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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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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观越听越不是味儿,他认识的楚思凛不会用这种尖酸刻薄的语气讲话,挖苦嘲弄不满。而他们谈的对象,却是……。
  这比直接破口大骂来的严重许多。
  「阿凛…你有话…应当直接对我爸说。」
  思凛笑,表情难辨。「你忧心忡忡什么,我真是心里不舒服,毕竟被死死管着太不自由,我表达一下不满抗议暴行,你也要阻挡吗?」
  「阿凛。那是暴行吗?」
  毫无道理强加的武力凌虐行为,才叫做暴行。
  我父亲惩罚你,代表什么意义,你们在一起三年了。
  你别说你不知道!
  家法!他不把你当爱人亲人家人,他会打你?哪怕感情差上那么一分半点,他都不愿意动手。
  无言的沉默。
  思凛听完沉默,思考,他以手覆住双眼,似在忍耐眼中欲夺眶而出的泪,再次说话时声音略显伤感。「怎么连你也教训我?我真是白长你几岁,就辈分上来说,你还是我儿子。」
  16岁少年郁闷了,一个20岁的男人是你后爸,这状况……「我只叫你阿凛,其余免谈。」
  「当然。」思凛调皮皱眉,眉目又恢复生动光彩,一时间连思观都有些目眩神迷,心慌意乱,思凛却浑然不觉,笑闹道:「来来来,冬天被窝冷,来替我暖暖。现成免费人形暖炉可遇而不可求,我真是太幸运了。」说着拉开被褥,拍拍身边一处好大空位,露出可亲渴求的奸商的表情。
  齐思观头上青筋都快迸出来,他满脸黑线,真想再狠狠摇醒这个少根筋的继父,你不知道那个空白床位上写满了五个大字,叫做「齐修格专属」吗?我今天一踏上去,明天我老爸那个超级大醋醰还不整死我。
  「怎么?你不愿意?」
  「不愿意。」
  有脑子的人都不愿意。
  「好吧!」思凛自己悠哉躺下,「学弟你真不仗义。」
  「我们只同校过一年。你没必要念念不忘吧!」
  「那是事实。」
  要不是两人念同一间贵族寄宿学校,齐修格这老爸级的人物也没机会遇上稚嫩少年楚思凛。
  思观突然有点愧疚,32岁的大叔去摘自己儿子同校的嫩草学长,也委实太没有节操。他当人儿子的都感到汗颜,何况阿凛本来也算是他的好朋友。
  「算我怕你了。」
  齐思观舍命陪君子,躺近思凛身旁。
  思凛微笑抱着他,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他身上,清新的气息弥漫鼻端,没有侵袭感的怀抱其实抱起来也很温暖,果然,执着于某一个人有时候毫无必要。
  侧睡的俊脸近在眼前,思观一眼就见到他眼下浓浓未散的黑眼圈,这个人,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过了吧,回家后是臀伤作祟,之前在外游荡的日子里,恐怕也无法安眠。
  他忽然有些可怜他,也可怜自家老爸。
  「阿凛。」他万分诚恳,「我拜托你件事。」
  思凛诧异抬眼,示意他说。
  「以后,你别在我爸面前装睡了,好吗?」就如同他刚进这间卧房时看到的景象一样。
  思凛装睡。
  他老爸守着。
  「……」
  「你明白,他不过是不想揭穿你。」
  「是,我知道。」
  思观一针见血。「他不揭穿,不代表不难过。」
  被指责的那个人躺在床上,无地可逃,他紧紧咬住下唇,如一尊雕像。
  他无奈看向昔日好友,终于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
  他说,很疲惫的说:「我尽量。」
  
  无法逃避的惩罚3
  修格与所有高级干部开完例会,散会时大家鱼贯从会议室离开,三三两两谈笑着走出。
  「Where is Denis?」一名金发男子走在思观附近,忍了一整晚的疑问终于说出口来。
  「Denis …」思观尴尬,眼看刚从主席位置站起的老爸心情欠佳,就微笑带过,不敢多言。
  金发男子了解点头,故作轻快的走开。
  
