐惧欲死。
没人比他清楚俢格的个性,就算再心疼,他也会把这三百下打完。
☆、中古世紀的家庭教育3
6
血肉糢糊的臀部裸呈在空气里,思凛在椅子上昏迷过去。
修格去搭他脉搏,确定无事后,取过一大罐矿泉水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剩下的,全部都浇在思凛头上,将他从昏迷中浇醒。
醒过来的思凛余悸犹存,看著修格露出惊惧的眼神,看著他低□子几乎下意识的后退,偏偏被绑住了无法动弹,只好睁著小鹿般惊恐的眼神看著他越靠越近。
「喝水。」修格粗声道,心里难受的紧。
灌进嘴里的葡萄糖水鲜甜甘冽,思凛喝完后,身体便开始害怕颤抖。
不想再折磨他,修格安抚道:「还有一百下,逃家的罪责。凛凛,别抖了,哥会轻点。」
那还不是会打!
「下次好吗?哥,下次再打吧!」我好疼好痛啊。
再多的骄傲被两百下重藤惩过,也只剩下了瑟缩畏惧,他用力抓紧修格的大手,就怕会被拒绝。
「你真挨不得了?」修格问。
一张嘴就可以脱可而出的「是」,在男人审视的目光下,又缩回咽喉。他不能再骗他了。
「可以。」思凛说完,放松了他紧缠不放的手。
「那就开始吧!」
「啪!啪!啪!啪!啪!」这回藤条打落的速度明显加快,修格不愿意再延长思凛的痛苦,落手更是只用了两分力。
「呜呜……」
「不……修…不…啊……」
「别…不…啊……啊……」
静闭的室内,修格依然冷酷得挥鞭,鞭影起落之间,思凛低微脆弱的呻吟著,他臀上早无完好皮肉,一鞭下去,等同抽在之前破裂的伤口上,肉破血流。
纵然修格刻意把力道放得再轻,对那样可怖的伤势来说,轻轻一碰就是酷刑,藤条的力道轻重根本不会造成什麼差别。
思凛浑身不停的颤抖痉癵,身体上太过剧烈的痛苦,由臀后沿著脊椎一路烧上来,像点著火把伤口烧到焦黑坏死再狠狠洒上盐水,痛得他失去言语,只能不停的大口喘气,那种痛已经持续了太长的时间,痛得人恨不得一死了之,痛得人心惊胆裂,痛得人忘记尊严、放弃坚持,折磨得人只求解脱。
「不…不要……」
又是一鞭。
「啊……啊……不……呜……修格…我求求你啊啊啊…」又挨了几下,思凛彻底崩溃,在止不住的泪水中哭著求饶。「修…格…求求你…别…别打…我真的错了…饶了我…」
看一向倔强傲气的楚思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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