  每年除夕前聚会必定出席的思凛突然连面都不露,难怪集团里的人都觉得奇怪。忍到会议结束才问,这人必定是被推派出来的。
  他们关注的倒不是思凛本身,而是大老板最宠爱的情人是谁,集团里的人们各个是人精,巴结过思凛了,随时准备再巴结下一个幸运的宠儿。
  
  毕竟DENIS在集团内部风评良好,是个从不生事好讲话的主儿。
  
  「观儿,凛凛还睡着吗?」
  思观忙回答道:「这要问照顾他的丽亚了,下午我忙着做事,没上去看过。」
  修格看他一眼,直看的思观心惊肉跳。自从中午他老爸一进卧房,看见思凛亲密无间地抱住他安然熟睡后,那张妒夫的脸就没好看过。
  思观心内哀嚎,楚思凛硬要抱着他他也是万分无奈好吧
  
  修格没有真发火,语气严肃地道:「观儿,你们是朋友,不过你不能什么事情都顺着他,凛凛行事随性,我拘着他自有我的道理,他跟你抱怨几句,你就心软了?」
  「不是心软,他需要人说话,我这趟来,就是为了安抚他。」
  「他是个不能安抚的人,打定主意,就算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修格目光沉肃,「我知道凛凛的性子,他表面上让你哄着,心底已经转了十七八道弯,执迷不悟,宁死不悔。偏偏气性又高,无谓的执着太多,和他相处,你得捉定方向,划下规则底线,不然,就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
  「爸。」
  「观儿,你该拎清自己份内的事,我今天破例和你谈这些,就是要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毕竟,凛凛是跟我过日子,有了矛盾,他该自己找我,你参和什么?」
  思观气馁,他承认他爸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至理名言,可是…「阿凛愿意跟你谈吗?」
  修格轻敲桌面,看着他儿子专注的脸,不由失笑。「就这么不信任爸爸的能力?」
  齐思观也轻敲桌面,问道:「这和能力有关吗?」
  你现在谈的是爱情,不是商业谈判!
  修格目光似箭,「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开口。」
  思观见他意志坚决,情知无法再劝,只好怏怏闭嘴。
  
  无法逃避的惩罚4
  会议室内一阵谈话后,修格回自己寝室内歇息,当晚,他没有去看过思凛一眼。
  思凛有心避着他,见不到人自然最好,修格目光如炬,精明得可怕,自己随便一个小动作,到他眼里就被精细解读,当真一点喘息余地也没有。
  
  撒谎骗他,那更是想都不要想,这一千多个日子以来,好像只成功过一回。
  他最近真是心乱如麻,常常一不注意就晃神。
  两人间相处起来越来越别扭,看着他的脸,心里柔软的滴出甜来;抱着他时,又彷佛参杂着一点怨恨。
  
  躺在床上。
  当真夜不能寐。
  微弱的夜灯照在床前的墙壁上,映出一圈小小光晕,思凛思绪纷飞,遥然忆起在中学时寄宿学校的时光。
  学校在瑞士,依山傍水景致殊胜。
  继然名为贵族中学,就读的学生个个背景雄厚,住宿条件极好。
  每一间都是附有卫浴客厅的套房,两人一寝,晚上入眠前,关了刺眼的大灯,就开一盏小台灯于暗夜中。他的寝室总是热闹非凡,许多晚上过来聊天的朋友学长学弟到最后通通不走了,宁愿打地铺也要留下来过夜。
  床铺不够,思凛自己睡大床从不愧疚,顶多收留几个死皮烂脸的家伙同挤一床,晚上大家热热闹闹地闹到深夜,早晨一起到餐厅早餐,清晨的阳光透过餐厅一整面的玻璃直射进来,阳光灿烂下桌上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朝气蓬勃、笑容满脸。
  那是多么单纯美好的时光。
  自由、欢乐、恣意。
  他在那里得到了丰沛的友情,让他曾经枯寂的生命再次鲜活起来,他得以摆脱以往惨淡的过去。
  然后,他成功申请进入世界名校H大,在意气风发、人生最一帆风顺的那一刻,遇见财团主席齐修格,第一次恋爱,一个月内就坠入爱河,初恋如同最可怕的病毒侵袭了他。
  那时他还很得意自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开始甜蜜的两人世界。
  
  思凛躺在床上,想起第一次修格吻他时的情景,眼泪无声流了下来。
  
  相隔一墙的房间内,修格冷静地坐在计算机屏幕前,不断重复播放同一段影片。
  回放、定格,特写。
  回放、定格,特写。
  深沉坚定的目光,只看向同一个方向。
  同一个人。
  
  天明时分,修格打开两人之间相
  通的那道房门,吻去情人脸颊早已消失的泪痕。
  思凛犹然酣睡,丝毫不觉。
  
  




☆、無可逃避的懲罰

  卢伯把刚刚熨好的G牌黑色西装放置床前,成套的黑西装沉穏大器,外套是短版样式,刚好卡在腰际的部分,比传统的多了点设计感,最适合思凛这样年轻高挑的身形。
  思凛头痛欲裂。
  「非去不可吗?我又没在集团挂职,就算不去,也不算失礼。」
  卢伯把手机递过来,按下重拨键。
  电话里传来的命令非常明确。「换好衣服,十分钟后下来,大家都在等你。」
  「修格。」
  「我再说一次,十分钟。」修格挂断了电话。
  
  西装的版型十分合身,短版的外套利落地强调出思凛纤细的腰线,白色浆挺的衬衫撑起他略显憔悴的脸色,系上细版的黑色丝质领带后,更显得他丰神如玉,英姿翩翩。
  「还好吗?」
  思凛唇白如纸。
  西裤从臀腿贴合而下,纵然已经修改放宽一些,仍然勒得思凛伤处生疼,他看镜子里的映射不成模样,对卢伯道:「帮我找淡色唇膏来。」
  卢伯叹息着吩咐找女仆人去借,顺道送上来的还有一盒腮红,思凛对镜擦上唇膏,死都不肯碰腮红一下,随手把两样东西都扫进垃圾桶里,道:「替我赔她一组。」
  头也不回就下楼而去。
  
  αααααα
  
  午餐开在城堡西侧的大宴会厅,桃花心木的长桌上,铺陈雪白蕾丝桌巾,英国皇家御用的瓷器在上头一字排开,纯银的刀叉被擦拭的光可鉴人,高雅浪漫的鲜花插在玻璃器皿里,风情万种的探出头来;高脚玻璃杯里刚倒入的香槟咕噜咕噜冒着新鲜的泡泡,坐在餐桌后的众人都是集团里位高权重的管理阶层,人人都是一身正装,在席间谈笑风生,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交杂,活脱脱一幅奢华贵族宴客的图画。
  修格坐在长桌一端,思观在他身旁,遥远的长桌另一端,给女主人预备的位置。
  空着。
  思凛挺直腰板走过去,一边微笑向大家致意,他神色自然温和,在空下来的位置坐下。
  厚实雕花木椅上本就铺有软垫,思凛暗暗松了一口气。
  另一头,修格含笑拿起酒杯,邀他共饮。
  「DENIS,你迟到了。」修格用英文说。「敬大家一杯吧!」
  「好!」思凛拿起气泡香槟,一饮而尽。
  大家纷纷举杯,向他微笑,犹如对待最尊贵的客户一般恭敬。
  穿着黑色领结西服的服务生开始上菜。席间的则开始天南地北的谈论,聊的都是国际间发生的重大事件,间或穿插第一手内幕消息,思凛坐在席间安静谛听,「KS投资银行在欧债惨赔,近日就会爆发信用危机。」「澳洲铁矿砂被C国国企投资买卖确定成立,消息还没见报。大家若有意不妨买几股玩玩,倒是穏赚不赔,就当给小孩的红包钱。」
  思凛一块一块切开眼前的鹅肝酱佐菲力牛排往嘴里送,对这些所谓的内幕消息不表示意见。
  一个坐他邻近的金发中年男子见他不说话,主动朝他笑道:「DENIS,若信得过我,拿钱我帮你代操如何,当然是不要手续费的。」
  「ROBERT,谁信不过你?」思凛知道这人是全球最大避险基金的创办人之一,可以在震荡剧烈的金融市场缴出一年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收益,他就是当散财童子来了。
  「呵呵……。若真没自信,我也不跟你开这个口,让银行把钱转过来就是。」
  思凛道:「我的钱不多,看见那数目你可别笑话。」
  ROBERT说:「你不爱玩这个,我都知道,像我们这种人真正获利的东西都在房地产。ERIC说他有极好的纽约地产,中央公园附近的顶楼,正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思凛低头想了一会,道:「次贷风暴刚过不久,之前趁低价我已经抢了几处,现在再买就怕资金紧张了。」他笑着向那叫ERIC的男子道:「年后给我报个价好吗?」
  「当然没问题!」ERIC满口答应,「价钱高些,不过这个地段每年都涨不会跌价,不如你飞过来看看房子,我让他们先别对外销售好了,好东西自然是卖给好朋友。」
  「不用这样,你让下面的人方便做事就好。我又不是一定买,不好意思用特权。」
  
  ERIC挤挤眼睛,小小声说:「特权不给你用,那给谁用啊!」
  思凛勉强笑笑,便没有回答。这些人争相对他示好,把几乎是稳赚不赔的商品销售给他,中间甚至没赚到利润,其实全都是看在修格面子上。
  他们当着修格的面前一窝蜂推销,从不避讳,那是因为齐修格主席不喜欢他们私底下联系自己。
  思凛无奈地继续应酬,当着修格的面他也不好摆脸子给他下属看。臀上的伤一直隐隐作痛着,他脸色惨白,冷汗都下来了,偏偏这些高级主管乐此不疲的向他卖好,生怕他错过任何一个赚钱良机似的。
  对面的修格看着他坐立不安,知道小东西肯定是疼坏了,故意不帮他解围,自顾自和周围的人喝酒谈笑。思观在老爸面前,再多的斡旋话术也派不上用场,唯有投来同情目光而已。
  思凛红酒都斟第三杯了,饭后甜点早已经撤下。
  度日如年的思凛难受至极,藏在桌巾底下的左手握成一拳抵抗痛楚,一边不着痕迹的深深呼吸。
  再迟钝的人也了解这是修格有意教训他。
  所以修格不发话,他就不能擅自告退,再难受也得挨着。进行到后来,本来一场欢聚的盛宴,反倒成了对思凛变相的惩罚。
  
  αααααα
  
  昏暗的光线下,豪华的宴会厅中有一种曲终人散的凄清感,杯盘撤下、鲜花弃置,思凛尽职地扮演好主人的角色,送客人出门。
  
  他回到宴会厅里,家里的佣仆已经收拾整理桌面,他走过去拿起玻璃杯,随意指着一瓶酒道:「把这留下。」
  「可这是…」
  思凛一瞄瓶身,伏特加,年分也还好不过是一九六八年,「又不是百年干邑,你紧张什么呢?」
  那仆人苦着脸,心想价格、百年那不是重点,而是…「这是伏特加。」
  思凛失笑,「真当我是纸糊的吗?」
  他斜倚桌边,姿态随意,自斟自饮,不疾不徐地品酒。
  辛辣的液体如甘霖般滑过咽喉,思凛闭上眼睛,去品属于伏特加那种特有的后劲、气味。他偏爱烈酒、在辛辣之后隐藏着醇美的甘甜。
  
  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爱上修格的原因!
  修格如同最顶级的干邑烈酒,成熟、内敛、稳重,入喉时灼烧你每一根神经味蕾,却又陶醉在那深刻、多层次的余味里,欲罢不能。
  他失神望着手中的杯璃杯子,透过晶莹玻璃弧形的杯面,繁华的大厅逐渐在他眼里扭曲、变形、模糊,一双温暖坚定的手从背后抱住他,帮他扶稳酒杯,嗔问道:「又贪杯了?」
  「没有。」
  
  原本八分满的酒瓶里如今只剩薄薄一指深的高度,修格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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